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露 172.浮生雲夢之並蒂蓮(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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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用人身操控意誌誆騙感情,爾等罪名足矣入閻羅煉獄。”“我希望她愛我,為了把她留在我的身邊我不惜耗用精氣遭受反噬進入慕容冉體內承諾與菖蒲的婚事。”裘奇的臉上洋溢著幸福的滋味,回憶起與菖蒲的點點滴滴。
“冉哥哥,冉哥哥!可以睜開眼睛了嗎?”“好了!”菖蒲激動的感歎道“好大一片菖蒲地。”“喜歡嗎?東方是你最愛的水菖蒲;西麵是繁盛的大葉菖蒲;北處是優雅白菖蒲;南區是草本唐菖蒲。”“我太喜歡了,謝謝冉哥哥。”菖蒲靠在慕容冉的懷裏,慕容冉為菖蒲戴上一支菖蒲花,“菖蒲的花語:信仰者的幸福,愛你信任你,纏綿繾綣永結同心。世人常說菖蒲與蘭花、水仙、菊花並稱為“花草四雅”。菖蒲“不假日色不資寸土”,“耐苦寒安淡泊”,生野外則生機盎然富有而滋潤,著廳堂則亭亭玉立飄逸而俊秀,深得人們喜愛。可我隻願得眼前菖蒲,攜手餘生共度終老。”“冉哥哥,我願意。”菖蒲慕容冉相吻在一起,戀愛的甜蜜飄散在鬱蔥的菖蒲之地久久不能消彌。
“慕容冉的昏迷?”墨卿一句話將裘奇拉回現實,“恐是長期驅使身軀的副作用。”裘奇失落的回答道“我如今真身震碎是個虛影改變不了什麼。”“是夢終會醒,你違背慕容冉的真心篡改他與茨菰的愛情,如若照你所言不久他便蘇醒,那事態的結果顯而易見。”裘奇溫柔俯視菖蒲,“我不後悔。”“你的出現打亂了三人固有的聯係,幹擾了原本的姻緣,菖蒲會受傷。”“菖蒲的命運很坎坷,早在五年前才被葉家的人找到做回本應屬於她的小姐。正是幼時的遭遇導致菖蒲的性情與從小受家庭熏陶腹有書香氣自華的茨菰截然不同,任性嬌縱蠻橫胡鬧,但我不在乎。我對菖蒲的愛,已在她接受我醜陋的容貌,同我坐與我食的那一刻萌生發芽了。”
墨卿見裘奇這副樣子不知該說什麼好,自己雖與菖蒲毫無友人情分,可裘奇訴說菖蒲的境遇難免會讓墨卿心有共鳴。“萬一慕容冉醒後悔婚,菖蒲她……”“我希望你能替我照顧菖蒲。”“為何?我討厭她!”“我何嚐不憎惡你?原本我生於天宮賦有靈性,是你害得我流落人間遭人白眼受盡苦楚。奈何人間有醜惡卻又存在真情,在貧民屋我遇見了菖蒲感受到前所未有的關懷,我愛上了她,體會到愛情的甜蜜。如今我對你無恨無憎,就當是你還我一個滿意的結局吧!”“裘奇!”“借由你精氣幻化的人形果然堅持不了多久,不過,謝謝你讓我領悟到九重天所禁欲的愛情,我們相愛短短幾年,真想一輩子長長久久。”墨卿拾撿陶扇梳,“糾葛的過往注定的命數。”
另一邊鈺申正在靠陽屋裏悠哉的品茶,一股血腥氣味揮散四周。“說不說,你們趕快說!”獄卒挽著袖子揮動荊鞭,受刑人膚潰生瘡血肉淋淋,關押在各牢房的囚犯嚇得默不作聲瑟瑟發抖。通常牢房有人收監甚至受刑,總會引起騷動沸騰,無疑是些委屈冤枉的話語,妄圖自證清白除去罪身。
今日受刑的兩人不知怎麼了,無論拶指還是刺肉均一聲不吭毫無生機的耷拉聳肩,令牢中的人敬佩令行刑的人吃驚。當然,如此一反常態的景象所驚所歎之人不止口述爾爾。鈺申終究沉不住氣摔掉手中茶盞走到受刑人麵前,自己親自掌刑。
“嗨,哈哈,嗨,哈哈。”一頓大刑伺候竟在受刑人的眼中成了按摩療神,他們十分舒服的享受著利器荊鞭在身上摩擦的快感。鈺申的汗水流入眼眸依舊怒狠狠的瞪著他們,顯然他的氣沒有因掌刑消去。“三哥!”弘漣攜縣令快步趕來,鈺申詢問結果,二人無聲搖頭。
“三哥。”“帶走回皇宮!”鈺申扔掉手中的鏈條,說了一句揚長而去。弘漣看著身後的受刑人,就連身經百戰的他也不禁皺著眉頭感歎受刑人的鐵骨錚錚堅忍忠心。
“你來了。”弘漣走入庭院見鈺申投食喂魚,隨後回答道“三哥都安排好了。”鈺申放下魚食斜視弘漣,“你的話中透露幾絲傷感。”“三哥。”弘漣握拳否認。“不是的。”“告訴過你很多遍成大事會有犧牲。”“三哥,我們在父皇那裏承諾過會給櫟陽百姓一個交代的。可如今另有一人逍遙法外,假以時日必將卷土重來再度為禍。”
“嘴巴閉緊了,記住此次櫟陽之亂的真凶已被我等擒住,共有兩人再無幫凶。”鈺申緊握弘漣的肩膀,小聲囑咐“眼下弘真為平息邊疆戰亂出使匈奴,他的無畏在父皇心中已高於我們一頭,安定櫟陽比起兩國融洽固然微不足道,但父皇會覺得我弘申與弘真沒有任何區別,同樣會為大明粉身碎骨為他肝腦塗地。”“三哥……”“五弟,跟著三哥走吧!”
