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起 難以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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淦言將他扶回床上,柔和的望著敖權英俊的臉龐,語重心長的說道:“呆子,對不起。我雖要保住你的性命,但我也要你隻能出現在這神墓村中。或許你知道真相後會怪我,可我做這些都是為了你好!我不求你的原諒,隻願你今生平平安安無欲無求。”淦言說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不知是由於說了這些話如釋重負,還是為即將與張半仙的見麵而感到擔憂。
此時的張半仙正與家人共享美食佳肴。說是佳肴實際上就是些魚呀、蝦呀、還有河蚌等等。看著一桌子的美食,張半仙先是笑眯眯的感謝做飯的妻子,隨而便讓大家動筷品嚐。就在食物即將進嘴的那一刻,一聲慌忙的吼叫,打斷了眾人的嬉笑交談。緊接著淦言就在眾目睽睽之下將張半仙帶離醫藥館,往家中趕去。
淦言拉著重不過百的張半仙奔跑得甚是極快,就快到敖權居住的東廂房時,張半仙突然清醒過來掙脫淦言的手臂,氣喘籲籲地站在原地,不停地大聲喘氣,淦言見狀連忙上前問候,急切地問道:“張半仙,你怎麼樣。都怪我太心急了!沒有給您休息的時間,真是對不起,對不起!”看見淦言這般自責,張半仙便一直吸氣呼氣調節自身機能,待神情穩定後,捋了捋修長發白的胡須,說道:“不必如此自責!”說完抬頭看了看周圍,當看見淦言家的東廂房時張半仙眉頭上皺,兩眼一閉就要往外走。“半仙半仙,你這是做什麼?”淦言連忙拽住張半仙的手臂慌張的說道。“你叫我來,難不成是為了救這小子?”“是,敖權今早醒來不知為何頭像發瘋似的痛,一時間連我也是驚慌失措。請半仙前來實屬無可奈何無計可施之舉,還望半仙大人不記小人過幫言兒這一回!”
“你!你!言兒你好生糊塗呀!你可知那敖權是什麼人,你若執意把他留在這裏會給我們全村的人招來殺身之禍的,你!你怎麼就不明白呢!”“言兒明白,但言兒也是受人所托。半仙不是一直教導言兒要言出必行嘛!”“哎!言兒!你可知道你父母親是如何犧牲的!”“言兒知道!是為保護三界與蚩尤交戰最後跟蚩尤同歸於盡的。”淦言說完清澈無邪的雙眼變得模糊,幾行冰晶隨之隕落。“看得出來這件事將是淦言一生的痛,還是少提為妙,少提為妙呀。”張半仙思量許久,再次問道:“你可是堂堂女媧娘娘的後人,世世代代守護神墓村保護族人。而今卻為了一個男人屈伸下跪於我,你真是妄為女媧娘娘的後裔。”“我知道,這些言兒都明白。不過,半仙,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言兒求您了!”“好吧!要我幫他也不是不可以,但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半仙請說,若是救得了敖權幾千幾萬個條件言兒都答應!”“你先起來!”“恩!”淦言高興的起身站立。“我要你跟他恩斷義絕從此形同陌路兩不相欠!”“什麼!”淦言大聲呼喊道。“對!我不管你到底受何人指使,更不聽你所謂的“言出必行”。我隻要你一個承諾。”淦言低下頭來默默沉思,回想著這幾天曾於敖權所發生的一切,再想想以後的形同陌路,淦言流下了幾滴眼淚。此時的她更加確信一點:自己已經愛上了敖權。
見到淦言沉默不語,張半仙拍了拍淦言的肩膀,一改往日嚴肅的麵孔,就像父親與女兒聊天般溫柔的說道:“言兒,你可知我為何從小對你設下密令,不準與同齡人玩耍嬉戲終日待在這屋舍之中。隻源於一個沉睡千年的詛咒。”“千年詛咒?”淦言抬起來,在張半仙沒有看自己的時候快速擦幹淚水,疑惑的問道。“那是多年前,你父母曾在山間救下一隻九尾狐。後來那九尾狐便下了一個千年詛咒,而詛咒的對象正是你!”“我!”張半仙沒有理會,接著說道:“那時誰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人們帶著疑惑紛紛請教長老時,長老隻給了兩個字。”“是我的名字嗎?”“是。那時你還剛剛出生不久。當看到你那純真可愛的模樣時,長老決定破解咒術,可九尾狐妖一族最擅長的就是詛印咒術。長老們費勁法力也是無濟於事,最後隻能在詛咒上加了一個前提,就是你在十六歲成人禮之時運氣修煉,方可解除咒術。”
