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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夫夫》
    半年前,有人故意使絆子,想要奪走神醫寧府的傳家之寶。
    ——不過就是一本破書罷了。
    寧隱不可置信:“真佩服你們的無知,居然如此口出狂言!”
    不過在這刀光劍閃的江湖中,誰家都被賊惦記過,這事確實算不上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
    隻不過,比起寧家的事情,貌似世人更加好奇寧家嫡子寧隱與鑄劍宗三公子左無尋的愛恨情仇。
    寧隱:“……多管閑事。”
    第一章
    寧隱這些年,活的實在是寒磣,武功沒學好,醫術一般般,就連老祖宗傳下的看家本領易容術都差點給外人偷去。
    不過,即便是藏好了自家的易容術,可寧隱也險些因此丟了半條命。
    但這也算不上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畢竟在這刀光劍閃的江湖,誰家的寶都被賊惦記過,沒什麼大不了的。
    隻可惜的是,幾百年前揚名天下的神醫寧氏一族,現在卻銷聲匿跡,淪為旁人茶餘飯後的談資。
    這幾百年的風光,算是徹底砸在寧隱手上了。
    寧隱的烤紅薯“啪”掉在地上,摔得稀巴爛,他無辜的朝四周攤手:“這神醫寧家跟寧隱,現在就是這掉在地上的爛番薯,撿了會髒手,不撿就髒眼。”
    茶樓四周的正在討論寧家跟寧隱的客人一副了然道:“這個比喻要是被寧家人聽到,估摸著會當場跳起來吧。”
    話落,又是引起一陣的哄笑。
    寧隱聳聳肩膀,並沒將這些人的碎語放在心上,他朝著嘟囔著不滿的店小二丟了幾枚銅板,大搖大擺的離開茶樓。
    他邊走邊撫摸自己的臉,誰說他寧隱不學無術的?瞧瞧,這幫人說了半天,可有人發現自己就是他們嘴裏的那敗壞寧家百年聲譽的寧隱?
    寧隱正暗暗讚歎著自己易容術的高超時,結果樂極生悲,還沒養好的傷突然又陣陣刺疼,他隻好抱著藥簍坐在屋簷。
    他這傷,是半年前所受的,傷他的是一群蒙麵黑衣人,那些蒙麵人要搶寧隱身上帶著的易容術書,寧隱拚死一戰,護好了寧家的祖傳書,但他卻因傷勢過大,差點一命嗚呼了。
    但就算寧隱撿回這條命了,可因給他治病療傷,所以花完了神醫寧府幾百年來的積蓄。並且,寧氏族人們當時為了躲開黑衣蒙麵人,直接變賣了寧氏祖宅,連夜離開河歸城。
    而半年過去了,當寧隱再次回到這個生養自己的河歸城後,卻發現什麼都變了。
    不過都還好,銀子還能攢,宅子也能贖回來,但別的呢……唉,先別想了。
    正盤算著,寧隱眼前一亮,卻見一個穿金戴銀,一身花綠搭配的富態矮胖子在小廝丫環們的簇擁下,緩緩地,緩緩地,緩緩地朝著他這邊走來。
    矮胖子站在茶樓前,斜斜地睨一眼寧隱,然後繼續走,邊走邊吆五喝六的指使小廝丫環們,傲慢且無禮,鼻孔朝天看。
    看著就遭人煩。
    寧隱將身前的藥簍背在身後,慢悠悠地跟上去,他在這茶樓等了三天,總算是將這穿金戴銀的矮胖子給等到了。
    這矮胖子沒什麼特殊的,而若是半年前的寧隱,他定是不會把對方放在眼裏,更不會特意等對方。
    但是,今時不同往日。
    寧隱不遠不近地跟著矮胖子走,這條街的攤販很多,來往的商戶跟行人也多,所以很擁擠吵雜,容易跟丟人。
    但那穿金戴銀的矮胖子在人群中太過顯眼,饒是寧隱想跟丟都不行。
    跟了一段路,等到貪嘴的矮胖子將丫環小廝們都支走去買吃喝的時候,寧隱趁機上前:
    “矮胖瓜,有人托我給你帶句話:欠債還錢天經地義,若是再不還錢的話,莫怪他動粗了。”
    說完,寧隱就不動聲色地擠進了擁擠的人潮中,而那矮胖子一臉茫然地環顧著四周,似乎是想找到在自己耳邊說了這一句話的人。
    替人傳話後,寧隱按照約定來到一處破舊不招眼的民宅前,伸手敲了敲門板,這敲門也是有技巧的,敲好了拿錢,敲錯了白跑一趟,他低聲說暗語:“院裏的肥鴿已經喂了,掌櫃可滿意嗎?”
