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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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難道剛才我看見的那些都是一些虛虛假假的東西。不過,直覺著,汝熙覺著尋姒話中有話。
“真是這樣?”
“不然,你以為了?”尋姒挑著眉,轉過身去,笑道“不過,說起來,這世間,甭提是上古神族了,就說是普通神族,都不曾聽說過有誰見過,可是這世間卻殘存著諸神之力。”
嗬嗬,上古時期,神族可是在人間活躍多很了,為何,到了現在連著一零星的足跡都不曾留下?尋姒的眼停留在緩流的水間。
汝熙一愣,這人一大早是玩自己來著吧。
“不過,也不是全然不能相信,一個人的夢往往是編製在最為刻骨銘心的事件之上,說不定,你所看到的,與你消失的那部分記憶有關。”話題逆轉。
恩?我最刻骨銘心的事?
“雖然我是不清楚你究竟看到了什麼,但是總該留下了什麼線索吧。對你尋找你自己的記憶來說。”
“可是”,汝熙斟酌道,“我覺得不真實,這好像不像是卻有不是我的記憶。”
“呃,是嘛。”人的記憶有時候可真是夠欺騙人的,連記憶的主人都欺瞞了過去。不,尋姒轉過頭,看著靠在一旁的汝熙,不,應該說是很多時候。
“不過,有收獲便是件好事了。”
你會找到自己的記憶,隻是遲早的事情吧了,尋姒低下頭去,不再去看汝熙。
“尋姒,我……”
汝熙還正待說些什麼,突而,有騷動傳來,遠處的門被打開。
汝熙眼尖的看見並排走在前麵的兩人,一人便是秦悟,而另一人就是指離國的大王了,無他,是他解救了災難中的兩人。
有侍奴過來邀請兩人上前。
汝熙倆人上前,欲向著離國的大王施禮,而離桓用手示意兩人免禮。
“這幾日,兩位住得還習慣?”
“習慣。”
“不過大王,我等已久留與此,怕是不妥吧。”
離桓的眼中閃過一道暗光。
“確實是如此,過幾日我這離國便要舉行祈雨的儀式,還請兩位多留幾日。”
而一旁的秦悟欲眼,離桓隻是帶著人離去。
汝熙即使還想再說些什麼,也不便辯駁。擦身之際,而秦悟回頭看著兩人,一雙眼中無盡的說不清道不明,就那麼一直看著兩人,直到被旁邊的人強硬的拉拽過去,這才罷休,那眼神甚是濃烈,但,汝熙不太確定那一眼是在看他,還是在看尋姒。
“他們的關係什麼好想好真不咋樣啊。”
“這個嘛,誰知道勒。”
“剛才,那秦悟似乎是有話想對我們說。”
“恩,我知道。”
哎?
“不過是不會告訴你的。”
囧,為什麼?尋姒,你不能這樣對我。
說起來,這離桓還真是個人才,居然能縱容這戰氏一族在這京中囂張跋扈,自己被搶的這件事,恐怕也是與之脫不了幹係的,可真是有意思,既然要我在周圍京中多留幾日,那就在多留幾日,接下來可是一場大戲。尋姒的嘴角勾起了陰冷的笑意,既然妄圖利用於我,那也得我情願才成。
“你笑什麼?”汝熙問。
“恩,沒什麼,隻是覺著在離國將要發生些有趣的事。”
……我怎麼有種不好的感覺。
“想不想知道?”
“……你會這麼好心的告訴我?”
“恩,看來是想知道了。”尋姒道,“今天晚上許會有‘訪客’至此,萼葵你就先照看著。”
緊接著,尋姒便在湊在汝熙的耳前一陣嘀咕。
“這樣,你會不會有危險?”
“不會,最危險的地方亦是最安全的地方。”
是夜,看著將將自己包圍起來的這些人,尋姒歎了一口氣。
“怎麼著,這裏也是王宮,閣下這麼就這樣闖進來,就不怕離王認為爾等是意圖造反?”
眼前的人閃過一絲不屑,離王現在的心思都在新入宮的男寵之上,哪還有什麼心思來管這些。
不等尋姒再說些什麼,隻覺著頸後一痛,黑暗便來臨了。看著眼前的老者,尋姒的心中也猜出了八九分。
再次醒來的時候,我應該表示,這天還沒黑,我該慶幸沒暈多久嘛。
“想必您就是這離國的鎮國之將,戰烈戰將軍是吧。”
對麵席地而坐的老者微微一笑,將水中剛沏好的茶推到了尋姒的麵前。
“果然,和那畫像中的一樣。”
而尋姒隻是品了一小口茶,道:“戰將軍何處此言,尋姒聽不懂。”
“你是正聽不懂,還是裝聽不懂。”戰烈拍了怕手,一侍女便呈上畫軸。
“打開。”
尋姒的瞳孔微微一縮,隨即,冷笑一聲,雙手握拳,眼前的畫像便弄了個粉碎。
“這隻是贗品之中的一幅罷了。”
“你想怎樣?”
