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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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淩方苑回來後,林子矜本想趁著虞蕭與大臣議事的時候,偷偷去趟宣寧宮。
但卻讓他沒想到的是,他接到一封書信,上麵寫著"速來望江樓",落款人竟是奎琅,距奎琅上次離開不過兩個月,沒想到他竟是那麼快就回來了。
林子矜收起信封,便起身前往。
果然,在望江樓內,奎琅正坐在頂樓視線最好的地方喝著小酒,從那裏看下去,可以將整個江麵的波瀾不驚,盡數收入眼中。可能是與生帶來的氣質,林子矜在人群中一眼就看見了他。
"奎琅。"
"子矜,你來啦。"
"沒想到你竟回來得那麼快,怎麼不進宮中,要約我出來?。"
"其實這次來得匆忙,我沒有讓任何人知道我的行蹤。"
"發生什麼了?"
林子矜見奎琅一臉的嚴肅,這事態或許比自己想得要嚴重。
"解藥的事,我已經幫你找到了,隻是……你必須隨我回流豐。如今流豐中三皇兄勢利日益壯大,本來要繼位的大皇兄都被他打壓住,現在軟禁在宮中,不過大皇兄本來就孱弱無能,即使三皇兄不出手,我也遲早會去阻止他登基的。但三皇兄心性殘暴,他想上位後發起征戰,然後吞並國家,實現他的野心。"奎琅喝了一口酒後繼續說,"子矜你知道三皇兄第一個要攻打的是哪兒嗎?"
"難道是禎國?"
"沒錯,且不說是否能戰勝,一旦開戰便會勞民傷財,流豐目前人口不足,兵力稀缺,根本不適合遠征,我必須回去阻止他的這一暴行!所以關於解毒之事,隻能讓你隨我去趟流豐了。"
"這毒要多久能解?"
"我不太清楚,這要由我師傅確診過才知道。"
林子矜不言,他喝了一口杯中的酒,良久才開口。
"我今晚想去見一個人,我明天給你答複好嗎?"
"好,明日卯時我在驛站等你。"
離開了望江樓,林子矜心中萬般愁緒,他不太願意在這最後的幾個月生命裏離開虞蕭,此番一別,不知何時才能見麵,倒不如在虞蕭身邊靜靜離去來得痛快。人在麵臨關乎生命變化的時候總是猶豫不決,當初喝下解藥是沒有選擇,如今有了選擇的權利,林子矜反而感到困惑。
自古多情傷離別,更那勘冷落清秋節。
回到宮中,林子矜徑直去了宣寧宮,踏進宮殿內,檀香味撲麵而來,婢女說娘娘正在後院裏念經祈福,讓林子矜等她去通報一聲。皇後聽見他來了,略微感到有些吃驚,隨即放下了手中的念珠,前往大廳中,見到了久未謀麵的林子矜。
"臣參見皇後。"
"林將軍,好久不見,近來可安好?"
"能活得一命,怎樣都算安好。隻是臣實在沒想到娘娘如今是過得如此清簡。"
"境隨心轉,有些事苦悶在心中久了,總需要放下。"
如今的季秋沒有以前的嬌縱,也沒有皇後的華麗與嫵媚,卻多了一份淡然和從容。
"今日來打擾皇後,隻是因為我覺得後宮中有些異常,想來看看您。"
"林將軍不愧是皇上選中的人,能不計前嫌的前來關心我,我倒是自愧不如。"
"皇後當初救我一命,難道還不夠冰釋前嫌嗎?就怕皇後不給我關心的機會。"
"唉,這後宮近日確實有些動蕩,我倒是無礙,隻是怕你……皇太後有去找過你嗎?"
"嗯,來過。"
"太後她說了些什麼嗎?"
