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起 心有悸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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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小姐?表小姐?我們到了。”秋容拍下玄殳的肩膀,輕音柔聲說著。玄殳走到舒寧齋門前,見門口兩旁的花叢更加豔麗動人,望著出神,挑眉詢問間,秋容輕聲附耳“這花理應都是前院的花丁照料,唯獨這舒寧齋的花兒是少爺親自照料,從不命人打點觸碰。”“難怪如此明豔。”“聽說這是少爺專門為龔琪郡主準備的,也不知是真是假。”玄殳聽完心中竟有些許失落,望著舒寧齋的匾額,走入屋中。
屋內的老太君與邰竹正在品茶談心,聽到乞巧的稟告,喜出望外,喊道“趕緊讓她進來!”“玄殳給老太君請安”話音剛落,玄殳餘光掃到一旁的邰竹,隨機接了上去“表哥好。”邰竹沉默不語麵朝玄殳點點頭。這倒令玄殳很是驚詫,呆滯的目光如同柳暗花明般逐漸明亮。“快坐吧。”玄殳原本想坐到老太君左邊離邰竹遠些,不曾想老太君竟讓玄殳坐於邰竹身旁。“不錯,不錯。不論是這裝扮還是這妝容,讓人有種說不出的舒適感。”“外祖母謬讚了,這還要感謝秋容。”老太君望了秋容一眼,語重心長道:“想不到你還有這兩下子!”“老太君言重了,秋容惶恐,侍奉表小姐是奴婢的職責更是應盡的義務。”
邰竹的目光細細打量著秋容,好像具有穿透一切的殺傷力,使得秋容不再言語。
老太君對秋容的話表示很滿意,評價道:“你要這麼想也未嚐不可。”轉過視線對著恬兒說道:“你們記住秋容的話。”“奴婢遵命定當遵循秋容姑姑言製。”“你們都下去吧。”“奴婢告退。”乞巧是最後一個走的,走時不忘把門輕輕關上,又命小丫鬟們不得打擾。
“今日是龔琪那丫頭來的日子,竹兒你是怎麼想的?”“孫兒已有答案,還望外祖母不必過問。”“不必過問?我果然是老了不中用了,連自己的孫兒都不願與我多說……”“外祖母,不是的。我覺得表哥是不想見您為他的事情分神,故而這麼說的。”“此話當真?”“千真萬確。”邰竹有些懊惱,冷漠的說道:“我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到一個小姑娘做主了。祖母放心,竹兒自有打算,祖母觀之即可。”見邰竹說的這麼堅定,老太君也不好再多說什麼,點點頭默不作聲。
“恬兒妹妹,好久不見。”妖嬈的魅惑聲音從背後響起,恬兒扭過頭來隻見乞巧正大搖大擺的走到自己麵前。“乞巧姐姐。”乞巧嘴角上揚,饒有興致的問道:“方才在舒寧齋見到妹妹待我如此不溫不熱,姐姐還想是有什麼地方得罪妹妹了呢?”“姐姐是老太君身邊的紅人,妹妹怎敢說姐姐的不是?”乞巧聽後,麵色微震冷言冷語的講道:“大紅人就免了,不知妹妹考慮的怎麼樣了?”“姐姐是指?”乞巧冷笑一聲,嚴肅的問道:“不知妹妹是真不清楚,還是揣著明白裝糊塗。今日可是龔琪郡主入府的日子,你可別忘了。當初可是我動老太君這份人情勸說張管家命你們後院的人籌備晚宴,否則你能有今日的光彩嗎?”恬兒聽完笑出了聲“姐姐可曾記得晚宴上妹妹差點無家可歸,那個時候姐姐怎麼沒站出來保護我這個弱小的妹妹?”
