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起 兩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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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殳!玄殳!你沒事吧!”小葵飛到玄殳身邊剛想施法去扶,卻被玄殳用手抵住了。“不用管我!”“玄殳……”“咳咳,咳咳”玄殳輕咳幾聲吐出鮮血,看著手中的鮮血玄殳喃喃自語道:“仙力盡失的我,就這麼不堪嗎?”說完便重重的敲打駐欄。“玄殳”看到玄殳這個樣子小葵心中很不是滋味,它既不知如何安慰,更不知怎樣才能令玄殳打開心扉做回原本的自己。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玄殳的心卻一點一點的沉重,她知道隻有小葵會在她傷心時默默無聞的陪著她,雖然它有些不善表達,但心腸卻是極好的。若不是因為自己做錯事,也不會連累小葵流落至此。想到這些玄殳激勵自己打起信心,決不能讓小葵失望。
玄殳伸出雙臂示意小葵上前,用雙手不停的撫摸小葵的額頭以至全身,弄得小葵哈哈大笑。見到小葵心情已好,便把它放在自己的左肩上,命它不要到處亂跑。
“秋容姑姑與喬然去哪了?”“我怎麼知道?方才舒寧齋一別後,就再沒見過他們。”“肚子好餓呀!好想念喬然做的杏仁酥呀!”小葵捂著“叫喚”的肚子饑腸轆轆的說道。玄殳一聽這話,把臉扭到小葵身邊,臉對著臉,質問道:“怎麼?活了上千年的仙靈還有餓肚子的時候呢!以前在昆侖山,我做的百花羹也沒見你吃過一口呀!”“哼!你懂什麼!昆侖山是仙山,我在昆侖山修煉,吸食的可是天地之靈氣日月之精華。再說了,你的百花羹可沒有喬然的杏仁酥好吃!”小葵自豪的說道,仿佛已經看到了杏仁酥的樣子。就在小葵張嘴準備要吃的時候,玄殳一個“一指彈”便令小葵滾到了地上。“嗬嗬,活該!誰叫你說本姑娘的百花羹不好吃!”“陸玄殳!你個死丫頭竟敢害本大仙!找死!”小葵一邊怒吼一邊飛上前去與玄殳“撕扯”。
忽然,從遠處傳來幾聲悅耳琴音。兩人聽後趕忙住手停止。“好動聽的琴音呀!不禁令人心曠神怡,流連忘返。”“你是人嗎?”“你!”“好了,我也不想跟你鬧了。”玄殳說完抬頭看看天,接著說道:“幸虧是晌午大家都在休息,否則剛才的打鬧會令人注意的。”“哼!現在知道怕了,方才在想什麼!告訴你本大仙早已施了障眼法。”“什麼時候的事?”玄殳警覺的問道,她可不希望任何人發現小葵的存在。“哼!現在知道本大仙的厲害了吧!告訴你不要小瞧我!這障眼法嘛!是在你離開舒寧齋的轉角處施的,你放心!即便別人發現了異樣,隻會認為你會什麼高深莫測的武功或是東瀛忍術。他們就算想破了腦袋也不會想到是我們施的法,真想看看他們的囧態呀!”“你的法術時靈時不靈,能夠堅持多久?”“這,,這個……”見小葵回答的如此含糊,玄殳走上前去,像是在摸索什麼。小葵見狀也趕緊跟了上去。
“不是我在跟你吹,至少我能保證現在我們還沒有暴露,我的法術自然我能控製,上次要不是我,你恐怕早就沒命了!”玄殳聽後立刻停了下來,小葵則因為慣性狠狠的撞到了玄殳的肩膀。
玄殳像拎小雞一樣,將小葵放在手心無奈的說道:“都說仙靈活得越久見識就越廣。可你呢,竟這麼沒用,撞我一下就暈了!真是夠丟人的!”都說人說別人,別人總是最靈敏的。小葵也不例外,生氣的說道:“什麼沒用,陸玄殳你膽敢這麼跟本大仙說話,想到後果了嗎?”
小葵見玄殳不語,以為玄殳是害怕。睜開雙眼想要看到玄殳跪地求饒的場景。“你要是現在跪下求我,我倒是可以考慮考慮!”結果誰也沒有想到,玄殳竟早已沒了蹤影,剩下小葵一個人在這枯燥的雜草叢中。“玄殳,玄殳,你在哪呀!死丫頭!你快出來呀!”“噓!別出聲,我在這!”“你怎麼?”小葵見玄殳正懸坐於大岩石之上,趕忙飛到玄殳身邊小聲問道:“怎,怎麼了?”“小葵很抱歉讓你置身在這裏,我想告訴你的是,我覺得有人在監視我們!”“啊!”“你現在不要說話,你看。”小葵順著玄殳所指方向望去,果然有幾個身手矯健的黑衣人隱身於將軍府各處。“我現在有個想法,監視我們的人定是熟悉將軍府之人。”“會不會是乞巧,還,還有灼華!”“不,不會是她們。乞巧若真想置我於死地必會撇清關係在將軍府外下手,況且你在看連舒寧齋也有隱衛。老太君可是乞巧的救命稻草,若是老太君出事她定會難辭其咎,你覺得她會自尋死路引火上身嗎?至於灼華就更不可能了,上次交戰之時我損壞了她的琉璃珠讓她查不到我的蹤跡,何況她身受重傷根本無力與我對抗。而這些隱衛且都是凡人,依照天規不論是仙人還是妖族與凡人為伍殘害生靈為禍天下,打亂三界秩序必遭天譴!”“那,,那會是誰?”玄殳嘴角上揚,歎道:“就隻剩下我沒有拜訪的人了!”“矣?”“走吧!去剛才的地方!”“好,什麼!我本大仙竟然要聽你使喚!”“你可以選擇不走?”玄殳瞥了小葵一眼,那深邃的雙眼好似靜水湖的湖水一般波瀾不驚死氣卻不失誘人。“完了!又來了!這種強大的氣勢,她到底是什麼人?”“在不快點我可就不等你了!”
