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天的天氣選的很好，入夜後星光熠熠。何樂不確定是不是自己想多了，他覺得今年的天氣比去年好，星光都好想燦爛了很多。
    他還沒說出自己的想法，站在他身旁的衛祁初給了他答案，“大巫說今天是這麼多年來天氣最好的。他說，這是獸神給我們的祝福。”
    何樂可以感覺到衛祁初因此心情很好，不論這個話是真的假的，是不是大巫隨便找的理由，好話誰不喜歡呢？哪怕隻是騙人的好話。
    大巫站在祭台上，迎著月光跳著祭祀舞，這次的舞步和上一回又不太一樣。何樂沒記住舞步，但給他的感覺不太一樣了。
    “祭祀舞每年都不一樣的嗎？”
    “祭祀之舞沒有特定的舞步，隻要心誠，神會告訴大巫怎麼跳。”衛祁初說。
    這種玄之又玄的答案，何樂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反應，但他看得出大巫確實不是在瞎跳。虔誠是關鍵，整個部落也找不到幾個能像大巫這麼虔誠的獸人了。
    祭天之後，就是結契大典。何樂的心跳越來越快，越來越緊張。他確信衛祁初很願意和自己結契，但他不太確定自己的心，畢竟他昨天還在考慮拒絕，如果喝了茶沒有契紋，那不是很尷尬……
    衛祁初似乎感覺到了何樂的不安，他牽著小雌性的手，“沒事的。”
    “如果……我是說如果，我們沒有成功……”
    “不會的。”衛祁初沒有回答何樂的如果，他不接受如果。
    何樂不知道，衛祁初不在乎是不是能得到獸神的祝福，他給何樂講故事隻是一種消遣，對於獸神他沒有其他人那樣虔誠，他要的隻是將何樂綁在身邊的一紙證明，而這個證明隻有獸神可以給他，所以沒有如果。
    也許是衛祁初給了何樂信心，他沒有那麼緊張了。
    並沒有給何樂太多糾結的世界，衛祁初拉著何樂跟前兩對新人一起走上了祭台。六人排在一起，接受著獸神的祝福。
    何樂以為他站在台上會更加緊張，事實告訴他，緊張感從他踏上祭台的那一刻消失了。可能因為沒有了退路，反而接受了這個結果。衛祁初一直拉著他的手，給了他足夠的勇氣支持，何樂想了想，看著前麵接受契茶的獸人，用力反握住衛祁初的手。
    等到他們兩個接受契茶的時候，手也沒有鬆開。大巫沒有製止他們，默認了他們可以說不大尊敬的行為。
    何樂同衛祁初牽著手，單手拿著茶碗，麵對麵。
    “我對自己沒有什麼信心，但我……真的很喜歡你。”喜歡了好幾年。
    “我對你有信心。”
    “如果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
    “沒有如果。”
    “那……”
    “你是我的雌性，永遠都是我的雌性，不管是在這裏或是別的地方，其他世界，你永遠都是我的雌性，隻能是我的雌性。我不接受其他結果。”
    何樂被衛祁初的堅決所震撼，但他沉默了，他怎麼敢給承諾。
    “我……”
    “答應我！”
    看著衛祁初堅定的眼神，何樂怎麼能把拒絕說出口，著了魔似得給了衛祁初一個確定的答案。在何樂那一句“好的”中，兩人一起喝了契茶。手臂上暖暖的感覺傳來，他得到了一個和衛祁初一模一樣的契紋。
    何樂看著契紋，感覺有什麼東西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