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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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
虞蕭醒來發現林子矜正在自己臂彎中熟睡,這種能抱著心愛之人,一起迎接清晨的到來,是虞蕭夢寐以求的事。他把擋住林子矜臉的頭發撩開,輕輕摸了摸他的臉頰,慢慢地順著輪廓情不自禁地摸到了他紅潤的唇瓣上。
"唔……"林子矜迷迷糊糊地睜開眼,被人打擾了美夢般,皺著眉頭。
"快到早朝時間了,我去叫人進來更衣,今天你也要去早朝,不許再睡過去哦。"
趁著林子矜醒來了沒發現是自己把他打擾醒的,始作俑者趕快起身把早就候在了門外的宮女們叫了進來。林子矜想起了昨天虞蕭說的話,要任命自己為將軍,於是便起身任由宮女給自己換上朝服。
朝服是昨天虞蕭按照林子矜的尺寸命人連夜趕製的,穿在林子矜身上十分合身,當初一直覺得自己的靜妃太高了,如今看來卻是恰到好處,一品朝服是紫袍,領口袖口都鑲繡著墨絲流雲紋的滾邊,烏黑的頭發束起來戴著頂嵌玉小黑冠,看起來十分賞心悅目。
"總覺得文縐縐的……"林子矜不習慣這種裝束,渾身不太自在。
"很配你。"虞蕭拿過宮女手中的一條墨色祥雲寬邊錦帶,從背後環過林子矜的腰際,想親自為他穿戴。
"我自己來就好!"
"不行。"
畢竟還有其他人在,林子矜自然是有些不好意思,想搶過虞蕭手中的腰帶,但虞蕭卻不肯,這種可以順帶揩油的事,怎麼能輕易讓掉?他先是摸了摸林子矜的腰,再順著係腰帶的時候,趁人不注意又摸了一把林子矜的屁股,而林子矜因為有人在不敢做出太大的反抗,又不能當著那麼多人的麵把虞蕭踢開,要是做出了那樣大不敬的舉動,一夜就能在宮中傳開,如此一來便人人都知道自己了,所以他隻能忍氣吞聲,任虞蕭對自己動手動腳。
於是這次更衣在虞蕭的胡來中,比預計要晚了一些結束。
早朝上,虞蕭宣布了林子矜就任將軍一職的聖旨。朝廷上下無人複議。
結束了這枯燥無味的會議,林子矜趕緊換回了自己的便服,本是等著虞蕭隨自己一起回將軍府,但林子矜意識到,皇帝陪自己回去,父母定當會起疑的,而自己並不想把他們兩人的事告訴父親母親,至少現在不想。
林府。
自從林叔氿退任後,這將軍府就改成了林府,林子矜走進去,府中的庭院依舊未變還是自己離開時的模樣,桃樹依舊在,小徑依舊清幽,隻是這府中沒有了平時的熱鬧。
"哥哥?!"
林香瑤從房門內出來時,正好看見了站在庭中的林子矜,她不敢相信,自己一直期盼的哥哥,終於回來了,於是趕緊衝上前去抱著他,
"太好了!你沒事!嗚…我就知道你沒事…嗚嗚…"
妹妹抱住自己,哭得泣不成聲,自己曾經最疼愛的妹妹,如今卻讓她如此擔憂,在蘇州的那一年,林子矜因為是罪人,不敢回府中來,怕牽連到林家,也就沒有任何通信,對於林家來說是音信全無,也難怪妹妹會如此傷心,林子矜拍了拍香瑤的背,想告訴她自己是真的回來了。
"我好好的,別哭了。"
院內的動靜驚動了林叔氿,他走到院中查看情況。
"爹…"
林子矜有些愧疚,因為他看見林叔氿的頭發已經比以前蒼白了許多,以前那個意氣風發的將軍變成了如今這幅滄桑的老人模樣,林子矜心裏百感交集。
"啪——"
讓在場所有人都震驚了,林叔氿上前給了林子矜一個耳光,林子矜一瞬間有些耳鳴,唇角被咬破,流出了點血。
"爹,我錯了。"
林子矜麵對著林叔氿跪了下去,讓父親擔心了一年之久,本就是自己的不孝,林子矜無話可說。
"你知道自己做得有多荒唐嗎?!你替你妹妹入宮本就是欺君之罪!幸好皇上開恩,放過了我林家,可因為你的下落不明,害得你母親一時心疾,臥病在床!我從小教你的,就是這些嗎?!"
