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戰狼在野 第36章 黛娜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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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聖組織集中所有殘餘力量發動的驚天動地的恐怖襲擊,以一個記者身亡的極小代價圓滿地拉下帷幕。
此役,警方生擒西聖組織組織四人,其中一人還是西聖組織組織的首腦。擊斃十七人,其中梁爽一人就擊斃十二人,神秘的東方婉兒擊斃三人。而生擒的四個人當中,有三個是被梁爽擊傷,暫時喪失戰鬥力的。
共和國再一次用鐵的事實向世界人民自豪的宣布:有鋼鐵戰士在站崗放哨,東方巨龍沒有恐怖組織和分裂組織的容身之地。
挨打是特警必經的訓練項目,梁爽受的那些拳腳隻是外傷,他才不願意住院,但錄完簡單的口供後,他被方上校硬塞進武警總醫院做檢查,檢查有沒有受內傷。一些名人貴族也送進武警總醫院,接受心裏醫生的輔導。
夜深了,戰友們依依不舍地離開病房。雪鷹走在最後麵,盯著梁爽好一會兒,幽幽地歎口氣,才冷冷地說:“別把自己的命不當命。”
說完,一身戎裝的雪鷹飄然而出。
雪鷹的語氣雖然冷,但濃濃的關懷之情,梁爽怎能聽不出?
梁爽咀嚼著雪鷹的話,不知道想到什麼,癡了,呆了。
病房刹那間沉寂起來,伴隨梁爽的是一盞孤燈和耀眼的雪白,還有濃濃的消毒水味道,梁爽最怕的味道。
梁爽蒙頭大睡,迷蒙間,病房的門被輕輕地推開,一個人悄悄地摸進來。
看似沉睡的梁爽呼吸驟然停頓一下,眼皮動一下,棉被也輕輕動一下,但就再也沒有其他的異動了。
每一個喋血戰士的第六感都非常靈敏,即使在熟睡中能準確地察覺外來的威脅。
所以剛從前線下來的戰士回駐地時是不準帶槍,也不準馬上回家,因為他們不適應和平的環境。戰士們要呆在部隊經過一段適應期,一段心裏輔導期才能融入正常的社會。
梁爽早就過了這種心裏磨合期,心裏已經非常成熟,按理說深夜有人潛進房間,應該驚醒才是,為什麼他沒有反應?
難道就因為這裏是武警醫院就把警惕性忘掉了?
隻看見進房間之人的背影,此人身材窈窕,一襲雪白的病號衣服,飄逸的長發披肩,隨著她的腳步移動,秀發如黑色的波浪般起伏。
這個白衣女人的腳步很輕,很輕,如狸貓走動般輕。
她的右手赫然拿著柄精光閃亮的水果刀,刀刃鋒利,削水果肯定很快捷,相信要割斷一個人的脖子也不會是太困難的事。
小手晶瑩圓滑,指若嫩蔥,怎麼看也不像是抓刀的手啊。
殺死楊廳長的就是女殺手,難道這個女人就是女殺手?
難道女殺手竟能潛進保衛森嚴的武警總醫院來刺殺梁爽?
不過,以那個女殺手的能耐,潛進醫院確實不算是艱巨的任務。
那個女人站在梁爽的床前,呆呆地望著梁爽,右手在胸前不住地動。
看似沉睡中的梁爽沒有睜開眼睛,卻突然開口說話:“黛娜小姐,這麼晚了,孤身前來不害怕?”
黛娜嚇了一跳,雙手一鬆,手中的事物掉到地上,發出“哐啷”和“咚”的聲音。
水果刀跌在地上,還有一個削了一半皮的蘋果在地上滾動。
黛娜雙手捧胸,嬌軀亂顫,虛弱的身體如同秋天裏搖搖欲墜的枯葉,一副受驚莫名的嬌俏樣子。
梁爽睜開眼,坐起來,滿臉歉意地說:“黛娜小姐,對不起,沒有嚇壞吧?”