“喲!”熟悉的菖蒲香透著門傳進來,墨卿看著前麵的菖蒲,起身行禮。“墨卿見過菖蒲小姐。”“休息夠了?”菖蒲似乎對墨卿的轉變很是滿足,攤攤手讓下人離開。“時機不到。”“墨卿你膽敢戲弄本小姐?別以為你剛才救了我,就可以得寸進尺。”“你為慕容冉傷心昏迷我恰巧施針救下,僅此而已。”
菖蒲走到桌旁坐下,把手放在桌上。“那何時是你所謂的時機?”“五天以後。”“墨卿,你!”“我知道會延誤你們的婚期,但隻要慕容冉活著,你就有存活的希望對嗎?”墨卿看得出菖蒲是癡心女子,倘若慕容冉一輩子不醒菖蒲也會伴著他終身長眠。
“我夢到了,夢到了我和冉哥哥在菖蒲地的情景。那段時光仿佛曆曆在目刻苦銘心,我好怕好怕,好怕是場夢。”菖蒲說到這握住墨卿的手,墨卿冷淡的注視,她的雙眸隱約滲出寒意。“茨菰是破碎的關鍵嗎?”菖蒲一聽,不再握住墨卿楞在原地。少頃,臉含質疑的反問“茨菰?我和冉哥哥的事與她有什麼關係?”“那你為何這般恨她?”
菖蒲緩緩的回頭,“茨菰在你麵前怎麼說我的?”“茨菰什麼都沒說。我隻是有些好奇,畢竟你們長得一模一樣慕容冉不會分不清嗎?”“你的話太多了。管好你自己吧!離了葉府,你命如草芥。”望著菖蒲的瘦弱背影,墨卿閉目靠在床榻上,“草芥?不知他們兩個怎麼樣了?失去法力的我實在無法感知他們的氣息收回施在他們身上的法術,或許會如同裘奇一樣,消耗殘餘精氣恢複原形吧!哼!張稷,臭張稷留我一個人在這受苦,你究竟在哪啊!”
東吳荒蕪之地也稱西域匈奴的領地,顧名思義一片黃沙肆虐風暴席卷的平丘,沒有清澈的池水;沒有茂盛的樹林;更沒有聳立的群山。在這裏所有的生靈都蕩然無存銷聲匿跡,呈現於眼前的僅是沙,沙丘,沙漠。一輛馬車在沙漠中艱難的前行,漫天的風塵將車窗吹得搖搖欲墜,馬車拴著的兩匹駿馬也已體力不支昏昏沉沉的眯著眼,似乎臆想自己在青草遍野涓涓浩淼的山間馳騁。
“大公子按地圖所引,行駛兩百裏便是匈奴的主營了,走了近半月終於快到了,我們可以在那裏找一家驛館休息。”馬車上一位神目俊朗的白衣少年駕著馬車緩緩說道。這時車內的大公子掀起車帳,目光緊鎖前方,“此次行動名義上是互結兩國之好簽訂新的合約,實則暗訪探清匈奴的內部實力。有父皇的出關使節書在,他們不敢輕舉妄動。野蠻無禮的螻蟻違背兩國合約趁虛大舉直擊我國邊境,我會讓你們嚐嚐生不如死悔不當初的滋味。”
“邰將軍臨行前交代小人命其途中轉告公子,邰將軍務必會暗中保護公子安危,倘若匈奴出爾反爾屬下立即發出信號,邊境大軍勢必與匈奴決一死戰。”“天成果然是我的好兄弟,隻是入了匈奴會發生什麼誰都無法知曉。我既然來了,就有完全應對之策。我們此行終歸還是為了百姓免於戰火的洗禮製止無辜的生命消亡。何況,”弘真說著看向車內的一名昏迷女子,“我們已然擁有了主導的優勢,天意的抉擇。”
櫟陽葉府,菖蒲待在閨房愁容的盯著慕容冉送給自己的菖蒲花,盡管花身枯萎可菖蒲依舊日日夜夜精心侍奉。“花葉未幹花朵未敗,冉哥哥你說過我們的愛情不會像菖蒲花一般經曆衰敗,但你是怎麼了?一向體康無病形神氣爽的你竟會昏迷?”