"母親她怎麼了?!"
"爹!!大夫說了,娘的病已經沒事兒了,何必再怪哥哥?!"
"你還有臉說?!還不是因為你!"
"我知道錯了!我已經每天都在懺悔了,可如今哥哥回來了,一家人就不能和睦一點嗎?!"
林香瑤因為從小不怎麼與父親接觸的原因,時常不滿林叔氿絕情的做法,哥哥明明已經安然無恙地回來了,難道不是最好的情況嗎?非要弄一場興師問罪。
而一旁的林子矜扯了扯香瑤,示意她不要再說了。爹的脾氣他最了解了,讓本應該避免的情況發生,這就是自己的過失,況且他還讓父母擔憂,如此不孝之舉,林子矜已是過意不去,就算林叔氿再多打幾巴掌,他都毫無怨言。
"子矜?"
林子矜順聲望去,看見母親身體虛弱地被下人扶著,臉色慘白。
"娘!"林子矜趕緊起身去扶著她,把自己的外衣脫了披在她身上。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婦人無力的聲音裏充滿了感激,就像是在對上天說謝謝,謝謝老天讓林子矜平安無事地歸來了。
林子矜在府中待了一天,晚上和家人一起吃了飯,飯桌上他初次見到了沈易,林香瑤在母親生病的時候和沈易成了親,說是衝喜,按理說這女兒家嫁了人便要回夫家過日子,可林香瑤吵著要照顧母親,沈易拗不過,隻好答應她,同她來林府生活。
飯桌上,林子矜告知了父親自己被任為將軍一事,林叔氿沒有說話,僅僅是吃著飯,子矜知道父親是還在生氣,要想讓父親原諒自己,也隻得慢慢來了。吃完了飯,他也沒多留,就回到宮去了。
經曆了一天疲憊,林子矜還是有些想念虞蕭。回到宮中,直接去了麒霄殿,看見虞蕭在案台上寫字消遣,在見到了他的那一刻,原本疲憊的心,舒緩了許多。
"回來了?"
虞蕭聽見開門聲,抬起頭向林子矜看去,卻看見他左臉有些紅腫,嘴角還破了皮。
"林叔氿打你了?!"
即使知道林叔氿是子矜的父親,自己沒什麼立場說話,可是看見林子矜這幅模樣,就像是打進了虞蕭心裏一樣疼痛不已。
"沒事兒,不疼。"
看見林子矜逞強的模樣,看見他明明就心情不好,偏偏什麼都不同自己講,虞蕭有些無奈。
"唉,我這裏有瓶西域上貢來的凝露膏,據說對止疼很有效。"
虞蕭讓林子矜坐在茶幾前的墊子上等著,自己便從櫃子裏拿出了一個精致的小盒子,虞蕭把藥拿過來,虞蕭打開凝露膏後,散發出了一股幽香,這股香氣讓人聞了之後,覺得心曠神怡的。
虞蕭輕輕地把藥搽到林子矜臉上,動作極其溫柔,生怕弄疼了他。虞蕭說為了早點消腫,等吸收了後再又再塗抹了一遍藥。
藥效很好,剛上完藥後不久,林子矜就沒感到疼了,臉也果真消腫了下去,隻是慢慢地,林子矜覺得有些不太對勁,身體在不停地發熱,心髒跳得很快,全身變得敏感起來,好像皮膚與衣服間的摩擦都會要了林子矜的命一般。
"怎麼了?矜兒?還疼嗎?"
"這……是什麼藥?"
"凝露膏啊。"
"可是……我好難受…"
虞蕭看見林子矜臉頰緋紅,雙眼含淚,似是在忍受著什麼,不斷地喘著氣,對於在後宮看慣了各種想要被寵幸的妃子所用的招式後,他確定林子矜是中了媚藥了,他立即摸了摸子矜的皮膚,溫度極高。
"矜兒,你不會……這怎麼可能……"
"虞蕭,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天地良心,矜兒,我當真什麼都不知道!"
作者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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