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初見長穹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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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正盤膝而坐,劍仙將法力聚於掌心,法力像流水,順著樂正全身流淌,樂正顯得極其痛苦,額頭上的冷汗撲哧撲哧外冒,全身每個經脈似要爆裂開來。
“全身放鬆,試著引氣入丹田,感受自然之力。”
樂正聽從劍仙的話,引導全身的氣往丹田處聚攏,再沉於丹田之內,感受身邊的的力量,慢慢地,全身不再那麼疼痛,反而開始變得輕鬆,就像清除了全身的雜質,下一刻,就會飛起來。
“師父,我要飛了!”
劍仙嘲笑他:“飛?你飛個看看。”
樂正睜開眼,試著往上躍了好幾次,每次又都落回原地。樂正奇怪地道:“為什麼飛不起來,我明明感覺自己要飛一樣?”
“想飛,早著呢!所謂的‘飛’,不過是修煉者驅使真氣騰空而起,真氣越強,能夠驅使的時間越久,騰空的距離就越遠,至於你,很不幸,你體內還未凝聚真氣,白日做夢。”
樂正思索了會道:“依師父所言,在學習法術的時候是不是一定要形成真氣?”
“你這傻小子算是說對了一次,凡修仙大成之人,除超強的法術之外,必有不凡的真氣。”
“那師父你哪方麵比較厲害呢?”
“咳咳”,劍仙不情願地道:“師父雖然法術不強,但劍術可是鶴立雞群的。”
“師父,你教我劍術吧,反正我學法術就笨。”
劍仙感歎道:“為師號稱‘劍仙’,自以為對劍術有獨到見解,樂正,為師不怕給你潑冷水,劍術再超群,終不能與仙法媲美,你天資不佳,為師可以慢慢教你劍術,至於仙法,為師能幫你的很少,隻能靠你自個領悟。”
樂正跪下道:“師父,你能收樂正為徒就已是大恩,樂正自知愚笨,但一定努力,不負師父厚望。”
劍仙將樂正拉起,讚賞地點頭,這些年朝夕相處,樂正的性格他甚是了解,看似溫和柔順,實則執著得像頭牛,認定的事,一定會拚命去做,隻是不知收樂正為徒,教他修煉到底是對是錯。
劍仙拿起劍,走到空地處耍起劍,道:“你可看清楚了,我劍仙這輩子最大的成就便是這套萬宗劍法,所謂萬宗,便是無宗;移動雖快,卻步伐穩健;看似不華,百變多樣;無影無蹤,人劍合一!”
樂正聚精會神地看著,時剛時柔,時快時慢,似小橋流水,又似波濤洶湧,樂正想,師父不愧‘劍仙’,劍術當真舉世無雙。
劍仙將劍丟回樂正手中,道:“劍術的精髓是人劍合一,手中有劍,心中無劍,手中無劍,心中有劍!”
樂正開始按照剛才所看到的練起來,結果才知看著容易,做著難。
劍仙安慰他:“別急,慢慢來。”
一連數十日,樂正都沉浸於苦練中,不是練萬宗劍法,就是打坐調息,起先一塌糊塗,到後來竟也開始有模有樣,不過他也就是得其形而不得其旨,劍仙亦愛莫能助。
樂正苦練的這段時日,整個長穹異常忙碌,因為三年一度的比試大會近在眼前,幾乎所有弟子都在修煉,連那些平時懶散習慣地弟子都無比認真。
這日,樂正正在溪邊練劍,劍仙叫住他,道:“讓為師看看你這幾日練得如何!”
樂正應了聲是後,走到溪水裏,閉上眼睛。當一條魚活潑地躍出水麵,樂正提劍揮出,他以為那魚已攔腰斬斷,信心滿滿地睜開眼,卻發現那魚正在水裏遊得快活不已。
“行了”,樂正走出溪水,劍仙道:“你好久沒回師門了吧?”
樂正道:“自從上了平風山,弟子謹遵師父的話,未曾離開半步。”
劍仙道:“你怪為師不讓你離開小竹山?”
