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老頭兒！”從聲音不難聽出說話人的興奮。
    “瘦老頭兒？”回應他的是一道驚訝更多，驚喜更甚的聲音。
    “瘦老頭兒，別廢話，趕快看看我家小夕！”
    來人是個老乞丐模樣，渾身的臭味讓不認識他的人群也為他讓出一條路。這瘦老頭兒似乎是聽了胖老頭兒的話就像吃了個火藥，什麼人命關天都丟到腦後去了。
    “瘦老頭兒，不是，我家徒弟怎麼就成你家的了？”
    “你徒弟？那你還不趕緊的？”
    “他一時半會兒死不掉，就是個蟑螂命！你說清楚，我家寶貝徒弟怎麼就到你家了？”
    “瘦老頭兒，你上次沒打過我就找茬兒是不是？”
    “胖老頭兒，明明是我略勝你一籌，我都說了那小子一時半會兒死不掉，你還不信了！你才找打呢！先把我徒弟這事兒理清了！”
    “吵死了！禍害快去見閻王了！哪個再吵，我就讓哪個陪他去閻王殿裏溜達一圈。”流天神色淡淡，不溫不火的道出了他的設想。反正禍害好像也就一口氣兒了，死了，急也沒用了。
    “馬上馬上。”瘦老頭兒應和著，像極了一個奸佞獻媚的小人。
    流天眼中那個隻剩了一口氣兒的禍害，咳了兩聲，就醒了過來，撐著坐了起來。
    流天扶著他，他要站起來，卻被流天壓著肩坐了下去。微微掙紮過幾次，月曦也明白了流天的意思。
    一身狼狽的少年望著眾人，竟然是一臉平靜，沒有一絲怯色，當然也沒有笑意。這份平靜很好的彰顯出少年良好的修養，誰也討厭不起來這份自然表現得平靜。
    少年臉色有些蒼白。
    他眼神掠過眾人，碰到曾經熟悉的一群人，少年半睜開的眼中射出的目光宛若實質，那份平靜未變，少年對穿著好似乞丐的瘦老頭淡淡說道：“他們和那個人是一夥的。送客。”淡淡的聲音卻不容抗拒。
    少年是瘦老頭兒的徒弟，卻像是在下命令。瘦老頭兒是少年的師傅，卻是在執行著“命令”。
    一切又是那麼自然。
    “胖老頭兒，你太沒道義！敢害我寶貝徒弟！”瘦老頭兒嘴上吼著，腳也沒閑著，一腳一個，直直從大門將人“送”出去。
    趙天想避開老頭子極為迅速的一腳，卻發現，那一腳，他根本避不開！
    而造成這一場鬧劇的罪魁禍首，蒼白著臉，淡淡的看著一個個“客人”倒飛著被“送”出去。
    “真是個禍害······”趙天的抱怨聲極低，也完全是有感而發。流天卻似乎聽見了，用比他倒飛出去更快的速度趕上來，又補上一腳。“這是什麼人······”而他在一起的雜役又是什麼人？趙天終於不得不開始正視這個問題。
    在場的有一部分人與月曦認識，一部分不認識。不認識的直歎霸氣，認識的卻隻歎冷清。
    當初那個孩子怎麼變成這個六親不認的樣子？
    竟然那個孩子身上除了一張臉，竟與往日無半分相似？
    “曦公子。”流天站在那個宛如白瓷般俊美且冰冷的少年旁，低聲喚道。
    或許這就是原因吧。
    “夕（曦）公子”與那個“小夕”畢竟隔了兩個月的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