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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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矜來到青樓的事還得追溯到三天前,那天晚上因為虞蕭給自己誤用了含有媚藥的凝露膏,不得已與虞蕭肌膚相親,第二天醒來時,林子矜一想到昨晚的這番那番的舉動便麵紅耳赤,不知道該怎麼麵對虞蕭,於是一大早便逃走了。
回到將軍府時,碰巧遇見了自己的兒時舊友,許昭。因為從小與許昭便是無話不談,況且這次又發生了如此讓林子矜心煩意亂的事,他也隻好乘機詢問許昭情感上的問題。
許家曆代經商,本與林子矜是鄰裏,但在十歲那年因為父親生意上的關係,全家都搬走了,這次恰好有筆生意在此處,便回來看看林子矜。許昭和從小到大隻知道習武帶兵的林子矜不一樣,許昭隨父去各地經商,開闊了許多眼界,也見識了許多人,性子上要隨性圓潤一些。
而當林子矜提及自己不知道該怎麼與喜歡的人相處時被許昭狠狠地嘲笑了一番,因為林子矜並沒有說明,許昭自然以為喜歡之人應當是位女子,而許昭知道林子矜腦子裏從來隻有些男兒抱負,從未接觸過女色,於是提議出了讓林子矜去青樓接觸接觸女人的餿主意。
到了怡紅院,林子矜有些緊張,他初次來這種風花雪月之地,不習慣一進樓就聞到胭脂水粉的味道。
"哎喲~兩位公子~生麵孔呀~"
"樓上還有空位嗎?"
"有有有,二位隨我來~"
與樓下的雜亂場麵不同,樓上是獨立的房間,更為安靜。一般會選擇去樓上的客人都是達官貴人一類,反正老鴇心裏知道,這是來了肯花銀子的貴客了,一定得好好招待招待。
隨著老鴇走過了一個長廊,在長廊上可以看清樓下的所有狀況,那些男人左擁右抱,不停地調戲著懷裏的女子,而女子們都穿著暴露,笑吟吟地陪著點他們的人喝酒。
林子矜不太喜歡這種場景,隨著許昭往前走,路過一個房間時,他看見門未掩完,有一條縫能看見裏麵的人,然而這一看,他看見了一張熟悉的臉,是吏部尚書董遠。
他有些不敢相信,因為事務上的關係,以前董遠和林子矜的父親經常有接觸,在林子矜印象中,他是個溫柔和藹,又老實本分之人,所以在青樓裏碰見他,林子矜還是有些驚訝,不過驚訝之餘,或許更多的是尷尬,因為自己不也來了嗎?沒什麼資格說別人。林子矜沒再多看,想著在對方發現自己之前趕快走過去。
進入了房間後,老鴇便詢問起許昭和林子矜的喜好。
"二位喜歡哪種姑娘呀?我們這兒什麼樣的都有,任君挑選~"
"子矜,你喜歡哪樣的?"
"我?隨意就好……"
林子矜緊張地模樣,讓一旁的許昭特別想笑,可又不能讓他兄弟在大庭廣眾下丟了麵子,差點憋出內傷。
"那就把你們這兒上等的姑娘叫幾個過來吧。"
"好嘞~"
沒等多久,五個身著輕紗的姑娘就走了進來,剛進門時,大家都跑向林子矜,左擠右簇的,讓他有些措手不及。
"哎哎哎,你們別都隻顧著長得好看的去呀,我這兒有銀子呢~"
"爺~您不是也長得好看嗎,隻是那位爺,更俊俏一些,姑娘我們隻是想瞻仰瞻仰。"
看見許昭拿出了幾錠銀子放在桌上,姑娘們便又向許昭那裏走去,這風月場合,講的就是錢,誰難道還在這種地方動感情不成?林子矜有種被解圍了的感覺,很感激的看了一眼許昭,然而事實確實是許昭看林子矜招架不住才出手解圍的,多年的朋友關係,難道還不知道對方想什麼嗎?
在林子矜身旁的兩個女人,坐在自己左右兩側,靠得很近,林子矜能感覺到她們柔軟的身子幾乎都貼在了自己身上,可林子矜實在是不習慣女人這種生物,畢竟從小在軍營長大,除了自家妹妹以外,便沒接觸過其他女人。
"許昭,我不覺得這對我有什麼幫助。"
林子矜總覺得有些奇怪,他詢問的是如何和虞蕭相處,怎麼就被帶到了這種地方。
"放輕鬆,就算沒有幫助,權當來享受就好,我請客~"
於是在還沒搞清狀況的情況下,林子矜就被兩個人女人左一杯右一杯的灌起了酒。
此時,接到傳信的虞蕭,刻不容緩地換了便裝,從麒霄殿出發,到了怡紅院時,在門口看見了等候自己的青岩。
"人呢?"
