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群仙國伊始 章58 金旻之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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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時按原路返回,花了近八個月到達群仙國邊界。
這時的物資徹底消耗完了,接下來仍需兩月的形成才能趕回福清觀,於是一行七人往困城而去,
距離困城不到五十裏鹵簿隊伍出現,這次人數大量增加。金昱見陳安在此迎接自己,對此雖不在意但神色未表露倨傲,在陳安的連連請求下不得已,答應在困城小住兩日。
當他們朝困城而去時,坐鎮福清觀的金日天也接到傳信,言明三陽他們已經達到群仙國邊界,令他再無後顧之憂。
隻是想到今後的安排,金日天撚斷幾根胡須。
目光狠厲,立刻招來兒金憶商量。
“父,您喚我?”
“思兒,父知你多思多慮有才能,你覺得老祖成為化神真君後對吾等有何好處?”
“好處太多了,父應該。”
“停!”金日天橫手製止,顧不得幾縷亂掉的髯須,“為父問的不對。應該說老祖成為化神真君歸來,是否對我等有利益衝擊?”
“衝擊?”
金憶瞪大眼不敢相信自己所聽,父竟然說老祖成為化神真君會有對他們的利益有衝擊,怎麼可能!
對於兒的反應他沒有驚訝,因為他清楚自己在說什麼,“不錯,是否會有衝擊?思兒不妨好好想想,老祖突破誰最得利?”
“自然是我等。”
“還有呢?”
“……兒愚鈍,請父指教。”
金日天不說話,目光掃過福清殿每個角落,頗為感慨。
“父是說…是說福清?”
“是也不是。老祖成為化神後我等固然得利,但回來坐鎮觀中會如何行事?”
“培養我等?”
“謬,乃是培養下一位福清上人。”
金憶:“老祖怎會如此急迫,父所思偏差。”
金日天搖搖頭不這麼認為,他與老祖相處時日久遠,對老祖的心思有幾分猜測。即便老祖不會立刻培養,但不會拖延過久。
“思兒,如今有遠憂近慮。且說說我等近慮,伯晦子繼承福清已是事實,我等怎麼辦,何以相處?再說遠憂,老祖成為化神真君是頂尖存在,此界也能難助其再有突破,然後呢?老祖離開此界,我等怎麼辦,何以自處?”
聽完心中咯噔一下,莫名慌張。看向父目光透露出的擔憂,他發現情況好像嚴重。
當老祖要離開此界,他們真君金府怎麼辦?
父雖然成為元嬰真君,但國中群狼環視牽製阿父的人大有所在,若是再有意外千年基業將要盡毀。
“父。”
“思兒,絕非為父危言。老祖培養伯晦接班,將如何對待三陽,爾知否?”
“不知。”
跟在阿父後麵朝後麵去,金憶憂心忡忡不似之前安適。他沒想太多,隻當老祖成為化神真君後他們金府的威勢將擴大,正召集人準備造聲勢重新劃分得到更多資源。
來到後山山穀,站在白玉塔前金日天歎息,摸摸塔身不知在思慮何事。
金憶打量白玉塔,三陽是被關在其中。
“思兒,此塔乃是法寶,關押三陽所在。老祖曾言除非三陽成為金丹真人,不然不可出現。”
“是。”
“若三陽遲遲不能成為金丹真人,又如此?”
金憶:“不會,三天身具仙根天資上佳,少則五十年,多則三百年便可突破。”
“若是不能呢?若是伯晦子成為真君,三陽也未成為貞人呢?”
越說金憶越糊塗,不明白父想表達的中心。
金日天再度歎氣,也發現金憶沒明白自己話裏意思,自嘲一笑梳理胡須。思兒的格局不大,始終著眼自家的一畝三分地,也是自己的失敗。
即便靠著資源成為金丹真人,有了兩三千的壽命,除了愈加貪婪其他優點沒有增加。
也不再遮遮掩掩,直白講:“當老祖壓製三陽突破的時間,首先培養伯晦成為元嬰真君,到時候三陽與伯晦子之間還有可能嗎,三陽還能輕易控製伯晦子嗎?”
“…是否阿父多慮?想到老祖並非。”
“若是真按吾所說發展,又當如此?”
“……吾不知,父以為呢?”
“因此為父決定,趁老祖未歸之際放走三陽,之後謊稱三陽乃是有人潛入山中劫走。”
“父!!事危不宜犯險!”
不理會思子驚恐貌,金日天已經決定要行事。
三陽是他計劃重中之重,此時顧忌重重將來事態沒有按照設計發展,悔之晚矣。不如現在就放走三陽,脫離老祖的控製且暗中相助。
雖說自己也不能預見將來事情的發展,但比坐以待斃要好,經過反複思量明顯是回報大於危機。
“思兒,事情不容再拖。老祖歸來,對我等的實際利益並非很多,反而會衝擊絕戶之計,爾安能不知其中厲害!”
金日天銳利逼視,迫使金憶做出決斷。頂不住壓力思及其中關係,沉聲言:“阿父所言確有道理,兒從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