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零一章 無論在哪 都是善終(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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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脫光了自己的衣服,俯身開始親吻步惜元,就像膜拜一樣虔誠的輕吻著他的身體,邊吻邊繼續道:“唐銳救了你,他一路護送你來北疆,你一路吃苦受傷,而我卻傻乎乎的什麼也不知道,他武功好相貌好,對你也好,我不知道從哪裏可以勝過他,我當時真的很害怕,我嫉妒他,我知道你對我也好,可是,我總是在想,你當初答應我,是因為真的喜歡我,還是因為我對你有恩?我是個卑鄙的人,嘴裏說著不會挾恩以報,卻連問都不敢問你,我害怕會聽到讓自己絕望的答案,我是個膽小鬼,是個卑鄙無恥的懦夫,我配不上你,你因為要給我報信而受了傷,一路不知吃了多少苦頭,我說著要對你好,要保護你,可我沒能做到,我是個言而無信的小人,我配不上你,惜元,我害怕失去你,我是個懷抱著珍寶的卑鄙小人,明知道配不上,卻卑鄙的不肯放開,我每天都很焦慮,我不知道該怎麼辦,那天,我被妒火衝昏了頭腦,像一個暴躁的瘋子,我說了過份的話,打了你。”他說到這,停頓了一下,一滴滾燙的眼淚落到了步惜元的小腹上,林飛羽顫抖的唇隨之落在了那顆水印上,雙唇貼著他的肌膚,喃喃道:“你走了之後,我站在原地,恨不得剁掉自己的手,我不敢追上去,怕看見你恨我的眼神,鄒剛發現了你裹傷的繃帶,我快嚇死了,我去找你,可怎麼也找不到,後來,我終於找到了你,可是,我又退縮了,我害怕你不肯原諒我,在鬼牙峰上……在峰上,我隻敢一遍遍的讓你跟我回去,我想讓你跟我回去,可我對你做了那樣過份的事,自己的底氣都不足,我好緊張,整顆頭都是嗡嗡的,蕭婉說的什麼我都沒怎麼聽清,孟香草說,你跟我沒關係,這句話真的戳在了我的軟肋上,我們是在一起的,惜元,我是你的,你不能不要我,你總說我嫌棄你的出身,可我敢對天發誓,我從來都沒有在意過這件事,雖然有時想到曾經有人親近過你,我也嫉妒得想發瘋,想把他們都殺掉,可我心裏很清楚,這不是你的錯,你受了委屈,我對你,隻有心疼!要說氣,我也隻氣我自己,沒能早些把你帶離那個地方,害你受了這麼多苦,可要說介意,我是半點也沒有的,其實真正介意的,是你自己才對,我當時會那樣暴怒,隻是怕你不是真的喜歡我,隻是礙於我對你的恩情才跟我在一起,我隻是害怕你會離開我,我沒想要傷害你,也沒有想到你的眼睛會受傷,我當時太緊張了,我沒有發現你的眼睛受了傷,惜元,都是我的錯,我該死,我明明已經抓住了你的衣角的,可衣服破了,惜元,衣服破了,你掉下去了,我也想跟著你跳下去,可是鄒剛他們不肯,他們一擁而上,壓著我,不讓我動,我是將軍,我要守護盛世皇朝,可是,誰來守護我的惜元,誰來守護我呢?我一天也不想活下去,可我連死的權利也沒有,我是林家兒郎,我沒有自盡的權利,惜元,我也想像孟香草那樣,不管不顧的隨你跳下去,不論生死,都跟在你身邊,可我不能。”
他抬起了頭,緩緩伏在步惜元的身上,不住的親吻他的肩膀,繼續道:“現在好啦,我該做的事都做完了,我也可以任性一次,那個餘公子提醒了我,我們雖然有了肌膚之親,卻沒有彼此擁有過,這確實是個遺憾,惜元,他說得對,我不配再跟你在一起,我隻能帶給你災難,可是,隻要我不死,就無法控製住自己不去找你,你大難不死,應該過上自己想要的生活,我想來想去,覺得應該放你自由,你跟餘公子共用一具身體,而他是鬼醫的伴侶,你跟在鬼醫的的身邊,身體才能得到最好的治療,我昨天見了皇上,交出了北淩軍,他承諾我,在盛世王朝可以讓你橫行無忌,見帝不拜,見官大三級,若有人敢對你不敬,罪同欺君,從今以後,沒有人再敢欺負你啦,今天晚上,是我們的最後一晚,我們真正的在一起,我們彼此擁有,好不好?就當是可憐我,在我死之前,不跟我分開,隻有這個名份就好,讓我帶著這個名份走,好不好?惜元,你也會想要我嗎?”他抬起頭,深深注視著步惜元的麵容,卻不敢去看他的眼睛,他用手蓋住了那雙無神的眼睛,輕柔的啄吻他的唇,感到掌下的睫毛顫動了一下,緩緩變得溫潤了起來,他大驚失色,忙拿開手,笨拙的去吻步惜元的眼淚,嘴裏不住的道:“對不起惜元,對不起,你恨我吧,惜元,你別恨我……”他語無倫次的說著,不敢再去看步惜元的臉,低下身去含住了他,用唇舌不斷的挑逗著他的欲|望,感覺差不多了,便跨坐在他的身上,從床頭的櫃子裏拿出事先準備好的藥膏抹了,隨便給自己弄了幾下,緩緩坐了下去,可他是第一次,準備又不充份,疼得本來就慘白的臉色更加灰白,豆大的冷汗順著臉頰淌了下來,落到了步惜元的身上,他緩了緩氣,顫著嗓子自嘲道:“幸虧你看不見,我現在的樣子可醜死了,如果你看得見,我隻怕就沒有這樣的勇氣了。啊,原來在下麵這樣痛,早知道,我決不會讓你在下麵的,都是我對不起你,今天,讓你也享受一下。”說完,他還勉強笑了一下,才慢慢的動了起來。
步惜元在他坐下來的時候,心中便翻起了驚天巨浪,林飛羽此舉,是真的不要命了,不是形容詞,是字麵意思,他的身體如今就像是一堆被掏空了的棉絮,稍微大點的風都能吹散,哪裏經得起這種事?而且他哪裏來的體力?是不是吃了什麼東西?他心急如焚,急怒之下竟感到眼前一直攏著的迷霧漸漸散開了!
