正文 第一百零四章 還有來日嗎?(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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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惜元點了點頭。
林飛羽蒼白的嘴角忍不住上揚,顯現心情非常好,嘴裏小聲道:“真好,真好,太好了。”
步惜元暗歎了口氣,自己也是傻了,這個人的感情從始至終都非常純粹,是自己總是患得患失,把事情想得太複雜了。
林飛羽見他歎氣,收斂了喜色,小心翼翼的問道:“惜元,我們不分開,好不好?”他想了想,厚著臉皮道:“我已經是你的啦。”
不提這個還好,提起這個……,步惜元雙目一凝,眉宇間罕見的顯出些鋒利來,他揮開林飛羽幾經努力終於偷渡到他膝蓋上的手,寒聲道:“林飛羽,你的本事很大啊?病成這樣,還能點住我的穴道。”
林飛羽一抖,不敢再伸手,臉上的些許血色也褪了下去,他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沒有注意到步惜元的語氣雖凶,卻沒有了前些天的距離感。
步惜元見他的臉色,不忍再說他,卻又有些氣不過,忍不住又道:“你可知你這一番胡鬧,差點殞了命!你要嚇死我嗎?!你若是……若是真的想,來日方長,你為何不能等養好了身子再說?”
林飛羽原本蒼白的一張臉聽訓,聽到最後卻差點跳起來,他將這句話在腦中仔細的過了兩遍,不敢置信的看著步惜元。
步惜元餘怒未消:“你看什麼?難道我說錯你了?”
林飛羽如夢初醒,心髒劇烈鼓動起來,就像是要跳出腔子,他的眼眶又紅了,聲音有些哽咽道:“惜元,你說的可是真的?我們……還有來日嗎?”
步惜元玉白的臉上泛起一絲薄紅,卻沒有偏開目光,依然直視著他道:“你若癡心不改,我必永世相隨!”
林飛羽蒼白的臉上浮起紅潮,瘦弱的胸脯急劇起伏著,一副就快要厥過去的樣子,滿臉被天上掉下的餡餅砸中的不敢置信。
步惜元又歎了口氣,起身在他微微顫抖的唇上落下一吻:“飛羽,無論如何,我步惜元此生都隻愛你一人,就算我死,這一點也無法改變,你為何總是不相信自己?”
林飛羽大睜著雙眼,一口氣沒喘上來,真的厥過去了。
步惜元:“……,飛羽?飛羽!”
門外扒門縫偷看的巧月:“……”
***
經過了兩個多月的調養,林飛羽終於可以下地行走,身體也終於不再那樣瘦削,麵色紅潤了不少,王府眾人滿臉的喜氣洋洋,走路帶風,雄赳赳氣昂昂的樣子按餘樂的說法就像“中了五百萬彩票”一樣,林飛羽被步惜元親厥過去那一幕被趴牆角的巧月看見了,她偷偷的跟關係最好的紅月和步惜元親近的妹妹香草說了,三個姑娘笑成一團,結果非常不幸的被拓跋銳聽到,然後……就人盡皆知了,蕭景聽說後,伏案大笑了半個時辰,特地推開滿桌子的奏折跑到王府明著安慰暗裏嘲笑了林飛羽一番,嘎嘎笑著心滿意足的回宮了。
林飛羽麵無表情。
步惜元的眼睛好了,餘樂便央求他把自己的樣子畫下來給歸塵看,他知道自己長得跟步惜元沒法比,可也想讓自己的愛人知道自己真實的樣子。
步惜元提筆畫下了餘樂的畫像,畫中的年輕男子穿著白襯衫休閑褲,細碎的短發,飽滿的雙唇,清俊的眉眼彎彎,正笑得開懷,不是絕色,卻意外的讓人挪不開視線。
餘樂拿著畫,睜大了眼睛仔細去看,嘖嘖讚歎道:“哥們兒你可真厲害,把我的美貌都畫出來啦!”
步惜元笑了笑,有些遺憾道:“可惜我的手不夠穩,不能將小魚畫得更傳神些。”
餘樂忙安慰他道:“你別難過,我男神說了,你的手臂骨頭斷得很嚴重,現在還沒有完全恢複好,以後一定會好的。”
步惜元道:“你不用安慰我,現在這樣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香草看見了那幅畫,驚歎道:“餘大哥你真的不是我們這裏的人,身上的衣服好奇怪,而且身體發膚,受之於父母,你怎麼敢把頭發剪掉?”
餘樂道:“我們那兒所有人都是短發,別說男人了,女孩子剪短發的也很多,在我們那兒男人留長頭發才是奇觀呢。”
香草嘖嘖稱奇,難以理解那樣的景象,歸塵怔怔的看著畫中的男子,有些回不過神來,心裏“砰砰”亂跳,這就是他本來的樣子嗎?好……好可愛!
他突然開口道:“這幅畫,可以送給我嗎?”這句話完全是衝口而出,他說完才發現自己說了什麼,不過也沒有退縮,俊臉微紅,正麵看著拿著畫的餘樂。
餘樂心說,我和我的小夥伴都驚呆了!我男神居然開口要東西!他也讓人穿了嗎?!
