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都市喋血 第2章 高空驚魂(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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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往中國G省Z市的飛機馬上就要起飛了,請旅客馬上登機。”播音員分別用中英文說一遍,甜美的聲音回蕩在候機大廳裏。
一個短發女孩,擰著個沉重的箱子匆匆走入候機大廳門口。
短發女孩絕對是美女,你看她:粉臉白嫩玉耳垂,蠶眉杏目瓊瑤鼻,唇紅齒白櫻桃嘴,身材高挑胸脯聳。短發女孩絕對有沉魚落雁之貌,羞花閉月之顏。更難得的是她混身迸發出一股英姿颯爽之氣,絕沒有其他女孩矯揉造作之態。美中不足的是,這個美女玉臉凝霜,杏眼含冰,是個冰美人。矯揉造作的美女看得多,清純自然的冰美人絕不常見,因此,看了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
冰美人最搶男人眼球的是比大部分女人都要高聳的胸膛,似要破衣而出,隨著她急匆匆的步伐,胸前的兩隻大玉兔在不安分地上下跳動,引來一大排色男的目光。其中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口水都流出來,被老婆看見,怒從心上起,擰著色男的耳朵向前拖,這個色男還一個勁兒說:“誰他媽的不想讓我看美女。”換來的當然是她老婆更用力的扭耳朵,在徹心蝕骨的疼痛中,這色男才想起愛吃醋的老婆大人就在身邊,隻好愁眉苦臉地、咧牙呲嘴地被老婆大人擰著耳朵拖著走,趁她老婆不注意,還偷偷瞟兩眼那個絕世美女,換來的當然是冰美人厭惡的,帶有怒意的衛生眼。連瞪人的衛生眼也如此風情萬種,別有情趣,這個色男心花怒放,把從耳朵傳來的鑽心的疼痛都忘了。
冷劍,不,是冷血看到這一幕,不禁搖頭苦笑,和王偉豪匆匆登上飛機。
冷血坐在前艙雙人座第二排靠近走道的位置,近窗的位置還空著,不知誰來坐,王偉豪則坐在他後麵。
冷血坐下來就陷入沉思,在國外漂泊大半年,就要回國了,他的心裏就湧起一陣激動,一份豪情,一絲擔憂。回想自己離開軍營才一年,在他身上卻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短短一年,他由軍人變成悍匪,由悍匪變成軍隊外勤特編人員。回國後他麵對的是一個未知的新世界,麵對的是一個犧牲了十一名優秀特工的黑惡團夥組織,能否不重蹈覆轍,他的心一點兒底也沒有。
英姿颯爽的、玉臉含霜的短發美女的座位恰好就在冷血的身旁。當短發少女踮高腳跟把行李放上行李架時,一個喝得滿臉通紅的男子腳步蹣跚地經過女孩身邊。突然,喝醉男子一個踉蹌,身子重重地倒向短發少女身上,短發少女猝不及防,嬌軀被撞得立足不穩,狠狠地向冷血懷中倒去。
冷血正在胡思亂想,突然,一陣香風撲臉,一個人影向他懷中猛撲過來。冷血被驚醒,嚴格的訓練使他條件反射地用手掌推擋。觸手處是一個軟綿綿,彈性十足的堅挺肉球,飽滿的肉球肆無忌憚地把他的大手狠狠地塞滿。
“糟糕”,冷血暗道不妥,連忙收回手。誰料到,他一收手,幽香陣陣的嬌軀又向他懷中倒過來。他隻能又是條件發射地有右手去推,等他醒悟對方是女人時,已經遲了,他的大手又推在令人遐想聯翩的那堆軟肉裏。誰叫他的動作永遠比他的念頭快?
