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二十七章 刻骨銘心的的初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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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回到家中,蘭錦玉仍然感到一股莫名的壓抑,說不出來那是什麼滋味。
他把包放回房之後,走到媽媽的房門前,躊躇著怎麼開口。
蘭錦玉深呼吸,輕輕扣門,“媽媽,你在嗎?”
房間內並無回應,他扭動門把,輕聲說:“媽媽,我進來了啊。”
整潔寬敞的臥室中沒有看到媽媽的身影,蘭錦玉關上門,下樓,自言自語著:“會在夜門嗎?”腳步向客廳旁側的小道走去,他輕車熟路地打開密室。
夜門總部的明黃燈束給人一種壓迫感。
“少主!”一個正在工作的夜門成員看到蘭錦玉後,立即朝他彎下腰。
這時,一聲慘叫打破了夜門一貫的冷寂,顯得有些突兀的驚悚。
蘭錦玉沒來由的,心底一陣顫栗。
這個既陌生又熟悉的聲音穿透記憶的柵欄向他鋪天蓋地地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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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名字叫做蘭錦玉嗎?”女生揚起如花般的笑臉。
“對啊,你呢?你叫什麼名字?”
“我是夏憶蘿,很高興認識你。”
………………………。
夏憶蘿,這個名字注定是他的夢魘。
他跌跌撞撞地向聲音發源處跑去,她怎麼會在這裏?她過的好嗎?這五年來她都去了哪裏?一連串的疑問讓他腳步慌亂。
“少主?”門外的人看到突然臨至的蘭錦玉時驚訝出聲。
“讓我進去。”
“你不能進去,少主…。”想阻止蘭錦玉,可是已經晚了。
他恨夏憶蘿,無數次地夢到過自己親手殺了她。可是,當他看到被折磨地不成人形的她,還是忍不住心顫了。縱使她容顏不再,可是那雙熟悉的眼睛還是讓他認出了她。記憶中的夏憶蘿,甜美清純、讓人愛憐,竟無法與眼前全身赤裸、麵目猙獰的女人相符。
難道,這五年來,她一直被媽媽關在這裏嗎?
正在抽打她的夜羅櫻看到突然闖入的蘭錦玉時,一驚,手中的鞭子迅速掉落在地,在這個偌大、空蕩的房間中發出清晰的響聲。
“錦玉,你怎麼來了?”
夏憶蘿聽到蘭錦玉的名字後,身體一震,眼中折射出仇恨的光芒來,那仇恨的火光欲將蘭錦玉燃燒成灰燼。
“憶、憶蘿?”蘭錦玉的聲音發顫,語氣輕緩,又帶著低微的不確定。
“嗬……”夏憶蘿冷笑,怨恨的眼神在蘭錦玉臉上流淌,“還記得我啊,真是難得,你還記得我。怎麼?看到我這個樣子被嚇到了是嗎?是不是覺得有種報複後的快感,哈哈,別指望我會道歉。我告訴你們,我這輩子最恨得人就是你!”
她歇斯底裏地喊,這種聲音讓蘭錦玉頭痛欲裂起來。記憶又潮水般瘋狂湧至,眼前除了女生怨恨至極的眼神,一切都定格成了灰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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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的蘭錦玉是眾人眼中的王子,品行好、家世好、長相好而且學習好,是老師們引以為傲的學生,高二那年的鋼琴比賽上,他遇到了比他高一級的夏憶蘿…
“你彈琴彈得真好,可以教教我嗎?”女生一臉崇拜。
“可以。”
“你的名字叫做蘭錦玉嗎?”女生揚起如花般的笑臉。
“對啊,你呢?你叫什麼名字?”
“我是夏憶蘿,很高興認識你。”
女生清澈如水的眼眸讓他怦然心動,夏憶蘿像是一個天使,讓他情竇初開。初戀的甜蜜感就像梔子花的味道,讓他深陷其中。
“錦玉,我可以吻你嗎?”夏憶蘿白皙的臉龐浮現了一絲羞澀的紅暈。
她生澀的吻技讓蘭錦玉徹底淪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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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死—”突然,眾人猝不及防間,夏憶蘿掙開夜冥,拔下了他的槍,對準蘭錦玉。
蘭錦玉一時還未從破碎的回憶中清醒過來,就怔怔地而悲傷地看著夏憶蘿。
“小心啊”夜羅櫻大聲喊他,失去兒子的恐懼感再次蔓延全身,讓她不要命地擋在蘭錦玉麵前。
現場形成了一幅畫般:陷入瘋狂仇恨中的夏憶蘿;拚死保護兒子的夜羅櫻;被束縛在過去的蘭錦玉。隻不過,有個人比她們更快,快到幾乎是一瞬的事,這個緊張的局麵便轟然倒塌徹底崩潰。
“砰砰砰—”槍響過後,夏憶蘿也慢慢地蜷起身子,倒在地上,血液迅速從她的小腹處流出。
夜冥收起手槍,停在仍舊心驚的夜羅櫻麵前,“門主,是屬下的失誤,沒料到她會……”
“啪—”夜羅櫻反手打在了夜冥的臉上,美麗的麵容看起來有些觸目心驚,“廢物!”
“門主,請原諒冥。”夜修走上前去,懇求道。他一直清楚門主和他們的距離,但是,除了夜冥,他什麼都親人沒有!
剛剛那個女人拔槍對準蘭錦玉的那一刻,夜羅櫻幾乎就要暈厥掉。一這幕讓她想到了泯希被害的場麵,也是在突然之間明白了這二十多年來,一直陪在她身邊的是蘭錦玉,不是蘭泯希。不知是為了泯希還是錦玉。最後,身體不受控製地擋在了蘭錦玉的麵前,因為她知道,她要保護自己的兒子。
夜羅櫻擺下手,剛剛確實是她的遷怒,夜冥和夜修鞠了一躬退了出去。
“錦玉,你………”夜羅櫻輕拍蘭錦玉的肩膀。
“憶蘿…”蘭錦玉夢中驚醒般地,身體一顫,隨即跪倒在夏憶蘿的身邊,脫下自己的外套為她蓋上。
縱使他早已不再愛,卻終是拋棄不了那段刻骨銘心的初戀。
夏憶蘿在剛剛被槍擊中時,就已死掉了,不肯閉上的眼中卻是沒有了恨意,像是得到了解脫一樣。
“憶蘿…”蘭錦玉為她把還睜著的眼睛拂上,一直強忍著的淚水終於奪眶而出。
夜羅櫻的聲音輕顫:“錦玉…”
蘭錦玉沒有理會,隻是抱著夏憶蘿發愣。
蘭錦玉的反應讓夜羅櫻湧起無可明狀的恐懼和不安全感。
許久,蘭錦玉側頭,淡淡地說:“把她和她的媽媽葬在一起吧。”
早在媽媽為他擋下危險的那一刻,他就不怪她了。其實,誰都沒有錯,隻是錯在他們都有想要拚命保護的人,從而走上了極端的道路,夏憶蘿也是,媽媽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