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番外 (奎琅、青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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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岩領命來流豐已是三月有餘了,但三個月中,讓奎琅感到絕望的是,青岩竟果真嚴格執行虞蕭的聖旨,每天都到處在流豐走動觀察,每隔五天就會向虞蕭寄去一封信彙報情況。而這三個月內,奎琅也因為初上位,有許多事需要打理學習,別說與青岩恩愛了,就是兩人見個麵都是難上加難。
好不容易把青岩帶到流豐來了,竟是想觸碰一下他都做不到,這欲火忍耐久了,在體內慢慢地就變成了急躁。
"大王,這是今日呈遞上來的奏折,請您過目。"
"滾!帶著這些奏折一起滾出去!"
奎琅這無名火發得突然,那下人隻得抱著重重一疊奏折趕緊跑了出去。
"哥,你這是怎麼了?"
烏木亞聞聲過來查看情況。
"這成天奏折奏折的,這有事沒事的都來寫一本,我都快被煩死了!"
"父皇當時也是這樣做過來的,你才繼位沒多久,自然有許多事需要接洽,等過段時間,事情自然就順暢了。"
"過段時間是多久?"
"這個,我一個女兒家怎麼知道,或許幾個月,或許幾年?"
"……我等不了那麼久!!幾天都不想等!"
"哥,你到底怎麼,今天如此心浮氣躁?"
"烏木亞,你懂有種東西叫欲望嗎?"
"啊?"
奎琅說完此話後,便起身出房門,他一刻都不想再在那裏待下去了。
"哥!你去哪兒?!奏折還沒看呢!!"
"等我晚上回來再做!"
說完此話,奎琅便沒了影,烏木亞知道他心情不好,也就沒攔住他,權當是讓他休息一天吧。
當初把青岩接過來時,奎琅就哄騙青岩,告訴他流豐如今格局還不太安穩,所以給他安排了一個離自己臥室最近的房間。
奎琅離開了議政殿,便是來此找青岩,不過如預料般,屋內並不見人。
既然時常碰不到麵,那就在這裏等著!不信等不到人!
可這一等竟是整個白天,直到這天空已是變成了霞紅,黃昏時分,青岩才從外麵回來。
"奎琅大人?"
"你去哪兒了?這麼晚才回來。"
"我聽說北方有為婦人善於牧羊,於是前去請教了一番,好讓禎國百姓也能多學習學習。"
"……青岩,我們坐下來聊聊好嗎?"
青岩點頭,在奎琅身邊的凳子上坐下。
"青岩,我知道你有使者的職務在身,可是也不用如此拚命吧,虞蕭讓你出使十年,你這樣下去,不出十個月,流豐就被打探完了。"
"……是我魯莽,身處他國,我不應如此深入調查,是我疏忽,多有冒犯,還望大人原諒。"
奎琅感到一陣頭疼,怎麼話就被他理解成了不願讓他探查流豐呢?這個人怎麼就是不明白呢?難道說他就沒有因為見不到自己而寂寞嗎?
"青岩,我不是這個意思……"
"咚咚——"
奎琅的話被敲門聲打斷,隨即一下人走進來,跪下向奎琅請安。
"拜見大王,使者大人。"
"何事?"
"使者大人吩咐我們準備的史冊已是整理好了,想問問使者大人是否要現在過目。"
"史冊?!史冊記錄了我國的秘史,如此重大的東西豈能讓他人隨意查看?"
奎琅看見青岩滿臉興奮的表情,顯然這人是迫不及待的要去查閱史事了,但奎琅豈會放他走?便胡亂說了兩句,卻並不真的排外,反正人都是他的了,看了史冊還怕他做什麼事出來不成?隻是此刻不可以放他離開。
話說完,奎琅轉眼,看見一旁的青岩從剛才神采的表情倏地寫滿了失落,緊閉的嘴唇似乎忍耐著反駁的話語,眼睫垂下,惹得奎琅心生憐憫。
自是舍不得看他如此模樣,奎琅泄了氣,隨即又轉口說兩國交好自當相互了解才能排除萬難,便同意青岩跟著這人前去查閱。
待青岩走後,奎琅隻得獨自一人歎氣,真是天不相助,人自有難啊……
情況又持續了半個月,奎琅偶爾會抽出時間去找青岩,但都不到一個時辰,要不是他自己有事要忙,就是青岩要做事,氣得奎琅隻得借酒澆愁。
"哥,怎麼一個人喝悶酒?"
烏木亞過來給奎琅送晚膳,卻撞見了他如此失意的一幕。
"……你不會懂的。"
"是為了那個使者大人吧~"
"你發現了?"
"自打你不願離開禎國的時候,我就發現了。"
"唉,知道了又如何。"
"其實要怪還得怪哥你。"
"我?怎麼就怪我了?"
烏木亞搶過奎琅欲飲的酒,讓他認真聽自己說話。
"你做事不幹脆,像個女人似的,換做是我,才不會喜歡你呢!"
"烏木亞!你把話說清楚!"
奎琅發怒,怎麼自己到烏木亞口中竟是如此不堪?
"是男人就一把推到他。"
"我……這……你一個姑娘家成天想些什麼呢!"
"看你那退縮的樣。這過幾天就是豐收慶典了,使者大人肯定沒見過,到時候你帶上他一起去慶典上玩,玩得開心了,晚上再一舉拿下!"
