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西湖白鰱炸著吃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34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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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老家待了十幾天,我吃了睡睡了吃,唯一的運動就是傍晚的時候陪趙光去河裏遊泳,他對那條河愛的比我深沉,早起就問幾點去,一直問到天黑。趙光勤快,天天比我爸媽起的還早,起來就拽著家裏的狗出去遛。農村的狗從來都是要麼一栓便是一輩子,要麼就是撒野了便像無家可歸的流浪狗,不到天黑不跑回家,遛狗的趙光是頭一人。起初兩天他還試圖拉我起來陪他出去,但經不得我連續兩天早上起床氣帶出來的河東獅子一聲吼,第三天就嚇得一早自己悄悄爬起來,悄悄出門,生怕惹著沒睡醒的雄獅。
    在家裏待夠了之後,趙光帶我去了杭州旅遊。南方的夏天格外濕熱,我很受不了,不過第一次出門旅遊,我還是控製不住的興奮著,就連我在老家河裏司空見慣的白鰱魚,在西湖看到都顯得格外不同。
    “你看,你看,那麼多魚,恩,看著像白鰱呢,就是比河裏的要大上一圈。好家夥,這麼多魚都沒人撈,放在我們村,早就被撈著各種煎炸烹炒了,這種魚可好吃了!”我趴在西湖邊的石頭板凳上使勁兒往裏瞧,忘了周圍全是以環保人士自居的大爺大娘們了。
    趙光趕緊塞我嘴裏一顆剝好的蓮子來製止我的口無遮攔,以免遭到舉報或群毆。我太興奮了根本注意他給我吃的啥,嚼了兩下嚐出一股子苦澀還有些發黴的味道,皺著眉頭看他。
    “你丫給我吃的這什麼東西,跟屎一個味兒。”我喜歡吃甜口,吃不來苦的東西,再加上本來旅遊景區買的東西都不怎麼新鮮,實在難吃極了。
    “恩!?”趙光吃的正香,聽我這麼一說,轉過頭來要挾似得瞪著我,伸手又塞了一顆進我嘴裏,“不許吐,給我嚼著吃咯。”
    我吃的無限委屈,噘著嘴不再理他,論他怎麼逗,也不肯再和他說一句話,他不怕我生氣,自在的哼著歌,心裏默數著1,2,3,等著我投降。
    小時候被《新白娘子傳奇》洗過腦,去雷峰塔的路上我默默的找各種電視裏的場景。想著這裏應該是第一集裏菩薩坐過的房頂,那裏應該是法海和白娘子鬥法的地方,這條路許仙應該跑過,這個大門肯定就是關押前的那道門。
    “我一共找到十二個《新白娘子傳奇》裏麵的場景。”站在雷峰塔頂上,我特別驕傲的跟趙光炫耀著。
    他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我,那表情活脫脫像我小時候好不容易捉了一條黃鱔,卻被人家說是條水蛇時一個樣,充滿了厭棄和無語。
    “額,那個根本不是在這裏拍的,白癡!”他晃了晃手裏還剩半包的蓮子。
    從那以後,我一直堅定的認為,“毀童年”係列裏應該加一組,男友如何直白而無恥的戳破你的夢幻。
    晚上住在滿覺隴,那時候的滿覺隴更多是的民居,當地人很多,不像現在大部分都裝修出租。當時隻有一兩家民宿,趙光熟門熟路的帶我進了一個小院,院門口掛著個門牌號大小的招牌,公正的寫著“過橋旅社”四個字。老板是個四十出頭的男人,蓄著胡子,穿的像個山林隱士,身旁站著的老婆看上去隻有二十七八歲的樣子,懷裏抱著個女娃娃,娃娃害羞的看著我們。
    “好久不見了,考的怎麼樣?”男人見到趙光,表現的很親切。
    “考上了。”趙光簡單的回答。“這是我同學,小萬。”
    “你好,你好,鄙人姓曹名正。這是我內人梁齊”我從來沒有被當做大人一樣的握過手,所以看著正哥的手伸出來,一時有點不知所措。
    “您好。”我靦腆的笑笑,有些尷尬的握住正哥的手。
    晚飯和正哥家一起吃,四個人坐在矮凳上,圍著一張方桌,其樂融融的沒有半點出門在外的感覺。我向來有孩子緣,到了沒多久丫丫就開始纏著我玩,席間也不肯自己坐凳子,非要坐在我腿上讓我抱她吃,我樂得奉陪孩子,比跟大人們說話要輕鬆得多,一邊逗丫丫吃飯,一邊聽著趙光和曹正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我從來沒見過趙光和大人們聊天的樣子,簡直就是另一個大人嘛。他們提到院裏種的薄荷的時候,丫丫從我懷裏掙脫跑了出去,沒一會兒又跑回來,拉著我的手把她自己圈回到我懷裏,仰頭看著我,另一隻小手攥著拳頭伸到我鼻尖下麵讓我聞聞。
    “是什麼味兒?”丫丫稚嫩的問著。
    “恩?”我假裝思考的轉著眼珠,“讓我想想,像西瓜味兒,涼涼的。”
    “是薄荷啦,萬叔叔好笨!”女娃娃禁不住逗弄,咯咯的笑著公布答案。
    酒足飯飽之後已經是夜裏九點,丫丫說笑著在我懷裏睡了過去,梁齊便抱著她上樓睡覺了。
