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危難受命 第20章 天龍計劃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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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冷劍撥了個電話,這個電話居然接通。
“喂,哪位?”話筒傳來的居然是許昆的聲音,冷劍差點兒懷疑自己是否聽錯了。
“冷劍,需要幫忙。”冷劍的話永遠生硬而簡潔。
“哦,冷大哥需要小弟幫什麼忙,小弟現在雖然是逃亡生涯,但在A市,我還能幫手的,請說。”落難中的許昆還是這樣爽快和豪氣。
冷劍說出一大堆常用的物品,和一些違禁品。
沉默一會,許昆說:“你有什麼用?”
“幫不幫?”
“別生氣,小弟當然幫。”
看來王偉豪在A市的勢力確實大,警方通緝許昆隻是虛張聲勢。
“冷兄弟,你要這些物品幹什麼?”許昆問。
“為我的朋友向天龍公司尋找公理。”
“什麼?尋找公理?小弟聽不明白,冷大哥能說詳細點嗎?還有,你叫我聯係各大媒體的記者,有什麼用?”
冷劍抿緊嘴巴,許昆知道,就是用棍撬,冷劍也絕不會再蹦出半個字。
對許昆的熱情相助,冷劍隻能說謝謝。
許昆對冷劍的身手讚不絕口,誠邀冷劍加入他們組織,跟他們一起混,並說如果做得好,可以去在G省的總公司。
冷劍堅決地說不,這不是計劃中的內容。
是夜,月黑風高,夜深人靜。
天龍公司總部大樓還燈火輝煌,燈光在瑟瑟的寒風中顫抖。
公司的門口,保安在不斷遊戈,每層樓都有幾名穿黑西裝的彪形大漢在巡邏。戒備森嚴,不像普通的公司。
驀地,一條黑影如猿似猴,靈敏地從大樓後麵攀登上五樓。從一個窗口躥入五樓。
借著照進來的路燈光一看,這人手中沒有任何攀登工具,赫然是徒手攀登。
年關越來越近,大街上的人們喜氣洋洋,有點過年的氣息。
韓豹五大三粗,滿臉肥肉,目露凶光,典型黑惡勢力頭頭的風範,和董事長這個文雅的稱呼一點兒也拉不上邊。
韓豹在他寬敞的會議室裏,坐在軟綿綿的大班椅上,對著一幹十幾人的公司各部門老大,一邊把椅子打著旋兒,一邊在心裏美滋滋地想:今年天龍公司被市裏評為“文明守法好單位”,今天將迎接市公安局和g省的公安廳楊廳長來公司檢查驗收知法守法學習情況,這對於一間企業來說是莫大的榮譽。現在“華美”的王偉豪集團垮了,在A市他是獨大了。
嗬嗬!他樂得笑出聲來。突地,他眉頭又皺皺,鼻子猛吸幾口氣,他覺得今天辦公室的味道有點怪,隱隱約約有汽油味兒和硫酸味兒,看來清潔工偷懶,再這樣下去,要辭退她。但想到自己財源廣進,這絲不快很快就煙消雲散,他又沉浸在他旖旎的意淫中。
韓豹意淫一會兒,敲敲桌子,會議室慢慢靜下來,各部門老大在靜待龍頭老大的最後發言。
會議室的門“砰”地被踢開,又“砰”地關上,並按下保險鍵,鎖死。
哪個小弟吃了豹子膽,敢亂闖公司會議室重地?
眾人齊轉首,韓豹身子暴起,猛抬頭,剛想怒罵。
眾人眼前一花,那個推門的人跳上會議桌子,連打三個漂亮的後空翻,眨眼間就落在韓豹的右側身邊。
眾老大和韓豹還沒有反應過來,那人就掄起韓豹的右臂,用力一旋轉,“喀嚓”骨頭清脆的暴碎聲響起。韓豹的慘呼還沒出口,那人抓起韓豹的左手一扯,韓豹的整條左臂暴長幾寸,那人跟著一手刀砍在左肩膀上,又是一聲骨頭碎裂聲,這時韓豹的慘呼才出口。
那人還不停手,用手把韓豹肥胖的身子向後一扳,腿猛一踢韓豹肥肥的屁股,韓豹身子向上飛起,雙腳恰好搭在桌子上。
那人捏掌成拳,猛擊在韓豹雙腳的膝蓋骨上,兩聲令人牙酸的骨頭暴碎聲幾乎同時響起。
“啊!”韓豹的慘呼嘎忍而止,暈死過去。因為那人已鐵掌一揮,狠狠地扇在韓豹的臉上,韓豹的全部牙齒和著鮮紅的液體歡快地從主人的嘴裏蹦出來。
快!