樂正搖頭。
“為師不讓你離開平風山是有原因地,如今為師也想通了,少年誌在四方,為師不能因為擔心就把你困在這山穀中,過幾日便是長穹三年一度的比試大會,你隨為師回師門吧,上次比試為師為你推辭了,因你當時什麼都不會,可如今你既已學劍術,身為長穹弟子,自當參加。”
樂正好奇地問:“師父,什麼比試大會,為何我從未聽說?”
“你不知道的多著呢,到時會有人跟你解釋”,劍仙走出幾步後道:“比試之日用為師的劍吧。”
比試大會!樂正萬分激動,想到又可以見木晴真是太好了,他暗暗告訴自己,一定要借著這次機會,向所有人證明他並不是廢物,也讓師父知道,這段日子他沒白練。
入長穹的長階上,一波接一波的人,身著各色衣服,樂正跟隨劍仙行於其中。雖然不是第一次走這段路,但樂正還是感歎長穹的的雄壯,大概這裏麵的人都會自豪吧!這可是第一修仙大派,正道之首。他呢,並沒什麼自豪可言,因為在無數人眼裏,他就不該屬於這地方。
走完長階,才算真正進入長穹,裏麵不似外麵雄壯,卻比外麵富麗堂皇不少。劍仙安排樂正住下後,前往長穹主殿,以前,他才不管這些事,可如今樂正前來參賽,他就該去和其他長老商量比賽之事。
劍仙門下就樂正一個弟子,所以樂正被分配到一個單獨的房間,隻有他一人,其他師門的弟子,都是幾人住一間。
樂正坐在鋪於地的床上,他不知該怎麼麵對以前見過的那些人,尤其是大長老,當初是他把樂正趕出門的,雖說樂正不恨他,可在樂正心裏,怎麼也覺得他不像個長老。當初他很努力,努力練劍,努力不讓自己犯錯誤,可是為什麼,為什麼最後還是不能容忍他的存在,非要趕出門。
正當樂正陷入沉思,門外傳來一陣騷動,樂正打開門,隻見一群人正圍著什麼從這裏經過,樂正好奇便擠進人群,人群簇擁中,一女子身穿白衣,手握青色寶劍,目不斜視,麵不動容,氣若寒冰,身若幽蛇,豐滿多姿。
樂正覺得好笑,此種美女,難怪那麼多人圍著轉,隻是看人家那高傲,恐怕圍著轉多久也是白轉。
幾個匆匆往這邊趕的幾個人看到樂正在那笑,其中看似領頭的那人嘲笑道:“呦,這不是那個什麼,什麼來著?”
另外一人接話道:“樂正,就是當初師父趕出門的樂正!”
“噢,對,樂正,”領頭那個人重重地拍著樂正的肩膀道:“你說我怎麼給忘了,當初樂正跟在咱們後麵練劍,就像個殘疾人,連劍都拿不動。”
“哎,肖師兄這麼說就不對了吧,你看人家樂正師弟現在都不敢用劍了。”
那人將臉湊近,道:“廢物,你還真來參加比賽,幹嘛不像以前一樣窩在大山裏!”
樂正不想搭理他,瞟了一眼,便打算進屋。剛要推門進去,那人又道:“告訴你,剛才過去的那女子,你連看都不配看,看一眼都是侮辱,還有,我肖寒最恨你這種廢物笑!”
樂正雙拳緊握,嘎嘎直響。那人笑得更大聲了,“廢物,不服嗎?真不知道你這種人是怎麼生出來的,竟能成為劍仙前輩的徒弟!”
“肖師兄,那還用說,估計是從狐狸精肚子裏出來的,最會勾引人。”
“不準你說我娘親!”不知何時樂正已到說話的那人前,對著那人腹部一拳,那人飛出好遠,重重摔倒地上,滿口是血。
“你……”肖寒沒想到樂正會突然出手,雖然被打的那個人不是他,可這和打他有什麼差別。
“樂正!想打架是吧!”肖寒惡狠狠地盯著樂正。
樂正轉頭看向肖寒,眼裏盡是冷漠,在樂正心裏,怎麼罵他都可以,唯一不能碰的一個地方,就是他的娘親。
“你們幹什麼?”一個聲音喝斥住樂正和肖寒。
肖寒看來到來人,變得像隻哈巴狗,“雲……雲師兄,你……你怎麼在這兒!”
