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起  自討苦吃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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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呦!看看這是誰呀!這不是我們的喬然妹妹嗎?怎麼不伺候剛把你收入房中的陸姑娘呢?哦。我忘了陸姑娘就快要封為表小姐了,自然我們喚的一聲小姐。不過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你那攀龍附鳳的主子即便得了高枝飛上了枝頭成了鳳凰那是僥幸隻是一時榮耀,外人不知道她的頭銜是怎麼得來的,我們可是知道。我勸你們還是老老實實的,否則我們隨便參上一本,你們可就死到臨頭了。”乞巧看到喬然那慌忙失落的模樣別提心裏有多爽了,直接口無遮攔的說了出來。“死到臨頭的是你才對!”玄殳打開房門怒視著乞巧說道。眾人見到紛紛行禮叩拜,“拜見表小姐,表小姐萬福。”
    乞巧不但沒有行禮叩拜反而更加變本加厲。“表小姐嘛!還沒有冊封那就還不算是。說白了你隻不過運氣好罷了,恰巧被我們少爺所救,恰巧又在這個節骨眼上。我們將軍與夫人慈悲容你在將軍府住下安心養傷。知道為什麼冊封你為表小姐嗎?其實是因為龔琪郡主要來了,無可奈何才出此下策。不過你也別太得意。龔琪郡主身為皇族,也不是好惹的。要是讓龔琪郡主知道,你說她會怎麼想?”
    “想或不想還輪不到你一個下人對此事議論紛紛指手畫腳的吧!你才是更要清楚你隻是一個下人。你以為這些年你在將軍府的所做的錯事勾當還少嗎?你以為將軍與夫人都不知道嗎?要不是將軍與夫人看在你多年進府伺候老太君忠心耿耿的份上,怕是你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玄殳惡狠狠地說道,眼角的淚痕早已幹涸。血紅的雙眼與精致的麵容形成鮮明的對比,朱紅色的櫻桃小嘴變得幹燥,遠遠望去就像一朵黃葉雖已幹枯但依然卯足力氣準備含苞待放的白蓮花,惹人憐愛讓人心生憐憫。“你!”乞巧雙目瞪得通紅,咬牙切齒的望向玄殳,但轉念一想此時發怒對自己不利,再者說萬一傳到將軍與夫人的耳朵裏惹得夫人將軍不高興,那自己這些年所包裝的“善良成熟穩重”都將付之東流呀!
    乞巧心想不經聳聳肩膀,可能是想想都是不寒而栗吧。乞巧渾身抽搐著,露出與麵部表情不相符的迷之微笑。先是對著玄殳行李叩拜緊接著緩緩的說道:“想必是表小姐誤會了,乞巧十七歲進的將軍府到現在算來不偏不倚正好八年。在這八年中,我對將軍、夫人、老太君忠心耿耿,絕無二心。表小姐初進將軍府加之本性善良難免會被一些陰險狡詐的小人所蠱惑。但乞巧問心無愧還請表小姐明察,還乞巧一個公道。也好給下人們一個說法。”乞巧這副像是受了多大冤屈的模樣,看得玄殳心裏真是無比氣憤。
    “這乞巧果然有些厲害,紅口白牙兩唇一開幾句話就把大家夥的心拉倒她那裏去了。看看看看有些人竟然還跪下幫她讓你明察此事給她一個交代,玄殳呀玄殳!我看你可是要栽了。”小葵坐在玄殳的左肩翹著二郎腿擔憂的說道。玄殳用犀利的眼神打量著小葵,看得小葵直發毛。“你你你,,你怎麼這麼看著我?”“你不是叫我不要打擾你修煉療養嗎?這才一會的功夫怎麼就出來了,看來堂堂千年仙靈也有信守諾言的時候。”小葵聽玄殳這麼冷冷的說固然心中有些不情願但玄殳說的不錯,這件事上自己確實沒理,低下頭來默不作聲。玄殳望向小葵被小葵這種“羞愧”的做法弄得驚詫。隨後腦袋稍微往左傾,淡淡的說道:“不過是有些小聰明罷了不足為懼。原本想著現在拆下她的偽裝麵具,但我初入將軍府自然不要惹諸多不必要的麻煩事。今日就先放過她,不過這可不是我懼怕她。”玄殳緩緩從台下走過,剛打算張口說什麼,被突如其來的開門聲所打破。從屋中走出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將軍府的夫人-----徐氏。