狠!
辣!
毒!
隻幾秒時間,電光石火間,韓豹就剩下隻有性命的廢人。
這人就是冷劍。站在冷劍右身旁的一個老大,捏著右拳向冷劍打來,冷劍左掌一把抓住他的右拳,用力一捏,跟著向下一拗,他的左腕骨關節粉碎,左手廢了。在他張開嘴慘叫時,冷劍的右拳狠狠地砸在他的右肩胛骨上,“啪”的一聲,他的右肩胛骨也粉碎,整條右臂徹底報銷。“啊”的慘叫聲甫一出口,冷劍的左拳就擊在他的下巴上,他的身子轟然向後飛去。在半空中,半條斷舌,幾顆牙齒混著鮮血,在他的嘴裏狂噴而出。他的身體重重地跌在幾米遠的光滑的地板上,也暈死過去。
各部門老大這才看清襲擊的人是什麼樣子。
這人穿一襲普通迷彩服裝,臉黑冷酷,堅硬如大理石,左臉頰有條長約一寸,粗如小指的疤痕。雙眼射出餓狼般的幽幽的寒光,不帶人類絲毫的感情色彩,望之令人膽顫。
“我就是你們掃蕩浩菲酒吧的報複人。”冷冰冰的聲音,不帶任何感情和節奏,如幽冥地府傳來收割靈魂的召喚聲。
寒!
冷!
抖!
這是人嗎?冷劍此時猶如從陰冥地獄中鑽出來的惡魔,如洪荒時代擇人而噬的怪獸,老大們情願遇上真惡鬼也不願意遇上這個人。其中一個老大用顫抖的手掏出手機想打電話,冷劍的右手一揚,眾人眼前又是一花,一道白線從冷劍手裏激射而出,狠狠地射入這人脆弱的眼睛裏。這個老大捂著眼睛,痛苦地在地上打滾,發出催心裂肺的嚎叫。
白線當然是冷劍彈出的一圓硬幣,這個老大的眼睛當然報廢。
“別亂動。”其餘老大噤若寒蟬,紋絲不動。
老大們的心緊緊的收縮著。想動?給十個膽子加二十顆心,他們也不敢動。冷劍的冷,狠,辣,毒已把他們的信心狠狠擊毀。
“冤有頭,債有主,沒有參與的,退後一步。”
如得到某種神秘的命令,老大們都退後一步,整齊劃一,可以比得上訓練有素的軍人。
“你們最好退出天龍公司,退隱江湖,以後發現你們再欺壓百姓,強占強搶,這兩人就是你們的榜樣。”
他們是亡命之徒,死不可怕,但像韓豹一樣雙手雙腳殘廢,牙齒也沒有,餘生都要座在輪椅上,都要靠人服侍,那就比殺了他們還更可怕,還更要命。
外麵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和喧嘩聲,老大們麵露喜色。冷劍冷眼一掃,淡淡地說:“我要把你們弄成超級殘廢,門外那群廢物能阻擋得住?”
老大們的心一寒,冷劍駭人的本事他們見識過,他們可不想變成像韓豹一樣的超級殘廢。變成超級殘廢,那可沒趣,絕對大大的沒趣。
“記住我的話。”冷劍冷冷說完,從懷裏掏出兩支手槍,走向大門,提著槍打開門,向外張望。
一大群人前呼後擁地圍著一個人向冷劍走過來,這群人冷劍進天龍公司時就在門口遇見過,這是他能成功實施天龍計劃的其中一個主角——楊廳長。
被眾人包圍的楊廳長四十多歲年紀,身材魁梧,濃眉大眼,雙目炯炯有神,雖然穿西裝,但舉手投足間棱角分明,不自覺流露出一股軍人特有的霸氣,很有氣派,一看就是一個頤指氣使慣的人物。
楊廳長旁邊是一位二十三歲左右的年輕漂亮的女孩,穿一襲淡藍色的職業套裝,套裝窄窄的腰身,把她纖纖小腰和高聳的胸膛襯托得更加玲瓏剔透。女孩粉臉淡妝,白裏透紅,更顯得俏臉嬌豔欲滴。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猶如蘊含著一泓潭水,清澈透明,顧盼之間,眼波流動,流光溢彩。
這女孩給人的是充滿活力的美,是充滿野性的美,是充滿激情的美,是個性張揚的美。現在大多數女孩都在扮無病呻吟的美,這個女孩個性張揚的美特別引人注目。
楊廳長旁邊還有一個肩扛著二級警監警銜的老警察,二級警監警銜可是廳(局)級副職的領導,對著楊廳長賠著笑臉,其餘相陪的警察最低的警銜也是二級警督。
一眾穿黑色製服的警察,眾星拌月般簇擁著混身透著英氣的楊廳長和個性張揚的美女秘書,更使楊廳長和秘書耀眼得如黑暗夜空中的啟明星和北極星。
眾警察正圍著領導高談闊論,二級警監警在走廊上對兩旁的辦公室指指點點,像是在向楊廳長介紹什麼。
突然一條黑影逼開眾警察,撲向楊廳長,用左手扣著楊廳長的脖子,高喊:“打劫,走開。”
開什麼玩笑,在一眾警察麵前打劫?
