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都市喋血  第63章 鐵漢柔情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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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陰沉,暮色蒼。
    雲厚,風寒,雨冷。
    青山墓園在冷雨淒風中顫抖。
    一條嬌俏的身影木然地站立在一個墓碑前,沒有打傘,任冷雨寒風摧殘,在煙雨淒迷中瑟瑟顫栗。
    再過幾天就是中國的農曆新年,誰還會在黃昏時候到墓園沾晦氣?
    冷血打著傘進入墓園,遠遠看見那條俏麗的熟識身影,心裏就暗歎一口氣。
    老天爺為什麼這麼不公平,這麼不開眼,要可憐的黃菲承受喪弟之痛?黃菲那潺弱的身軀、脆弱的心靈能抵受得住喪弟的打擊嗎?
    冷血輕輕走近黃菲,就像怕打攪了她,就像害怕驚醒在地下沉睡的黃常。
    冷血把傘撐在黃菲的頭上,為她遮風擋雨,但他能為黃菲遮擋現實無情的風雨嗎?
    黃菲好像什麼也感覺不到,紋絲不動,呆滯地望著墓碑中黃常那青春陽光的、露出燦爛笑容的照片,癡了,呆了,傻了。
    冷血強忍心中的痛楚,低沉地說:“對不起,我沒有照顧好黃常。”
    黃菲的身子狠狠一震,緩緩回轉頭,看見冷血那可以為任何女人遮風擋雨的偉岸身軀,看見可以給予所有女人心生安全感的冷峭的、猶如石刻般的臉龐,看見可以迷失任何女人的、深邃得如太陽黑洞的眼神,黃菲已流幹眼淚的紅腫的雙眸,又漸漸地升起薄霧,霧越來越濃,終於彙成一滴晶瑩的淚珠滾落俏臉。
    一滴,
    兩滴……
    淚珠越滾越多,猶如斷線的珍珠般滾落下來。
    冷血的心如刀割般痛,滿眼愛憐之色。冷血剛想主動伸手去擁抱黃菲,黃菲卻在冷血愛憐的目光下倒下了,緩緩地倒下了。
    支撐黃菲屹立不倒的精神支柱轟然倒塌,她這段時間獨對悲痛,獨受巨大打擊,心神早已皆碎,疲憊不堪。
    黃菲看見唯一能給她溫暖的、唯一能給她安全的、唯一能給她慰藉的冷血的出現,破碎的心,疲憊的軀體終於不能承受不了身體的重量,在心儀的男人麵前不需要硬撐,不需要虛偽。她終於倒下去了,終於緩緩倒下在唯一令她動心的男人麵前。
    冷血大吃一驚,馬上拋開雨傘,抱住黃菲。
    黃菲的兩腮通紅,不正常的通紅,嘴唇發紫。
    冷血用手觸摸黃菲的臉,觸手如觸烙冷,燙手得驚人。
    黃菲在發燒,在發高燒。
    黃菲睜著迷離的雙眼,盯著冷血說:“冷大哥,你終於來,在我去見弟弟前,你終於來了。我很幸福,我很熱,冷大哥你能緊抱我嗎?”
    冷血除下大衣,包著黃菲,緊緊地把黃菲抱在他的懷裏。把黃菲臉上和發梢上的冷雨輕柔地拂掉,好像害怕弄疼了黃菲似的。
    黃菲又重新找回夢想中的感覺,冷血的胸懷是那麼的熟識,是那麼的寬廣,是那麼的溫暖,是那麼的結實,可以為她阻擋任何的風風雨雨。
    黃菲終於找到了可以停船靠岸的寧靜的港灣,她在冷血寬厚、暖和而舒適的懷抱了沉沉睡去。
    冷血抱起黃菲飛也似地跑向自己的座駕,他把黃菲抱上車,雙眼四掃,可惜車內沒有毛毯之類禦寒的衣物。
    黃菲的全身都濕透了,趕去醫院要近一個小時的車程,寒冬臘月,黃菲柔弱的身子肯定禁受不起。
    冷血把車子發動,開了暖氣,咬咬牙,動手把黃菲的濕衣服全部除下來。
    黃菲肯定在折磨自己,肯定在冷雨中淋了很久,她的內衣褲都濕透了。
    黃菲的肌膚凝如羊脂,滑不溜手。在薄薄的內衣下,雙峰高傲地堅挺著,濕透了的半透明的情趣小內褲呈現一層黝黑之色,幾根烏黑亮澤的芳草調皮地從絲質的花蕾小內褲中探出頭來,在暖氣的吹拂下,搖頭擺腦,親熱地向冷血打招呼。
    冷血強攝心神,把黃菲的胸衣和文胸除去,那兩團雪球潔白得耀眼。在冷血的動作下,黃菲胸中的兩隻大白玉兔在那兒調皮地跳躍,那鮮紅的兩點猶如小白兔兩隻紅眼睛,在不斷地閃動。