“麻煩大了”的念頭還沒有來得及在頭腦轉一圈,眼前一花,一隻玉手挾著香風,向他的右臉頰狠狠的扇過來,跟著他耳中才暴響起一聲嬌斥:“色狼,大膽。”
動作迅猛,剛勁有力,虎虎生風,這絕不是一個普通女孩所能做到的。這個女孩子是個會家子,還可以說算是個高手。
如果是其他男人,肯定會被冰美人打得滿地找牙,可惜她打的是冷血,打的是搏擊高手中的高手,殺人如麻的冷血。如果這樣就被玉手扇中臉,他就不是冷血了。冷血雖然還不明白發生什麼回事,但他的反應、動作永遠比他轉的念頭快很多。
冷血右手倏然抬起右手就是一抓,把來襲的纖手抓住,冷血隻覺入手處柔軟嫩滑,如若無骨。
冷血抬起迷惘的雙眼,一看,正是在候機大廳裏奪男人眼球的冰美人。短發的冰美人凝霜的俏臉怒容滿布,杏目圓瞪,恨恨的瞪著冷血,恨不得一下子把冷血吞下肚子。如果目光有能量,此刻的冷血肯定會被冰美人的目光擊的粉身碎骨。
冷血疑惑地問:“小姐,什麼回事?”
“色狼,占便宜還嘴貧?”
冷血語塞,第一次推她胸脯可以說無意,第二次就說不過去。他脹紅著臉,誠懇地說:“小姐,對不起。”
映入冰美人眼簾的是一個很英俊,很有魅力的男人。戴著一副茶色眼鏡,臉龐白晰,劍眉入鬢,鼻子高聳,臉容冷峭。臉部柔和的線條,堅毅的神情,刮了胡子顯得青幽幽的下巴,使冷劍看上去斯文中蘊含粗獷,但冷血身上還有一種冰美人說不出的氣質,令女人著迷的氣質,好像有點像軍人強悍的氣質。
現在冷血白淨的臉龐,居然紅得像猴子的屁股。麵對一個如此英俊,如此有氣質的男人,看這個男人的臉居然紅得可愛,看來道歉是誠心的,並且冰美人也知道這事絕不能全怪這男人。冰美人知道自己剛才向這男人扇一巴掌,是沒有經過她的思考,自然而然的條件反射,是她自己從小練武而形成的條件反射罷了。受過嚴格訓練的人的反應和動作絕對會比他轉的念頭快,剛才她含怒扇出的一掌絕不是普通男人能抵擋和閃避的,她已經在腦海中浮現被她打的這個男人滿臉鮮血,滿地找牙的狼狽樣,她的心剛有點後悔。赫然發現自己的玉手竟然被這個男人抓住,這個男人居然後發先至,準確地抓住自己的玉手,這男人的反應和身手為什麼這麼好呢?
冷血見冰美人臉上的怒容慢慢消失,剛想鬆一口氣,他耳中又傳來冰冷至極的怒斥,“死色狼,還不放手?”
冷血一驚,才醒悟自己還緊緊地抓著冰美人那柔若無骨的,嬌嫩潤滑的纖手。冷血連忙把手的纖手狠狠地甩開,就像他自己手中抓住的是一條冰冷的毒蛇似的。
可能是冷血的動作太猛,太有力,或太令人意外,冰美人的嘴裏發出一聲悶哼。
冷血知道,對付女孩子是他最大弱項,他既不會哄女孩開心,也不會怎樣憐香惜玉,他現在唯一能做的隻能閉上眼睛,不敢再看冰美人。
冷血冷漠的態度,令冰美人心中的怒火又騰地上來了,但冷血已閉上眼睛,她又不能做潑婦罵街的樣子,隻能小聲哼一句“死色狼。”
冷血心裏苦笑不已,被人罵“木頭”“冷牛”的人多了,今天居然被人罵“色狼”,居然是被一個絕漂亮的女孩子罵作“色狼”,真是劉姥姥進大觀園——第一遭。他不用回頭看,就知道王偉豪正幸災樂禍地一臉淫笑的看他的笑話。
冰美人的氣正不知向誰發,那個酒鬼還在她身後嘮嘮叨叨說她擋住他的道。
冰美人的柳眉倒豎,霍然回首,語氣含冰地說:“臭豬,你再說本小姐踢殘你。”
冷血雖然閉著眼睛,但也感到冰美人身上發出濃厚的寒氣和殺氣。冷血暗暗心驚,看不出這個短發美女不但是個脾氣暴躁,語氣冰冷的會家子,而且肯定是個殺過人的會家子,她身上的殺氣絕不能模仿,因為沒有殺過人的人是絕不會迸發出這麼濃厚的殺氣。
那個酒鬼大概也被冰美人的殺氣震懾住,嘴裏嘀咕著搖擺著走向自己的座位。
冰美人走向自己的座位,要到她的座位就必須經過冷血的座位。她的眉頭輕皺,冷聲道:“死色鬼,讓開點。”
冷血正閉目養神,一時間反應不過來這“死色鬼”就是指他,因此沒有反應。一絲怒容又爬上這個愛發怒的冰美人的臉上,她提高音量又說一遍。冷血終於知道冰美人是對他說話,他睜開眼睛一看,嚇了一跳,差不多滿艙的人都盯著他看,眼神不用猜就知道是什麼意思。
王偉豪更離譜,“哈”的笑出聲來。冰美人杏眼向王偉豪一瞪,怒道:“笑什麼笑?”
