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戰狼在野 第40章 血海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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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青唐古拉”,藏語意為“靈應草原神”,由此可見藏民對它的崇敬和希望。主峰西北山麓是中國第二大鹹水湖納木錯,意為“天湖”,蒙古語稱“騰格裏海”,海拔4716米,為世界上最高的大湖。納木錯是西藏三大聖湖之一,位於世界屋脊拉市當雄縣和那曲地區的班戈縣之間,念青唐古拉山脈北麓,拉市區以北大約190公裏。
西聖組織在拉市的接頭人是多嘎紮西貢布,他表麵身份是宗教人士,迷惑了很多人。
多嘎紮西貢布的一個侄兒就是長龍大廈保安部的經理,長龍大廈的建築結構圖和那個地下停車場vip車庫就是他侄兒的傑作。
多嘎紮西貢布在事發當晚就在幾個保鏢的保護下逃離拉市,經準確情報顯示,多嘎紮西貢布逃到念青唐古拉山脈北麓納木錯的某個雪林中。
為了民族團結和尊重本地宗教信仰習慣,警方沒有勞師動眾,因為梁爽小分隊有兩個被稱為“西藏”和“青藏”的戰士是本地人,熟識本地風土人情和生活習慣,所以警方隻派梁爽的小分隊實施“絕嶺行動”,要求他們乘著夜色前去進行神秘抓捕。
車是掛民用牌照的普通麵包車,開車的是兩個本地穿便服的警察。
前麵的路不能開車了,於是梁爽一行人告別警察下了車,乘著茫茫夜色,向著目的地進發。
他們統一身穿著雪地作戰服,內套重型防彈背心、寒區保暖內衣、頭戴鋼盔,鋼盔上有最新式的護目鏡,防止雪盲,手戴寒區戰術手套,都背著滑雪工具。
背囊有加厚的鴨絨睡袋、輕型防毒麵具,還背上些野戰食品等等。
武器以QBZ95B式突擊步槍,俗稱“95改”突擊步槍為主。
為了預防出現突發情況,尖兵方便麵用95輕機槍,狙擊手易拉罐這次用02式大口徑狙擊步槍,而雪鷹這次沒有再變態地既用95突擊步槍,又背上大口徑狙擊步槍了。
武裝到牙齒,對付幾個保鏢保護的多嘎•紮西貢布,對於梁爽他們來說,這樣做已經是非常重視,十分興師動眾了。
行進途中,“西藏”指著雪林中的木屋,介紹說:“偌大的世界屋脊,自然地理各不同,風俗習慣也就有所不同,民居樣式也隨之千差萬別。且不說農村牧區的房子和帳篷之別,農村土房與林區木房之別,即使同屬農業地區,山區平原也有差別。這既體現了環境使然,也有本地傳統和欣賞習慣的人為因素。共性是有的,那就是普遍的平頂方正建築。如果房舍集中,自上方俯視的話,那就是一片規整的質感方格。另一個共有特點是,一般講究些的農村都把房子的夯土外壁刷成純白;不太講究的半農半牧區才保持原色。白色房上部突出棕色材料的房簷或漆成棕紅的裝飾帶,既勾勒出輪廓,又平添了美觀。
白色建築在藏語中有個好聽的名字——點點繁星。”
月圓,光冷。
雪飄,風寒。
梁爽看看那些掩映在雪林中的木屋,確實像點綴著“點點繁星”。
“隔牖風驚竹,開門雪滿山”,在此居住,確實別有一番情趣在心頭。
四周萬籟俱寂,仿佛聽到雪花簌簌飛落的聲音。
梁爽手腕作握拳狀,高舉到頭頂上,食指垂直向上豎起,緩慢地作圓圈運動,作了個集中的手語,隊員們都靠攏在梁爽身邊。
梁爽打開單兵電腦,根據北鬥星導航係統,確定了方位,指著前麵的一座小山頭,小聲道:“根據情報,目標就躲藏在對麵山頭雪林的木屋中。易拉罐,你作為狙擊手,在十點鍾方向的那個山頭潛伏,為我們進行遠程打擊支援。方便麵,你作為尖兵,在前麵開路,注意路上有沒有地雷或者紅外報警裝置。西藏和青藏,你們護衛兩翼,雪鷹居於正中,哪方出現問題,隨時進行支援。我斷後,以V字形隊形向前搜索,行動。”
因為擔心還有訓練有素的西聖組織的武裝人員在場,梁爽把這次緝捕行動當成一次突擊行動來對待。
一行人就像雪狼一樣,迅速地消失在皚皚白雪中。
深冬的深夜,白雪蒙地,寒氣砭骨,幹冷幹冷。
火光,前麵雪林火光閃爍,猶如鬼火,照亮了一角,映紅了雪林。
梁爽皺起眉,拿出紅外望遠鏡觀察,火勢已經減弱,三間木屋幾乎化為灰燼,看來大火已經燃燒了很久。
“三號三號,有沒有異常情況?”梁爽小聲呼叫易拉罐。
“安全!”易拉罐冰冷而簡潔地回答。
“高度戒備,交替前進。”
梁爽打個手勢,率先如離弦的箭般從樹後飆出,向另一棵大樹猛撲而去。在極速的奔跑中不斷做著各種軍事規避假動作,臨近目的地時,他借著助跑的衝力,如獵豹般高高躍起,翻兩個流暢、陽光、剛猛得令人心醉的前空翻,眨眼間就撲入大樹後。