"……我知道你什麼意思了。"
"是吧~"
"是個頭!這慶典一來,不知有多少事務需要處理,你就是側麵提醒我趕快把這些事完成唄。我可以做,隻是你必須答應我慶典期間準我休息三日,不準讓任何來幹擾我!"
"當然當然,烏木亞定當守約~"
於是為了得到可以和青岩相處的機會,奎琅沒日沒夜地拚命處理事務。
其實烏木亞說得也不錯,在慶典上把青岩逗開心了,晚上說不定就能隨他為所欲為,一想到這個,奎琅即使工作得快虛脫了,也會渾身充滿幹勁。
離慶典的日子一天天地接近,奎琅每日都拚死累活的,終是完成了所有的手上任務,讓下麵的大臣皆是刮目相看,盡是稱讚新任大王年輕有為。
回寢宮小憩了一會後,奎琅便被伺候著沐浴更衣,換上了慶典所穿的盛裝。
在參加典宴之前,奎琅先去了青岩所在的房間,親自去將他接過去。
一推門,便看見了有些坐立不安的青岩,他已被下人換好了流豐的服飾,金色的發簪將青岩綰成馬尾的青絲束定好,藏青色的綢緞上用金絲壓邊,衣襟和袖口處繡絡著卷草紋,外穿著褐色琵琶襟坎肩,與青岩平時所著的勁裝大為不同。
奎琅看著眼前人正穿著自己從小就習慣了的服飾,似乎正在一步步地沾染著自己的氣息,心裏的一陣悸動,不禁呆在了房門口。
"奎琅大人,我還是第一次參加這種盛宴,不知有什麼需要注意的?"
還是青岩率先開了口,奎琅才因此回過神來。
"沒什麼,跟著我就行。"
奎琅伸出手牽住青岩,溫柔將他攜出房外,把他扶上早就備好的大轎。
慶典開始前,由大祭司宣讀完祭詞後,緊接著迎神、奠玉帛、進組、初獻、亞獻、終獻、撤撰、送神、望瘞,整個儀式中由奎琅主持,最後完成此九個議程後,便由眾祭司點燃祭台上的篝火,於是這為期三天的豐收慶典就這樣開始了。
祭祀的儀式甚是繁瑣,但青岩從頭到尾都站在一旁看著,連位置都沒有移動過分毫,畢竟是第一次參加,所以行事格外小心。
到了百姓慶祝狂歡時,天色已是黑盡了,奎琅與眾官臣一起設宴,青岩坐在奎琅的左側。
小方桌上每人一杯上好的佳釀,流豐出了名的酒,青岩還未飲,聞著氣味已是醉了三分。
再來是犛牛肉,一大塊肉骨擺上來,占據了桌子的一半,從食飲的習慣上大可以看出流豐人的豪邁性子。
來此已有三個多月,青岩開始慢慢習慣了這裏的食物。他坐在宴席上,邊看著中央的舞女跳著篝火舞,一邊品著佳酒,因為青岩酒量不怎麼好,才半杯下肚已是微醺。
奎琅見青岩臉頰粉紅,微微噙笑地看著宴席中間的表演,模樣有些呆滯,讓奎琅有些忍不住想撲上去。
"烏木亞,這兒就交給你了。"
奎琅同右側的烏木亞說完此話後,便立馬起身,拽著隻剩下半個意識的青岩離了場。
"公主,這大王帶著使者大人是要去哪兒呀?"
"大王見使者大人已是不勝酒力,理應多多照顧,畢竟這關係到兩國交好。"
"是是是,還是大王考慮周到。"
一旁的大臣有些自愧考慮不周,卻殊不知這"照顧"一詞囊括著怎樣的含義。
為了避開人群,奎琅牽著青岩穿進了一側的小道,因為偏離鬧市,路上隻有星月的光輝,微弱地照亮前路。
"奎琅大人要帶我去哪兒?"
"自然是去好地方~"
奎琅神秘地笑了笑,不再言語,青岩也就安靜地跟著。
夜色中走了不知多久,隻見走到一山坡之上的峭壁處,奎琅抑製不住興奮地小跑起來。
"快來,就是這兒了!"
青岩緊隨其後,驀地,那是一汩煙火流入眼底,景色幾乎包攬了整個流豐,地上的瑩瑩火光,好似走過了人間三月,半邊天空已是沾染了世俗的顏色,何為歡喜?何為憂愁?一刹那天地頓開,是迎風而去的火光,躍然而上,出現在眼前,紅絡了無盡歲月,即使隔得如此遙遠,卻依稀能聽見人們為慶豐收而歡呼的喜悅聲。
"盛世流光……"
青岩情不自禁地說出了口。
奎琅笑笑,依舊不言盡,牽著青岩走到小草垛上,兩人並肩而坐。
還未來得及將這景致收入眼底,隻聽天邊響起雷鳴般的巨響。一大束豔麗花火升空,綻放開來,照亮了流豐大地。
作者閑話:
哎呀,更了近兩個月,馬上就要完結了呢,有點舍不得(依舊求喜歡本文的仙女們賞臉打賞打賞吧~~其實兩個月了,都沒人給我留言,還是有點落寞,哭唧唧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