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酩第二天起來的時候，頭感覺就要炸開了，裏麵就像剛打了仗一樣，然後就是肚子，雖然已經打鼓卻沒什麼食欲，回春樓的酒有毒，明明沒什麼酒味，後勁兒那麼大，滿滿的都是套路。出門一看，陳舉的包子已經賣了一大半了。
    “老板，你起來了，吃點什麼？我去給你拿兩個包子吧！”
    段酩搖頭，“給我一碗粥就行了，沒胃口。”
    段酩聞著粥的米香味兒，感覺還不錯，就著鹹菜開始喝。
    陳舉坐在他對麵，“老板，你昨晚上是不是玩得很開心，喝那麼多！還是那個公子給你送回來的呢！”
    “那個公子？”段酩停了一下，“你是說祁公子？”
    “不是他還是誰，你昨天跟他一塊兒去的。”
    “昨天喝多了一點兒，有些記不清了。”腦袋裏零星的閃過一些片段，但又記不太清楚，索性幹脆不想了。
    “老板，那玲瓏姑娘真的有他們說的那麼好看嗎？”陳舉眼裏滿是求真的眼神。
    “叫你去你又不去，現在怎麼又好奇起來了。”
    “這不一樣，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也喜歡長得漂亮的，可是讓我去那種地方，那還是有點……”
    “可你口中的淑女就待在那種地方哦！”
    “所以我就是問問，好奇而已，是不是真的跟別人說的那樣好看。”
    段酩回憶了一下玲瓏姑娘的臉，“確實挺好看的，臉白又很白，腰很細，然後胸……很大。”
    段酩刻意把“很大”兩個字咬得很重，意料之中的看到陳舉羞紅了一張臉。
    這時候正好有人來買包子，陳舉忙跑過去，老板說的話有時總是帶著輕浮之意，可他本人卻並不這樣，但還是好難為情。
    段酩腹黑的笑了，真好玩，古代人都這麼害羞呀，以後一定要給不舉找個胸大的老婆。
    段酩是開心了，另一邊的皇祁確是不怎麼開心了，他就是有些堵得慌，都說人喝醉以後是最誠實的，所以他憑什麼這麼防備他，他也沒對他做什麼呀！反正就是不舒服，就是不舒服。
    福公公從小伺候皇祁長大，已經很久沒在皇上臉上看到類似於不滿的表情了，竟有些幸災樂禍，不過可不能表現出來。
    “皇上可是遇到什麼煩心事兒了？”
    皇祁看到福公公，臉色稍微緩和了些，“沒事。”
    皇上都這麼說了，福公公也不好再接著問了，“那皇上今日可還出宮，奴才好提前準備。”
    “不出。”皇祁像是跟誰賭氣一樣，直接否決了。
    隨後，段酩先是去了禦花園賞花，然後去書房批奏折，但福公公明顯看出皇上不在狀態，有兩次居然都把奏折拿反了，福公公是看在眼裏爽在心裏。
    就這樣過了好幾天，皇祁麵上看來是沒什麼差別，可福公公卻知道差別那是大了去了。
    比如說皇上以前用膳可以後就會去批奏折或者是練武，沒事兒就出宮玩玩兒，這幾天愣是不出宮，好幾次都在宮門口徘徊了，就是不出去，守宮門的侍衛還以為皇上是在等什麼人，結果皇上站了一會兒就又走了，就像刻意不出去一樣。
    再比如有事兒沒事兒就讓侍衛去宮外一家名叫“大包子”的包子鋪去買包子回來吃，福公公嚐過，雖然比一般包子要好吃得許多，可也比不上宮裏大廚做的佳肴，皇上還總是有意無意的問起包子鋪的情況，什麼裏麵的老板是誰？在幹嘛？在不在之類的話。
    侍衛大多數都是回答，包子鋪老板在曬太陽，包子鋪老板在鬥蛐蛐兒，包子鋪老板還在睡覺。
    機靈的福公公在想，莫非皇上的失常是為了那包子鋪的老板，可那老板不是男的嗎？咳咳，他好像知道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