    轉了一天我也乏累的緊,想回屋睡覺。趙光非說帶我去探尋美景,走前他先自己跑上樓說去問梁齊要手電筒,我看著月亮外麵月亮特別亮,根本用不著手電筒,喊他不要吵人家了,他不知道是沒聽到還是根本不聽我的話,說話間就消失在樓梯口。過了好一會趙光才跑下來,身上多了件外套,可是手裏卻沒有手電。
    “手電筒呢?”我側著頭看著他的左右手,問他。
    “哦,梁齊睡著了,我沒叫她,”他回答的有點心不在焉,“快走吧。”
    滿覺隴還沒有被開發,自然景觀特別美,村民們過著接近日暮而息的生活,這個點大多數都已經睡下了。村邊石築的小路沿河而下,山泉水在村落的進口處彙集成小河,潺潺的河水給撩人的月色增加了很多情致。我和趙光十指相扣,沿著小路邊走邊不著邊際的胡扯著。
    “你以後也給我生個女娃娃,咱叫她小丫丫。”
    “滾,要生你自己生,我隻會拉屎。”
    “丫的,美景當前,你再給我整屎尿屁試試?!”趙光把我攬過去照著耳朵狠狠咬了一口。
    白天逛的有些累,所以走了沒多久,我就有點支撐不住了,我幾次說要回去,趙光都假裝沒聽到似得不說話,眼睛裏放著光,腳步逐漸加快,似乎在籌謀著什麼。
    “你要搞鬼。”我停下不往前走了。
    “我能搞什麼鬼?就是看景,看景而已啦。”趙光傻笑著拉著我繼續往前走,他從來不對我說謊,搞一些小陰謀的時候也從來都藏不住,但是達到目的之前也不會透露任何訊息。
    “你丫肯定有陰謀。快說,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我假裝抗拒著。
    “沒有,你胡說什麼呢。快走吧,前麵特好看,真的。”他越催促我越不信任他。
    “你嘴都裂到耳根子了,還說沒有。”正說著話,我聽到一陣比較大的水聲。
    又往前走了一段路,眼前開闊了不少。原來前麵是石路的盡頭,另一道水流從對麵的兩座小山的夾縫中衝出來,形成了一道三米左右的小瀑布,落到下麵被水流打磨的格外平滑的大石頭上,發出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裏格外清脆。山水月構成了一副特別美的夜景,我看的竟有些恍惚,就是那種“無賢不是夢”的感覺。
    “美吧?”趙光和我並肩站著,深吸了一口透著泉水味兒的空氣,“還誣陷我有陰謀,你說,你咋補償我?”
    “好了,是我小人之心了,趙君子您別跟我一般見識。”我拱手作揖。雖然嘴上說著錯了,但我還是覺得趙光每一句話都透露著算計。
    “累了吧,去那邊坐會兒。”趙光指著另一邊,那邊有個石台,在月光的反射下像鏡麵似得光滑。他這麼一說,我真覺得腿如灌鉛一般,剛才靠鬥嘴趕走的疲倦又都回來了。
    過去那邊石台,趙光躺下手背過去當枕頭,翹著二郎腿哼歌。他這樣一放鬆,我倒覺得可能真的是我誤會他了,也跟著盤腿坐下,沉浸在這如夢似幻的美景中,腦中回放著跟趙光一起的點點滴滴。可是想著想著卻有些跑偏,那些色色的鏡頭在腦中不自主的放映起來。
    我幹咳了一下挪了挪身子。趙光爬起來坐到我身後,像以前在學校一樣,雙手環過我的腰,下巴抵在我的肩膀上,鼻尖蹭著我的脖子,熱氣噴到我脖子柔軟處弄得我癢癢的,我一下子就硬了,臉不由得變紅,有些尷尬的直了直腰調整坐姿。趙光對我的身體反應早就了如指掌,唇角勾出一絲壞壞的笑,一隻手開始往下探,頭從側門伸過來咬上我的唇。
    在他的上下夾擊下,我早就心跳加快,想著這又是在室外,嬌羞加刺激折磨的我幾乎無法呼吸,加上趙光的虎狼之吻,腦袋直接一片真空。趙光轉到前麵來,把我圈在懷裏吻的更深。也許是野外的刺激,趙光比平時瘋狂了許多,隨便幾下就把我的上衣撕扯掉。
    “別,在外麵。”我拉住他解著我褲帶的手,稍微恢複了點理智。
    “嘿嘿,還沒野戰過呢,”趙光的嘴一直沒離開我的唇,嗤笑著把這話直接說進我嘴裏,撥開我的手,魅惑的笑著繼續。
    跟趙光在一起時我的膽子也變大了,笨拙的拉扯著他的衣服,手碰到他外套的口袋,感覺裏麵放了個藥瓶大小的東西,沒來得及細想便被他拉回狂熱的吻裏,腦子變成了漿糊,隻想要得再多一點,再深一些。
    行到點上的時候趙光卻突然急刹車,把我壓在底下,手臂支撐在我兩側,邪笑著注視著身下呼吸失控的我。
    “老婆,我想要你。”努力控製的欲望讓他聲音變得沙啞而性感,大腿來回磨蹭著我的襠部,“老婆,給我好不好?”
    我被他弄的已經半點思維的能力都沒有,努力挺身想要索取他的吻,我進一寸,他退一尺,非逼著我開口,“說,給不給我嘛?”
    “給,”我生硬的回答著,已經顧不得羞恥。
    正如我所料,趙光是有預謀的,他以前跟爸媽來過杭州很多次,對這個地方熟悉的很,剛才說上樓拿手電筒不過是個借口,其實早早準備好東西等我上鉤呢。

    作者閑話:

    杭州,去一次覺得挺好,去兩次覺著真好,去三次便被它那如林似森的天然感深深吸引。我隻是不住嘴的說,難怪人人都說杭州是十大宜居城市呢,難怪呢。趙光一味的笑我詞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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