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六十六章:尋姒帝曦篇(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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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究竟是個什麼東西,沒人知道,所以,身於此方天地的生靈隻能重創它、而不能殺死它。直到“外來者”的出現。獠利用了第一任“外來者”成功的將其封印,但也隻是封印而已,直到蕁姒出現前,獠已經殺死了好幾位符合條件的外來者,直到蕁姒的出現。蕁姒很特別,他應該被什麼東西保護著,這麼多些年來,獠一直都未找到能殺死他的方法。可能也是由此,暴辛在封印中得以蘇醒,一直以來想盡辦法想要突破封印。蕁姒,他可能會成為殺死暴辛的契機。而帝曦,自己將“刺”種入了虞焰中,他不可能不知道帝辛的異動。
“但是,蕁姒為什麼會成為‘外來者’。”帝曦可以肯定的是,蕁姒是生於此方天地,他的來曆是可以追溯的。
“你不可能沒注意到他身上活死人的氣息吧”,繼續道,“有一些無形的東西正在保護他,雖然我也不知道那是什麼。”獠直視對方到,“那些東西保護著蕁姒不被我們和暴辛找到,所以一旦它們覺察到了危機,就會自動將蕁姒拉倒安全範圍。”
“安全範圍在哪兒?”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獠恢複了原來的模樣,隻不過,能將蕁姒保護到能連我都不能探查到的範圍之類,想必那些東西與暴辛有著異曲同工之妙,“現在,你可以將刺交給我了吧。”如果你還想救回蕁姒,那麼我們現在便是站在同一站線上,雖然目的有所不同。
“不過,有一個人可能知道。”
“誰?”
“鮫王褚卓。”
褚卓和蕁姒之間可是有著一些微妙的聯係,保護著蕁姒的那些東西,似乎每次對著褚卓的試探不甚感冒。再加上鮫人天生對水的感知能力便異於其他族類,且是王者,用他來尋找蕁姒,是在合適不過的、而且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鮫王褚卓已經在那人身上做了標記,蕁姒,可是承接了鮫王婚約的人,雖然蕁姒本人沒有任何的自覺,加上這層關係,褚卓不可能不去幫助尋找。
對於獠告訴的帝曦的這一切,帝曦並沒有表示懷疑,他懷疑的隻是對方的目的,於是在獠臨走之前,帝曦問:“你隻是為告訴我事情的真相而來?”他從來就沒相信過對方,即使對方確實是為了拿回種在虞焰身上的刺而來,但在帝曦看來,這不不是對方的主要目的,“我聽說你尤為寵愛身邊的一個近侍,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個便是之前更在蕁姒身邊的,好像是叫沐殊的一個小神明吧。”
獠轉過身,如猛虎張開的獠牙,“帝曦,別打他的主意。”
“你覺得你會威脅到我?我也隻是想告訴你,若你膽敢將主意打到蕁姒身上,可不要怪我不留情麵。”
獠盡數將身上的利牙收回,道:“放心,這次打他主意的可不是我,而是那敗落的帝王。”
“你以為那落敗之犬為什麼會如此的在意蕁姒,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既然‘外來者’具有殺死它的潛力,那麼,他也能力讓它達到全盛。”雖然我不知道方法是什麼,但是這時世間的種種不就是這樣,就像我選擇犧牲了於我最重要的人一樣,萬物都是相對的,就和得失相對、禍福相依是同樣的道理,“且,帝曦,你得小心了,虛偽的規則既然能麻痹你第一次,就能麻痹你第二次。”
如果可以的話,蕁姒也不想這樣不打一聲招呼便直接陷入沉睡,在帝曦進入洞天準備毀壞毒薇之後,蕁姒還是照著帝曦的吩咐老老實實的呆在結界之中的,但是不知洞天之中究竟發生了什麼時,隻能在沉睡時無盡的黑暗中才能見著窺見的東西出現在了現世,不遠處包藏著洞天的山脈就如同是它巨大的眼球。強烈的危機感席卷著蕁姒,這次,一直一來保護著它的東西並沒有征求它的同意便將他強行拉入了沉睡之間。
