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李越再次看見孟寒靈和陳璟熙，李越希望馬上就醒過來。
    “我可以醒了嗎？”
    孟寒靈搖搖頭，“還不可以，接下來就是讓你進入夢境的目的了。”
    “目的？”李越反問。
    “是的，不然你以為我吃飽了撐著，來看你做夢？”孟寒靈直言不諱。
    陳璟熙覺得，要是再讓孟寒靈說下去，什麼話都能說出去。
    笛聲響起，孟寒靈和陳璟熙漸漸消失，孟寒靈最後一句話在空中漸漸消失。
    “做出選擇吧！這是一個答案。”
    懸崖之上，柳涵與雲柒並肩而立，兩個人對著李越笑，一個帶著柔媚，如綻放的花朵，一個淡雅清秀，如天邊白雲。
    “兩者之一，你隻可以選一個，隻可以救一個，你選擇誰？”
    隻能選一個。
    李越陷入了糾結，他到底應該選擇哪一個？
    雲柒，當年他救下的那隻狐狸，因為他而損了妖丹，一隻為了愛他而不惜燃壽的狐狸。
    柳涵，為了父親而嫁於他的女子，被他冤枉，被他唾棄，但卻願意用自己的一生去還他一句“我愛你”。
    她們都一樣，拿自己的命再愛他，如此愛他的兩個女子，他該如何抉擇？
    “夫君，我本是山海界青丘國第七十五代公主，我名雲柒。”雲柒一身紅衣，率先開口，“當年我的父皇母後為救十二弟受天劫而亡，後因二姐九妹追殺，逃入人界，被你所救……”
    “青丘國已再無我容身之地，我也不願隻回去，所以我願意燃盡壽命，陪你一世。”雲柒如此說著。
    人妖殊途，究竟是妖害了人，還是人害了妖？
    柳涵望著雲柒，夫君……嗬嗬——明明……她才是正室。
    “我有偷偷去天界看月老的鴛鴦譜，上麵寫的名字……”雲柒的目光看向柳涵，“……是你和夫人。”
    “那時候我就想如果我是個人就好了，說不定陽界的鴛鴦譜上會有我的名字。可世間哪有那麼多可是？你終究是人，而我終究是妖，你是陽界人，我是山海靈，我們本就不該有什麼交集。”
    雲柒苦笑著，“幽蘭很聰明，她知道我的香蠱隻能對你的肉身產生效果，所以她給你下了夢蠱。”
    仔細看去，便看見雲柒那紅色衣裙後，九條火紅的尾巴露了出來。
    柳涵一愣，急問：“夢蠱？香蠱？它對夫君的身體可有什麼傷害？”
    雲柒搖搖頭，“我怎麼會舍得傷害夫君呢？”
    柳涵隻是一問，隨後便再不說話，孟寒靈蹙了蹙眉，聲音從空中傳入每個人人的耳中。
    “夫人，難道您就不想說什麼？”
    “我能再彈一次琴嗎？”
    笛聲悠悠傳來，一架古琴出現在柳涵身前，柳涵盤膝而坐，將琴放於腿上，撥弄幾下，低沉的琴音讓柳涵很是滿意。
    指尖流露出款款琴音，李越聽到了愛慕，聽到了相思，聽到了哀傷。
    她這一生不為別的而活，前十幾載是為了不讓父親失望，最後的兩年，是為愛他而活。
    是是非非，到底是她被柳員外所救，還是被柳員外所害？
    一曲終了，李越看著眼前的兩位女子，終究不知選擇誰。如何是好呢？目光轉向柳涵。
    他，好像有選擇了……
    “我選擇，讓柒兒活著。”
    柳涵看見李越望向她，她心中有一絲期望，但那還未來得及蔓延開的笑容就那麼僵在了臉上。
    唉，還是我想多了，他怎麼會選我呢？我愛他，他沒有必要愛我的……
    柳涵腳下的山石突然斷裂，人直直得向山崖下那一片深淵低落下去。
    李越奔向了雲柒，雲柒難以相信，李越竟然選擇了她，看著那越來越近的人，雲柒張開手臂，迎接她的夫君。
    李越與她擦肩而過，那張開的手臂也不同方才柳涵的笑容一般，僵住了。
    “柒兒，你和她我都放不下，我發現……”李越的聲音消失在空氣之中，雲柒在沒有聽清他接下來的話。
    柳涵看著那漸漸消失的崖頂，一道身影躍下，她想要看清那個人，可是視線越來越模糊。
    “涵兒，等等我！”
    是李越的聲音！
    真好……
    他第一喊我涵兒呢！
    哈哈——他選擇了雲柒，但是他選擇陪她一塊躍下山崖，他是愛她的吧？
    一雙手抓住了她，但是她卻什麼也看不見了。
    李越猛的從塌上醒來，孟寒靈和陳璟熙已經侯在一旁。他們不是普通人，再加上幽蘭告訴他們出夢境的法子，他們自然是相進便進，想出便出。
    “涵兒呢？”
    孟寒靈麵上帶著淺淺的笑，李越最長見的便是這種公式化的笑容，而他現在最不想見的就是這種笑容。陳璟熙沒有笑，一張臉上卻無半點神情。
    “你的夫人不應該在她自己的院子裏嗎？你問我們這些客人有何用？”
    孟寒靈道。
    “你們幽冥閣是如何做生意的，一個答案，換一條活生生的命？！”
    “你的夫人這一生都不會知道這個答案，但是我們幽冥閣給了她答案，讓他付出生命，好像這很公平。”
    孟寒靈淡淡回道，幽冥閣向來是用你所擁有的東西換你所沒有的，要說虧，那還是幽冥閣虧呢！
    “哼！”李越一把推開孟寒靈，向柳涵的院子跑去。
    陳璟熙趕忙扶了孟寒靈，孟寒靈鼓起了腮幫子，“愚蠢的人類。”

    作者閑話：

    老身最近養了一隻兔兔，名字叫肉肉，名字很俗，嗯，其實我就是希望以後養肥一點，可以吃(。’▽’。)♡肉肉是煙灰色的男性垂耳兔，除了洗澡不乖，平日裏就是個安靜的美男子呢！老身心心念念都是肉肉，所以，就忘記寫了。
    米娜桑，收藏一下，支持一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