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折 53.對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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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明白就好。為確保你的安全與侍奉表小姐的能力自今日起你的一言一行均在我的視線中,你可願意?”“闌珊,,願意。”“下去吧!”闌珊行禮退下,臉上流出惡狠狠的猙獰。“好你個喬然既然這般暗算我令我進退兩難。一旦拒絕我便背上忘恩負義的名聲,若我同意我的行為將受到嚴密的監視。哼,妄想用這種雕蟲小技控製我,我也不是吃素的,我遲早會擺脫你們,走著瞧!”“呼,可算走了。這樣一來看你還怎麼對小姐不利!”喬然擦去額頭上的小汗珠,“幸好有厚厚的劉海遮住,不然這般模樣被闌珊看見又不知怎麼看我呢!”
喬然正在閣中收拾玄殳所臨摹的字畫,失落的瞎想著二人至今未歸的緣由。不一會,見玄殳與秋容歸來,興高采烈地跑到跟前,“小姐,阿娘你們回來了!”玄殳不願多說,埋頭進了裏屋。“阿娘,小姐這是?”“小姐對瞿公子無意,正為此事發愁呢。”“瞿公子要相貌有相貌,要才華有才華,要家世有家世,小姐怎會不喜?”“你納悶,我還疑惑呢?”秋容歎口氣接著說道:“這事還得小姐自己想得開,外人在勸也是無用。你也別杵在這了,還有兩個時辰晚宴就要開始了,著手快去準備吧!”“是,喬然遵命。”喬然行禮退下,有些不放心的回頭望著裏屋玄殳的背影。“真的沒事嗎?”秋容搖頭揮揮手示意喬然放心。自己則退下去小廚房給玄殳做碗梨粥。
聽見房門關上的聲音,玄殳施法將正在睡夢中的小葵喚醒。“你幹嘛呀,不讓本大仙好好睡覺?”小葵揉揉惺忪的雙眼,扭捏捏的哼著。來不及多言,玄殳看著小葵鄭重的說道:“小葵,我想讓你代替我赴宴。”“什麼!本大仙?你怎麼不去?”小葵指著玄殳反問道。“是我不想去,隻能拜托你了。你我魂魄亦可合體,便可分離。到時候……”“別說了,本大仙不同意。”小葵說完便要回結界中再次沉睡,玄殳豈能讓它再回去,急忙拉住它。“好小葵,就當我求你了,好不好。”“我不要,我好歹也是堂堂的百花公主,要是被同族知道,會笑掉大牙的。”“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的。”玄殳安慰道,沒辦法若不是自己先前誤會邰竹現無顏得見,自己決不會想出這麼荒唐的辦法讓小葵冒名頂替的。
見小葵賭氣背對玄殳,玄殳心裏泛起嘀咕:“這辦法不行,看來得使激將法了。”不料玄殳忘記自己早已與小葵心意相通,還未開口就被小葵懟了回來。“好呀你竟想用激將法激我就範,不可能。”“你既已知曉我心中所想,又何須放狠話來打壓我呢?”玄殳起身接著說道:“是,我是很害怕見到他們,我也明白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本來我想你代替我,我化身前去修煉增強法術。畢竟我的修為嚴重損耗隻剩僅僅兩成了。哎,楚夜寒來臨已久,灼華必然知曉,若她來犯,憑借昆侖殤的力量雖說是平手。但我……”
玄殳淒涼的話語像是冷泉般澆在了小葵的心中。小葵睜開一隻眼,翹著二郎腿試探的說道:“你,沒騙我?”“你我心意相通,我說謊你又怎不會察覺?”小葵與玄殳心意相通起源“心意”二字,是根據兩人內心的情緒波動測出話語的真實以及默念的言語。內心無波動者心平即為真,相反越是內心慌亂就是盡力掩飾露出破綻。默念心想的話語也會隨之傳到第二人的腦海中,以此形成互通。小葵飛到玄殳身邊小手摁在玄殳的胸口處,一道光芒從內心湧出。“好吧,就當本大仙心善,答應你了。”
月色臨近,一眨眼的功夫便到了天黑,方圓十裏唯有兗州城的將軍府燁燁生輝、燈火幽明、熱鬧非凡。玄殳一行人走在處於院中中心的朱紅色長廊,來往賓客一掃無遺。“小姐您看咱們將軍府真是太熱鬧了!”喬然興奮的大聲叫喊,一個勁的挽著玄殳東看看西瞅瞅,弄得玄殳暈頭轉向直迷糊。