“聽說這世間無不有你辦不到的事,正好,我這裏恰好有一件隻有你才能辦到的事。”
“你在要挾我。”尋姒平靜的說出了事情,身體向前,壺中的茶水流到地麵,“還真是貪婪啊,不過,你得小心了,人心不足蛇吞象。”
那雙死水一般的眸子就這樣直直的看著自己,戰烈的眼中閃著精光。這個人……
黑色的蝶澎湃在這小小的暗室。尋姒冷笑,這戰烈,死到臨頭還不自知,戰氏一族在這京中為非作歹,早已是罄竹難書,難道,正以為那離桓真如表麵上的那邊軟弱可欺負?況且,這戰氏一族,早就為天理所不容。
“你知道我想要什麼,我命令你”,戰烈站起,俯視著尋姒,“複活它。”
黑色的蝶羽展開,隨之,地麵急劇的晃蕩開來,整個戰府,被黑色的霧氣漸漸籠罩開來。霧氣中,漸漸的,有什麼東西開始在聚攏開來。戰烈與窗邊,眼直直的看著漆黑的的夜空。
有鳳鳴在空氣傳開。
“對的,就是這樣”,戰烈激動道,“哈哈,真是皇天不負有心人啊,這下,沒有什麼東西能擋住我的路了。”
尋姒的唇邊勾起了微笑,地麵的震動愈發的頻繁看來。
待地麵終於不再震顫之時,尋姒眯上了眼睛。戰府的天空之中,一隻金色的鳳凰悍然立於天際。待尋姒張眼,空中的鳳凰不斷的鳴叫開來。
戰烈的眼中閃現出興奮的光芒,迅速的走出了房間,“來人,替我更衣。”
“嗬。”尋姒笑開了聲,可真是急性啊,這隻不過是個開始罷了。
貪婪的人喲,憑著肆意奪取他人血肉來延延益壽的你是控製不住這鳳凰的。
這邊天空出現的動靜,足以將整個邯於城的百姓驚醒。因著金色的光亮,所有的人,都看清了天空中發生的事。
離桓將手中的酒液湊籠至懷中之人的唇,“今天是一個值得歡慶的日子,喝一點!”
秦悟將自轉至一邊,右手一拍,離桓手中的酒杯便滾在了地上,而這次,意外的,離桓並未有暴起。
“嗬嗬,你還是和以前一樣”,離桓強硬的將對方壓製住,狠狠的親了下來,直到對方的唇角泛起了一絲血意才肯罷休,“乖乖的,在這裏等著我,等這一切都結束了,我會告訴你所有的一切。”
秦悟看著對方離去,眼中泛著莫名的光芒,宛如是一個受了委屈的孩童。
整個戰府似乎都空了,尋姒看著天空,雖隻是徒有其表的架子罷,但是在中王城之中還是能引起足夠的注意,這樣就好。尋姒直直的向著某一方向走去,不時,所到之處,有人不斷的倒下,血流成河。
直到一處,尋姒暮然站定,手摸上了柱子,看著麵前的亭樓,眼中,閃爍著血雨腥風。
張開手,一顆血紅色的出現在掌中,瞬間,便幻化為紅色的明珠。不夠,還遠遠不夠,這流淌的罪孽的血液還遠遠不夠,明珠中,紅色的液體不斷的蕩漾著。
尋姒一步步攀爬著亭樓,直到,在門前站定。尋姒伸出微微顫抖的手,推開了房門。
房中,恍然白晝,映入眼簾並不是什麼洪水猛獸,而是一副畫像。
跟剛才一模一一樣的畫像。
尋姒的嘴角僵硬的扯起,聲音有些不穩:“啊,還真是抱歉,我的摯友,將你留在這裏這麼久。”
尋姒的眼裏倒影出白色的鳳,那也是傷痕累累的鳳,被人肆意的淩辱著,生生扯斷了羽。活活破開了心。
嗬嗬,尋姒的肩膀補助的顫抖著,三千年了,整整三千年。
以鏡石為眼、人偶為體,現在終於能讓你重新看到這世間的一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