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劫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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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啪啪!”鞭子強有力地打在了牆壁上,牆壁掉落了一些灰塵灑落在地,黑暗的屋子裏唯獨靠那一盞燭光支撐著光亮,男子拿著鞭子的末端扯了扯,似乎想給女子看看他那手中鞭子的韌度性跟牢靠性。
“怎麼樣,若兒,為夫的鞭法如何?”男子的聲音沒有帶一絲表情,甚至可以說帶的是積累已久的冷冽。
“你憑什麼抓我,就算要抓我,不也得給我安一個像樣的罪名不是。”穆若看著牆壁上那有力的鞭印,心裏還是有些膽怯。
“罪名?”男子笑了,她很少見他笑,原來笑起來也挺美。
“啪!”一鞭子無情地打在了她的身上,打滅了她對他的幻想。
“嘶!”真的好疼,她最怕疼了,穆若想伸手去捂住她受傷的傷口,手被綁住了,動彈不得。
“啪啪!”她想說些什麼,隻見那鞭子如一把無情的劍刺痛著她的身,她的心。
穆若疼得不想說話,她憤憤地看向那個向她揮鞭而來的人。
她並沒做什麼,最起碼的她連她做錯了什麼她也不清楚,他為何要這樣待她。
幾鞭子下來,男子鬆了手,不過他並未打算放過她的樣子,旁邊的明然給他搬來了一個凳子,一個獄卒識相地端了杯茶給他,他,好不快活!
“嗬嗬!”女子緊皺著眉頭扯出了一絲苦笑。
“說吧,誰派你來的!”男子不賴煩地往遞茶給他的那人看了眼,那個獄卒秒懂地閃了出去,還不忘帶著他的獄卒頭明然一塊,退了出去。
“什麼誰派我來的?”她都不清楚他在說些什麼,感情他這事情還沒弄明白,先給她兩鞭,想給她屈打成招?
“還狡辯!”
“啪!”又一鞭子打在她的身上,她是真疼,疼的眼淚都掉下來了。
淚眼模糊中,她蒼白地看向他的臉,沒有帶任何的表情,就像他打的是跟他絲毫不相幹的人一樣,這一眼,刺傷了她的心,她的心比身上的遠遠要疼,若是她有錯,她便認了,若是連什麼地方錯了都不知道,她這叫狠冤枉。
“我……我”連受他好幾鞭子下來,穆若的臉變得蒼白了起來,她的聲音也隨之有些虛弱。
“我去你大爺的,不分青紅皂白就動手,你丫的就是個偽君子、偽君子”
穆若不知道哪來的力氣,衝著他大罵了起來。
“不錯,還挺精神的嘛,為夫今天會好好陪著你的。”他走到了咬牙切齒的穆若麵前,輕輕地拍了拍穆若的臉說道。
“楚睿天,你沒事抽什麼風。”虧得我昨天還給你做粥喝來著,剛剛還給你送她種的葡萄,他丫的,說翻臉就翻臉,也不說啥事,就對著老娘一頓打,換作你,你服嗎?
“怎麼,嘴這麼硬,背後那人是給了你多少好處?”男子說話的聲音中夾帶著諷刺,讓人聽了好不刺耳。
“好處?人家給的起的,是你永遠也給不了的,怎麼樣,聽到這個你滿意了?”穆若舔了舔嘴角的血絲,隨即嘴角上揚,冷冷地說道。
第一次,她發現,原來說謊心也會疼。
“是嗎?”男子留下最後的問號而離去,她說的不正是他想聽到的嗎?
男子扶在大牢的門口,捂住了胸口,為何這裏會像撕裂般的疼。
…………另一邊…………
“嗚嗚~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王妃被抓起來了,說是她給王爺下了毒,可我知道,王妃並不是這樣的人,王妃怎麼可能……嗚嗚!”小冰冰此時並不在書房,跪等著她的另一個主子王爺,而是去了,侍衛住的偏殿,展言的養傷的地方,她每天都會來看他,跟他聊聊天說說話,兩人的感情也是如日中天,突飛猛進的,這次王妃出事,她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在他身邊哭訴著。
“好了,不哭,不哭了,你先把事情說清楚,你這斷斷續續的,聽得我一頭霧水,咳咳!”展言抱住了她趴在他胸口上的小腦袋,淚,打濕了他的衣襟,透過他的傷,有些疼,他咳嗽了兩聲,揉了揉她的小腦袋。
“你怎麼了?”聽到他的咳嗽聲,她急忙地抬起了頭站了起來。
“沒事!”男子輕柔地說道。
“還說沒事,血都出來了,是不是剛剛壓疼你了,你也不說話。”說著她擔憂地湊近了傷口的位置,傷口上包著的紗布已經被血給滲出了顏色。
“我去找大夫,過來看看!”她焦急地轉身,要走,被他給拉住了。
“我真的沒事!”男子堅定地看著回頭一臉擔憂看著他的小冰,有那麼一刻,他的心被觸動了。
“還說沒事,都出血了!你在這等著我!”小冰撥開了他拉住她的手,匆忙地走了出去。
看著離去的背影,男子思慮了一下,隨即起身,披上了一件外套,往門外走去。
他的傷並未好,甚至毒還留在體內,他想去給她求個情,雖然不知道有沒有用,最起碼他也不會後悔。
男子的身影消失在了侍衛的偏殿。
“二哥,你怎麼來了?”老三聽見外邊有動靜便走了出來,此時的他今個掛的彩也還在臉上掛著。
老六正在牢門旁邊的桌子上跟著那幾個獄卒磕著瓜子,聽到了老三的聲音,他便也走了出來。
“二哥,你沒事”吧!老六連忙跑了過去,扶住了要暈倒的展言。
“王爺呢?”他虛弱的說,他是運功到這的,就憑他現在這種體力,走怕是走不過來了,運功中也同樣加快了他的毒性。
“剛走,二哥你不躺著好好養傷,過來這幹嘛?”老三也走了過來,丟掉了手中的瓜子,扶住了經過自己身邊的展言。
“我是來求情的!”