    黃菲飽滿、堅挺、怒聳的雙峰和兩顆成熟的小櫻桃,刺激得冷劍頭暈目眩,冷血終歸下不了決心除下黃菲的半透明的情趣小內褲。
    冷血的身體強壯,即使天寒地凍,穿的衣服也不會很多。他今天隻穿了件襯衣,外套一件有毛的大衣。
    冷血把黃菲抱坐在自己的膝蓋上,為黃菲披上他的外套,解開自己的襯衣,露出結實的胸膛。
    冷血把黃菲狠狠地摟在自己赤裸裸的寬厚的胸膛上,黃菲飽滿、柔軟、富有彈性的雙峰緊緊地貼在他溫暖的、可以為任何女人撐起一片藍天的赤裸的胸懷裏。
    溫香抱玉,柔軟如棉,但冷血沒有一絲邪念。黃菲已經冷得神智不清了,冷得她喊熱了,這是受冷的人到極限時的幻覺,冷到極點的人會覺得自己在冰天雪地穿一件薄薄的外衣也會熱得受不了。
    冷血用力地摟緊黃菲,用自己身體的溫暖去驅走黃菲身上的寒意。
    黃菲的頭雖然燙得如火碳,但她的身體卻冷如冰。冷血的胸膛和黃菲的柔軟的胸脯一接觸,就不禁被她冰涼的軀體冷得打了個哆嗦。
    冷血的手沒有閑著,在黃菲的全身輕輕揉搓,以增加黃菲的熱量。黃菲在冷血的懷裏軟綿綿的,身子在不斷顫抖。
    慢慢地,黃菲的身子漸漸暖和起來,呼吸也順暢起來,冷血才緩緩鬆口氣。
    一定要及時送黃菲去醫院急救,但冷血這樣子開不了車。他拿出手機想呼人幫忙,手機在手卻愣住,除了丁楚他真的不知道打給誰。
    打給王偉豪?不行,黃菲是霍展鵬的秘密情人。
    打給楊廳長?不行,暴露目標。
    隻有熱情似火、膽大包天而又愛交朋友的丁楚才能忙他的忙,他按起丁楚的號碼。號碼按到一半,冷血停下來,他忘了拿外部電話,這部手機卡是不能通外部人員的內部電話卡。
    冷血翻開黃菲的坤包,拿出黃菲的手機,手機是關機狀態。
    冷血開了手機,撥通丁楚的電話。才響了兩下鈴聲,丁楚就接電話了,她的快語一下子就灌入冷血的耳朵,令冷血插不上嘴。
    “菲妹妹,你的手機這幾天都關機,你現在怎麼樣?在哪裏?我很擔心你,你別做傻事……”
    冷血好不容易才找到空隙插進一句話:“是我,在哪裏?”
    這麼冰冷,這麼簡潔的語言除了冷血還會有誰這樣說?
    電話那頭停頓了十幾秒,才傳來丁楚的怒吼聲:“你這冷鐵塊,去哪兒隱藏了一個多月,音信全無,你不知道人家擔心嗎?你……”
    丁楚罵著罵著,語句最後帶著哭腔。
    聽著丁楚帶著哭腔的罵聲,冷血心裏一股暖流用上心頭,被人牽掛的感覺就像春天的陽光般使人暖洋洋。
    冷血默默地等丁楚罵累了,才說:“黃菲病重,在青山墓園,速來。”
    丁楚停止了罵聲,擔心地說:“菲妹妹沒有事吧,你怎麼還不快把她送醫院?我尋她不著,就是去青山墓園尋找她的,現在就快到青山墓園了,10分鍾後到。”
    丁楚看到幾乎赤裸羔羊般的黃菲被冷血緊抱在他裸露的胸膛上,愣住了。
    “受寒,除衫給她。”冷血也不多作解釋。
    丁楚畢竟見多識廣,會意過來,連忙除下身上的毛衣。
    冷血吩咐丁楚用毛衣包著黃菲,抱在懷裏,他自己馬上開車,把丁楚的車子留在墓園裏。
    幸虧丁楚的麵子廣,一路開綠燈,免了很多繁瑣的手續。
    路通財通,麵廣路廣。
    排隊掛號,排隊診斷,排隊急救,排隊拿藥這些手續全免,黃菲一到醫院門口,就有醫生把她直接送到急診室救治。
    丁楚拉冷血上車等黃菲救治結果時,丁楚似笑非笑地盯著冷血,說:“色狼,你和黃大超女是什麼時候認識的,現在是什麼關係?”
    回答這個問題就要把臥底前的事講出來,冷血沉默不語。
    丁楚沒有追問,幽幽地說:“我真希望病的人是我?”
    “為什麼?”
    “因為能得到你這塊冷冷板的柔情。”
    冷血無語。
    “我不管你和黃菲、霍襄是什麼關係,但色狼你不能偏心,你怎樣對待黃菲就該怎樣對待我。”丁楚說。
    冷血不解地望著丁楚。
    “我要你像抱著黃菲那樣抱著我。”
    那句“色狼”丁楚叫得是如此的情真意切,丁楚的話是那麼直白,那麼豪放,冷血的老臉難得紅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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