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二話 七年前的小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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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蕭的那個媽趴在門上聽著房裏的動靜,可是這門的厚度堪比間諜組織的會議廳,什麼也聽不見。‘那個媽’決定,為了避免悲劇的發生,要!不對,是一定要!一定要出麵製止!於是乎,她賣力的敲起了門,邊敲邊苦口婆心的勸導著:“逸蕭啊,媽媽含辛茹苦的把你養到這麼大,多不容易。你可不要因為一時的衝動,釀成大錯,到時可就回不了頭了。逸蕭,你對得起我,對得起你死去的爸媽……”裏麵的逸蕭打開門,麵無表情的看著她,“不要拿我媽來威脅我。”說罷又關上了門。
“你……”門外的那個媽被逸蕭的態度氣得不輕,更加使勁的砸起了門,“周逸蕭,我雖然不是你的親媽,好歹也是長輩,有你這麼跟長輩說話的嗎?你……”
“你在吵什麼?”那個媽回過頭,一個頭發花白的老爺爺站在她身後,拉黑著臉。
“爸,爸,您怎麼起來了?”
“你這麼吵我怎麼睡得著?!你想把這個家拆了?!”那個最敬長輩的媽媽立刻呈鴕鳥狀,“對不起,爸,把您吵醒了,您去休息吧,我不鬧了。”
“恩。”老爺爺滿意的點點頭,轉身回了逸蕭隔壁的隔壁的隔壁。
這個老爺爺應該就是逸蕭的爺爺,靖謝學校的校長。這位校長對閻似和靖謝寵得像自己家的孩子,那個媽當然不敢讓他知道自己把靖謝說得生人勿近。就連開學典禮被禁言一事也被她一手遮天說是姐妹倆家裏出了點事沒有心情。話說回來,原來這個所謂的‘那個媽’是後媽,後媽啊,她也的確有做後媽的天分。
七年前的小鎮很不太平,但是一般的人類都沒有注意到這一點。特別是在中秋前後,小鎮的警界被一群妖精搞得人心惶惶。許多人莫名失蹤,又有許多人被不明的凶手殺害,死相恐怖或者死因不明,經常會有十幾個人死在一件小屋子裏,甚至在屍體旁邊有堆堆的白骨,或者是屍體上有部分部位變成白骨,其他地方卻好得很。警察們擔心傳出去會影響小鎮的正常生活於是封鎖了消息,最重要的是——他們對這些離奇的案件一點頭緒也沒有,更不知道該怎麼和大家交代。
負責閻似父母案件的大警察也經曆過那時的事情,所以對逸蕭說的‘凶手不是人’沒得狡辯,但又放不下作為警務人員的麵子來請他幫忙,畢竟人家是唯物主義者,不能帶頭相信這些唯心的說法。即便是他們相信也改變不了案件隨時有可能發生的事實,一般人類對這種非自然的現象是無能為力的,更不會有人為了與自己無關的案件冒著付出靈魂的代價參與交易。交易的本質是與命運進行的靈魂交易,稍微有點價值的都逃不過付出靈魂的結果,逸蕭就是個很好的例子。
“起初我是因為一個朋友家族的世代詛咒去找的他們,朋友的事解決了之後爺爺突然病倒了,所有的醫院都找不到病因,於是我又找到了他們。他們治好了爺爺的病,收取了我三十年的陽壽加在了爺爺身上。我的代價是要給他們收集人類的靈魂,那時他們好像很需要人類中幹淨的靈魂。他們找到目標並且出手,我隻要把靈魂收集到某個地方。
中秋節的那天中午,他們殺了很多人,閻似和你姐姐突然出現附近。當時我被一個有著特殊能力的靈魂灼傷,閻似以為我是被壞人打傷,把我帶到了附近廢棄工廠裏,你姐姐就在那個時候就下她自己回了家。後來,灼傷我的靈魂吸食了很多人的魂魄想要襲擊我,閻似為了救我被它的陰氣侵蝕,散了元氣。交易的他們感覺到我有危險趕來救了我,閻似卻……
她救了我兩次,是我的救命恩人,還有她身上的氣息,深深的吸引了我。於是我又和他們交易,用我的靈魂換得了閻似的還陽,但是失去了‘死前’的記憶。你的姐姐應該是被灼傷我的那個靈魂吸走了魂魄。
我完成了我代價之後就去了日本,既然閻似已經不記得我了,就沒有必要再讓她記起那些不好的過去,他們也不會再去騷擾她。可我最終還是逃不過命運的安排,我和交易的牽扯太多,還是被他們召了回來。”
靖謝聽完逸蕭講的過去之後癱坐在床上,努力的組織著語言,最後吃力的問道:“你的意思是,表姐她七年前就已經死了,是你用靈魂讓她複活了?那個交易又是什麼?這次你回來又是為了什麼?”
“我沒有能力讓她起死回生,於是用我的靈魂同交易的掌門人做了交換,這次的事件也是因為閻似在那個時候與交易產生了關係。掌門人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可以交易的機會,所以那天你們走後,她出現在了閻似的家裏。”
“她,又是誰?”
“第一代與命運的交易掌門人,修行千年的九命貓妖。一個心狠手辣、處事陰毒的妖精。她是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與交易產生關係的人。她的下一個目標可能就是閻似。先是她有價值的東西,然後一直到她的靈魂。”
“你,你是說,她要殺了我表姐?”靖謝終於從逸蕭的話中找到了頭緒,卻是讓她咋舌的信息。怎麼會有這種事情?是不是我在做夢還是他在說夢話?可是他脖子上的傷口是真的,我摸得到,冷冷的,沒有一點熱度。
逸蕭搖搖頭,為靖謝的理解能力歎了口氣,“她們隻會殺掉擋路的人,對於與交易有關和可能成為下一個委托人的人類,他們不會下手。”靖謝看出了他的潛台詞,不就是嫌我笨嘛!聰明有什麼了不起,不過靖謝還是暗暗的鬆了口氣,隻要表姐死不了就沒事。突然一下子放鬆了就感覺有點累,靖謝長長的伸了個懶腰,“有地方睡覺嗎?我好困。”真是沒心沒肺沒大腦,哪有人聽說親人有危險還有心思睡覺的?逸蕭對她的反應好像已經料到,或者是她有什麼反應都沒有什麼奇怪的,因為她本身就是最大的奇怪。以前都沒有注意到,為什麼我會對她這麼了解?好像很久以前就認識很熟悉她一樣。
“喂!”靖謝受不了他動不動就出神,不樂意的推了他一把。
“哦!”逸蕭回過神來,指了指她屁股下麵,“你坐的地方不能睡嗎?”
“哪兒啊?”靖謝順著逸蕭手指的方向看去,對哦,坐的地方是床,“那個,”靖謝扯著逸蕭的衣襟抬頭不好意思的看著他,“我今天打算在劉落家陪表姐來著,帶了睡衣,可包包好像不知丟在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