“難怪我每每使用法術時就會有一股穿心刺骨的疼痛,沒想到原因竟是這個。”淦言調侃的說道。“這丫頭這麼大的事情扛在身上倒是一點都不沮喪。也罷!這就是她最大的優點,也是被女媧娘娘選中為後裔的原因吧!”張半仙看著淦言開心的模樣,很是滿足。而後,板著臉嚴肅的說道:“你的法術運用的並不完善,稍有不慎,就會被一些邪魔外道闖入的邪氣所汙染。再過兩個月便是你十六歲的成年禮了,到時候你將站在神台上利用神墓村的仙氣吸收天地靈氣日月精華並轉化為自己的力量從而衝破狐妖的詛咒,成為第二十六代女媧娘娘的弟子。”“這就是敖權非走不可的原因之一嗎?”“對!我觀察到了。隻要那小子一跟你在一起你的法力就會被束縛,況且我也要確保你成年禮的順利進行。”“好!我答應你!隻要你幫我治好敖權,我就永不見他!”張半仙聽完擼擼胡子滿意的點點頭。
“滋滋滋”“哎呀!不行不行了!”“你說什麼不行呀!敖權他到底怎麼了!”“你別搖我,在搖我的老骨頭都散架了!”張半仙在喘氣之時,淦言雙手掐腰,不停的發牢騷。“他的脈象紊亂,氣息卻均衡勻稱。這倒是很奇怪的一點。”“怎麼奇怪了?”“讓我想想,讓我想想。”張半仙一邊想一邊雙目緊盯淦言全身,似乎在尋找著什麼。“我看我幹嘛呀!真是的。”淦言害羞的說道,說話聲音極甜極清,令人一聽之下,有著說不出的舒適,這少女約莫十五六歲年紀,滿臉都是溫柔,滿身盡是秀氣。張半仙立刻上前奪去淦言腰帶的香包。“我給你的丹藥你都喂給這個小子了。”“我我”淦言低下頭來支支吾吾的說道。“哎呀!我不是跟你說過嗎?洗髓丹與凝心丹兩種丹藥不能在短時間之內同時服用,否則會被兩種丹藥的藥勁反噬造成不可估量的後果。”“半仙你的意思是敖權的失憶頭痛就是被藥物反噬的?”是。”“那就糟了,我第一次遇見敖權時見他傷的不輕曾喂下一顆洗髓丹,在他第一次醒來之時我給他服下了凝心丹,就在剛才他神情異變之際我又再次給他服用了凝心丹這才把他從噩夢中拯救出來。”“那就對了!”“半仙可有什麼破解之法可以令敖權恢複記憶?”
張半仙聽完這話臉色一變,扭過頭來看著敖權冷冷說道:“這記憶忘了更好,以免你為私情耽誤大事。況且我隻答應你救他性命,可沒說幫他恢複記憶。”淦言沉思一會,淡淡的說一句:“難道就因為他是皇子嗎?”張半仙重重的點點頭。“可他並無爭儲之心,更無奪權之意。”“神墓村是個與世無爭永世寧靜祥和的地方,我身為神墓村的長老醫家更要保證神墓村不會被外來勢力所影響利用。”“既然你能救活他,就救吧!我在外麵等候。”淦言說完邁著無比沉重的步伐向外麵走去。
“其實半仙說的話不無道理,敖權對神墓村而言始終是個威脅的存在。或許對於你我而言這是最好的選擇。”東廂房內張半仙此刻正為敖權運功療傷。“老朽活了大半輩子卻沒有見過這種體質,時溫時寒,好似體內有兩股不同力量來回打轉徘徊。難道是,,冰火兩重天!”
淦言在外麵焦急的等待著,半個時辰後張半仙晃晃悠悠的走出東廂房。淦言見狀趕忙上前攙扶,並急切的詢問敖權的情況。“怎麼樣?敖權醒過來沒有?”“這,這孩子的體質驚如天人。加之你誤打誤撞服下的三顆療愈丹藥令他體內力量更加膨脹。好在我將功力傳導給他平複了他的心脈,穩定了兩種力量的碰撞。隻要,隻要稍加調理修煉再經專人指導,將來必定是武林中叱吒風雲的人物!”張半仙自豪的說道。“那他的記憶還是沒有恢複嗎?”“這?原本按照你的陳述,敖權這小子定是失憶沒錯。可他的體內似乎有一股潛意識保護著些許神墓村的記憶,我想這其中也包括你我吧!”“太好了,太好了。呆子他沒有忘記我!太好了!”淦言欣喜若狂高興地手舞足蹈。“不過,半仙你剛剛說的潛意識?那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