    裏麵沒說話,就在寧隱懷疑自己是不是敲錯時,門板被打開一條縫,裏麵遞來一張十兩銀票,也沒說什麼,給錢後就直接關門了。
    寧隱一手捏著銀票,一手捏著藥簍的背帶,笑容僵硬。
    活該這小破作坊一世都混不出什麼名堂。
    寧隱拿錢走人,正尋思著該怎麼用這十兩,卻見前麵拐彎處突然出現幾個富家少爺,而其中有一位身穿一襲銀灰色長衫,神態溫和謙遜,嘴角噙著笑意,總是一副不卑不亢的君子姿態。
    這是左家的三少爺,庶子左無尋,也曾是寧隱的心頭寶,意中人。
    可左無尋卻始終沒把寧隱的愛意當一回事,更沒放在心上。
    但往事都成了過眼雲煙了,而且他現在實在不願再看到左無尋,免得心生不悅。
    寧隱提了提身後的藥簍,頂著一張易容過後的臉,佯裝歡喜的晃著手,大搖大擺地從左無尋等人跟前走過。
    而誰都沒有發現,眼前這看似沒心沒肺的采藥人,實則是半年前銷聲匿跡的寧隱。
    “嘎吱——”
    寧隱推開沉重的木門,他朝小院走進,隨手將藥簍放在地上,還沒歸整好,就聽到了一位老者的聲音:“大少爺,寧家雖然沒落了,但還不至於讓您親自采藥補貼家用。”
    寧隱漫不經心道:“管家年紀大了,家裏的事,我該幫還是要幫。更何況,我今天出門還遇到了故人,也不算是白出這趟門。”
    管家當歸自小就來到寧家,算是看著寧家風光,也是看著寧家沒落的人。而在寧家落魄後,一大把年紀的當歸也沒離開,仍是選擇留下來。
    當歸幫他一起收拾:“少爺看到哪位故人了?”
    “左無尋。”
    當歸眉頭一皺,正要提醒寧隱小心對方,卻不知從何開口。
    寧隱不以為意:“寧家在河歸城已經掀不起風浪了,鑄劍宗跟虎門鏢局都不會再花費心思針對我們了,你放心吧。”
    他的語氣仿佛仍是當初那吊兒郎當,對任何事都不屑一顧的寧氏嫡子,完全看不出現在的落魄。
    年老的管家看著寧隱陌生的側臉,世人都道寧隱不學無術,生疏寧家傳承了幾百年的醫術,卻無人知道,寧隱的易容術卻已經練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
    寧隱突然扭頭看當歸,把他給嚇一跳。
    卻聽到寧隱自言自語道:“半年都沒動手了,手藝都生疏了,管家你瞧我這張臉,能不能認出是假的?”