“我為什麼在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在幹什麼?”
肖寒低著頭不敢回答,反觀樂正,還是剛才那樣,就像沒人來一樣。
“都沒規矩了嗎?竟敢公然鬥毆,跟我去見各位長老師尊!”
肖寒哀求道:“雲師兄,看在咱們同是師父座下的弟子,放了我們吧,要是讓師父知道,不打死我們才怪。”
“你是想讓我也違反門規嗎?”
“這……”
雲風弈又對樂正道:“走吧,你也別想逃。”
劍仙正在大殿之上與其它長老商量比賽的事,忽瞥見一群弟子朝大殿走來,其中一人捂著胸口,明顯是受了傷,而最讓他不解的,是樂正也在其中,
雲風弈衝大殿之上的眾人行禮道:“稟掌門師尊,各位師尊,弟子受命巡查之時,恰恰巧撞見這幾人私下鬥毆,如今帶到,請各位師尊處置。”
雲風弈剛說完,劍仙便站起來問樂正:“你怎麼在這,此時是不是和你有關?”
樂正一語不發。劍仙生氣地甩手走回座位,他怎麼也想不到,這小子剛回長穹門就惹事,而樂正的性格,又恰恰是那種不想說就不會說一句的性格。
所有長老都看向掌門玄宗,等待著他發話。玄宗高坐於主座之上,直勾勾的盯著樂正和幾個弟子,掌門的氣勢壓得他喘不過氣。
“你就是樂正?”玄宗道。
樂正還是一語不發,低著頭。
玄宗又轉問肖寒等人:“你們是哪位長老門下的弟子?”
肖寒等人瑟瑟發抖,不敢支聲。這時,大長老起身道:“掌門師兄,都是我這個做師父的管教無方,才讓幾個孽徒公然違反門規,請掌門師兄降罪與我。”
玄宗瞅了大長老一眼,道:“身為執教長老,連自己門下的弟子都管不住!”
大長老被罵得臉一黑一黑的,不知言何。玄宗對其餘長老道:“你們覺得應如何處置樂正等人?”
三長老見沒人出聲,道:“馬上就是比試大會,而他們幾個弟子公然違反門規,尤其是樂正,痛下打手,致同門師兄重傷,太過惡劣,應逐出長穹,以儆效尤!”
四長老符合道:“我看三長老說得不錯,應當逐出長穹。”
劍仙身為樂正的師父,聽二人要將樂正逐出長穹,終於坐不住,起身道:“掌門師兄,樂正的性格我很清楚,定是那幾個弟子說了什麼太難聽的話或者做了太過分的事,不然斷不會出手!”
玄宗還未發話,大長老便道:“依你所言,是我門下弟子惹是生非不成?”
“我可沒這麼說。”
大長老冷哼:“分明樂正懷恨當年之事,故意挑釁我門下弟子,此種人,心胸狹隘,終有一日入了心魔。”
聞大長老這麼說,平日嘻嘻哈哈的劍仙生氣地道:“當年你嫌他愚笨將他驅逐出門,身為執教長老,為自己一脈興旺幹出如此不盡人情之事,和你口口聲聲所說的魔有何區別!”
“你!”
劍仙接著道:“再說三長老和四長老,你們當時也不願收他為徒,現在想逐樂正出長穹是不是怕他日後成大器而不忘你們當日所作所為。”
三長老道:“你看他,呆頭呆腦,畏畏縮縮,豈是能成大器之人,如此我們有何畏懼?”
“既不懼,緣何非要將他逐出長穹?其實私下鬥毆並不是什麼大事,隻是他們不會挑時候,偏在比試大會即將召開之期,你們抓住此事將其擴大,如此,不是心虛嗎?”
“夠了!”玄宗不悅:“身為長老,如此麵紅耳赤地爭吵,成何體統!五長老,說說你的看法。”
五長老是長穹唯一的女長老,可她卻一點不顯老。五長老道:“掌門,當年樂正與我門下木晴一起進入長穹,兩人皆是孤兒,這樣的人,如果長穹因為其犯小錯便逐出師門,勢必會引來正道中人的非議,有悔長穹聲譽,再者,在長穹多年生活,他們早已把這裏當成家,我們做家長的硬把自己的子女趕出門,豈不是逼著他們入冥教!”