王偉豪把舌頭一伸,對冰美人做個鬼臉,色迷迷地瞅著冰美人,一副你耐何不了我的無賴樣。對這樣的無賴,冰美人可沒有什麼好辦法。
冷血尷尬地站起來,冰美人見冷血尷尬的表情,終於心滿意足地從冷血身邊擦過。一股如麝似蘭的香氣襲向冷血的鼻子,刺激著冷血的嗅覺神經,冰美人的嘀咕的話更刺激著冷血的聽覺神經,因為冰美人嘀咕的話是“臭色狼,死色狼。”
冷血欲哭無淚,他轉身對王偉豪說:“豪哥,我和你換個位置。”
有美女在旁,幽香撲鼻,王偉豪這個真正的色狼怎會不樂意?連聲說:“好,好,好”,就走向冷血的身旁。
冷血剛想邁步讓座,突然一隻手抓住他的衣袖用力向下一扯,把他扯回座位上。冷血轉頭一看,原來是冰美人扯他,他有點糊塗,不知所措地看著冰美人。
冷血雖然戴著茶色眼睛,但這麼近的距離,冰美人也把他茫然的眼神瞅在眼裏,心裏一樂。
冰美人可不樂意有一個真正的色狼坐在自己身旁,她寒聲說:“沒我的命令不準換位置。”可能覺得自己說的話太霸道,太沒有禮貌,冰美人“撲哧”一聲笑出來,但馬上又寒起臉。
雖然笑的時間短,但那一笑如寒冰中朝陽初現,溫暖的陽光普照著北極大地一樣,別有一番風情。
王偉豪這麼近距離看到冰美人傾城的一笑,不禁呆了,傻傻地望著冰美人一眨不眨。冰美人可能對此司空見慣,把拉著冷血衣袖的嬌手一縮,俏臉一偏,又冷哼一聲。
連對美女有免疫力的冷血也覺得心神一蕩,冰美人的笑不像張菲那種嫵媚的笑,也不像郭襄純真自然的笑,更不像丁楚豪邁的笑。
冷血真擔心冰美人整天繃著臉,會不會引起肌肉僵硬而導致早衰,他可不責問自己為什麼也整天繃著臉。
現在的女孩真難惹,惹不起還躲不起嗎?冷血向王偉豪擺擺手,趕緊閉起眼睛,不理睬這個變化多端的冰美人,王偉豪隻能幹瞪著眼回自己的座位。
飛機起飛了,一切又靜下來。
冷血的思緒隨著飛機的起飛而飄飛起來。過去的日子如輕煙,被微風吹散,如薄霧,被初陽蒸融;日子逝去如飛,自己留著些什麼痕跡呢?自己隻留下些像遊絲一樣的痕跡,那就是滿身的傷痕,重於泰山的任務。
“你……你們不幫幫我,我……我就殺了他。”一聲有點含糊不清的語句把冷血神遊的思緒拉了回來。
他扭轉頭一看,隻見剛才那個酒鬼,用一把削尖柄的牙刷抵著一個八、九歲的小女孩的脖子,那個小女孩可能被嚇瘋了,哭也不會哭,呆站在那裏,任那酒醉男人擺布。
醉酒男人吐字不清的訴說自己的生意失敗了,錢輸光了,老婆跟人走路了,自己心死了,還說自己死也拉一個人來給他做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