"在樓上。"
"進去多久了?"
"有半個時辰了。"
"隨我進去!"
虞蕭最後四個字幾乎是咬牙說的,雖然他理智上告訴自己要先弄清狀況,可是內心上實在接受不了自己喜歡的人去抱著其他人談笑風生,一想到那場景,虞蕭就恨不得把他關起來,永遠不要他出門!
按照青岩所說的房間,虞蕭在門口聽見裏麵了女人的笑聲隱約夾雜著林子矜說話的聲音,虞蕭氣得握緊了拳頭,他一腳踢開了房門。
因為嚇到了房間內的姑娘,引起了一陣尖叫。隨即他看見了坐在軟榻上,喝得爛醉的林子矜,左右手還擁著兩個女人!
"林子矜!!"
"哈……這店裏的姑娘真齊全,長得像虞蕭的都有。"
"你!"
這句話一出,惹得平時嚴謹的青岩都不禁笑出了聲,而一旁的許昭更是咯咯直樂,虞蕭向他瞪了一眼,許昭感到了一股寒意直湧上來,便立即收起了笑意。
林子矜走向虞蕭把他摟住,但因為虞蕭比林子矜更為高大一些,看在旁人眼裏就像是他在虞蕭懷裏撒嬌一般。
"是我喜歡的類型~"
姑娘們都當林子矜在說酒話,也沒在意,隻一股勁的笑著這番景象,而本來剛剛還怒火攻心的虞蕭,因為他這一句話,心裏的火頓時被滅了幾分,隨即把林子矜扛起來,準備把人帶回宮去,好好訓斥訓斥。
許昭剛就似乎明白了什麼,見虞蕭打算走了,便立馬上前叫住。
"這位兄台,先前是我愚昧,子矜來找我說不知道怎麼與喜歡的人相處,我便以為是女兒家,所以這才帶他來了這裏,多有得罪,不好意思。"
"你怎麼就知道他說的那人是我?"
"因為剛子矜喝醉了,嚷嚷著要身高八尺,相貌英俊,性格蠻橫又溫柔的人去陪他,我覺得…符合他條件的就是兄台了,若我猜錯了,還請見諒。"
許昭走南闖北的,什麼都見識過,他對同性之愛毫不偏見,按他的性子來講,喜歡便是喜歡,沒什麼好在意其他的。虞蕭沒有說話,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便轉身走出了青樓。原來這個家夥,喝醉了想起的人還是自己,姑且今晚就原諒他吧。
"放我下來!"
"放你下來,你能自己好好走路嗎?"
"我能!"
虞蕭顯然不信已經喝得爛醉的林子矜,繼續把他背在背上,往寢宮的方向走去。
"皇上,還是屬下來背林將軍吧?"
"不用了。"
虞蕭不願意把他交給任何人,況且背著他,虞蕭也感覺不到辛苦。
"虞蕭,你喜歡我嗎?"
突然身後人輕聲開口,問得小心翼翼。
"喜歡啊。"
"多喜歡?"
"很喜歡。"
"哪怕我是男人?"
"嗯,喜歡你,無關性別。"
"那你當初為何那樣對我?"
虞蕭停住了腳步,原來在林子矜的潛意識裏,還是在意著以前的事,他把林子矜放下來,讓他站在自己麵前,拔出了青岩的佩劍拿給他。有些事,必須做個了結,如果林子矜心中的那個亂麻是他虞蕭給他帶來的,那麼就必須由他虞蕭親手來解開。
"那是我一時愚昧,如果你還是無法原諒我,殺了我也好,隻要你願意。"
一時間,因為酒精的關係,所有以前的痛苦回憶都湧上林子矜的心間,他沒有考慮更多,握緊了手中的劍,筆直地向虞蕭心髒方向刺去。
血液順著虞蕭的手臂往下流落,青岩在一旁緊張不已,但幸好林子矜在最後快要刺進胸膛的時候,收了力道,改了方向,隻是刺過了虞蕭的肩頭,沒有傷及要害。
"你為什麼不躲?"
林子矜慌張起來,丟掉手中沾滿了血的劍,楞楞地看著虞蕭。而虞蕭隻是上前把林子矜一把抱住,他知道,和林子矜所受得苦來說,這點傷根本不算什麼。
"可以原諒我了嗎?"
作者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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