玄宗想了想,問:“依你所言,本尊該如何處置?”
“每人杖責二十,權當給其他弟子一個警告,至於樂正,不管出於何種原因,打傷師兄都不對,除杖責二十外,不如讓他去打掃那個地方!另加一天之內不許進食。”
“讓他去掃那地方?”玄宗似乎有所考慮。
“掌門師兄,你不覺得讓他去比較合適嗎?”
“好吧,這事就交給你。”玄宗轉而對樂正道:“你本天資駑鈍,望你日後好生修煉,切勿再生此種事,否則本尊定不輕饒於你。”
“謝掌門師尊!”樂正行禮道。
“好了,你們幾人退下受罰吧。”玄宗道:“五長老,你也去吧。”
二十杖責可不輕,樂正隻感覺屁股火辣火辣地,恐怕今晚隻能趴著睡了。樂正對走在前麵的五長老道:“五師尊,謝謝你剛才在大殿上為我說話,樂正才不至逐出師門。”
五長老繼續行走,道:“我並不是幫你,我隻是看不慣他們抓住一件小事放大,樂正,你可知那麼多弟子針對你的原因?”
“因為他們覺得我這樣的人不配待在長穹。”
五長老停下道:“不全是。”
見五長老停下來,樂正也停下,問:“還有什麼?”
五長老又走起來,“嫉妒。”
“嫉妒?”樂正更加不明白,他這樣的人有什麼值得嫉妒的,連他都嫌棄自己。
“早再你之前,就有很多天賦不錯之人前去拜師,卻都被你師父毫不留情地拒絕,唯獨收你為徒,這讓很多弟子難以釋懷,你憑什麼可以做劍仙的徒弟?嫉妒,是會讓一個人變的。”
“五師尊,我真的很感激你,在我走投無路的兩次,都是你幫了我,還有上次,你怎知師父一定會收我為徒?”
“其實我也不確定,隻是給你一個希望罷了。”
“五師尊,關於師父,我一直有個疑問。”
五長老道:“什麼疑問?”
“為什麼師父那麼喜歡喝酒,有時總是一個人看著遠方發呆,我記得在我小時候,娘親也常常那樣。”
“隻有一個答案,情!”
樂正不敢相信地道:“情?你說師父是因情才像那樣,師尊,要不你跟我說說罷,師父於我有恩,我希望可以為他做點什麼。”
“自己去問你師父!”五長老顯得有些不高興,連語氣都變了。樂正想,師父果然沒說錯,這五長老真冰山美人,陰晴不定,說變就變。
五長老在一麵牆前停下腳步,“到了。”
樂正環視四周,不見有什麼,除了麵前的一堵牆。下一秒,隻見牆上紅光四射,一道若隱若現的門出現其上,樂正看向,隻見五長老正在施法。
五長老對樂正道:“進去吧,工具裏麵都有。”
樂正走進那道若隱若現的門,眼前出現的畫麵讓他大吃一驚,牆裏別有洞天!誰能想到,在這牆裏,隱藏著一個寬敞的房間,除了灰塵較多外,所有物品擺放得整整齊齊。對麵牆壁上掛著一幅很長的畫,樂正走進一看,畫上是一老人,旁邊有一行字,“長穹始祖太微上人”。樂正重新端詳畫上之人,這就是太微上人嗎,果然清風道骨。
樂正走到角落處,找到掃帚和抹布開始打掃房間,房間很大,弄了半個時辰,連整個房間的一半都沒弄好。樂正擦到太微上人畫像的地方,見下麵的小香爐很髒,便想擦拭幹淨,手握香爐,卻發現怎麼也拿不起來。難道這香爐另有玄機?見旁邊有香,樂正嚐試點燃一支插進香爐。
刹那,畫上太微上人的兩隻眼睛忽然射出兩道金光,樂正轉身,他實在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麼,甚至他懷疑是自己花了眼,先前那裏明明空無一物,如今卻……。
屋子中央,出現一口鼎,鼎上懸著東西,金光閃閃,刺得樂正睜不開眼。等適應強光,睜開眼,樂正看到的是一把劍,相比一般的較大較長,走進一看,此劍不可謂不精致,怎麼看都不像凡間的東西,劍柄處,鑲嵌著一枚寶石,隻是那寶石不發光。再看劍身,樂正覺得奇怪,以為是沒看清,便想伸手去摸,結果像碰到玻璃一樣,伸不進去。
“難道這就是長穹劍,可為什麼它沒鋒呢?”樂正越想越想不通。
“好像有聲音!”樂正將耳朵貼上去,一個聲音傳入他的耳朵,很小,幾乎聽不見,但那聲音卻讓樂正感覺全身冰冷,如哀怨,如呼喚,似近似遠,似有似無,重重敲擊著樂正的心。
樂正將燃著的香從香爐裏拔出弄滅,長穹劍便消失了。樂正打掃完房間,待牆上的那道門出現,走了出去。五長老正在外麵等他。
五長老道:“關於裏麵看到的一切,還有這個地方,切記不可對任何人說,否則就不是逐出師門那麼簡單!”