其實早在晚宴開始前,小葵與玄殳就已互換靈魂,令小葵駕馭自己的身體。由於小葵處於封印狀態沒有真正的軀體(除了稍微有點道行的妖仙之外,沒有任何人能看得到它。)玄殳便選在一處僻靜的山林化作另一個自己潛心修煉。
此時真正的玄殳正用飛行術飛向山林,想起自己與小葵互換的情景,“你在做什麼?”“這是我施法化作的紅線是你我二人的媒介,要是你堅持不住或是遇到緊急危險時,我這邊就會感應到立即往返。”“切,這點小事你還擔心什麼,本大仙有把握放心吧!”見小葵信誓旦旦的模樣,玄殳也不在多說什麼,轉身離去。“希望不要出什麼事才好……”玄殳改變飛行的姿勢向著山林飛去。
“好了,在這麼轉下去小姐就要暈了。”秋容看出玄殳身體不適連忙製止道,攙扶虛弱的玄殳小聲詢問道:“小姐要是累了,可以休息下,不要太勉強。”“秋容我沒事。”小葵解釋道。“剛離開自己的小身體進入玄殳的身體,難免有些控製不了。”小葵心想,不料頓時間有了一絲心絞痛,握住陣陣發痛的心口。“表小姐!”最先衝過來的是喬然,喬然慌張的望著玄殳,這還是她第一次見玄殳這般虛弱。可誰知下一秒玄殳竟掐著喬然圓嘟嘟的小臉蛋。“小姐,你在幹什麼!”眾人見狀震驚說道。“嘻嘻,早就想摸摸你這小臉蛋,天上的神仙都是清一色白蒼蒼的就如同千年寒冰般冷酷無趣,這白裏透紅的血色皮膚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次終於能摸摸看了。”
“小姐你在說什麼,快放手!”四周漸漸圍起了人形成人牆,竊竊私語。“這就是傳聞中的玄殳小姐,怎麼這般無禮?”“就是說嘛!成何體統!”小葵聽聞意識到自己是玄殳,放下雙手。“小姐你沒事吧?”秋容上前為玄殳整理褶皺的衣衫,在用梳子捋了捋筆直的秀發。擔憂的問道。“秋容這不是將軍府的晚宴嗎?怎麼這麼多人呀?”“小姐有所不知,郡主一來,兗州城乃至整個皇城的有頭有臉的人物都會送上賀禮以表心意。”喬然揉著發紅的臉蛋走上前去補充道:“不論是身居朝堂的權官,還是富甲一方的財主都聚攏在這了。”
“怪不得人多得出?這下糟了給玄殳丟臉了!怎麼辦?”見小葵沒有回應,喬然附耳輕音“小姐放心,一會參拜完老太君他們便會坐於每閣旁桌,不會與小姐有過多接觸的。”“哼,連換魂反噬的心絞痛本大仙都能受得了,區區幾個凡人小菜一碟。”
“玄殳妹妹呀!”忽然一陣嬌美欲滴的憐音打破了小葵的想法。在旁議論的眾人連忙行禮“參見龔琪郡主,參見敖祥太子,太子萬安,郡主萬安。”小葵來不及多想便加入了眾人的行禮當中。龔琪淺笑,“各位無須多禮,趕快起來吧!”“快平身吧!”“謝太子郡主。”
“這就是龔琪郡主,真真的美人呀!”“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堪比西施貂蟬呀!”“就是,就是,連太子也是這麼的英明神武,英姿颯爽!”“可不是嘛,可比沒見過世麵的小小小姐強太多了。”喬然剛想回懟,便被小葵攔住,退在一旁讓龔琪先走。“郡主太子,請。”龔琪自信的拉著敖祥的手,端莊大方的走在玄殳麵前,睇了玄殳一眼。“果然登不了大雅之堂。”
小葵怒視龔琪,“要不是我靈魂互換損耗了大量法術,此刻還輪得到你這凡人在我麵前耀武揚威,我早晚要替我和玄殳好好教訓一下你!”“在美麗的外表也掩蓋不了人的本心。”秋容小聲說道,眼神若有似無的盯著闌珊,像深淵的沼澤逐漸吞噬闌珊的內心。“這是在警告我?哼,秋容你真是高估自己了。”
龔琪還在享受眾人的膜拜,可敖祥卻是時不時的回過頭來凝望玄殳。“沒曾想將軍府的表小姐竟生得如此明豔動人秀氣靈逸。”“你心動了?”龔琪瞪著敖祥,不等敖祥回答冷冰冰的接著說道:“你自小生在美人堆裏,還對這等貨色動心,真是可笑!”“正因為胭脂俗粉見多了,如今清秀可人的脫俗美人倒是惹我心戀了。”“哼,別怪我沒提醒你,她可是瞿燁看上的,你是想橫插一腳?”“瞿燁?沒有婚姻之名便是有我一席之地。”“不管是你,還是瞿燁趕緊帶走她最好,省得……”“怎麼?”“無事,走吧!”小葵總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勁,回頭張望看見敖祥正望著自己,她倒一臉淡定,沒有絲毫忌諱,轉動狹長的丹鳳眼與敖祥對視個不停。
“玄殳,你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