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八十一章:尋姒帝曦篇(三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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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對於逼近的致命攻擊並沒有做出任何回複,現在,囚鏡既已消失,自己是該痛痛快快的玩上一場了。不過,不要以為現在因著鏡子破碎了,這些人便真的以為自己會退居到虛空之中躲避這滅頂之災。既然,他們想要跟自己玩,就陪他們玩上兩把,反正這麼長時間以來,黑暗中自己也是無聊透頂了。就當是為了慶祝自己即將出世的一點小小的禮物吧。
就這樣愉快的決定吧。
但終歸,辛墮倦的身體還是敗落了下來,在烈火的焚燒之下,再也支撐不起自己龐大的軀體,落在身上的傷口也逐漸增多。
看來,也是時候了。帝曦的劍最終送入了辛致命處,帝曦在在對方勾起了一個惡質的笑意間任由紅蓮業火將之逼向絕境。
天之角處,蔓布在周圍的巨大根塊開始急劇消散開來,逐漸彙聚成黑色的洪流朝著封印的入口而去,當最後一縷黑氣消散在空氣之間時,獠的趁機再次封住了入口,而因著這次異動而在神界造成的各種傷痕也急劇開始治愈開來。
神界,恢複了以往的模樣。
隱秘的結界中,褚卓睜開了海藍色的雙眼,似是想要拚命阻止什麼,急劇開始蜷縮起身體,但最後終歸於無力,緊握的手無力的鬆開了。再次睜開眼了,藍色的曈仁內散發的如野獸般般的光芒,最終還是歸於了平靜。
事情終於等到了了結,鮫族的祭祀臨澧也派出了鮫人將昏迷的鮫王接回了鮫宮之中。鮫人族中的環境更適合褚卓恢複元氣。蕁姒承諾在會在不久之後前去確認褚卓的情況。
“大人,我們現在要去哪裏?”
“你想去哪裏?”
蕁姒想去哪裏勒,這個答案他本人也一直在不斷地找尋著,剛剛來到這個世間的時候,蕁姒很想回到自己原來的社會、原來的生活之間,後來,自己也想通了,之後便是,死心了。
曾幾何時,蕁姒想要駐足於某個人的懷抱,想要時間永遠的停留在某一刻間,後來的種種,讓蕁姒徹底看清了,自己一直追尋的東西隻不過是隻存在於夢幻之中的一瞬而已,所以,自己便不再期盼,隻是想著不要聽、不要想,就這樣,麻木的漂泊下去,麻木的流浪下去,直到天荒地老。
可是,帝曦再一次改變了自己的想法,蕁姒猶豫了,自己,還要試著再一次想要擁有一次,想要再去愛一次?
不,理智告訴蕁姒,自己不能。因為,蕁姒已經失去了故鄉,現在得來的一切,都來之不易,蕁姒不想再體驗任何失去。
可是,現在,自己究竟應該去到哪裏?
帝曦看到了蕁姒的茫然,隻是將麵的人溫柔的攔在了自己的懷中,道:“沒關係的,在你想清楚之前,我們便去流浪吧!”