對方即使埋伏著狙擊手,麵對梁爽這種超級高手也徒呼奈何。
梁爽撲入大樹,馬上單膝跪地,據槍先向兩翼警戒,兩翼安全了,向後麵一揮手,才把95突擊步槍烏黑發亮的槍口從樹後探出,狠狠地對準燃燒著的木屋,警戒著。
跟著方便麵撲出,他們五人就這樣交替著撲近燃燒著的木屋。
離木屋越近,他們前進的速度就越慢,每一個戰士前進之前,都先仔細觀察地麵有沒有拉著塗上偽裝色彩的地雷魚線,每一個戰士前進,東南西北四個方位都有一杆槍在警戒著,護衛著。
“散開,推進。”梁爽通過喉式通話器輕聲命令。
五條矯健的身影迅速散開,呈扇形包圍住木屋,以木屋中心點,逐漸縮小搜索範圍。
“六點鍾方向安全。”
“十二點鍾方向安全。”
“九點鍾方向安全。”
“三點鍾方向安全。”
隊員紛紛向梁爽報告安全。
梁爽和隊員靠近木屋,睚眥皆裂。
一片慘景,慘景一片,令人膽寒:火勢有的地方奄奄一息,有幾處卻熊熊正旺,草垛、房屋都在燃燒。牛啊,羊啊,燒得一截一塊,冒著油泡發出吱吱的響聲,發出刺鼻的苦澀和腥臭難聞的氣味。嘩啦嘩啦,房子驟然塌了架,飛出一股股帶星星的火舌,夾在濃煙裏,一旋一旋卷到高空,燒傷沒死的雞狗在怪聲地慘叫著。
梁爽冒著濃煙烈火,查看被害的情況。
幾間木屋的前麵,狼藉地倒著七八具被害人的遺體,有老人,有小孩,有婦女,身上滿是子彈孔。
這七八具屍體,雜亂無章地堆在雪地裏。其中一具屍體沒有頭,被肢解成一段一段的,有的是腿,有的是腰,有的是胸部。
內中有一個年輕的婦女,隻穿了一條褲衩,被剖開肚子,內髒拖出十幾步遠,披頭散發,兩手緊握著拳,像是在廝打拚命時被殘害的。
在離這個年輕婦女三十幾步遠的地方,躺著一個嬰兒的屍體,沒有槍傷,也沒有刀傷,顯然是被活活摔死的。他離開了親愛的媽媽,他媽媽哪裏去了?難道這個被開膛的婦女就是他的媽媽?
在木屋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上,吊著一個血淋淋的人頭,此人怒目圓瞪,眼中滿是激憤、仇視、驚恐和不信,在訴說著他生前的仇恨,這仇恨雖死猶未安息。
人頭上掛著一張名片,梁爽強忍心中的悲憤拿下名片,燙金的名片散發著陣陣的玫瑰幽香,名片上猩紅的幾個大字就像是心髒噴出的鮮血,妖異而奪目,在刺激著梁爽的眼球:西聖組織。
名片後麵貼著一張小紙片,上麵歪歪斜斜地寫著幾個字:“背叛者的下場。”
梁爽的身子被氣得簌簌發抖,鐵拳緊握,這些打著要建造西聖共和國的“誌士”就是這樣對待平民的?
他的腦子隻覺得轟的一聲,像震撼彈在腦中爆炸了一樣,耳朵嗡嗡響,就像有成千上萬隻蜜蜂在耳畔轟鳴,昏昏沉沉,失去了知覺。他全身僵直了,麻木了,僵直地瞪著兩眼,但眼睛什麼也看不到,失去了視覺。
火被已經慢慢熄滅,斷壁殘垣,宇宙被罩在苦煙和臭氣裏。
隊員們都流著著淚整理著遇難群眾的遺體,他們是人民的子弟兵,被害的人就是他們的父母雙親,兄弟姐妹。他們是那樣小心謹慎地整理這屍首,深怕不小心弄疼了死難者的傷口,他們把所有屍體和殘肢堆在一起。
“西藏”和“青藏”按照當地的習俗,把屍體的衣物脫掉,解下自己的白色偽裝衣當作白布,其他戰士也解下白色雪地偽裝衣,嚴嚴實實地把屍體和殘肢包裹起來,給死者暫時來個天葬。
天葬又稱“鳥葬”,是藏族最普通的葬法。一般人死後,先將屍體用白布裹好。出殯當天,家人將屍體的衣物脫掉,用白色氆氌裹起來,然後背起屍體沿地上畫著的白線走到大門,交給天葬業者。家人為死者送行隻能送到村口,不得跟到天葬台。在至天葬台的途中,背屍體的人不得回頭看。到達天葬場後,天葬師將屍體放到葬台上,然後燒起火堆,冒起濃煙,遠處的“神鷹”(鷲鷹)見到濃煙便立刻飛攏過來。黎明前進行肢解,天葬師以利刃將屍體切成一塊塊,接著將骨頭砸爛,和上糍粑喂鷲鷹,喂完骨頭喂肉塊。若有吃剩的屍體,必須燒成灰撒在山坡上,方能使死者“升天”。天葬的過程雖然殘酷,但藏人相信它合乎菩薩舍身布施蒼生的意義,能使死者的靈魂升天。
火葬是達官顯要或得道高僧采用的葬法,將屍體洗淨後焚燒,然後將骨灰拋灑在山頂或是江邊
梁爽他們當然不會對遇難群眾進行天葬或者火葬,也沒有時間這麼幹,他強忍心中如驚濤駭浪般的憤怒,編寫好猝發密碼,用電台發送會總部,讓總部派人來處理後事,彙報他們馬上進行跟蹤追擊。並呼叫那兩個警察上山為遇難群眾守靈,防止遇難群眾的屍體還要遭受野獸的侵犯。
看火勢而言,西聖組織的人離開的時間不會太長,雪野茫茫,他們會留下逃跑的線索。西聖組織的人應該想不到警方的速度這麼快,逃跑的速度應該不會太快,整理遇難群眾屍體已經耽擱了一些時間,現在梁爽他們要奮起直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