"其實此次前來拜訪,是還有一些問題想請教皇後娘娘。"
林子矜不想把皇太後與自己之前發生的事告訴季秋,故意避開話題,他不是不信任她,隻是多一個人知道便多一份泄露給虞蕭的危險。
"什麼問題?但說無妨。"
"如果您隻可以活半年了,您還會像現在這樣待在這宣寧宮過著一塵不變的日子?"
"我待在這裏,不過是因為我是皇後,我有我必須做的事情,倘若真如你所說,我隻有半年可活,我依舊會選擇在這宣寧宮。"
"為何?您就不想出宮嗎?"
"宮外沒有虞蕭,哪兒都是一樣的。而在這宣寧宮,我既可以守望著他,又可以為他分擔後宮事務,何樂而不為呢?"
"可是您這樣做,即不能光明正大的愛著他,又隻能默默離去,甘心嗎?"
"情本就不分什麼光明正大,若是我能用我生命中最後的時光來換取他在這世上的一笑,便是安心了。"
"用生命中最後的時光換取他在世上的一笑……我好像明白了!謝謝皇後娘娘!"
林子矜以前存在心中的萬千愁緒,都在與皇後交談完後疏散開來。此刻的他好想馬上見到虞蕭,迫不及待地離開了宣寧宮,連告退的禮節都忘了做。
"娘娘,這林將軍就這樣走了?太目中無人了!"
"隨他去吧,紅珠,把本宮的念珠拿來,繼續誦經吧。"
"是,娘娘。"
麒霄殿。
林子矜幾乎是用跑的,回到了麒霄殿裏,看見虞蕭正在怒斥下人,詢問自己的情況。
而當虞蕭看到林子矜回來後,本來的怒火全都消散,隻剩下滿臉的擔憂。
"你跑去哪兒了?!你知道我多擔心你嗎?!"
"咳咳…我不過是出去走走罷了…咳咳…。"
或許是剛才跑了一會,帶動了毒性,林子矜又開始咳嗽起來。
"你看看!還說什麼身子恢複了,又開始咳嗽了。"
虞蕭把一旁的披風披到林子矜身上,想給他暖暖剛從外麵經曆了寒風洗禮的身體。
"讓他們都下去吧……"
林子矜趁著虞蕭接近自己的時候,故意握住了虞蕭替林子矜整理衣衫的手,小聲地說,隻有虞蕭一人能聽見。
"你們下去吧!"
"是,奴才(奴婢)遵命!"
在叫退了下人後,寢宮裏隻剩下了他們兩人,林子矜立馬抱住了虞蕭,他剛才在外麵的時候就一直想這樣做了,好不容易回到了麒霄殿,礙於有旁人在場,從剛才就一直忍耐著。
"怎麼了,矜兒?"
"虞蕭,我們來做吧?"
"什麼?!"
"我說,我想要……你。"
林子矜把頭埋進虞蕭的胸膛裏,虞蕭低頭看見懷中人耳根都紅透了,天知道他林子矜說這句話花費了多大力氣。或許這輩子都不會再說第二次了。
"不,你現在還在生病呢……"
虞蕭的理智告訴自己,就算林子矜主動要求地情況還是第一次,但也不能在他生病的時候對他出手。萬一加深了病情,那時候自己又該多想心疼啊?
但林子矜卻毫不在乎,他見虞蕭不肯,便把他一把推到在床上,畢竟林子矜是習武之人,即使虞蕭力氣功力都好過林子矜,但被突然的一推還是有些措不及防。
隨即林子矜便傾身壓了上去,開始在虞蕭的脖頸處吻了起來。前段時日,因為林子矜身子虛弱,虞蕭一直忍耐著沒有碰他,如今受到挑逗的虞蕭,怎麼忍受得了?他環抱住林子矜的腰身,然後一個翻身就把他壓在了身下。
虞蕭吻住了林子矜,在他口腔裏舔舐挑逗。
"虞蕭……唔……啊……"
那一晚,虞蕭要了林子矜一次又一次,直到林子矜渾身無力後,才終於放手,兩人相擁著沉沉睡去。
作者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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