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那不是他親媽
    “真不好意思啊，我要下班回去，家裏人催了。你們能不能回家吃啊，我想關店。”
    店主這麼說了，他們倆也不好不走。可是去哪呢？
    祁北望拉著呂晨坐到街邊的長椅上，插了一根小蠟燭，映出兩個人的臉。
    相視一笑，一起吹熄蠟燭，安安靜靜的吃蛋糕。
    祁北望端著蛋糕看了好久，小心翼翼的咬了一口，也許是巧克力很甜，也許是果仁夾心好吃，也許是彩虹糖很好看，祁北望每一口都吃的細致吃得開心。
    一起在街邊過了一個共同的生日，吃了同一塊蛋糕。
    風一吹，吹起塵土，也吹起幾個塑料袋，呂辰覺得他們倆有點可憐巴巴。
    大街上過生日還是頭一遭。
    可祁北望似乎很開心，算了，這生日過得也算標新立異。
    車開進層層把守的高牆大院，不少持槍巡邏的戰士一圈一圈的繞著。
    “回去吧，太晚了你媽媽會擔心的。”
    “你還要回家吧，開車慢點。”
    “好久沒看我爺爺了，我去看看我爺爺就住在這了。”
    呂辰抱著禮物盒子下車，祁北望從車窗看他。
    “驢驢，謝謝你今天維護我。謝謝你陪我過生日。我特高興。”
    呂辰看得出祁北望臉上這次道謝是真心的，不是捉弄他。
    “北望哥，你真的是英雄。”
    笑了，祁北望開車回他爺爺那，呂辰也開門進家，呂辰媽媽蘇錦正端著一碗麵從廚房出來。
    “這麼晚才回來，長壽麵都快坨了，快吃了。”
    蘇錦是典型的好媽媽，六十多了，都當奶奶了，還是把小兒子呂辰當成小寶貝，放下麵碗就接過兒子的外套推著他去洗手。
    “你大哥二哥也回家了，說是趕飛機來回跑累壞了，把禮物送到你的房間都睡了。”
    “都回來了呀。”
    呂辰高興，大哥二哥在外地從政攜家帶口的，一年聚一起的時間都不多。
    “這不是我們家小三兒生日嗎？”
    蘇錦摸摸小兒子的頭一臉的寵愛。
    呂辰不好意思，膩在他媽媽身邊撒嬌，唏哩呼嚕的吃麵。這是老媽做的，平時都是保姆做飯，這碗長壽麵媽媽必須做。
    “媽，我今天和祁北望吃蛋糕了。我和同學去玩就看到祁北望了，他怎麼變化這麼大呀。吃蛋糕的時候他還說是第二次過生日，媽，我和他一天生日，你知道嗎？太新鮮了。也不知道他吃沒吃長壽麵，他們家怎麼不給他過生日啊。”
    “他父母早就搬出這裏了，具體的事兒我也不知道。”
    “我就覺得奇怪，他媽媽怎麼不給他過生日。”
    蘇錦壓低聲音。
    “那不是他親媽，他親媽死了。你年紀小不知道，當時鬧得沸沸揚揚的。他現在的母親是他弟弟祁業峰的親媽。”
    呂辰覺得這天他知道的事情太多了。腦子有些反應不過來。
    嘴裏叼著一根麵條瞪著大眼睛震驚的看著他媽媽。
    “他們鬧的時候你都沒出生呢所以你不知道。他們家的事兒亂，咱們不摻和啊，祁北望，哎，是個不錯的人，但是被毀的有點慘，算了大半夜的不和你說這個，聽話，吃飯睡覺。”
    蘇錦拿過紙巾給兒子擦嘴。
    “快吃啊，你爺爺問了你好幾次了怎麼還不回來，吃完睡覺明天早起，生日了，先給你爺爺磕個頭，你爺爺給你準備特別厚的大紅包呢。”
    “北望哥挺好的。”
    “是很好。”
    蘇錦話沒說多，呂辰還小沒必要和他說這個，在說別人家的事兒他們也不好多嘴議論，多少年前的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