另一邊,秋容與喬然在疏竹閣中焦急的等候著,“喬然你能不能別在來回走了,轉的我頭都暈了!”秋容揉著發幹的雙眼,無聊的說道。“秋容姑姑,你說這都老半天了,表小姐怎麼還沒回來!”“我都跟你說了,老太君的脾氣你也不是不知道,萬一惹得老太君不悅了,這後果你也是知道的!”“正因為這樣我才擔心的,老太君喜怒無常,表小姐待在舒寧齋萬一出了什麼事怎麼辦。當時要不是您攔著我,我早就進去了!”喬然急聲說道。一時間她也忘了奴仆尊卑,連忙跪下求饒。
秋容倒是沒有絲毫的架子,伸了伸懶腰,便扶喬然起來。“好孩子,若是我的孩子還在,也有你這般大了。”“我……”喬然頂著害羞的臉蛋支支吾吾的說個不停。
隻見“噗通”一聲,喬然跪在地上,雙眼含淚,激動的說道:“姑姑有所不知。我娘死的早,一直以來都是我爹在照顧我,為了不讓我受欺負,我爹咬緊牙十五年沒有娶妻。可就在上個月,我爹因病去世,為了安葬我爹我便賣身為奴被管家選中進了將軍府。我能留在將軍府已是大恩,唯有好好侍奉各位主子得以心安。倘若不是表小姐,我可能還會在下院打掃,一輩子無緣見得各位恩人。方才姑姑撫摸喬然的額頭,便讓我想起了我娘。若姑姑不嫌棄,可收喬然為義女,喬然必定終生盡孝,好好報答姑姑的恩情。”喬然激動的熱淚盈眶,幾行熱淚順流而下敲擊著地麵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響。
秋容微笑著扶起喬然,柔和的說道:“好孩子,有什麼可嫌棄的呢!若說嫌棄,倒是我這麼大歲數了,反倒成為了你的負擔!”“姑姑這是答應了!”“恩!”喬然喜出望外,連忙跪在地上,高聲說道:“母親在上,請受義女喬然三拜!!”說完便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這是做什麼?快快起來,快快起來呀!”“這是禮數,不能含糊。”喬然嚴肅的說道。“嗬嗬,不錯。不過義母有事要拜托你!”“義母請說。”“我們的事情最好不要太過張揚,還有你,既然成為你的義母那就要好好的教育教育你幾句。這裏將軍府,雖說將軍夫人心善仁厚,但你的禮數一定要到位。不可沒大沒小胡亂張揚,在這裏生存要懂得收斂,懂得謙讓,懂得感恩!”“多謝義母!喬然謹記!”秋容說完便走出了疏竹閣,示意喬然上前。“走吧,我們去找找表小姐。”“啊?您不是說在這裏等候的嗎?”喬然有些疑惑。“怎麼一會在這等一會就要走?”“哎!”秋容歎了歎氣,淡淡的說道:“已經未時了,未時過後便是申時。我們要在申時來臨之前找到表小姐,否則,她就趕不上晚宴了!”
“到了!”“這是哪裏?”“我們方才聽見琴音的地方。”玄殳肯定的說道。“你這是什麼意思?我怎麼不懂?”“噓!你聽還能依稀聽見些琴音。我們順著琴音走,小葵你的障眼法可以消除了!”“我……”“怎麼?來到凡間你的仙力竟如此差,都不能運用自如了嗎?”“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仙力時好時壞,根本控製不了,更別提掌握自如了!”此時的小葵就像孩子一般向大人訴說自己心中的“苦悶”。“你先聽我說感應下自己的仙力,感應到障眼法的屏障,找到施法的起點並擊碎。你可以試試,前提是要靜下心。”小葵雙腿盤坐,默念靜心口訣,回歸施法結界。“小葵你的仙力是能夠兩個世界的平行點(仙界人界)打開結界締結兩個世界的媒介。如果說連你做不到的話那就沒有人可以成功了!”
“找到了!”小葵大聲說道。可沒想到就在擊碎的那一刹那,忽然從結界中閃出幾道光束,那光束極快瞬間將玄殳擊倒在原地。“小葵!”玄殳急忙跑到小葵身邊想詢問小葵現狀。但奈何光束流動太快速度太猛,玄殳一時間被困在原地無法動彈。“糟了!要是這些光束讓凡人看到,將會弄得人心惶惶不得安寧!”玄殳剛想施法,卻被方才圍繞身體的光束帶到了結界之中。而外麵卻早已恢複了以往的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