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三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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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最近都不見禎兒來給哀家請安啊。”坐在太師椅上的皇太後用一種極為寵愛的眼神看著正坐在麵前飲茶的烈昀。
“朕讓他去辦一個案子了。”烈昀一想到皇弟那日聽完他的話後那瞬間慘白的臉色,不禁笑出聲來
“皇上心中有什麼高興的事兒麼?說出來讓哀家也一起高興一下。”
“沒什麼,沒什麼。”皇帝立即搖搖手,這事兒要是讓母後知道了那還得了。
“你這孩子啊。”皇太後雖然麵上責怪,但是卻是滿心寵愛,這個孩子從小就受到先帝的寵愛,一直受的都是太子的教育,所以從小很多事情他都是獨立解決很少依靠他人,平日總是不苟言笑,讓她不免心疼。“皇上啊,有件事哀家不得不提。這國不可一日無君,而這後宮不可一日無後,子嗣的問題若你還不想考慮那這後宮之主的事兒你必須得上個心,否則後宮定會無端生出許多事端。”
“母後,朕明白。”烈昀像個被母親念叨怕了的孩子,低著頭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隻是朕還沒有遇到真心喜歡的姑娘。母後當年不就是父王過了而立之年才被立後的麼。”
“這怎麼能一樣呢?”皇太後就知道他會把先皇的事情搬出來說,雖然先皇過世多年,但是一想到當初與他相遇的情景,她還是不免感動的滿眼淚光。
看著母後又陶醉在過去的美好回憶中,烈昀知道她是想念父王了。靜靜看著她,母後的表情安詳而幸福,難怪父王當年寧要美人不要江山,一個男人能永遠活在他所深愛女子的記憶中,他的愛就得到了最永恒的存在吧。
一想到那抹身影,不知自己是否也能存活在她的記憶之中呢?
“司徒姑娘似乎有心事?”湘姬發現眼前雖在撫琴但早已彈錯不知多少音律的花伊,不禁上前詢問。從前日起,她就這樣心不在焉的在房內走來走去,漂亮的小臉愁眉苦臉的,看得她這個“代理”主子不免心中好奇,究竟是什麼事兒在折磨著這個小美人。
“啊,湘姬姑娘。”原本神遊太虛的花伊突然聽到有人站在自己身後說話,被嚇得跳了起來,原本慘白的小臉更像是蒙上了一層霜花。
“在想什麼?這麼入神?”湘姬打趣的看著眼前的人兒,聽王爺說她爹的案子已經查的差不多了,可為何她還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難道是有其他事情困擾著她?“王爺這兩日似乎都沒有回府啊,他究竟在外麵幹什麼?”
“奴婢不知道。”花伊一聽到湘姬提到烈禎,原本被嚇得慘白的小臉頓時陰沉了下來,可她不知這一切都已看在閱人無數的湘姬眼裏。
“都說過多少次,別稱自己是奴婢。包括我在內,恐怕這個王府裏根本沒有一個人把你當丫環看。你堂堂一個大小姐又何必作賤自己呢?”這女子什麼都好,但湘姬最受不了就是她每次都自稱奴婢的習慣。
“王爺對我司徒家恩重如山,奴,花伊已經發誓要一輩子在王府裏為奴為婢。”那恩重如山四個字,花伊不知自己究竟是懷著怎樣的心情說出來的。
“就怕你發了誓,恐怕那七王爺也舍不得吧。”沒有一點吃醋的意味,湘姬將事實擺了出來,雖然那幾日王爺陪在自己身邊,但是王爺的眼神總是圍著另一個人轉,任何一個普通女子都能看出他喜歡的人是誰,何況是她湘姬。隻是王爺似乎拿這個女子一點辦法都沒有,否則就不會一直愁眉不展了。
“湘姬姑娘,你別開花伊的玩笑了。明明你那麼•;•;•;•;•;•;”那種男歡女愛之事她實在不好意思直接說出口。
“明明那麼愛著七王爺,對不對?”湘姬倒像是個沒事的人,一屁股坐在剛才花伊坐過的位置,兩手輕輕一抬,十字就撫上琴弦一撥。琴聲“咚咚”響起,配合著她的笑聲。
“這•;•;•;•;•;•;”花伊看她如此灑脫,一點都不像自己這般扭捏,不禁更加欣賞她。
