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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玉程方推開門,便看見一大群人圍在院子的中間,嘻嘻鬧鬧地不知在講些什麼,他走過去,裏邊動幾個人見著了他,忙停了笑,抬頭道,“梅先生回來了。”
聞言眾人都不鬧了,紛紛笑著看過來。
梅玉程抿著唇,抬眼便見到了段樓,他正笑著和一女子講著些什麼,好似十分開心的模樣。
“師兄。”梅玉程徑直走到他的麵前,段樓見了他,嘴角的笑意斂了半分,笑道,“玉程回來了,昨個可多虧你了,不然我這霸王,還不得命喪西天。”
眾人一陣哄笑,他身邊道那女子用帕子掩住了唇,也跟著笑,她眉眼彎彎,麵龐秀氣,雖不是什麼天上仙,卻也是叫人看了還想看上一眼的美嬌娘。
他們,郎才女貌,真真好生一對。
梅玉程心下一陣黯然,嘴角勉強彎起,跟著大夥兒一塊笑。
段樓見他師弟彎著唇角,一副似笑非笑,心不在焉的模樣,才忽然想起自己沒給人介紹過,連忙道,“玉程,這是花滿樓的仙兒小姐。”
“這是你師弟吧?”仙兒嬌笑道,“早就聽說梅老板演的虞姬是一絕,昨日見了真的是非同一般,那般顏色,便是女子見了,也是自愧不如了。”
“哪裏,”梅玉程對她心中有些隔閡,這幾句恭維自然也聽不到心底去,隻淡淡道,“仙兒小姐過獎了。”
“誒誒誒。。。。。。”邊上一人笑道,“叫什麼小姐呢,過幾日該改改了,得改叫嫂子了。”
眾人一陣哄笑,人群又沸騰起來,那個叫仙兒道女子低著頭,臉頰帶粉,好似很不好意思道樣子。
“去去去。。。。。。就你話多。”段樓笑著一拍那人,眉宇間的歡喜明朗可見。
梅玉程怔怔地站在那裏,一股多餘道感覺油然而生。
“崔正氣,你家三爺怎麼了?”何陽澤急匆匆地趕過來,逮住那兩人,道,“老遠就聽到木倉聲了。”
崔正氣看著眼前這位長相妖孽的男子大咧咧地抓著衣服的下擺,好端端的一套紫金錦衫被他揉得皺巴巴的,有些無語地說道,“鍾三爺正在氣頭上呢,為了您的安全起見,您還是過會兒再去見他罷。”
“那可不成,我好不容易才得了消息,正要和他說呢,”何陽澤甩下衣擺,道,“不成,我得去找他,我不信他鍾譽風便是再大的火氣,他還能把老子斃了不成?”
“哎。。。。。。”闕文連忙想攔住他,卻被崔正氣一把拉住了,道,“還想不想喝桂花釀了,恩?”
“可我不能看著何軍長。。。。。。”
去送死。。。。。吧?
闕文這話說到一半,卻被崔正氣一掌咚在牆上,他驚恐萬狀地看著眼前的這個看似溫文內斂的男子,道,“你想幹嘛?”
崔正氣直直地看著他,忽然露出一口白牙來,笑得十分溫柔,教人感覺心底有些發毛,他靠近他,直到兩人的臉隻有幾公分的時候才停了下來。
“別擔心,三爺自有分寸。”
有些時候,身體是不由大腦支配的。
比如現在。
闕文不知怎地,鬼使神差地跟著崔正氣,乖乖地走了。
(那一定不是我,啊啊啊啊。。。。。。)
PS:事後來自闕文心底的咆哮。
“鍾譽風,”何陽澤推開門,笑吟吟地靠在門框上,道,“哪家的狗屎,惹你這麼不高興?要不要我叫人幫你鏟平了?”
“嗬嗬,”鍾譽風冷靜下來,他可沒有被人當猴看的興趣,道,“你才是屎。”
他隨手理了一下衣著,突然抬手就是一槍。
那一槍射的著實是險,順著何陽澤的前額就飛了出去,打下他的一縷碎發。
何陽澤麵色毫無波瀾,依舊是雲淡風輕地笑道,“我靠,鍾譽風你瘋了,連我都敢打。”
“打的就是你。”鍾譽風收拾著自己的木倉,放在桌上。
“不是狗屎,難道是什麼?朱砂痣,心頭肉?”何陽澤揶揄地走過來,一屁股坐下道,“你別以為我不知你最近跟個戲子打得火熱,人都說這戲子無義,女表子無義,我想你罷,還是趁早收心為好。”
鍾譽風坐下,臉色看不出起伏,隻淡淡道,“廢話太多,說正事。”
“你這人真沒意思,”何陽澤頓感無趣,道,“我查到了,你們這裏是不是有個叫做楊羽靖的?”
“楊羽靖?”鍾譽風道,“你找他作什麼?”
“昨晚阿六查到這人是徐海天的親戚,有些情報證明,他有可能在幫徐海天走私麻藥。”
“原來,你們早就懷疑到了徐海天的頭上。”鍾譽風靠在椅背上,神色淡漠,不知在考量些什麼。
“他的網撒的很大,我們很早就注意到他了,”何陽澤看著他道,“他在江西,一號商家就控製了幾乎一半的西洋舶來品,沒想到他會把手伸到上海。”
“商人做生意是天經地義,你管他做什麼?”鍾譽風勾起嘴角,道。
“可是他插手了梁先生的事,”何陽澤抬眼看他,道,“這事你不會不知道吧?”
“是他幹的?”鍾譽風道,“我隻是略有耳聞,沒想到一個商人還能掀起這麼大的風浪來。”
何陽澤替自己倒了一杯水,抿了一口,皺眉道,“怎麼是水?”
“我白日裏不喝茶,”鍾譽風笑道,“你要是嫌棄就別喝。”
“料你也沒有什麼好茶,”何陽澤嫌棄地放下茶杯道,“你還沒跟我說楊羽靖這人。”
“楊羽靖是我以前的一個同學,在上海也是個小有名氣的商人,平時是做一些海外的生意,”鍾譽風彎起嘴角,話鋒突然一轉,“可我從未聽說他的手伸到我們這兒過,更沒聽說他做過什麼走私的事情。”
“莫不是何軍長耐不住了,想要借我的手除掉徐海天?”
“是與不是,你一查便知,”憑白被人懷疑,何陽澤有些惱了,可麵上卻未曾表露出來,“我們是想讓你推上一把,可還沒有非你出麵不可,隻怕徐海天此人不除,你的上海,怕是安寧不了了。”
“此話怎講?”鍾譽風心底微微一沉。
“你自己去查,”何陽澤賭氣道,“老子辛辛苦苦查出來的情報,你不感激也就算了,還懷疑老子,真枉費和你做了那麼多年的兄弟。”
他站起來,轉身要走。
“陽澤。”鍾譽風叫住他。
何陽澤轉過身,隻見鍾譽風笑著打開櫃子,從裏邊取出一盒茶來,“下麵送來的黃金縷,喝一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