蕁姒不想要陷入沉睡,雖然身體無可避免的陷入的了沉睡,但是意識確實無比的清晰,蕁姒的意識想要突破這無盡的黑暗,想要出去。但是,結果都是徒勞。
“非常抱歉,孩子,現在你還不能出去。”
“不,就這一次,請放我出去,我,我必須跟那位大人說一聲。”
“不,孩子,唯獨這一次不行。”
蕁姒的眼前浮現出一幅畫麵,那是一隻帶著有深又長尖利指甲的青色的手指,對方指著一個方向,起初,蕁姒以為它指向的是自己,半響他才發現它並沒有指向自己,而是,蕁姒轉過頭,這才發現自己半睜著雙眼躺在了地上,身邊是紅得滴血般的血色花朵。
“看見了吧,上次,你沒能聽從我們的建議而陷入沉睡,它已經嗅到了端倪。”聲音繼續道,“而進來呆在你身邊的那個人,散發出來的氣息跟它最是相進,雖然那人可能是無心的,但是他會將你引入最危險的境地。”
“不,帝曦大人是不一樣的,我能夠覺察到,帝曦大人身上蘊藏的力量是可以抗衡它的。”
“孩子,你說得沒錯,但是他隻是能對它造成傷害、確不能完全殺死它。”聲音繼續道,“能殺死它的,隻有你。”
“這就是你把我多次囚禁在這裏的理由”,蕁姒的情緒高漲了起來,“但是,你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我是人,不是你的道具。這次,我一定要出去。”
“孩子,你的力量還沒有完全成熟,我們不想冒險。”繼續道,“我們不是人類,不,我們是世間的一切,又不是這世間的一切,我們沒有感情的。孩子,我們有的是隻是平衡所有的機製。”
“既然如此,那你為什麼不親自殺死它?”殺死被封印在這虛空內怪物!
“它,是我們的一部分,隻有借助外力才能殺死它。所以,對於強行將你拉入這陌生的戰場的你,我們會盡可能滿足你的要求,當這場戰爭結束之後,如我們之前約定的一樣,我們會滿足你的心願。”
可是,在殘酷的歲月長河中,我的心早已變得麻木,現在想想,初見時與它們許下的願望,在現在看來,都顯得那麼的蒼白無力,且,幼稚。而現在,我隻是想回到那位大人身邊,隻有停留在那位大人的身邊,我才會察覺到,原來,我,還是活著的,原來的我的心髒還是在跳動著,原來,我還是希望愛與被愛。
但是,現在的蕁姒做不到,他反抗不了它們,隻有任由它們將自己拉入黑暗的深淵中。
意識不再掙紮,是的,自己在原有的時空內死去的時候,自己曾與他約定過,隻要對方能替自己實現自己的心願,無論付出怎樣的代價都可以。契約在那個時候便達成了,而現在的自己,不能反抗那契約。
大人,帝曦大人。
蜷縮起身體,蕁姒隻能在黑暗中呼喚著,任由徹骨的寒冷包圍自己。
大人,帝曦大人,
蕁姒不想就這麼睡去。
這次,我還要等上多久,才能贏得站在您身邊的片刻?
我,不想,不想被囚困於此。
所以,帝曦大人,救救我。
救救我,大人!
飛舞的花瓣迎風落在了手上,隻是停留了片刻便飛走了,而帝曦似乎感應到了什麼,雙眼看向亭外,那裏,大片大片的虞焰開始莫名的凋零開來,宛如正在下著一場紅色的花雨。
花雨之間,有人在雀躍,有人在歡呼,還有人在哭泣,哭泣,為什麼要哭泣?
驀然,蕁姒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大人,帝曦大人。”
蕁姒!
虞焰敗壞的速度加快了,終於,盛放了幾千萬年的話在帝曦的縱容之下,迎來了第一個花敗之日。而此時,在殿宇中侍候的侍衛奴婢心中也很是難過,本能促成他們盡快化為原形,但是之後,便會迎來敗落,這對花精來說,簡直就是場災難。
“大人,求求您,救救我們。”
帝曦正看著跪倒在眼前的奴婢不斷地懇求自己,心中確沒有絲毫的感覺。
吾,忘記了。它們全是它的替身,我怎麼忘了我創造出它們時的目的。帝曦隻是想要他那聖潔的花不再感到孤獨而已,而現在,他的花,在自己的眼前消失不見,在悲傷,在哭泣。而自己,確無能無力。
所以,帝曦要選擇離開這個地方。
“大人,求您不要離開,這麼多年來,我們的根早就紮在了這方土地,您一旦離開,我們就便敗落。”
帝曦隻是一動,眼前哭鬧得最凶的的婢女便化為了原形,迅速的凋零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