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哺，啐一口血，
    陳封大笑，絲毫不避諱。
    陳封、陳盛與陳蜀滿臉關心站起，圍著江昀相顧命人取水供江昀漱口，陳封假模假樣也關心開口，卻安坐不動喝酒。
    陳盛：“江伯勿怪，也是我等兄弟過失。”
    “怎能怪殿下，是吾自己的過失。”
    “不不不，確實是我們的過失。”
    陳禪高大身材，站起發出氣勢，命人杖斃掌管庖廚之人。江昀連忙阻止，隻說是自己不小心，莫要責罰下麵的人。
    陳蜀搖頭稍有不悅，“江伯不知，妖獸肉中有結塊石，隻是位置難以確定。庖廚之人知道卻不逐一排查剔除，分明輕慢江伯怠慢吾等兄弟。”
    “結塊石？”
    “不錯。妖獸肉中存有結塊，江伯不知也是正常。”
    用勺子攪動，結塊石在肉末夾雜血水中。
    置之不顧，江昀漱口舒氣緩解疼痛，見三位殿下期待自己的下文，說：“困州有可取之處，諸位殿下以後便知。”
    吊胃口，四位殿下卻興趣缺缺。
    他們以及他們背後的世家，對困州沒少研究，困州比雞肋還雞肋，若非多了幾萬裏土地，都不一定在困州建立城池。
    隻是江昀表情難捉摸，除了陳封他們裝出熱心模樣。
    宴會結束，江昀假裝飲醉手往旁邊移動，倒扣抓到結塊瞬間放入儲物袋，沒有引起懷疑。
    回去乘輦車，下車金一連忙喚來殿下。
    金昱出現直接橫抱師弟，往裏屋而去。
    “去備些醒酒的茶來。”
    “是。”
    等人走了，看著喝醉的師弟他心裏起了波動。
    伸手解開師弟衣服的扣子，脫去外衣欲繼續行動，被師弟摁住手並怒視自己。
    窘境畢現，但金昱厚著臉皮，為師弟重新穿上外衣，滿口大義講自己以為師弟睡著，為師弟脫衣服是想幫著沐浴然後入睡，並沒有其他想法。
    江昀不信，盤坐不與師兄說話。
    思考結塊石，拿出放在手心觀察。
    結塊不規則直徑兩毫米，有光澤表麵卻坑坑窪窪，然後沒有其他發現。
    “師兄，你見過它嗎？”
    “嗯？”接過，在手心滾動，“沒見過，師弟從哪處得來？”
    江昀不答，起身欲去庖廚探究妖獸體內結塊石，他覺得裏麵不同尋常。
    自從發現結塊，他就無心宴會思考結塊石的作用，因為聯想鬆鶴子丹藥煉製失敗，他覺得會不會與它有關。
    “師弟去哪兒？”
    “庖廚。師兄，二殿下還請嗎？”
    把宴會情況一說，金昱不由皺眉懷疑。當然不是懷疑師弟言語真偽，而是陳封態度的改變。
    九年前他與陳封見麵有過交談，那時的陳封異常尊重人，無論遇到何事都能做到寵辱不驚，城府極深難以揣摩。
    九年過去，陳封變了？
    沒有跟從師弟，找來金一詢問。
    個人而言，他看好陳封登位。
    如果陳封變了，變得陌生變得自私自利，失望同時他也不準備在關鍵時候稍稍幫助。
    江昀直奔庖廚，師兄未跟從立刻使用全部神識，瞬間一道遠遠超過煉氣期的神識徹徹底底掃過結塊石。
    “嗯？靈氣？”
    通過一絲元嬰期神識仔細觀察幾息，他才發現結塊異常。
    結塊石溢出靈氣，異常微弱，若非他動用屬於元嬰的神識仔細觀察，根本不能發現。心裏有個猜想，與鬆鶴子所獻丹藥有關的猜想，若是屬實想想都興奮。
    僅此一件，定能名揚萬世為人所稱頌，甚至與先賢同在祭殿受祭拜。
    心中火熱，腳下速度更快。
    “殿下！”
    庖廚管事廚簋見伯爵親自來，瑟瑟發抖唯恐伺候不好被杖斃。
    “嗯，府中可以妖獸？”
    “有，今日天尚暗十三殿下便差人送來。”
    “哦？嗯。”
    廚簋見江昀點頭，目光暗含滿意，越發恭敬道：“殿下是否用餐，小臣命人操辦。”
    “不用，你尋屠宰者來，吾有用。”
    “是。”
    兩分鍾後，廚簋帶著屠宰來參見。
    “你是負責屠宰之人？”
    “稟殿下，正是下民。”
    江昀：“嗯，可殺過妖獸？”
    “殺過，下民曾在帝宮中任小屠。”
    “嗯，既然做過應當知道，妖獸肉中有結塊石。”
    “明白。但殿下有所不知，結塊石存在隨機，吾等也不能準確說出位置。”
    江昀：“吾知，但從未吃到，不知是否有處理。”
    “是，呈給殿下門的肉食，以肉糜為主，或者切小塊逐個檢查是否有結塊石才能獻上。”
    “嗯。”
    沉默兩秒，江昀吩咐殺妖獸款待府中眾人，還決定親自出手擊殺妖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