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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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曆三年,國家已擺脫了最初的衰敗,國泰民安。
元宵佳節,皇上迎娶民女司徒孤吟為皇後,同年冬,皇後誕下龍子,聖心大悅,特赦天下。盛邀盟國大使及宮內大丞共賀。
並令輕舞公主與當晚以歌舞助興。輕書的目的還有另外一個,兩年多來,輕舞情緒漸漸好轉,轉眼輕舞已年界19,若是常人家的女孩早已小兒繞膝了,她似乎也不為自己的終身大事著急,反而與那個前朝的公主關係日趨篤厚,兩人無論何時何地都在一起,宮中上至王公大丞下至宮女太監都在猜測她們的關係,為了妹妹的幸福,也為了平息那些無聊的蜚語。輕書決定在這次的酒宴中為輕舞尋找一個合適的夫君。
聖旨已下,輕舞自然不得違命。她心裏明白皇兄為什麼要那樣做,也知道要她獻舞的目的是什麼。一直以來,每次皇兄一與自己談論此事,自己總是加以推托。這次,連聖旨都下了,恐怕皇兄也是下定決心要為自己擇夫婿了。怎麼躲都躲不過啊!隻是,她放不下兩年來總相伴在身側的人兒。若自己真的嫁出皇宮,那她一個人在皇宮裏該怎麼辦?帶她走,皇兄一定不會答應,那些流言自己早有耳聞,何況是皇兄,他的眼線布及整個皇宮乃至整個國家。有什麼事情能瞞得住他?可不帶她走,失了去朝夕相處的對方,讓她失去了自己最後的依靠和愛戀這比殺了她們還難受。愈想,輕舞的心愈是煩亂,憋足了氣,然後將自己沉溺在浴池下,黑色的的長發漂浮在水麵上如浮萍一般,仰頭看著水麵上漂浮的花瓣,她感覺自己和眉兒的未來也如這水上的花瓣一般。
“小舞”來者親昵的呼喚在著還在沐浴的人兒,已經洗了半個時辰了。不看還好,一進來就隻看到黑色的長發飄蕩在水麵上,眉兒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日日夜夜的朝夕相處眉兒也漸漸愛慕上身邊這個纖細的女子。她外表冷漠,但是卻有著一顆比任何女子都細膩的心。她知道自己一直在偷偷思念母親,將原本她與母親長住的“晃香閣”賞賜給她。她也知道小舞對自己的感情已不再是單純的姊妹情感。往日幸福相依相靠的點點滴滴湧上心頭,若是小舞極力抗拒婚事而自尋死路,那麼她也一定活不下去了。
“嗬……”一口氣終於憋到了盡頭,心中的煩悶似乎也減輕稍許,輕舞從水中站了起來。發如綢覆蓋在被水氳泡得粉紅的嬌軀上,水珠如斷線的珍珠滑落。為上妝的清麗嬌顏格外嫵媚動人。看到來人,嘴角輕輕往上一翹,綠眸溺出如水溫柔。可是,她也發現了,眉兒的臉色好象不太好。“眉兒,怎麼了?”伸出手,輕撫那張絕色容顏。不忍……
“你……”淚水湧出眼眶,“我以為你……”
“我什麼?”輕舞好笑,原來是自己嚇到她了,“你以為我會傻到抗婚自殺”赤裸地走到鏡前,輕舞擦拭著長發。
看者眼前曲線玲瓏的女子,眉兒的眼裏盛滿了愛慕之情,可是當她的眼睛從鏡中的反射看到輕舞左胸那道長二寸的疤痕,她的心……雖然不止一次看過輕舞的身軀,但每每看到那條如蜈蚣一般難看的疤痕趴在輕舞的胸前,她就難過的如窒息一般,都是因為自己……
“怎麼了?”發現身後的人在發呆,輕舞開口問,最近她的心思好象多了很多,又聽說她最近和冷無忌的關係好象……自己是在吃醋麼?一定是!她的笑容隻能為自己而綻放!可是,如今,她怎麼可以對著自己想別的男人?!
“過來!”眉兒不知道為什麼輕舞的語氣突然冰冷“過來為我打扮,今天晚上,我要讓全席的男子都為我著迷!”
天!我在說什麼?看著她臉上受傷的表情,難道,是自己猜錯了?!無論如何,誰都不能從她的身邊帶走眉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