菖蒲哀傷的走到門前,看著五彩朝霞眼淚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菖蒲的心仿佛壓了塊很重很重的巨石,壓得她喘不過氣壓得她對任何事任何人莫不在意。晚膳時刻來臨,丫鬟走入菖蒲房間喚菖蒲去前廳用膳。“父親還沒回來嗎?”“是,老爺已派人傳話,會在慕容府留宿。”“那父親可曾提起冉哥哥的狀況?”菖蒲用力抓住丫鬟的手腕,丫鬟感到痛意甩開,“小姐!”丫鬟跪在地上,“奴婢不是有意的。”“你趕緊說冉哥哥怎樣了?”丫鬟顫顫的搖著頭,哀求道“小姐,您已經一天沒吃東西了,多少吃一些吧!”
“沒用的東西,太醫院的人是怎麼辦事的?禦醫不是最好的大夫嗎?冉哥哥怎會不醒!”菖蒲說罷便要離屋出府,丫鬟見狀連忙阻攔,“小姐,老爺吩咐過不許讓小姐出府,還請小姐不要為難奴婢。”“你了解嗎?你清楚嗎?”菖蒲的雙眸變成血紅色,逼近丫鬟,指著心冷冷說道“我這裏,我這裏很痛,我一定要去,你們攔不住我!”
“小姐!萬萬不可!”丫鬟抱著菖蒲的衣裙,菖蒲發怒將丫鬟踢向一邊,剛要出屋聽到一陣厭惡的聲音。“菖蒲你何苦為難她?”“哦?”菖蒲抬起頭見茨菰和夏兒迎麵走來,“茨菰?嗬嗬,你終於來了,我等了好久。”茨菰扶起受傷的丫鬟,從袖口中拿出草藥遞給丫鬟,“拿去敷吧!”
丫鬟擔憂的瞄了菖蒲一眼,菖蒲沒有理會急忙退下。“多謝。茨菰小,茨菰姑娘。”“夏兒,你也下去吧!”夏兒對於茨菰的命令有些不服,站在原地沒有離開。“愣著幹嘛!沒聽見她叫你離開嗎?”“哦,是是。夏兒這便離開。”“別忘了把門關好。”茨菰微笑提醒道,夏兒不情願的關門離去。
“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少假惺惺的,你應該明白你是一個災星,會給葉府帶來危險的禍害。”“父親不在嗎?”茨菰柔柔的問道。“父親聽說你要來立馬出府了。”“我很久沒回葉府了,父親的身體怎麼樣半夜還會咳嗽嗎?”“收起你這虛偽的假情假意吧!我恨你父親也恨你。”
“你對我的恨我能理解,還請你放下我們之間的芥蒂,好好照顧父親也好好照顧自己。”“茨菰!我最反感的就是你這個樣子,看起來善解人意端莊大方。哼!誰會知道內心卻是如此無情狠毒。”“我沒有。”菖蒲衝到茨菰麵前,大吼道“是你害了母親,害了全家人!”“母親的死我很內疚,可當時的情況你是清楚的,我沒有別的選擇。”“胡說!你明明可以選擇先回府醫治母親的,那些人的死活哪有母親重要。你不是號稱醫術高明的醫者嗎?就是因為你,母親才會苦等無果撒手人寰的!”“我沒什麼好解釋的,在醫者麵前世人皆平等。”
“喂,菖蒲,這件事不能全怪茨菰,要怪就怪你不會醫術。況且茨菰為了此事放棄與慕容冉的愛情離開葉府隱居荒山,她付出的代價比你多!”“墨卿!”“誰放你出來的?”墨卿笑著握住茨菰的手,從腰間拿起一封紙條。“哎呀呀,某人說話真是會弄虛作假,明明是佐政大人感謝兩位皇子治理櫟陽擒住禍亂,才特意設下酒席請人一聚,為兩位皇子踐行,卻是被你顛倒黑白說成了厭惡茨菰離府,嗬嗬,菖蒲你還真是……”“給我!給我,你才是在這顛倒黑白!不知從哪弄出的東西混淆視聽!”菖蒲聽完抬手要搶“這是我的東西憑什麼給你!”墨卿把紙條收好,掐著腰憤懣道。“告訴你我在櫟陽那是有人脈的,雖被你困在小小的葉府,卻也是能掀得起風浪的!”“誰幫了你他們都別想活!”“哼,這世上還有用錢辦不到的事,可惜了我這次用的是友情找的是茨菰!”
“什麼!”茨菰聽完看著墨卿,而後胸有成竹的回答道“沒錯。”“菖蒲,我就知道你不會信守諾言。既然皇子離城我還怕你什麼?”墨卿拉著茨菰往外走,菖蒲見後伸手去搶。攥住茨菰的手腕,高興的說道“茨菰在我手上,我還是利用了你!”墨卿搖晃手指,摸著從菖蒲的下巴,“不對,現如今是我和茨菰幫你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