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雲墨想了想小師弟靈力泄漏這個坑人體質，最終還是放棄了直接把人丟去人堆的想法。
    很少和人一起吃飯的沈雲墨感到一絲不自在，不過好在沈淩霄食不言，不然沈雲墨還真不知道該如何。
    飯是很快吃完的，日常的習字練劍也並非難熬，時間很快就過去了。轉眼已經一個月有餘。
    沈雲墨看著小師弟認真練劍的背影走神了。
    不可避免的想起了剛入門那時候的事情。論天資，雖說沈雲墨不是數一數二，卻也是上等的資質。但是一年過去，實力居然是墊底。
    師父暮不歸大吃一驚，嚇得叫沈雲墨再去測了一次資質。是的，資質測錯了。隻不過沈雲墨的實際資質比第一次測的要好上不少。
    按理來說，應該是進階更大才對。結果居然反道其行。暮不歸一探靈氣才發現，沈雲墨練了大半年的水靈根功法，然而沈雲墨是單屬性雷靈根。沈雲墨還執迷不悟的說他比較喜歡水，不喜歡雷。搞得暮不歸哭笑不得，不知該誇天賦異稟能修習出水係功法，還是該罵他亂修旁係。
    暮不歸當時是說，還好是水係，好歹能提升一下經脈韌性，方便以後追趕進度，否則是真的大半年白費功夫。
    於是，當年的暮不歸為了叫沈雲墨走好他改走的路可是操碎了心。天天盯著他修習雷係功法，並且想方設法的挪走了一大堆水係功法。師徒二人鬥智鬥勇，最後暮不歸愣是沒盯住，沈雲墨雖然修習雷係功法沒落下進度，水係功法卻還是偷偷的學了起來。
    沒法子，為了叫徒弟專心修習雷係功法，暮不歸隻好用禮儀課威脅。在沈雲墨蹲了五年禮儀課，學了一遍又一遍，差點學到吐的經驗下，終於服軟，放棄了水係功法。被折騰了五年的暮不歸總算是能再去閉關。
    這段黑曆史已經過去，沈雲墨再也沒用過水係功法，也沒人知道溫文儒雅的大師兄曾經是個調皮到師父都治不住的人。
    沈雲墨靜靜的在一邊看鑽研劍法的小師弟，輕笑出聲。設想一下若是小師弟像他當年那樣，肯定是能被氣到吐血的地步。沈雲墨這才是明白了當年暮不歸有多頭疼。
    “大師兄……”沈淩霄喊了聲。
    沈雲墨這才回過神，答：“嗯？”
    “練完了。”沈淩霄把練完的劍譜放在一邊，“這本太簡單了。”
    “再來一遍，我看看。”沈雲墨挑眉，雖說這本是基礎中的基礎，沒有個把兩個月，還是難以揣摩其精髓。估計沈淩霄是隻練了個形，沈雲墨一臉專注的準備挑刺了。
    沒想到沈淩霄的動作如行雲流水般流暢，每一個步伐和要點都到位了，一時間挑不出什麼毛病。
    一套下來的時間很短，才一盞茶不到的功法。
    “大師兄！淩霄練的可還好？”沈淩霄一臉希翼的問，還有點情緒激動的撲了上去。
    一瞬間毫無防備的又被靈力外泄電了個正著。沈雲墨這才反應過來，哦，當時他練劍法的時候還沒練出靈力呢。
    ……雖說天資好又認真的小師弟很好帶，但是沈雲墨卻莫名感受到一絲鬱悶。這是赤果果的報複！一定是他喜好坑徒弟的師父的報複！
    最終，沈雲墨還是硬生生忍住了那熟悉的疼痛，“淩霄乖，繼續加油。就是……能不能……先從師兄身上下來……”
    沈雲墨鬱悶極了，靈力隔層沒用啊！沒用！小師弟的靈力控製一定得盡快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