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九章 對你,我問心無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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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銳俊臉微紅,默默將袖子放下,呐呐道:“這是自然的事!我對朋友最好了,你還沒說,害你的混蛋殺掉了沒。”
步惜元道:“的確是遭人陷害,不過陷害的是我父親,我也隻是受了池魚之災,飛羽將我救出來後已經將罪魁禍首殺了。”
唐銳道:“這還差不多,是個當良人的該幹的事。”
步惜元玉白的臉上飛起一抹紅暈,幹咳了一聲道:“莫要胡說!”
唐銳嘿嘿笑道:“怎麼是我胡說?明明是他說的,在城門口時說得那麼大聲,我聽得清著呢,你也不用不好意思,雖然男子不能成婚,不過看他的樣子,已經將你當伴兒了,你不也是一樣麼,兄弟我是見過大世麵的人,不會笑話你的。”他說著兀自悶笑了幾聲,肩膀聳動,不住的斜眼去看步惜元。
步惜元失笑道:“你呀,莫要再拿我打趣了。”
這時莫離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公子,將軍請您和唐少俠去偏廳用飯。”
步惜元應了一聲對唐銳道:“走吧,看看飯食能不能堵住你的嘴。”
唐銳順從的起身道:“飯食能不能堵住我的嘴我不知道,我隻知道那個滿嘴噴糞的狗屁郡主能堵住我的胃口。”
步惜元看了一眼門外道:“別說了,郡主是女子,不會與我們同席,走吧。”
唐銳這才扶了步惜元一把,抬腳往外走去,林飛羽對他們兩人並肩而來、有說有笑的樣子磨了磨牙,與唐銳見過禮,上前一步拉著步惜元道:“惜元快來,今天的菜色很不錯,湯也燉了一下午,很是滋補,你喝一些。”
唐銳對著步惜元眨了眨眼,促狹的笑了一下,步惜元無奈的回以一笑,在林飛羽身邊坐下,林飛羽裝作沒有看到兩人的互動,持了公筷給步惜元布菜。
飯後,唐銳衝步惜元擠了擠眼,溜達著回房休息去了,步惜元笑著搖了搖頭,與林飛羽一起回了房。
剛一進門林飛羽就吻了上來,舌頭急切的撬開他的齒關,在他口腔各處狂掃,纏著他的舌尖吮吸,步惜元被他按住後腦,躲避不得,隻能張著嘴承受著這個有些粗暴的急切的親吻。
等林飛羽終於親夠了,步惜元已經被吻得缺氧、頭腦發昏,林飛羽將頭擱在他的肩頭,不住的啄吻著他的脖子,步惜元背後靠著門,手放在他的肩膀上,微微閉著雙眼,直到他越親越往下,伸手去解他衣服的時候才睜開眼睛按住他的手,對上林飛羽不解的眼睛,柔聲道:“我有些累了,改天吧,好嗎?”
林飛羽親了親他的唇道:“睡了一下午,還是覺得累嗎?要不要我找軍醫來給你看看?別是身體出了什麼問題?”
步惜元微微笑了笑道:“哪有那麼嚴重,隻是這些日子一直在趕路,身上乏累得很,你若是實在想,也……也不是不行。”
林飛羽用一根手指點了點他的額頭道:“你當我是禽獸嗎?你都說了身子不舒服,我還有什麼可想的?是我想的不周全,你趕路辛苦,是該多歇息,我隻是太想你了,看不到你還能忍著,一見到你,就想把你生吃了。”
步惜元笑道:“林將軍變成吃人狂魔了嗎?好可怕。”
林飛羽噗嗤一聲笑出來,拉著他走到床邊坐下道:“以前怎麼沒發現,你居然還會開玩笑,看我把你連皮帶骨吃進肚子裏,你就是我的了,誰也看不見,誰也別惦記。”
步惜元道:“還是不唐銳,他這個人有趣得很,無論什麼樣的生死關頭,他都有本事讓人笑出來,跟他相處時間長了,我也算是近朱者赤?”
林飛羽掛下臉來,撇嘴道:“我看是近墨者黑!”
步惜元道:“怎麼了?不高興?”
林飛羽道:“惜元,你以後能不能離那個唐銳遠點?”
步惜元道:“你在說什麼?唐銳於我有大恩不說,也是我的摯友,我為什麼要與他疏遠?”
林飛羽道:“他於你有恩,我來報答他,隻要我能做到的,不管是什麼要求我都會盡力去做。”
步惜元搖頭道:“飛羽,他看重的不是報答,而是朋友,你這樣說,豈不是看輕了他,看輕了我們之間的朋友之義?”
林飛羽哼了一聲道:“什麼朋友之義?你有交好的朋友,我也替你高興,可那個姓唐的分明對你有所企圖,隻有你還傻傻的拿他當朋友!他與你萍水相逢,憑什麼數次舍生忘死的救你?明知你已經有家室良人,還對你大獻殷勤,吃個飯還要對你擠眉弄眼的,一看就不是什麼好貨色!”
步惜元有些怒道:“你這麼說,他舍命救我倒成了不是了?若不是他,我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你怎麼不但不感激他,反而對他言語詆毀?”
林飛羽衝口道:“你倒是感激他,他要的就是你的感激!當初若不是我救了你,你對我心懷感激,又怎麼會漸漸愛上我?他屢屢救你性命卻不要任何報答,可不就是想讓你感激他!”