    當歸真誠道:“瞧不出真假。”
    寧隱半信半疑。
    不過,當寧隱在銅鏡內看到自己這張易容後隻能算是清俊的臉後,他勉強說服自己不用再擔心自己會被認出來——畢竟寧隱原本的容貌也算是俊美無雙,跟這張平平無奇的臉……實在是天差地別。
    當晚。
    夜闌更深,輕垂在湖麵上的柳枝隨著寒風的搖擺,驚起層層漣漪。下一瞬,林間的鳥鳴戛然而止,幽林深穀陷在寂靜中。
    “叮——”
    一枚鋒利的飛鏢快、準、狠的刺在床前,直將床上那輾轉反側都睡不著的矮胖子給嚇得一個哆嗦,連忙把飛鏢上插著的紙條拔下來,粗略看一眼。
    登時,他就嚇得魂飛魄散。
    ——明日午夜前不搬離寧家大宅,我就血洗了你這整個院子的人。
    而落款,赫然寫著寧隱兩個大字。
    但遠在城西的一處小宅院的寧隱本人,此時此刻卻酣然入睡,對這一切並不知情,更不知道有人利用自己的名字在外挑撥是非。
    第二章
    兩年前,寧隱傳出斷袖癖好,此事引起河歸城眾人的熱議;而寧隱苦追左家三子左無尋的事,更是讓河歸城的百姓們看盡了熱鬧。
    隻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寧家嫡子一腔深情,注定是撞死在左無尋這個銅牆鐵壁上了。
    而半年前,寧隱一夕之間花光寧家幾百年積蓄,還把自家祖宅都變賣了的事,更是引起一陣轟動。
    誰都不知道,風光無限的寧氏一族為什麼會淪落到變賣祖宅地步,更不知道,在變賣祖宅後,寧家人為何一聲招呼都不打就離開了河歸城。
    眾人議論來議論去,一致認為是嫡子寧隱不會掌家。卻並不知道,賣掉寧家祖宅的事不是寧隱做主的,而且,寧家人離開河歸城內全是為了自保。
    不過外麵的風言風語,對於現在的寧隱而言,這都不是什麼大事。名聲嘛,都是身外之物,沒什麼值得計較的。
    但是,神醫寧氏一族的百年風光可不能葬送在他寧隱的手裏。否則,等他幾十年後下地獄了,肯定會被他家老祖宗們給掐著再死一次。
    於是,當半年前被黑衣蒙麵人們傷的半死不活的寧隱,再次恢複生龍活虎後,他尋了機會,噠噠噠的就跑回了河歸城。因為怕黑衣蒙麵人們又再次找上門想搶走寧家的易容術,於是寧隱暫時隱瞞身份,隻為暗中調查半年前傷自己的黑衣蒙麵人們到底是誰派來的。
    他倒要看看,到底是哪個居心叵測的家夥如此卑鄙!
    當然了,寧隱現在的當務之急,還是要先贖回寧家老宅。
    次日,碧空萬裏。
    寧隱背著藥簍離開,他現在的身份就是個采藥人,無權無勢無錢無背景,容貌也不出眾,所以這也就方便他每天到處晃。
    正當寧隱考慮著今天要不要再去一趟小破作坊,看看有沒有什麼容易的單子時,寧隱看到了昨天在街上碰見的那個矮胖子。
    矮胖子滿麵愁容的朝著一條小巷內走去,因為太過憂愁,以至於他並沒有發現身後多了一個人。
    寧隱不動聲色的跟上去,原本他沒打算多管閑事,但是,明明昨天還趾高氣昂的矮胖子,今天身邊卻沒帶一個丫環小廝的跑進了一條小巷內,而且神色還如此慌張不安……寧隱心裏好奇不已,所以還是跟上去了。
    隻是走著走著,當周邊的景象越來越眼熟後,寧隱眼裏的詫異也就更濃鬱了,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這條路是去小破作坊的。
    怎麼,矮胖子也有事情要托人辦?
    一盞茶的功夫後,走路慢吞吞的矮胖子總算是來到了目的地。
    真耽誤時間。
    叩叩叩——矮胖子氣喘籲籲地在門板房前停住腳步,按照規矩敲門後,報出自己的目的:“掌櫃的,我想請你幫忙,幫我看看我家裏有沒有賊。”
    “嘎吱——”
    沉重的門板打開一條小縫,掌櫃嘶啞的聲音傳出來:“不好意思了,店裏的夥計都出去了,您還是明天再來吧,客人。”
    說完,他正要關門,門板外卻“嘭”一聲巨響,這動靜驚的矮胖子跟掌櫃都瞬間一個激靈。
    隻見,一個穿著青衫,背著藥簍的人站在門前,一隻手還撐著門板,這動作既阻止了掌櫃關門,又讓失魂落魄的矮胖子停住了離開的腳步。
    三人都沒說話。
    寧隱收手,他抖了抖衣襟,瀟灑的拱手道:“在下久閑,武力高強,醫術精湛,能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不管是什麼任務,在下都能完成。要是閣下不信的話,你可以問問掌櫃的——”
    掌櫃沒說話,應該是被震撼到了。
    而矮胖子也沒開口,他被突然從身後竄出來的寧隱給嚇到了,魂都差點飛了,哪裏還能聽清他說什麼。
    兩位觀眾的沉默,讓寧隱倍感失望,他掂了掂身後的藥簍,百感交集。
    矮胖子突然意識到什麼,他一把抓著寧隱的手臂:“你你你,你你你就是昨天在街上跟我說話的那個人吧!”