流浪?蕁姒聽著對方堅實的心跳,不禁勾起了嘴角,這可是真是浪漫。
“當我們將足跡踏遍這萬水千山的時候,你肯定會得出你自己的答案。”
“恩。”
蕁姒,我們有很多很多的時間,足以讓我們看清我們本身,所以,在這之前,我們便漂泊於四方,直到,我們真的彼此愛上的對方。
我們,無論是你、還是我,都要給對方一次愛人的機會,這樣,便能證明,我們的心,其實,還沒有真正的死去。
當蕁姒兩人悄無聲息離開神界,在魔界駐留的時候,沐殊找了過來,不出意外,獠也跟了上來。
沐殊直接問道蕁姒,“你要走?”還沒有等到對方的回答,沐殊便見帝曦的手悄悄的撫上了蕁姒,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量,沐殊的目光暗淡了下來,“是嘛,這原來便是你的答案。”
沐殊的眉眼低垂在黑暗中,光影之間,蕁姒似乎見著了不一樣的沐殊。
蕁姒知道沐殊的時間遠比沐殊認識自己的時間還要長,所以,蕁姒知道沐殊的過往,但沐殊卻並不完全知道自己的所有事情。
蕁姒見到的沐殊,沐殊已如鳳凰浴火一般得到了重生,但沐殊不是真正的鳳凰,所辛獠將他保護得很好。所以,沐殊一直都是快樂無憂的。
沐殊愛慕著蕁姒,從見到這個人的第一眼開始,沐殊便找到同類的氣息,蕁姒身上散發著與自己同樣的味道。自從自己睜大眼睛看到這世間開始,沐殊的世界便如同嬰兒般般空白,但是隨著漸漸接觸到這個時間,沐殊便發現自己的記憶雖然一片空白,但是自己的卻擁有著成熟的思維方式,自己的感知能力也較成人一般的強。所以,即使在自己的世界裏,第一眼看到的是獠,但是沐殊覺察到的獠並不像外表看見的那麼簡單。
所以,在獠的身上,沐殊感到了害怕,隨著漸漸的深入。
知道自己遇到了蕁姒。蕁姒隻是一個普通而又弱小的人類,弱小的連自己都能輕易抹殺其存在。
但是,沐殊不由的感到了安心,所以,即使養育了自己的獠反對自己與蕁姒在一起,但是自己還是想靠近蕁姒,想要與蕁姒在一起。
想必,蕁姒與著自己有著同樣的心情,漸漸的,沐殊的記憶得到了恢複,自己也了解到蕁姒與自己來自同樣的地方。
所以,蕁姒,你也是想回到我們的故鄉的。
但是,蕁姒,你現在選擇了帝曦,是為何般。為什麼,你還是不能接受我。
而蕁姒不是不能不接受沐殊,曾幾何時,蕁姒也想著與沐殊找一個地方安安穩穩的度過餘生,如果不能靜靜的度過這一段時間,至少,我們曾經是在一起過。
但是,蕁姒真得不能,蕁姒沒有能力保護沐殊,脆弱的沐殊,而且,沐殊真正喜歡的並不是自己,沐殊的良人一直都在他的身邊,隻是沐殊一直未能覺察到。
沐殊喜歡的,隻是我們相互能帶給彼此的安全感。
因為有著同樣的出身,經曆了同樣的苦痛,我們才會成為如此相似的存在,所以,我們隻能成為摯友,能將生死托付與對方的摯友。
並不是愛人。
“蕁姒,帶我走吧”,沐殊祈求的聲音傳到了蕁姒的耳中,第一次,沐殊祈求著蕁姒,“不要拋下我。”
看著這丫脆弱的沐殊,蕁姒想要說些什麼,想要走上前給對方一個溫暖的懷抱,想要告訴的對方自己一直都在他的身邊,並沒有做出任何背叛他的事情來,但是獠先一步摟住了沐殊。
我不準,不準你去到我看不見的地方,蕁姒隻得收回了自己的手。
沐殊,我們隻是太害怕孤獨了而已。
但是孤獨的都是我們自身。
“對不起。”到了最後,蕁姒隻得和沐殊說出了一聲抱歉。
“大人,我們走吧。”
直到最後,蕁姒隻是給沐殊留下一個歉意的背影。
而背對的沐殊的蕁姒並沒有看到,沐殊在背後的苦苦的想要掙紮開獠的懷抱。
蕁姒,不要走,不要留下我,我不要待在這個地方。
我,真的,好害怕。
沐殊是真的害怕,在千年懸冰棺中,沐殊看到了自己,那個被血祭天地的自己,雖然記憶還是很模糊,但是,沒有什麼能比得過現在,自己無比的害怕身邊的這個人。
所以,蕁姒,帶我的走吧。
“他的記憶已經開始複蘇”,帝曦告訴蕁姒,“帝辛並沒有成功的被封印,它的一部分已經來到現世中。”
蕁姒微微一頓,但瞬間便接受了這個現實,是哩,如果帝辛能這樣輕而易舉被封印,那時空的規則何須將自己困住這樣久。
“所以,大人,我們現在便是要出辛逃到現世中的身體是嘛。”
恩,說的沒錯,但是,現在還不能確認是辛的身體逃到了現世中,畢竟,這話還是留到以後告訴蕁姒,為好。
在告別沐殊之後,蕁姒再也不用躲躲閃閃直接便到南海之處,慶幸的是褚卓已經恢複了自己意識,想必不久便能如以往般活潑亂跳了。這下,蕁姒徹底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