視野一點點變得清晰,時隔四年,他終於再一次看清了林飛羽的樣子,可這一眼,卻讓他的心都疼碎了,伏在他身上的林飛羽瘦得隻剩一副骨架,此時他麵如金紙,瘦得兩頰凹陷的臉上正滾下一顆顆豆大的汗珠,緊緊咬著的下唇已經見了血色,他應該是剛洗過澡不久,長發還披散著,隻是毫無光澤,胡亂的披在身後。
他的飛羽,是戰場上運籌帷幄的戰神,是意氣風發的鎮北將軍,是能止小兒夜啼的飛羽少將軍!他怎麼會變成這樣?他不允許!真的……好心疼,如果,他的眼睛沒有瞎,隻怕在看見林飛羽的第一眼就已經心軟了吧?如果他看清了林飛羽的樣子,是決不可能忍心一再的拒絕他的,步惜元簡直心如刀絞,淚水滾滾而下。
林飛羽胡亂的用手幫他擦眼淚,嘴裏神經質的喃喃道:“你不要哭,不要哭,很快就好的,很快的,你再忍一下,不要恨我,很快的。”
房間裏已經漫起了淡淡的血腥味,林飛羽沒了力氣,他重重的咳了兩聲,咳出一口血來,忙抓過扔在旁邊的衣服將不小濺在步惜元身上的血跡擦了,又伸手打開了床頭櫃子,顫抖的手拿出了一個小小的瓷瓶,倒出一粒朱紅的小藥丸吞了下去,不一會兒,他布滿冷汗的身體漸漸熱了起來,白紙一樣的臉上泛起了不正常的潮紅,人詭異的精神了許多,可步惜元的心卻沉了下去。
林飛羽重新抬起了身子,繼續之前的動作,他的眼神有些渙散,身體卻機械的動作著,口中還在小聲的安慰步惜元:“很快就好,惜元,你再忍忍,就快好了,惜元,我的惜元,你是我的,我……我是你的。”
等這一場彼此折磨的情事結束,林飛羽整個人都像是從冷水中撈出來的一樣,呼吸短而急促,聲音像一個破舊的風箱,還不忘伸手抓起一件不知是誰的中衣,擦了擦步惜元的身子,又扯過一邊的被子,搭在步惜元的身上,解開了步惜元的穴道,做完這些,他脫力的翻倒在一邊,
步惜元一下子翻身坐起,急忙去查看林飛羽的情況,林飛羽倒在床上,意識已經迷離了,呼吸終於不再急促,卻變得極微弱,就像是風中的殘燭。
步惜元驚慌失措的拍著他的臉,聲音都顫抖了:“飛羽?飛羽!你怎麼樣?能聽見我說話嗎?”
林飛羽的眼睛微微睜著,眼神是渙散的,聽到步惜元的聲音,勉強聚焦,他似乎是想抬手去摸步惜元的臉,卻沒有成功,灰白的薄唇牽出了一個類似苦笑的弧度,輕聲道:“很多人都說我是將軍,就算是死,也該戰死沙場,而不是稍無聲息的死在病床上,可我不這麼覺得,人死如燈滅,死在哪裏不一樣呢?對我來說,如果能死在你的懷裏,那麼無論在哪,都是善終。”他的聲音越來越小,後來的幾個字已經完全是氣音,微微睜著的眼睛也合上了,臉上的神情很安祥。
作者閑話:
小劇場:
步惜元(淚目):飛羽,你別這樣,你要怎麼樣我都答應你,別這樣傷害自己……
林飛羽(死魚眼):你不早說,你來動!艾瑪累死我了!
步惜元(嬌羞臉):親愛的,我被點著穴道呢,別鬧,不要停啊……
林飛羽:……
很好,名次一路往下落,十分銷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