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戰狼在野 第30章 死神愛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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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爽正在掛念著大廳中的人質。沒有注意婉兒的變化,脫口問:“婉兒,怎會是你?”
東方婉兒聽了梁爽的話,眼中的殺氣瞬間消失,目光馬上溫柔起來,猶如溫暖的春風吹走湖麵上的寒冰一樣。
她伸出的雙手手指本來彎如鉤,硬如鋼,就快撫上梁爽脆弱的咽喉,聽了梁爽的話,她的雙手頓時舒展開來,軟如綿,就勢抱著梁爽的脖子。
婉兒小嘴微張,吐氣如蘭,嬌嗔地說:“梁大哥,嚇死人了,你為什麼這副打扮,我還以為你是恐怖分子呢?”
梁爽不知道他已經在鬼門關處走了一遭,但他清楚的是這樣抱著婉兒甚是不雅,他連忙想扳開婉兒的玉手,但婉兒抱著他的脖子就是不放手。
梁爽把黑頭罩扯下來,露出俊俏而略顯疲憊的臉龐,說:“現在沒有時間說了,遲了買買提會殺人質的。”
“現在買買提才沒有時間顧得上你呢。”
婉兒還是抱著梁爽的頭,嘴裏噴出的香氣調皮地直往梁爽的鼻孔裏鑽。
梁爽把臉又向後挪一挪,用力扳開婉兒雙手,坐起身子,奇怪地問:“什麼回事?剛才為什麼槍聲大作?”
婉兒調皮地一笑,長話短說地把經過說一遍,對兩個西聖組織分子的猝死隻是一言掠過。
梁爽聽後,驚出一身冷汗,情不自禁地用手指輕輕地刮刮婉兒高聳的鼻子,說:“你膽子真大,也會演戲,人質有沒有事?”
“放心,我的大警官,所有人暫時沒有事。”
“你不跟著人群逃向樓下,跑上樓頂幹什麼?”
“我擔心你嘛,聽到那個買買提說你在樓頂,所以我跑上來找你。”
梁爽的心弦顫動,緊緊地握住婉兒那手掌略顯粗糙,但手背潤滑的小手,說:“謝謝你,婉兒。我要趕去十八樓了,你呆在這兒,我的戰友馬上就過來。”
“我的手機沒有信號,打不通電話,你怎麼聯絡你的戰友的?”
“用對講機。”梁爽拿出對講機塞進婉兒的手上說,“等下你就用對講機和我的戰友聯係。”
“笨蛋,你明知送死,還要去?”婉兒的眼睛通紅,淚珠晶瑩欲滴。
“我的思想雖然不崇高,但我是武警,保障人民財產安全是我的職責。”梁爽輕輕的一句話落地有聲。
婉兒看著梁爽絕沒有丁點兒無賴的嚴肅神情,癡了,呆了,珍珠般的眼淚終於狠狠地滑落在俏臉上。她喃喃地說:“梁大哥,如果我有危險,你會冒死來救我嗎?”
“在我國境內任何人有危險,我們武警也會冒死去營救。”
“別說官話套話假話,梁大哥,我是問你如果你看到我有你意想不到的危險,你會冒死救我嗎?”婉兒藍藍的大眼睛緊緊地盯著梁爽。
“會,隻要你別站在國家和人民的對立麵。”梁爽斬釘截鐵地說。
“隻要我不幹對不起國家和人民的事,梁大哥自始至終也這麼關心我?”
