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楊翊連忙拱手示意，“殿下，你說我該怎麼回答？”
     金昱麵無表情，冷冷看他道：“怎麼回答？自然是該怎麼說就怎麼說，難道這也不會！”
    “不不不，殿下容說，某是不知內容方麵。”
     金昱：“內容方麵自然是添油加醋，把事情的厲害程度加重十倍百倍令我師弟知難而退。改革，說得好聽，可真要是行動楊世君應該知道其中的凶險，麵對不僅僅是權貴者，更是修仙者。懂了就下去吧，好好休息準備回答我師弟的問題。”
    “明白，明白！殿下放心。”
    楊翊擦擦臉上汗水，後退幾步離開。
    金昱安靜坐著，思考前後有無疏漏，亦在想有沒有什麼辦法打破師弟的這個夢想。
    午休後，三人重聚藏書閣。
    金昱眼目陰沉一直注意楊翊，希望這家夥識趣。
    有樂女前來彈奏，三人坐下聽聞。
    一曲《舞仙子》，令人沉湎其中。
    餘音繞梁，三人陶醉閉目享受。
    半個時辰後，江昀打破安靜：“真沒想到，原來琴瑟之聲如此雅致，之前隻在書中領略一二分，如今聽聞真是妙不可言。”
    “哈哈，師弟喜歡就好。”除了對江昀等少數人，其餘人金昱均是冷臉相對，對樂女略微冷酷道：“去休息吧，賞賜我會命人送去。”
    “遵命。”
    楊翊安靜坐著，舉起茶杯品茗。
    “楊世兄！經過兩天考慮，不知思考如何？”
    偷偷看金昱，他低頭喝茶看茶杯不給自己任何示意，但楊翊心裏明白。
    小聲清喉，楊翊坐好儀容端正，“略有所思，不過解答之前容某答前一問，可否？”
    “世兄請。”
    楊翊看向金昱，金昱反而閉眼漠然道：“世君說便是。”
    得到允許，楊翊再度清喉莊嚴鄭重向江昀問道：“殿下，不是殿下是何處人士？”
    “嗯？”
    金昱雙目驟然睜開，瞪大眼內心不安。
    師弟是孤兒他清楚，現在楊翊問起師弟是何處人士若引起師弟的哀傷，那是大大的不妙呀。
    連忙出聲打斷：“好了！今天就談到這裏吧。送客！”
    楊翊聽口氣嚴厲，心裏暗呼糟糕，隨著一聲“送客！”連忙起身欲走。
    “等等！”江昀轉頭看向師兄，什麼也不說。過了幾分鍾，轉頭對身體僵硬發麻的楊翊說：“世兄坐下！今天咱們要好好論論這天下事，誰也不能阻擋！！”
    “這，這。”
    楊翊心裏叫苦不已，將目光投向金昱。
    江昀：“不許看我師兄，你現在是跟我對談，師兄決定不了。”
    楊翊低下頭假裝思索，不時瞥一眼，欲知曉金昱的吩咐。江昀發現，直直地看向師兄。
    金昱無奈，再度閉眼點頭表示可以。
    楊翊這才重新端坐，看向江昀拱手：“殿下，我們換一個話題。所謂改。”
    “不必了。”江昀微微思索自己到底是何方人士，回想煉心陣中的事情，有些不確定道：“我好像是古國原慶州江南郡人士。”
    “古國？”
    “師弟，你是怎麼知道的？”
    “師兄忘了？之前我經曆煉心陣中的一切，我問過老祖煉心陣的事情。老祖當時回答煉心陣會還原自己忘卻或者憶不起的記憶片段，我就是憑此。”
    “師弟，這不行吧。”
     江昀扭頭不理他，問楊翊：“地方我說了，世兄繼續。”
     楊翊不答看向金昱，得到允許才說話。
     這時候楊翊早已後悔，早知道這次就不該主動靠近，現在是兩邊都要討好，唯恐惹惱一位。
     而且他感覺到金仙師殿下好像厭惡自己，隻是二人之前從無交集，想不懂為何會厭惡自己。
     “古國，嗯…據某所知，群仙國外好像沒有一個國家叫古國。”
    江昀蹙眉不解，煉心陣中自己的出身分明的古國，嗯…想不明白，咳了兩聲：“楊世兄，哪國人士吾不知，但吾並非此國人士。”
    “那麼第二個問題，殿下是否已經開始修煉？”
    江昀看向師兄，見師兄閉著眼置身事外的模樣。
    “…未曾。”
    “嗯？哦，嗯。”
     這個答案出乎楊翊所想，原來江仙師並沒有修煉。
    “殿下欲行改革之舉，不知對象為何？”
    江昀：“自然是天下民眾。”
    “包括修仙者否？”
    江昀慎重思索，搖頭又點頭然後不語。
    楊翊不知怎麼回答，既然沒有開始修煉，那麼所說改革可能針對民眾。
    心中有底，人也安定不焦急，拿出兩套方案。
    楊翊：“殿下可讀過《民說》一書？”
    “不曾。”
    楊翊：“《民說》書中有一句，不知殿下知曉否？非常著名的基調廣受認同，也是全書的中心思想，它是如此講：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