    徐氏身穿紫色上襦裙外披睡蓮鈕鶴襖,那雙柔和的雙眼變得深不見底細細的打量著周圍的一切,眾人們連忙跪下叩拜“參見夫人”“都起來吧”“謝夫人”眾人剛送了一口氣,不料被徐氏這麼一問又像熱鍋上的螞蟻浮躁不安了。“這麼多人圍在疏竹閣所謂何事?”“這……”眾人紛紛左顧右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如何回答。“這個女人剛才在疏竹閣想必把玄殳與乞巧所有的對話都聽得一清二楚了。現在的她既沒為乞巧爭辯,也沒為玄殳求情,反倒是詢問眾人事情經過,看來她也是個懂得一碗水端平的人。”小葵用右手抵住下巴,心中暗暗想著,至於剛才被玄殳“言語與眼神恐嚇”的事,它卻早已忘卻,安然愜意的躺在玄殳的左肩,自娛自樂起來。
    “夫人,乞巧叩見夫人。”率先回答徐氏的便是乞巧,因為她知道夫人可能聽到了她們的對話,要怪就怪自己沒長眼睛,雖說沒見到夫人,可見到了服侍夫人的幾位婢女。當時就是一時衝昏了頭,說出這些損人不利己的話來,早知道夫人在裏麵,自己才不會去招惹陸玄殳那個賤人呢!乞巧心中很是氣憤不過過多的還是自責,所以她必須在徐氏麵前挽回自己的以往的好形象。
    乞巧挺直早已發涼的後背,雙手由握拳變為張開。直接跪倒在地,雙眼含淚委屈的說道:“回稟夫人,,都怪乞巧,,是,,乞巧。”徐氏被乞巧的哭聲拉回了現實,秀氣的一字眉微微一皺,給身邊的婢女們使個眼色,隨後婢女們走到乞巧身邊剛要去扶,沒想到卻被乞巧躲過去了。乞巧躲過婢女們的攙扶,眼角含著幾顆晶瑩的水珠,好似一個稍微不留神便會傾湧而下。“夫人,不必讓姐妹們攙扶奴婢,這一切都是奴婢的錯,是奴婢錯聽旁人的話,冒犯了表小姐。”
    徐氏對於剛發生的事早已心知肚明,她知道乞巧的性格一向是囂張跋扈欺淩弱小,但她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無非是念及多年來伺候老太君還算勤懇再加上她身世可憐孤苦伶仃。可是她沒有想到乞巧現在竟會變得如此目中無人目無法紀,連剛剛進府的玄殳她都開始教訓數落。這種不良現象在將軍府是絕對不能容忍的。但看到乞巧這麼可憐巴巴的模樣徐氏的心又軟了,想想自己從前所遭遇的事再看看乞巧終歸是同一類人罷了。
    徐氏輕咳了一聲,麵無表情的看著乞巧在看看玄殳,無奈的歎了口氣,說道:“乞巧你說你冒犯玄殳?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玄殳也並沒有向我提起呀!”玄殳站在徐氏的身旁依舊沉默不語,呆呆的望著乞巧。乞巧被玄殳盯得直打冷戰,一個不留神險些摔倒,好在身旁的婢女們手疾眼快扶住了她,否則……“求夫人恕罪,乞巧乞巧不是有心的,還望夫人原諒!!”乞巧一邊說一邊磕頭懇求徐氏原諒她剛才的“無理”。本來就在徐氏出現的時候,乞巧認為她必死無疑,但她看到徐氏沒有立即治她罪時,她就知道夫人還是向著她的,但自己畢竟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跟陸玄殳爭吵,於情於理於公於私還是自己不對。這個時候還是謹慎小心為妙吧。就當乞巧一籌莫展的時候,忽然一個念頭從她的腦海裏閃過,隨機昏倒在地。這就是她所想到的辦法。不過當時她真的隱約感受到玄殳目光中的陣陣寒氣了。
    “好了,乞巧你先起來。”徐氏淡淡的說道,隨後溫柔的看向玄殳,柔和的說道:“玄殳你剛剛進府不太了解咱們府中的每一個人。乞巧是除了張管家外跟隨我們時間最長的婢女,她的性子是有些蠻橫,不過心腸卻是極好的。想來你們之間是有什麼誤會,看在姨娘的麵子上,你就寬恕她吧!”徐氏這話可讓在場所有人變得震驚,才相處短短幾個時辰沒想到夫人就這麼看重她了。誰都知道這話雖是對著陸玄殳說的但更是向眾人承認陸玄殳就是將軍府的一份子,更是將軍府的表小姐,下人們要時時刻刻尊重她。“恩,玄殳聽姨娘的。”“恩”徐氏滿意的點點頭,剛見麵的時候徐氏就知道玄殳是一個並不尋常的女子,大方得體能進能退,還聰慧過人呢!乞巧聽到這話心中有些震驚,雖是很不樂意但她還是跪下博得玄殳原諒,因為隻有讓玄殳好過了才會讓夫人好過讓夫人好過了才會讓自己好過。
    玄殳走到乞巧身邊扶起乞巧,緩緩大聲說道:“不管你我之前有何芥蒂我都希望我和你乃至將軍府所有的人成為朋友。今日的事我也不會計較了,但請你以後也別在做這些看似愚蠢的事情了。喬然是我的人,你不得欺負。”最後幾句玄殳是小聲說的,氣的乞巧直拿腳蹭地,但還得露出開心高興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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