“是。”梁爽毫不猶豫地說,心裏卻暗暗焦急。女孩子就是怪,現在是什麼時候,還在問這些雜七雜八的無聊事情。
婉兒抱住梁爽,眼淚唰唰地流下來,嘴裏喃喃地說:“梁大哥,有你這句話,我死也眼閉了,可惜你隻能做我一天的男朋友。”
梁爽望望婉兒,望望婉兒的瑪瑙頭飾、翡翠發飾、珊瑚鬢飾、金耳環、銀項鏈,這些造型美觀、多為自然形狀的飾品和婉兒的俏臉相映成趣。他再望望婉兒真情流露,絕不會是作假的關切神情,隻覺得一股暖流從丹田處升起,四肢百骸暖烘烘的,疲累霎時間煙消雲散,被女友司馬菲煙刺穿的心慢慢愈合起來。
梁爽情不自禁俯身在婉兒的臉頰上輕輕一吻,然後笑著說:“這麼個大美女,我怎會舍得隻做你一天的男朋友呢?”語言有點調侃的味道,露出慣有的懶散而無賴的笑容。
梁爽的輕吻,在做闊少爺時經常“免費”贈送給MM。而這些話,梁爽在當兵前也經常掛在嘴上,他隻是有口無心地弄弄MM們,如果MM對他的吻和這種話信以為真,那梁爽就不會讓人叫“蠱惑仔”(混混)了,而那個相信他話的MM就該打自己的PP了。梁爽長這麼大,隻對司馬菲煙付出過真情,不過還是司馬菲煙主動追求他的,也是司馬菲煙主動“飛”他的(指女的先提出分手)。
梁爽吻後馬上就後悔了,“糟糕”這句話脫口而出。因為說話的對象搞錯了,他猛然醒悟自己和這個叫婉兒的外國女孩才相識不足一天,並且婉兒已經知道他武警的身份,他這麼說如果婉兒生氣,可是大大的不妥,他本人沒有所謂,可不能在外國人麵前喪失武警的威嚴和風度。
他忐忑不安地瞧瞧懷中的婉兒,隻見婉兒滿臉緋紅,春風蕩漾,一臉幸福的模樣,而那雙藍藍的大眼睛水汪汪的,似要滴出水來,媚眼如絲,春意盎然的嬌態。
婉兒你千萬別誤會,千萬別弄假成真。梁爽心裏不住地向菩薩禱告,他雖然喜歡婉兒的嬌媚和純情,但他剛剛破碎的心靈還不能接納新的水源,何況他對一見鍾情也不怎麼相信,更何況現在也不是談情說愛的時候,他這種危險的職業也不適合這麼早談情說愛。
友情需要長時間小心的嗬護和培育,而愛情卻可以在刹那間燃燒起來,在不恰當的時候,在不恰當的地方,東方婉兒的芳心卻被梁爽的言行劇烈地碰撞著,擦出猛烈的愛火花。
婉兒抬起頭看見梁爽懊悔的神色,神色馬上有點黯淡起來。
她輕輕地歎口氣,把眼神挪開,盯著梁爽的胸膛,用芊芊手指撫弄著梁爽的作戰服,幽幽地說:“我也知道梁大哥是逗我開心的,但你的話我會銘記於心的,隻可惜我命苦,不配也沒有可能做你的女朋友。去吧,完成你的職責,要小心,別太拚命。”
婉兒說完,狠狠地推開梁爽。
梁爽被推得一個趔趄,愕然地望著婉兒,心裏絞痛起來,無意間傷了一個女孩子的心,懊恨自己油嘴滑舌的壞毛病為什麼總不能改掉。
婉兒看著梁爽懊悔的神情,連忙掩嘴“撲哧”一笑,猶如雨後梨花綻放,嬌豔欲滴。
她香首輕湊,“啵”的一聲,在梁爽的臉上狠狠吻一口,嬌笑著說:“梁大哥,別再懊惱,你以為你的魅力真的沒法擋,我會對你一見鍾情?快點執行你的任務吧,記住,別太拚命,人質是一條命,你也是一條命,他們的命不會比你的命珍貴。”
女人如南方六月的天,臉色說變就變,令梁爽這個曾經的登徒浪子也瞠目結舌,嬌柔做作和故作清高,或者冰清玉潔的女孩子梁爽見得多,但情緒和神情刹那間變化得如流星劃過穹空般快的,隻婉兒一家,別無分店了。
梁爽最怕就是他無意調侃的話刺傷一個女孩的心,看見婉兒沒有事,他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來,站起來,轉身就往下跑。
梁爽剛轉身,婉兒也轉身,兩行清淚湧泉般狂噴而出,肩頭起伏,不斷地抽噎。
真情乎?假意乎?
就隻有眼淚的主人——東方婉兒心裏最清楚。
“我是方嘉樂教官,梁爽請回話。”
就在這時候,婉兒手中的對講機瘋狂地叫起來,狠狠地嚇了婉兒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