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
    “不錯。”
    陰陽真君不知在做什麼，聲音像使用石臼。
    “你知道意味什麼嗎？”
    陰測測說著，一條腿突然掛在軋捫肩膀，幹癟散發屍臭。
    “師尊……意味什麼？”
    經曆多次，但一條腿放在肩膀仍叫他不適。
    “嗬嗬嗬嗬！吾有秘術，可奪人仙根，若是抓了他將仙根嫁接到吾身上，豈不是如虎添翼乎！哈哈哈哈。”
    “師尊，若他不來呢？”
    “不會，隻要江伯晦不能殺死你，就能引來人。”
    說完，開始忙碌。
    一具具新鮮屍體被翻出，截取仙根進行移植嚐試。
    軋捫連忙在身側輔助，熟練的處理血還熱乎的屍體。
    夜裏去書房，軋捫冷冷掃了周圍進入開始法陣。
    坐在位上，整個人似乎隱身在黑暗中，麵孔若隱若現。
    “怎樣？”
    “趕去時，人已進密室。”
    “城事表現怎麼樣？”
    “極差，人昏倒。”
    ……
    陸續問了些問題，房間寂靜。
    幾分鍾後響起敲擊聲，“噠噠”食指中指輪流敲擊。
    當年圖謀江家寶物，現在是報應來了嗎？
    不知為何，近來心血來潮多有魔念襲來，令他不能安心。
    斟酌半個時辰，猛拍桌子低喝：“灰刀，隨吾來。”
    帶人去臥房，扭動裏側榻角。
    石門升起，移開橫在門口的臥榻。
    通道兩邊，一口口鐵箱嵌入牆壁。
    越往裏走越暗，同樣設置法陣，神識最多能探查三米的距離。
    走到中間，軋捫不斷敲擊石牆，尋找有夾層的空心牆。
    “噠噠，噠噠……噠噠，咚咚。”
    掏出小刀，刮落塗層露出真實牆壁。
    沿著牆壁上四條縫清除石灰與樹膠的填充物，移開石塊露出裏麵貼滿靈符的木匣子。旁邊還有一瓶紅色液體，晶瑩豔麗，同樣貼滿靈符。
    兩件物品沒有泄露一絲靈氣，就像凡物。
    將兩件物品遞給灰刀，重複動作繼續找暗格。
    “那個匣子裏，是當年吾貪圖江家的寶物。可惜，此物不為吾用。那瓶血是江權安全身精血，唯有他的精血才能驅動江家寶物。此匣內有一株肉靈芝，色漸紫，說明年份將近萬年，絕佳療傷靈草。當年與抗翁尹陷害西大事……凡是玉匣，內藏靈草；寶石匣子，藏有丹藥。”
    找出一件便遞給灰刀，邊翻邊說明寶物的來曆與作用。
    足足兩個時辰，石門落下。
    軋捫坐回位子，不知什麼時候失神一直不說話。
    “君。”
    “嗯？哦，你拿著東西躲起來吧，若吾將來遭難…你就走吧，無需為吾報仇；若吾擊殺那小兒，汝再回來歸還。”
    “君。”
    “不必多講，去罷。”
    緩緩起身，步伐堅定去書房處理政事。
    距離不遠的尹相府，江昀僅僅讓抗翁尹讓出一半房子用作辦公，沒有趕盡殺絕的意思。
    十五已回來，確定了軋捫殺害父母的鐵證。
    七日後金五回來，送上許多證據。
    軋捫主政原慶州時，造成的冤假錯案全被查出。
    他沒有子嗣，隻有一女，一個女婿西門正。
    身後還有家族，被他安插在原慶州各處，即使讓一府一縣之民陷於水深火熱之中，他也幫著隱瞞並收斂財物。
    “金五，去組織人，送他們進都中向陳王伸冤。”
    “是。”
    收起許多的證據，心中隻覺痛快。
    不僅名正言順收集到證據，還能借機行使尹相權利。加上之前偷摸調查得到的證據，定能讓陳王砍了賊人的腦袋，一清陳國多年苦痛。
    如此想著，更加暢快。
    金十五私下隱隱擔憂，與金五共同退出，拉他商量：“江殿下畢竟經曆不夠，再有幾日大朝會時直麵賊人，恐靠吾等奈何不得，為之奈何？”
    “不必擔心。”
    金五帶他到靠後院的廂房，金一正坐在那裏喝茶。
    “首領。”
    “首領。”
    “嗯，剛才你二人對話吾已知道。”站起，走到床邊摸摸樹葉，“殿下這兩日會來，準備破陣吧。”
    金十五：“破陣？江殿下不是不許吾等前去破陣，欲憑借自己的力量滅賊，吾等插手若引起殿下不快……首領覺得呢？”
    轉身，目光犀利盯著金十五，“怎麼？與江殿下相處久了忘記誰培養了你？”
    “下屬不敢！”
    金五一同跪下，不想十五單獨受罰。
    “起來吧。”金一倒也沒發怒，口吻異常平靜講，“既然殿下命爾等跟隨江殿下，自然需為江殿下著想，但不可忘記誰才是應該忠心的對象。”
    “下屬不敢！”
    “下屬不敢！”
    金一：“也不怕你二人知道，江殿下那套做事準則太過古舊，想當然了。吾且問你們，收集證據向陳王告狀，之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