“愛人其實和彈琴是一個道理,當你喜歡一個曲牌的時候,你會不停的練,就算你練得十指發腫再也無法撥弄琴弦,但那琴譜還是會在你心裏飄揚,不是麼?我對王爺就是這樣,我出生青樓,王爺卻絲毫不嫌棄,將我視為知己,這份知遇之恩已足夠讓我感動一輩子。雖然我們並沒有男女關係,但這份情誼超乎了普通的男女之愛。雖然我注定無法和王爺相守,但至少我的心裏有他,隻要他幸福,湘姬就會幸福。所以不管他以後會娶誰為王妃,隻要他覺得幸福,那我一定會第一個向他祝福。”
湘姬含笑一口氣將心中的話全都說了出來,也許這也是她想要對烈禎說得一番話,隻是如果麵對的人是烈禎,她可能永遠無法說出口,因為她隻是一個普通女子,她也希望自己的愛能夠得到回報,可是明知不可能的情況下,她就不願讓他困擾,讓他為自己的事情煩心,所以她決定要當他一輩子的知己而並非愛人的原因就是如此。
“王爺說你最喜歡的曲牌是《長相思》?他說那是你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你正在彈的曲子,也正是因為你的這首曲子吸引了他,才會讓他遇見你。”
他們不是像她想象的那種關係?這名滿天下的第一花魁隻是他的知己?花伊心裏像突然漏跳一拍似的,驚訝的用手捂住心口的位置。為何他將此事告訴湘姬?難道當時他經過那兒並不是偶然,是循著琴聲而來?花伊腦中一片混亂,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她在聽了湘姬的話後會那麼感動?可若真是那樣,那夜他又為何要說出那樣的話讓她誤解他?她怎麼都想不明白,隻能靜靜的站在一旁看著她十字翻騰,婉轉悠揚的曲子將她帶回第一次見到烈禎的場景,那日小雨的甜味似乎還在鼻尖回蕩,當時他雖被淋了一身濕透卻依舊那麼挺拔,還有他提出自己彈錯的地方時那抹戲虐的笑容•;•;•;•;•;•;
若有似無的琴聲飄飄揚揚從王府的牆內傳出,讓剛放下馬鞭的烈禎嘴角微微揚起,案子終於有了起色,兩天來他一路南下終於在一個客棧的夥計口裏打聽到了可靠的消息。那批瓷器太特殊,所以普通市麵上無法買到,必須特別定做才行。現在唯有找出那冒充公平的瓷器是哪家作坊製作的然後再讓作坊主人出來指證那王知府,司徒蕭就能被釋放。可是難題就在這,這普天之下製作青花瓷的作坊遍布大江南北,要調查出是哪家作坊做出這批瓷器也實在不容易,他已經讓手下去查,可這麼查猶如大海撈針一般。想到剛有眉目的案子因此又必須要擱置一段時間,烈禎的眉頭緊鎖,怎樣都無法高興起來。
“王爺您回來了啊?”老管家伺候在一旁,已經過了晌午,也不知道這位主子用膳了沒有?若沒有可就麻煩了,今日那廚子的老婆生孩子剛剛告假出了府。“王爺您用過膳了麼?”
“沒有”案子到了瓶頸,烈禎哪有心情吃飯。連續兩日在外奔波,一路上他也是隨便吃一些饅頭或者大餅,喝了就喝河水,眼見人也清瘦了不少,原本刀刻似的五官更加明顯,讓人覺得英氣逼人。“先放水,我想洗個澡。用膳的事情稍後再說。”
老管家連忙答應,可這王爺不吃飯哪行?可是廚子又正巧不在。如今看來隻有請司徒小姐來幫忙了,可是司徒小姐在伺候湘姬姑娘,不知她肯不肯來。
“什麼,兩日沒有吃好飯了?”湘姬聽了老管家說的話後,立即停止撫琴。睜大雙眸看著他,滿眼溢滿心疼。
“是啊,王爺連續兩日在外辦案什麼都沒吃,眼見人都瘦的隻剩下骨頭了,湘姬姑娘,這眼下廚房沒廚子,所以我才想讓司徒姑娘過去給王爺做些吃的東西。”老管家用衣角假裝抹了抹淚。
“我這就去。”花伊聽了老管家的一番話,哪裏還記得那晚他究竟對自己說了什麼混賬話。隻是覺得一陣急,雖然是在辦案,但是他怎麼可以連續兩日不吃飯呢?”
“司徒小姐你跟我來。王爺現在正在沐浴,我們如果速度快些等他洗好,就能吃上東西了。廚房裏的材料充足,我多派幾個丫頭過去幫你•;•;•;•;•;•;•;”
看著衝衝離去的兩個人,湘姬的嘴角揚起一抹笑容,看來她的王爺並不是一廂情願,隻是這女子一時還無法體會他的良苦用心而已。
王爺,有些事,湘姬隻能替你做到這兒了。之後湘姬恐怕無法再幫到你什麼了,隻是王爺一定要記得湘姬的這番心意,若全天下的人都負你,我湘姬即使粉身碎骨也一定會追隨著你的腳步,陪你到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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