黛娜用小手拍拍胸部,吐吐丁香小舌,又猛然縮回小嘴裏,像靈蛇吐信般靈活,樣子可愛而調皮,一點兒也不像統帥千萬員工的新總裁。
她用水靈靈的大眼睛望著梁爽,一臉奇怪地問:“你沒有睜開眼睛,怎能知道是我來了?”
梁爽嘿嘿一笑,露出有點壞壞的、無賴式的笑容,道:“嗬嗬,我這個人對女人的體香特敏感,今晚,哦,是昨晚我抱你這麼久,你這麼特殊的氣味,我怎能忘懷呢?”
麵對不是同僚漂亮女孩,梁爽公子哥兒式調侃的語氣又故態複萌。
梁爽說了,才醒悟對方才是第一次和自己打交道,這麼說話,有失軍人的身份。
身份就是無形的約束力,約束不同身份的人說和做符合各自身份的話和事。
梁爽暗罵自己一聲,偷眼望去,隻見黛娜沒有生氣,隻是蒼白的臉升騰起兩朵紅雲,低下頭,病態之中加上羞澀,甚是可愛。
黛娜呆呆地出了一會兒神,眉梢不展,似有閑愁。她柔柔地說:“梁大哥,你說話真逗,怪有意思的。”
梁爽懸著的心才回到心髒該落腳的位置,告誡自己別嬉皮笑臉地說話,於是他的臉嚴肅起來。
黛娜抬起頭,望了望梁爽,呆了呆,用小手掩住小嘴,“撲哧”地淺淺笑一下,說:“梁大哥,你繃著臉幹什麼?不會是生氣我打攪你的清夢吧?”
梁爽的臉不能繼續繃著了,順著她的話說:“你怎樣賠償我的清夢?”
這句話可有點不妥當,曖昧和調笑的成分也太重了。
黛娜的瓊首垂得更低,連脖子也紅了。
氣氛頓時尷尬起來。
梁爽氣得狠狠擰一下自己的大腿,疼得他“哎呦”一聲。
黛娜馬上抬起頭,關切地問:“梁大哥,怎麼啦?”
“拍蚊子。”
“撲哧”,黛娜又掩嘴竊笑,嗔道:“現在怎會有蚊子?又開始胡說八道。都怪你,蘋果掉到地上了,我為你重新削蘋果吧。”
“黛娜小姐,我不想折壽,你還是讓我長壽點吧?”
黛娜摸不著頭腦,一臉怪異地望著梁爽,迷惑不解地說:“削蘋果和折壽有什麼關係?”
“國內第二富豪女為我削蘋果的消息傳出去,我走到街上還不被追求你的男士打死?這還不算折壽?”
“撲哧”,黛娜又笑了,但馬上峨眉微皺,眼神似喜似悲,似怒似歡。
她幽幽地說:“我是出身豪門,但這不是我能選擇和左右的。”
黛娜的聲音輕輕的,軟軟的,柔柔的,越說聲音越低,兩滴清淚溢出眼眶。
靠,怪不得紅樓夢中賈寶玉說女人是水做的(嗯,除了雪鷹,好像剛認識的東萬婉兒也不算)。
想起東方婉兒,梁爽才猛然想起還沒有問方上校婉兒現在究竟怎樣了,方上校從來沒有見過她,為什麼放心把擊殺西聖組織20號隊員的重擔交給她呢?
還有,婉兒這麼一個女孩子,槍法為什麼這麼準?為什麼對軍事手語這麼熟識?這絕不是臨陣磨槍,活學活用的。看她的身手敏捷矯健,功夫很精湛,肯定自小就參加過殘酷的訓練。
東萬婉兒究竟是一個什麼人呢?
梁爽現在回想起婉兒的一舉一動,發覺婉兒處處透露神秘,時時折射詭異,給他有高深莫測之感。
梁爽猛然想起他穿著西聖組織組織服裝在下樓梯無意中撞倒婉兒,和婉兒摟在一起時婉兒的眼神。
他猛然醒悟當時婉兒的眼神寒冷徹骨,殺氣衝天,如果他不是叫一聲婉兒,否則,現在他可能是一具冰冷的屍體。
想到這兒,梁爽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