“求情?”兩人睜大眼睛地看著展言,他這是要……
“不會想給那丫頭求情吧!二哥你是不是瘋了?”老三不可置信地說道。
老六點了點頭,表示讚同老三的話。
“她現在怎麼樣了?”要知道,他們老大看上的人若是背叛了他,想必不死也不會好過。
“剛看了眼,挺慘的,貌似挨了老大好幾鞭,不過看樣子老大下手還是有分寸的。”人沒暈過去,換作是別人,估計一下就是一條命吧!老六不由得心顫了一下。
“事情挺嚴重的!這次牽連的是三王爺,怕是沒那麼簡單了!”老三看著展言掘強的模樣,也軟了下來。
“三王爺?”莫非是他害了她?
那日,他剛醒,第一時間就是讓人告訴王爺打傷他們劫走王妃的身影像是三王爺楚之華,卻沒料到王爺疑慮心重居然到這個地步。(注:展言不知道三王爺被抓一事,穆若放走他一事。)
“想必二哥你也知道了,這趟渾水,你還是不要摻合的好!”老三勸解道,老六附和地點點頭,把他給放在了凳子上。
外邊的天,逐漸進入夜色,夜黑風高夜,做點什麼再適合不過了。
穆若看了眼一個腦袋般大小的口子在上方,它能看向外邊的天空,天已經暗了,從她這個角度還能看見一顆小星星,隻是她可沒心情看星星,身上的痛無法用語言言說,她委屈地在隻有她一個人的牢房內落了淚,她並不堅強,她也不是個聖人,欺負了她的她也一定會讓他付出相同的代價,幫助了她的人,她定當十倍奉還。
穆若低下頭,看著被燭光照到的胸前那個Q字圓圈,若是她時間沒算錯,這會,她們也動身了吧!
……分界線……
“二哥,你真要這麼做?”要是被他知道了,他們三都得死。
“以王爺的性子,難道你忍心看到一個女子在你麵前生不如死,你也能無動於衷嗎?”展言微弱的聲音有些急躁。
他如何不知道,他這幫弟兄們,表麵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心底裏比誰都心軟。
記得有一回,老三執行任務的時候,受了重傷回來,人最後跑了,任務也沒完成,還去域林待了一天,再說說老六,那天夜裏,我偷偷跟著他去了那個熟悉的老地方,我發現他居然在偷偷抹淚,可能是殺了太多的人,積攢了太多的罪,他們的良心越來越受到譴責,可這就是他們的宿命!
“二哥,你別說了!事關重大,這事絕不能依你。”老六也憤憤地說道,時不時還給那幾個獄卒一個眼色,他們談論的聲音本來很小,爭吵的聲音卻是很大。
“好吧!先喝酒,先不討論這些了。”展言端起了一碗酒放在了老三的手上,再端起一碗酒放在了老六的手上,他端起了桌子上的另一碗酒,放在唇邊,待他倆都喝了下去,他的酒仍舊沒動,他放下了手中的酒碗,靜靜地等待著。
沒一會,兩人就跟頭頂冒金星了一般,暈暈乎乎的,待他們明白怎麼回事的時候,已經暈了過去。
兄弟們,得罪了!就算是為了愛情,我也得幫她一把。
……分界線……
“人呢?”小冰冰帶著好不容易叫來的李軒,結果人沒了,她圍著房間找了一圈,還是沒人,莫非……他去了牢房?
“丫頭,你去哪?”把我叫過來,人沒見到,她還跑了。
“大叔,你先等會,我一會找到人了就回來”小冰加快了跑步的步伐,展言,你可別做傻事啊!