    寧隱心裏咯噔一聲輕響,他忘記矮胖子昨天聽到自己的聲音了,失策。
    卻不料,矮胖子言語更激動了:“這位久閑俠士,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求您救救我!”
    ……這話說的,真讓人舒心。
    寧隱意味深長的看著矮胖子,卻不知道,寧隱這眼神差點讓矮胖子以為自己命不久矣了。
    隔著門板,掌櫃悶聲悶氣道:“久閑,這這位客人的任務就給你了,你記得給店裏一份介紹錢。”說完,這黑心肝的掌櫃就關門了,一點同情心都沒有。
    寧隱:“……”
    言歸正傳,這矮胖子也確實倒黴的,他三個月前花高價買下寧氏的家宅,本來還打算沾一沾神醫寧氏一族幾百年的風光,改善一下自家的風水,結果卻沒成想,風水沒改善多少不說,他昨天晚上還被威脅了。
    寧隱雙手抱在身前,認真道:“你該報給官府的。”
    “就一張紙條跟飛鏢,隻要沒人出事,他們根本不理我的。”矮胖子哭的都快撅過去了,一抽一抽的,忒醜。
    寧隱不忍直視,他心道,官府不理你,你不花錢去鏢局,找幾個鏢師幫忙,卻偏偏來這個小破作坊找幫手,可見你也真是夠摳的。
    矮胖子捏著手帕,小眼睛努力擠出一條縫,拘束又羞澀的道:“俠士,您能幫我找出寧隱嗎?”
    寧隱沒反應過來自己被人扣了一口黑鍋,但是黑衣蒙麵人們的幕後主使還沒找到,寧隱也不想現在亮明身份,所以隨口道:“寧隱啊,他半年前就不在河歸城了,現如今誰都不知他去了哪裏。”
    嘖嘖,這要是被寧家的老祖宗們知道寧隱這大逆不道的小畜生,平日不好好學醫術,反而卻對說謊信手拈來,估計都能被氣的從棺材裏蹦出來。
    矮胖子目瞪口呆:“寧隱他沒死啊!就是他昨晚給我扔飛鏢的啊!”
    提到這事,矮胖子還一肚子的火氣沒地泄呢。
    這下子輪到寧隱皺眉了,這怎麼回事?
    隨後,他朝矮胖子要來昨晚的飛鏢跟紙條,一看,寧隱氣的眼珠子都瞪大了。
    這是哪個缺德玩意把黑鍋扣在他頭上的?!
    “絕無此事!”
    “絕無可能是寧隱所為!”
    寧隱捏著紙條信誓旦旦的保證,但是矮胖子語氣更加篤定道:“我已經找人辨認字跡了,這字就是寧隱所寫!”
    呃……
    這字條確實有六七分像是寧隱的字跡,但細看後還是能輕易瞧出這字跡是假貨,並非是寧隱本人所寫。更何況,寧隱本人也能保證,自己從未寫過這張紙條,可他卻不能亮出身份,直言這字條是別人有意模仿自己字跡,更不能為自己辯解。
    寧隱真是有苦難言。
    矮胖子小心翼翼地接過紙條:“我把勝算交給俠士您了,您要是真碰到他,可千萬別手下留情啊!”
