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話 七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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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多久’,白衣天使們帶著‘悅耳’的背景音樂闖入了閻似家的小區。靖謝趴在窗上看著天使們抬出擔架,背著一些搶救用的不知什麼下了車,進了樓。靖謝仔細回想一下,剛才明明是說家裏死人了,幹嘛還讓120來?要付出場費的。其實靖謝心裏一直有一個疑問,那就是:白衣天使們的工資給發的?是國家還是醫院?甭管是國家還是醫院,用的不都是我們的錢嗎?幹嘛還要收出場費?這也忒黑了點,比我還要貪心呢!好,我讓你們貪心,先跟你們玩玩。
白衣天使們抬著擔架從樓梯爬了上來,靖謝忙把特意卡在電梯門中間的椅子拖到門口,剛坐穩,天使們出現了。靖謝腳一抬,擋住要進門的他們,“直接等警察叔叔來吧,人都成幹屍了,你們來有什麼用?還能起死回生不成?”然後就翹著二郎腿斜睨著白衣天使們的麵麵相覷,心裏樂的快抽筋了。
“怎麼這麼大排場?”天使們的背後傳來讓靖謝目露凶光的聲音。是那個家夥,哼哼哼哼。靖謝盡力忍住奸笑的衝動,使勁掐了一下自己的腰,把椅子往後一踢,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嚎了開來,“我那可憐的小姨、小姨媽啊!錯了,是小姨夫。你們怎麼就這麼把我那可親又可憐的表姐姐給扔下了啊——”話音未落,白衣天使們被身後的一股力量撞得七零八落,還沒回過神來,就看到靖謝被提了起來,“你剛說什麼?!閻似怎麼了?!”
“啊——呀——!”靖謝一把掙開那人的手,“我可告訴你,警察叔叔馬上就到了,小心我告你非禮!”那人推開衝他揚眉挑釁的靖謝,跑進屋裏,看到了縮在牆角雙眼空洞的閻似,身旁,一直受了傷的貓咪戚戚的叫著。
“周逸蕭你幹嗎?別破壞現場聽到沒?”靖謝受不了除了閻似之外抑或者是所有人對她的無視,站在門口跺著腳喊道。被叫做周逸蕭的還是繼續無視她,繞過‘幹屍’流出的快要風幹的血來到閻似麵前,看了眼旁邊的貓咪,心裏有一種特別不好的感覺。閻似伸出手抓住了逸蕭的名牌休閑服下擺,“我記起你來了。”
“叮——”電梯門開了,轟隆隆地進了一堆的人,看到一地的血全都愣在了那裏,然後七嘴八舌的議論開來。同來的警察叔叔們忙著清理閑人,封鎖了現場。靖謝撇撇嘴,“來的真夠速度的,十五分鍾了都,十五分鍾足夠我把一個網吧裏的人全部k倒了。”前提是:在沒有武林高手的情況下。
靖謝挨著閻似坐下,冷眼看著為人民服務的人們辛勤的活動著,忽然想起了小時候學過的一首歌:‘幸福的生活從哪裏來?要靠勞動來創造!’隻是不知道,眼前人的勞動是為了創造誰的幸福生活呢?靖謝繼續思考著大概連上帝都不會知道答案的問題。
“請問,可以問你幾個問題嗎?”一個小警察低頭看著抬頭看著逸蕭的閻似。靖謝見她沒反應,就接話道:“這是我小姨家的表姐,簡稱小姐。有什麼話就直接問我好了,我比她晚了不到五分鍾來的這裏。”
“好吧,請問死者有沒有什麼仇家?”
“呃,這個啊,我小姨夫是個孫子,不敢得罪人。我小姨是個賭鬼,仇家可多了去了。”靖謝抬手指指門外看熱鬧的,“他們都是我小姨的牌友,整天賭啊賭的,沒準就結了什麼仇呢。”小警察朝門口看了看,門外的人全都做若無其事狀,小警察安排了幾個小警察的小嘍羅去給他們做筆錄,自己去了另一個看起來比較大的警察跟前哇啦哇啦的說了開來。
靖謝沒再搭理他們,掏出手機給劉落撥了電話,“嘟,嘟……”通了,靖謝很明智的沒等劉落開口聞出白癡的問題就搶先開了口,“喂?劉落,我表姐家出了點事,讓你家司機來接我們吧。”說完就掛了電話開始對著手表數秒:“1、2、3、4……”
“七年前。”閻似抱起蹭在她腳邊的貓咪,輕撫著它受傷的前爪,再沒有繼續。“對,七年前。”逸蕭伸出手把閻似額前的頭發理到耳後,停留了一下,收回手,也沒有繼續。一邊的靖謝摸不著頭腦了,“什麼七年前?七年前我姐姐和表姐失蹤了來著,你也知道?”
“失蹤?”逸蕭奇怪的回頭看她,“幾月份的事?”靖謝衝他撇撇嘴,“我怎麼知道是幾月?不過那天好像是中秋節,我們兩家人去了外公家過節。中午吃過飯以後我和表姐出去玩,後來姐姐來找我們,我跑得快先到家了,可是表姐和姐姐一直都沒有回來。我們全家人就出去找,找到太陽都出來了,錯了,是月亮。我就和外婆坐在家裏一邊吃月餅一邊等著,他們回來後說沒找到,就報了警。找啊找的,也還是沒找到。那時我媽快急瘋了,小姨還回家繼續玩牌,小姨夫也是一副欠扁的正常樣兒,那時開始我就特鄙視他們。後來還是表姐自己回來的,問她什麼,都說不知道,就像失憶了一樣。外婆帶她去了醫院,那時我也在,醫生讓表姐填了一堆的問題,還給她做了腦電圖。最後說她腦電波有點不正常,開了一堆的藥,吃成了現在這個樣子:一目十行,過目不忘。我就想當時為什麼失蹤的不是我呢?”靖謝回憶過去的本事和劉落的白癡弱智有的一拚,不知道逸蕭聽不聽得懂。
“你姐姐到現在還沒有回來嗎?”逸蕭問道,看來他是聽懂了靖謝的火星語言。
“沒呢,警察叔叔給宣告死亡了。我媽為此恨死我表姐了,七年來就沒給過她好臉色,有時我都看不下去,表姐卻出奇的好脾氣,從來不跟我媽計較。就是有時怨自己為什麼總是記不起那時的事,沒準會有線索之類的。她這人,心重,總是自己折磨自己。”靖謝對於表姐的卻是異常的關心,說起她就不混亂了,正常的連自己都不認識自己。
“我知道,”逸蕭沒有理會她不正常的正常,從側麵抱住了閻似,“那幾天她跟我在一起,她一直在照顧我。後來出了一點事,她看到了一些不該看到的東西,我想就是因為這個才失憶的。”
“這麼說,她那時沒跟我姐姐在一起?”靖謝突地站了起來,這可是對她們家很重要的事。
“沒,你姐姐沒有管我,還把她也扔下了。她把我送到了要去的地方後還是不放心,就一直陪著我等到有人來接我為止。你姐姐的失蹤和她一點關係也沒有!”逸蕭拍了拍自己的肩膀,示意閻似靠過來,閻似很聽話的靠了過去,逸蕭握緊了她的手,“如果當時沒有放開,你也不會受這麼多苦。”靖謝斜睨著旁若無人的這兩個,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表姐什麼時候有這麼熱的心腸,從來都是我喜歡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她總是說我幼稚。原來小時候她也有這個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