……分界線……大牢……
“他倆喝醉了,你們先扶他們去歇息,這裏我來盯著。”明然走了過來,看了眼臉色蒼白又虛弱的展言,質疑地說。
“你們把他們送回去,我跟二哥在這守著。”三四個獄卒拖著兩人走了出去。
別說他這人少,主要是以前也沒見人進來過,這還算是個好差事,不過好差事是好差事,王妃來了之後,就連這牢房也是熱鬧非凡,雖然他升了官,不過怎麼輪到他這牢房怎麼更熱鬧了?先不說早上人家把他給打暈了,人被放跑了不說,這會,這個二哥正拿著繩子對著他壞壞地笑著。
“二哥,你別亂來啊!我、我可是練過的。”明然退後了幾步,警惕地看著展言。
“咳咳!”他的毒又加快了,他的速度得快些,不然就晚了。
“二哥,我奉勸你一句,就你這樣的,我……”一拳就把你給撂倒了。
“嘭!”明然被展言一拳擊中腦袋,給砸暈了,果然是練過的呀!
展言拖著沉重的身子,捂著胸口,一步步慢慢地走進底下牢房。
“沒有?”難道在暗牢。
他們這暗牢分為三等,一等關普通的,沒有機關,二等關中等的,機關不太深,三等,關重犯,機關他基本沒進去過。
她被關在三等暗牢?展言摸索著,去了那個機關的開口,扭動了一根放著的刑具,三等暗牢就被打開。
他走了進去,一股冷氣隨之而來,不好!有暗器。
一大波箭踴躍而來,展言輕輕踮腳,各種躲閃,成功過了這關。
我去,怎麼還有這種事?
展言眼前的路被沼澤給代替,某言汗顏,王爺這是花了多大的價錢弄來的。
展言運氣飛上牆頭,牆壁上不停地閃出了如小刀般的利器,還好他躲得快,某言拍了拍胸口,這下應該沒了吧!以他對王爺的了解,他從來都不布第三關?
這個是?岔路口?生死門的抉擇啊!說好的事不過三呢?
某展言哀怨地看著麵前的三個入口,他還是回去好了,剛轉身他聽到了穆若的罵咧聲。
隨著聲音聽去,他選擇了一個洞口,走了進去。
呼!還好是對了,少走了好多的彎路,他看見了光亮,往深入而去的時候他看見了穆若被綁在了牆壁上。
“展言?”穆若皺了皺眉,驚訝地看著來著的人,他臉色蒼白,看起來很虛弱,跟風吹就要倒似的,就這麼個風吹就倒的人,他居然帶著我一路走了出去?
等等,他這是在劫獄?難道是小冰冰來救我了?
“喂,你什麼時候跟我家小冰冰好了的?”穆若捅了捅他的後背,同樣虛弱的她輕聲說道。
“別說話”他們就快到門口了!
門外,剛剛送人回來的他們已經被幹掉了。
“站住,放下她!”一個女子指著長劍走了進來,幾個人也隨後進來把他倆給圍住了。
穆若掙脫了一下,想下來,展言抱著更緊了。
“你們是什麼人?”是想來幹什麼?
“放下我啦,她們是來找我的!”展言似信非信地看了眼穆若,找她的?一看對方來者就不善,來找她的?
“你們先退下!”穆若冷冷地說道。
雪魅收回了手中的長劍,先穆若拱了拱手,退在了一邊。
展言見人退在了一邊,才放下了穆若,她們是什麼人?跟王妃又是什麼關係?展言越發地疑惑了。
“副令主,抓到一個丫鬟!”一個蒙麵的男子向那個女子拱了拱拳。
“帶進來!”穆若發了話,沒一會,兩個男子押著一個丫鬟就走了進來。
“小冰?”
“王妃?”
三人同音道,小冰想過去她們身邊,兩把長劍擋住了她的去路。
“讓她過來!”兩個黑衣人退回了長劍,小冰跑到了穆若的身邊。
“展言,你、流血更多了!”她擔憂的看著他,無視了旁邊的她,兩人暖暖的畫麵再次刺痛了她的心,何曾幾時,他也有溫柔待她的時候,隻是現在,她與他,再也回不去了。
“小冰,我們該走了,會有人送他回去的。”穆若拉離開小冰,她們不會輕功,自然是靠她們帶了。
牢房門口,一串串黑影消失在牢房,而展言,也被帶回了他的偏房。
好巧不巧,這次新上任的明然是他的侄子,他今天正好想找他喝兩壺,結果又看見了橫屍遍野的場麵,說的有些誇張了,就是那四個送人的屍體而已,他趕忙來不及看眼自己的侄子死活就飛奔去找王爺報信去了,他丫的,死騙子,說什麼帶著這個福娃就能擋災,居然花了我50兩銀子,看我明天不去拆了他的招牌,管賬的管家此時正在趕往書房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