    寧隱氣的想揍這矮胖子一頓,但礙於矮胖子現在是自己新一任雇主,於是隻好溫聲細語道:“寧隱膽小怕事,不學無術,做不來飛簷走壁這種粗活,這紙條肯定是有人誣陷他。”
    結果矮胖子卻不相信:“那宅子是寧氏的,字跡也是他的。肯定是寧隱知道我買下他家的宅子,所以故意尋我麻煩!哼,真當我糊塗嗎。”
    “……”
    寧隱氣的不想與這個蠢東西爭辯,幹脆閉上嘴,也算是省心了。
    矮胖子唯恐夜長夢多,於是他連忙帶著寧隱回家,他的新家就是寧氏一族住了幾百年的家宅,也是半年前被寧氏族人們變賣了的寧家老宅。
    但現在物是人非,宅子上寫著寧府的牌匾,現在卻已經換成了金府的牌匾。
    青磚碧瓦、雕欄玉砌,階柳庭花。
    這曾居住養育寧家幾百年的庭院,環境清幽,淡淡藥草的清香四散環繞,令人一進門就不由得心曠神怡,渾身都舒坦許多。
    就連這一向都沒心沒肺的寧隱看到眼前這一幕熟悉的宅院時,都忍不住心生愧疚,自覺無顏再見寧家先祖——如果不是因為他無能,這個原本屬於寧家的大宅,也不會易主了。
    矮胖子嘰嘰咕咕說了一堆話,一轉頭卻見寧隱正站在原地遙望幽幽庭院的別致美景,他立即就嘚瑟的湊過去道:“這可是我花了幾萬兩購的,是不是物超所值啊。”
    寧隱心裏不痛快的時候可不會讚揚他人,聞言道:“你的命確實值個幾萬兩。”
    矮胖子登時就萎了。
    他強顏歡笑:“俠士,您可真會開玩笑。”
    “你知道我為什麼窮嗎。”寧隱不見外的率先朝大廳走去,他不需要別人帶路,自己徑直朝前走,寧隱這輕鬆隨意的姿態簡直像是在出入自家後院,直惹的矮胖子心裏嘀咕不已。
    “為什麼?”矮胖子給麵子道。
    寧隱露出一嘴大白牙:“因為我從不胡說八道。”
    矮胖子被堵的啞口無言。
    穿過幽美的廊道,兩人走進正廳,寧隱把藥簍交給一旁的丫環,交代她先拿出去曬一曬。
    矮胖子這才注意到寧隱的另一層身份居然是采藥人,他立即財大氣粗道:“俠士,隻要你今晚幫我捉到寧隱,我就給你置辦一間醫館,怎麼樣?”
    寧隱眼都不眨的同意了,他連連誇讚對方聰明大方,直將後者給誇的飄飄然。
    然而卻在這時候,隻見一名高瘦的管家打扮的中年男子出現道:“老爺,鑄劍宗的左三少爺來了。”
    左無尋來了?
    寧隱的眼眸倏地一亮,隨後,當他意識到自己的情緒後,寧隱又冷漠的沉下眸光,仿佛什麼都沒發生。
    “請!!!”矮胖子無比激動道。
    沒一會,隻見一位穿著銀灰色長衫的男子從外麵走進來,這人是鑄劍宗的三少爺,身份也算尊貴,但不知為何,左無尋這次出門卻沒有帶隨從。
    左無尋生的一副好皮囊,性子也是溫潤謙和,說話行事總是持著一副謙謙君子的姿態,讓人第一眼總是誤以為他是個讀遍聖賢書的讀書人,而非是自小在鑄劍宗長大的隻懂舞刀弄劍的武夫。
    寧隱輕飄飄地瞥一眼,不甚在意的把玩著茶杯,但心裏卻早已掀起驚濤駭浪。
    左三公子自小俊美無雙,一直以來都極容易引來桃花,按常理而言,這麼一副長相的人,理應不會是什麼蛇蠍心腸的人。
    但吃了對方好幾個大悶虧的寧隱卻不會再因為左無尋的皮囊而上當受騙了。
    左無尋視線在寧隱身上停留一會後,就不再理會,他直接開門見山道:“金老板,在下聽說,寧隱對你下戰書了?”
    寧隱聞言,立即直起腰,他就知道左無尋來者不善!
    矮胖子抱怨道:“誰知道那不學無術的公子哥是怎麼回事,半年前是他要賣寧家宅子的,而且我也還是在別人手裏買的這宅子的房契,怎麼現在卻莫名其妙地把賬都算在我頭上?!”
    寧隱冷漠的旁觀,心道,你這不明青紅皂白的矮胖子,被人賣了還給別人數錢呢,蠢的可以啊。
    左無尋:“既然如此,那能否讓在下看看寧隱留下的字條呢?”
    “……”
    寧隱一下就黑了臉,左無尋這個缺德玩意。
    果然,他半年前就該抱著左無尋殉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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