歸塵見他不言不動,心中有些低落,可他從小到大,第一次如此渴望一件東西,又忍不住問了一句:“可以嗎?”
餘樂“啊?”了一聲,如夢初醒,忙將畫遞了過去,嘴裏胡亂道:“可以可以,這有什麼不行的?”心說男神你隻要畫嗎?買一送一喲,我也可以跟著走喲!
歸塵小心的接過畫,就急步走出去了。
餘樂還保持著遞畫的姿勢,喃喃道:“我男神什麼意思?”
香草吃吃笑道:“師傅害羞了唄。”
餘樂掩麵做嬌羞狀,輕捶了一下香草的肩膀道:“討厭!幹嘛要說出來嘛!”
香草渾身抖了兩抖,頭皮發麻,門口傳來“砰”的一聲,原來是拓跋銳來找香草,剛好看見餘樂用步惜元的臉做出這樣的姿態,當即腿一軟,不過這次他比較堅強,及時伸手扶住了門框,香草毫不猶豫的轉身,跟拓跋銳相互攙扶著頭也不回的衝出去了。
餘樂在他們後麵哈哈大笑,腰都直不起來了,笑聲十分狂放。
歸塵在盛京留了好幾個月,為了保護他,鬼醫到來的消息被瞞得很緊,林飛羽的身體好轉後,歸塵便投入了怎麼將步惜元和餘樂安全分開的研究中,香草和寧煥也在旁邊幫忙,說是幫忙,其實他們一點忙也幫不上,尤其是寧煥,隻是陪在一邊看醫書而已,拓跋銳也不回國,就跟在一邊,香草的態度已經是默認了,隻是還沒有明著捅破那層紙,拓跋銳好歹是一國之君,總在盛京呆著非長久之計,可趕了幾次他也不肯走,香草又不太想離開步惜元和歸塵,愁得頭發都要掉了。
林飛羽也急啊,不說步惜元的身子總是要換成餘樂跟歸塵談情說愛時他醋得連頭發絲兒都是酸的,關鍵是歸塵不可能一直留在這裏,步惜元跟餘樂共用一具身體,歸屬問題就快要愁死他,總不能讓他托著病弱的身體兩頭跑吧?林飛羽無奈之下已經跟皇上請旨,要求駐守邊疆了,可步惜元和餘樂他們這樣,總非長久之計,就算四個人都能忍住一輩子不親熱,可每天喝醋都要酸死了好嗎?你以為歸塵不醋嗎?他隻是不說出來而已!沒看他忙得幾乎晝夜顛倒、頭發都快白了嗎?
林飛羽幾乎把太醫院裏和市麵上能搜到的醫書都搜刮回了府中供歸塵翻閱,可研究沒有絲毫進展,最重要的是他們不敢輕易用步惜元和餘樂做嚐試。
經過幾個月的調養,林飛羽已經恢複了昔日那種淩厲的俊美,此刻緊鎖著眉頭,滿臉煞氣的樣子足以嚇退三軍,可在一旁偷偷撇嘴的香草知道,他隻是看著餘樂用步惜元的身子哈哈大笑著往歸塵身上撲的樣子打翻了醋壇子而已,雖然他心裏清楚掛在歸塵身上的不是他的惜元,可到底是惜元的身體啊,讓他怎麼忍!
餘樂撅著嘴,在歸塵的臉上“叭唧”親了一口。
“嘎嘣”一聲,石灰院牆被林飛羽徒手抓下來一塊:這日子沒法過了!
香草帶著拓跋•跟屁蟲•銳從他身邊默默的走了過去,她真不知道這林將軍是怎麼想的,你說你醋得要死就不要跟過來偷看啊,還非要過來找虐,這可好,人家生氣最多撓牆,這位直接就拆牆了,眼看著院牆已經被他摳得坑坑窪窪的,不知道牆兄能不能堅持活到步大哥和餘大哥分開的那一天了。
這邊還沒愁完,耳邊就傳來拓跋銳狗腿的聲音:“香草,你累不累?休息一會兒吧,我給你烤肉吃啊,我烤的肉味道很不錯的,惜元都誇過我!”
香草無奈的捂住了額頭,大哥,就那幾兩重的藥草還是你幫我拿的,我兩手空空的走幾步路累什麼啊?還烤肉?你烤肉是不錯,可我們剛吃過飯沒多久好嗎?還吃!一天十二個時辰吃飯嗎?
拓跋銳見香草不應,想了想又道:“香草你是不是還不餓?那我拿水果給你吃好不好?你太瘦啦,要多吃點東西啊。”
香草的內心簡直淚流成河,吃吃吃,就知道給她吃!每天不停的勸她吃東西,她都胖了沒看出來嗎?她不想吃成個大胖子啊!
拓跋銳完全看不見香草的內心活動,還在一邊不停的遊說她吃點東西,終於成功投喂了一顆香梨,頓覺神清氣爽!看!香草多麼的溫柔乖巧!這世間再也找不到比香草更好的姑娘了!他果然是最有福氣的!
香草:人生,真是多無奈啊。
作者閑話:
今天最後一天,我就不求枝了,文文快要完結了,心情莫名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