步惜元胸口快速起伏了幾下,起身道:“飛羽,你……唐兄義薄雲天,全力護送我來扶風城,幾經生死,不曾相棄,他對我恩重如山,無論如何,我也不可能與他疏遠,我步惜元雖然出於青樓,此生卻隻鍾情於你一人,對你,我問心無愧,如果你懷疑我……懷疑我與唐兄有私,我也無法辯駁,畢竟招財受傷後,一路上隻有我二人,無人可為我作證,可我……我……”他生平第一次有些語無倫次,背對著林飛羽,努力想將心中的酸脹壓下,可疼痛他忍得,這種難過卻讓他無法忍受,單薄的肩膀微微有些發顫,頭也有些暈眩,玉白的手緊握成拳,指甲刺入掌心,鮮血染紅了一點衣袖,右臂上為了隱瞞腰上的箭傷而弄出來的傷口也因為肌肉緊繃而崩開了,一絲血色在白色的衣袖上慢慢暈染開來。
林飛羽忙上前將他抱在懷裏,一邊掰他的手一邊急道:“惜元,惜元你莫生氣,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怎麼會懷疑你?快鬆開,傷口崩開了!我沒有不相信你,隻是你這樣好,我怕別人也惦記你而已,你不願遠他,就都依你,快鬆開手!”
他終於掰開了步惜元的手,挽起他的袖子去解繃帶,忙亂間抬頭見步惜元眼眶發紅,心疼極了,一個勁兒道:“是我錯啦,我說錯了話,你別生氣,我真沒別的意思,隻是看你跟唐銳走得近心裏發酸,你……唉,別氣啦!”
步惜元閉了閉眼睛,依舊一言不發,林飛羽仔細給他換過繃帶,又給他的手心塗過藥,小心的吹了吹包紮起來,又在纏好的繃帶上親了親,歎了口氣道:“惜元,你以前睡著時,我曾對自己說以後會讓你每天都開心快樂,決不讓再你難過受苦,可是我食言啦,是我胡言亂語惹你生氣傷心,還傷了自己,你想怎麼出氣都隨你,隻要別氣壞了身子就好。”他又親了親他的指尖,接著道:“你這麼好,我隻是太怕會失去你,在這裏的每一天,我都很想你,多少次想要不顧一切飛奔回去找你,或者幹脆將你帶走,永遠把你困在身邊,一刻也不離開。
皇上派人去抓你,隻是聽說我也能知道當時的情況有多麼凶險,一想到你差點就要落入皇帝之手,我就心驚膽戰,你一路奔波,又遭遇追殺,吃苦受傷,我都不知道,也沒能陪在你身邊,我真的很難過,我不是懷疑你與唐銳有什麼,我隻是嫉妒他,嫉妒他可以一路保護你,照顧你,而我直到你到了城門口才知道你來了,我……我真的嫉妒他。”
步惜元動了動手指,低聲道:“唐兄與我隻有朋友之義,絕無其他,我也早已說過,隻鍾情於你,此生無悔,你何必去嫉妒旁人?”
林飛羽摟著他的腰,將頭頂在他的胸口,聲音悶悶道:“我知道了,你不生氣了吧?”
步惜元歎了口氣,輕撫了一下他的頭發,不想再糾纏這件事,隻道:“如今戰事如何了?”
林飛羽道:“今天下午我們就是在討論此事,從今天一早開始,北域國全麵退兵,到晚上時已經退入了草原深處,中途不曾紮營,一路急行軍,探子來報說是北域的老皇帝要不行了,小王子也不見了,老皇帝一死,北域隻怕要陷入內亂,這次用兵又損失慘重,至少十年之內北域都不會再挑起戰爭了,我們今天一直在討論是否乘勝追擊,直搗腹地,滅了他算了。”
步惜元想了想道:“北域地廣人稀,多為草原,地質並不適合耕種,人們大多以遊牧為生,我們的士兵不適應那裏的氣候,一入草原也難以辨別方向,他們若占地利之便與我們遊擊作戰,隻怕我們會很吃虧,而且我朝經過這些年的征戰,雖然大勝卻也是人困馬乏、國庫空虛,需要休養生息,北域國就算是打下來了也沒用,他們民風彪悍,除非將他們全都殺光,否則是不會臣服的,即便假意臣服,隻怕也不能長久,若是都殺光,徒造殺孽不說,我朝的人也不會願意遷過去的,那裏會成為一塊死地。”
林飛羽點頭道:“你說得不錯,這也是我正在考慮的。”
步惜元又道:“可是等他們休養過後,隻怕又要再起兵亂,不如在戰事結束後開放互市,並允許通婚,以文化慢慢侵蝕同化,等到十年過後,他們應該已經沒有心思再起兵了。”
林飛羽用力親了他一口笑道:“惜元之言,正合我心!我也正在想這件事,隻是剛剛有一點想法,快來與我說說,你具體是怎麼想的?”
步惜元微笑道:“北域頻頻挑起戰亂,除去我朝氣候怡人之外,更是覬覦我朝文化與物資,不妨將我朝一些奢侈品高價賣與他們,使他們耽與享受……”
兩人倚在床頭,頭湊著頭小聲說話,一直到半夜才相擁著睡下,林飛羽略蹙著眉頭,在睡夢中緊緊抓著步惜元的手。
作者閑話:
小劇場:
林將軍(怒目):作者,我不是你兒子麼?為什麼要給我安排情敵,和我搶你兒媳婦?
作者:不,你不是我親兒子,你才是兒媳婦,我安排的也不是情敵,是你大伯哥。
林將軍:好啊你,枉我一直把你當親媽,看打!
作者(頂鍋蓋):救命!
步惜元瞥一眼,繼續看書。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