樂正答應她,絕對保密,不泄露半個字,五長老這才讓他離去。
晚上樂正趴在床上,屁股又疼肚子又餓,無法入睡。劍仙在門外站立良久後,推門進去。樂正見來人是師父,便要爬起來,劍仙示意他繼續躺著。
“師父是來責問弟子白天的事嗎?”
劍仙道:“不是,為師了解你,不到忍無可忍地地步,你不會和師兄弟動手,至於為什麼,為師知道你不會說,也懶得問。”
樂正感激地看著劍仙,道:“師父,我有一事想不通。”
“想不通為什麼你的責罰比其他弟子重?”
樂正搖頭:“不是這事,是關於長穹劍的。”
劍仙驚訝地道:“關於長穹劍?莫不成你今天在那裏見到長穹劍了?”
樂正點頭:“見到了,就在那間房子裏,說來也奇怪,那麼一麵牆,隻是看起來有些年代,怎容得下一間房!”
“這不算什麼,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劍仙接著道:“你是怎麼發現長穹劍的?”
樂正將白天在那房間裏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說給劍仙,劍仙感歎道:“緣分!若你不是長穹弟子,沒給祖師爺上香,也不可能見到長穹劍。”
“可我不明白,為什麼長穹劍會像那樣。”
劍仙道:“我也不清楚,不過我倒是可以跟你講講關於先人們的想法。”
樂正認真地聽著,劍仙坐下道:“據說祖師爺剛見到長穹劍的時候,便是那樣,祖師爺認為可能是它從天而降時因何緣故出現破損,現在的長穹劍根本不能發揮其真正力量,若是真正的長穹劍,隻怕有毀天滅地之勢。”
“師父,現在的長穹劍有多厲害呢?”樂正問。
“你知道這麼多年魔教為什不敢進攻長穹嗎?便是忌於長穹劍四百年前,魔教曾圍攻過長穹,險些覆滅長穹,當時長穹掌門動用長穹劍才將魔教給擊退,可長穹一出,血流成河,不僅魔教的人,就連長穹弟子也死傷無數。”
“長穹的弟子也被長穹劍所傷!”樂正驚訝萬分,這還是他白天所見的長穹劍嗎?
“可能是持劍的人力量不夠”,劍仙道:“也可能是長穹劍根本不受人控製,反正連祖師爺太微上人也不清楚。”
“依師父所說,這長穹劍應該是一邪劍,為何我們長穹還要將它視為聖物?”
劍仙阻止樂正繼續往下說,道:“在外麵你可千萬不能說此種話,不但這些話不能說,包括你今日所見所聞也不可以說,否則,大禍臨頭!”
“五長老也這麼說。”
“長穹劍所在的地方隻有曆代掌門和長老知道,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連掌門也不能進入那裏!長穹劍乃鎮派之寶,你身為長穹弟子,怎能說它是邪劍。”
樂正問道:“那為什麼今天會讓我去打掃那裏?”
劍仙沉默了會,道:“每隔百年,便會挑一名弟子去打掃一次,今天……正是百年之期!”
“這麼說我挺幸運的,可以見到傳說中的長穹劍。”樂正高興地道。
“幸運!”劍仙表情嚴肅:“你可知這幾百年挑出的弟子都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