一眾警察完全沒有反應,還以為有誰敢和領導開這種玩笑。
“砰砰”,當二聲清脆的槍聲響起,他們才相信這是真的。
定睛看看,隻見一個穿迷彩服裝的年輕人,手持雙槍,左手扣著領導的脖子,手中的槍則頂著領導的下巴,右手向上舉著的槍,槍口還冒著青煙。
在一眾警察的簇擁下挾持來企業視察工作的上級領導,開什麼國際玩笑?
警察都沒有這種思想準備,更沒有應付這種突發情況的經驗,特別是警官們,他們高高在上指揮慣了,哪會想到會親自麵對這種情況,還和劫匪短兵相接?
在五秒鍾之內,警官們全都懵了,呆了,傻了。
有兩個反應快的警官想掏槍,但他們忘了一般情況下,他們可沒有配備著槍。
亂!
混亂!
極度混亂!
一眾警界官員麵對此情景,麵麵相覷,毫無辦法,眼瞪瞪地看著冷劍把領導拖向韓豹董事長辦公室。
“放下楊叔,我跟你走。”一聲清脆的聲音打破尷尬的沉靜,個性張揚的美女越眾而出。
“有性格。”冷劍的內心不禁讚歎,他隻見美女滿臉通紅,對冷劍杏眼圓瞪,別有一翻美感在心頭。
冷劍盯著美女的胸膛,她的胸牌上寫著“G省法製報記者丁楚”。美女以為冷劍輕薄,氣得粉臉更加紅,小嘴不禁罵出來:“下賤!”
冷劍也沒有心情注意聽,用槍指著丁楚說:“你想有大新聞,就跟著來。”
那知美女丁楚的膽子比天還大,竟然真的孤身跟上來。
那個叫楊叔的喝道:“楚兒,別胡鬧,快走。”
美女丁楚聽而不聞,依然跟著冷劍走向董事長辦公室。
一幹警官愣愣地看著,麵對如此場麵,也束手無策,眼瞪瞪地看著冷劍劫著上級領導進了董事長辦公室,也眼巴巴的望著美女記者跟著冷劍走進董事長辦公室。
囂張的是,這個劫匪打開辦公室的房門時,還叫警察進去把受傷的韓豹和另一個老大送去醫院,並放天龍公司其他高層領導出來。
大多數警察雖然討厭憎恨在A市為所欲為的韓豹,在看到龍頭老大韓豹的慘狀,都猛地倒吸一口涼氣,這絕對是人間煉獄。警察們無不義憤填膺,無不摩拳擦掌,恨不得活活剮了冷劍。可惜領導在冷劍的手中,他們透鼠忌器,不敢輕舉妄動。
送韓老大去醫院後,驚魂稍定的其他老大們,再也沒有爭權奪利的興趣,更沒有人敢提為韓老大報仇的事。雖然他們很多人早恨不得韓老大快點死,但韓老大的慘狀縈繞在他們心頭,揮之不去,永遠成為他們的夢魘。狐死兔悲,他們高興不起來。
他們之中,真的有人從此退出江湖,不退出的也隻是一個花瓶子,沒有狠性的花瓶子。因為他們的雄心,他們的信心,他們的狠心,徹底被冷劍狠狠地擊得粉碎。
這就是冷劍所需要的效果,傷其十指不如斷其一指。殺一人不如令那人生不如死,這會令這人或一個團體失掉勇氣和信心。
射出的箭不可怕,可怕的是箭在弦上。攻心至上,冷劍一向運用得應手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