“妹妹這是生氣了?”“我哪敢生姐姐的氣呀!”見恬兒搬出這些事來壓住自己,乞巧竟打起了“感情牌”,呻吟道:“妹妹就是在怪我,不管妹妹信不信,姐姐當時真想力保妹妹,誰知竟讓陸玄殳鑽了空子。我本以為妹妹會理解姐姐的良苦用心,看來還是我多想了。”“姐姐有這份精力勸說我,不妨怎麼好好想想拉郡主入伍。”“你什麼意思?”乞巧警覺的問道。“說實話,開始我的確不喜歡表小姐,但現在我改變了。”恬兒想起這幾天所發生的事情,在聯想邰竹對玄殳的種種反應,若與陸玄殳作對,不會有好下場的。“你就不怕龔琪郡主找你的麻煩嗎?別忘了,她可是少爺的未婚妻,遲早會有一天進清幽院的大門成為你的女主人。”“我與表小姐不同隻是一個小婢女,而表小姐也是少爺的表妹。我勸你還是盡早放下,免得事跡敗露,自食惡果。”“你!”乞巧猙獰的看著恬兒好似把她生吞一般。“你記住將軍吩咐過表小姐的事,容不得對外人講,否則將軍府沒了,你也完了。”乞巧聽完攤跪在地上。“姐姐是聰明人,這利害關係姐姐也必將能懂。姐姐放心,妹妹定當守口如瓶,不會外傳。”“你……”“姐姐無須感謝,時候不早了,妹妹還要侍奉少爺,恕不奉陪。”恬兒淡定的走向舒寧齋,心裏卻暗暗打鼓“我猜的沒錯,果然乞巧想要接近龔琪,挑撥陸玄殳與龔琪的“戰火”,還好我言語拒絕,不然深陷其中難以自拔。”
玄殳等人從舒寧齋出來,一直沉默不語,死寂沉靜的氣氛圍繞在兩人周圍,靠近的人會被瞬間冰冷。“真是搞不懂外祖母,為什麼要讓表哥帶我四處轉轉。萬一碰上龔琪可怎麼辦呢?”想想外祖母的話語,玄殳有些走神,重重的撞上了邰竹的後背。
“你在做什麼?”“抱歉,我不是故意的。”“跟緊我”邰竹小聲說道,以至於玄殳質問自己到底有沒有聽到。管他說沒說,玄殳“恩”了一聲,跟緊邰竹。一路上,被許多人參拜,也被許多人注視,弄得玄殳很是尷尬。玄殳抬起頭來,注視邰竹。“原來這就是男人呀,跟我們修煉者修仙者沒什麼不同嘛。不過背脊好冷啊!”玄殳踮起腳尖,望著邰竹偉岸的背影,感歎道:“他好高啊,凡間的男子都這麼高嗎?”想想身為修仙者的自己,剛至人家的肩膀。嘟囔道:“這很可能就是差距吧。”
“你在說什麼?”邰竹轉過身來凝視玄殳。“沒有,我就在想一些事。”“何事?”“在想瞿燁公子去哪了?”邰竹一聽臉色驟然煞變,“你跟他是什麼關係?”“怎麼辦?我這個是胡編出來的要是連累了瞿公子,那可就糟了。”玄殳不知如何回答,邰竹不斷的逼問自己身體也不斷的向前“逼近”,過往的丫鬟家丁見到邰竹這般模樣,不是裝作沒看見就是繞道而行,足以見得他們有多懼怕邰竹。
“這個問題有這麼難回答嗎?”眼看邰竹就要逼近自己,她與他的唇隻隔一指之餘。“跟你一樣的朋友關係。”玄殳急中生智,又不想被人關注太多,隻有這麼說才會把傷害降到最小,甚至歸無。“哦?”邰竹聽完,慢慢正回身子,不知在思量著什麼。還好玄殳身後有個柱子,不會因為起身而滑倒。
“他去迎接龔琪了。”“按禮數不應是將軍府的人迎接嗎?”邰竹望著玄殳,默不作聲。少頃,見玄殳的臉色微紅。冷言道:“不關你的事,無需多問。”“玄殳記住了。”
滾滾沙城中,幾匹烈馬並駕齊驅緩慢的前進著,後麵的仆人形成兩排分別站於車帳兩側,遠處幾輛奢華的馬車正裝載著諸多貨物緊緊跟在車後。紅帳內,一位國色天香的女子正從窗內探出頭來,怨聲說道:“怎麼是你?邰竹哥哥呢?”騎在馬上的正是瞿燁,他不時望向兩側的戈壁灘,不是望向近在咫尺的兗州城。“按照這個行駛速度,不出以一個時辰必到兗州城。”
“我在問你話呢?邰竹哥哥在哪?”瞿燁倒是一臉的無所謂“我怎麼知道,昨夜我調侃他得了位明眸善睞翩若驚鴻的美人為近侍,誰知他竟給了我這麼個苦差事,我找誰訴苦去呀!”“你!你說什麼?”“不就是個侍女嗎?對你自己沒有信心?”“誰說的,我可是堂堂郡主自然比得過這些胭脂俗粉。”“是是是,我的小妹,你說的都對。”“哼!”龔琪冷哼一聲,傳話給身旁侍女。
“都聽清楚了,郡主命你們快馬加鞭,在半個時辰趕到的重重有賞!”“多謝郡主,郡主坐穩了,我們這就加快進程。”隨著鞭子抽出的一聲巨響,這支隊伍的馬蹄印瞬間被風沙掩埋,消失在這滾滾大漠中。
“這是?”“我們邰家祖堂。”“跟我來。”邰竹推開門隻見大量煙霧飛出散落外麵。“原本我是不打算帶你來的,這裏隻有與邰家有關的人才能進來。即便是瞿燁也從未進來過,也不知這裏的存在。”“是外祖母?”“你以為呢?”“你是怕我會在龔琪麵前露出破綻?還是會連累將軍府?”“都有。”“不過祖母與我不同,她更想的是你有這個名分,真不知你是使了什麼手段讓她如此偏愛你。”“替我謝過外祖母。”“哼。油腔滑調”玄殳走到邰竹身邊,“你要覺得我是這種人又何必應允外祖母帶我來這,想必已經調查過我的底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