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早上是格外新鮮的，空氣中夾雜青草與花兒的香味。
    轉眼的時間流過。
    黃昏。天好象要燒起來了。
    莫息在圖書室整理書本是，一張洋娃娃，精致的臉出現在她的麵前。是井析沐。
    她猶猶豫豫，小心翼翼地問：“你是不是喜歡哲落？”說完，她立刻後悔。雖然想了一個晚上，但還是直接問了。
    莫息看著她，覺得很好笑，心事藏不住心裏。這對於莫息來說，這個她和以前的她很像。
    莫息無語，繼續低著頭整理書。
    析沐咬著嘴唇不明白她是什麼意思。
    “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啊？喜歡還是不喜歡啊？”析沐跺著腳，喊叫。
    夕陽下，二個女生的背影倒映在窗邊。樹上的小鳥不知怎的飛過。
    沉默。。。
    又沉默。。。
    再沉默。。。
    莫息終於把書整理完畢。
    她正視析沐，拉著她的手去找言哲落。
    析沐一驚，不是她帶自己去那裏，隻是她的手實在太冷，從來沒有握過，如此冷的手，可莫息卻不在意，忍不住的她感歎：“你的手好冷啊！”
    “。。。。。。”莫息的目光一直搜索著人群。
    學校門口。
    詹晨和哲落聊得很投機，司菍不時在旁邊笑著。
    麵對莫息和析沐一起的出現，他們怔了一下。
    莫息看著哲落，拉著他的手疊在析沐的手上。
    “你家的小公主問我‘喜歡不喜歡你？’現在我回答‘我不喜歡’。”
    析沐縮回了她的手。拉著裙邊，咬著唇邊，臉映襯著夕陽很紅。
    莫息稍稍後退了幾大步。
    不知名的，哲落與莫息的心同時痛了一下。除了亞際誰都替代不了。莫息依舊是這個信念。
    “析沐你。。。”哲落很吃驚。因為他清楚析沐一向十分靦腆。
    “哲落，我從很久以前就喜歡你。那你呢？”析沐已經鼓起最大的勇氣，向他吐露心聲。無論結果如何。她承受住了。
    司菍此時的心洶湧澎湃。她羨慕析沐有這麼大的勇氣對自己喜歡的人告白。看著詹晨，有說不盡的話。
    詹晨對上了司菍深情的眼神，他故意的躲開。
    “詹晨。。。如果。。我說如果我喜歡你。你會怎麼樣？”司菍望著遠方，輕聲說。
    莫息在近處看著這兩對人。
    最糟糕的是詹晨和哲落。他們的眼神中充滿無奈與不忍心。
    這一切落入莫息莫息的眼中。
    她歎了一口氣。
    “如果早就說了，現在又何必會造成這樣大的傷害。那種痛是撕心裂肺的，有時隱隱作痛的，整夜，整夜的睡不著，滿腦子都是這個人。最愛，最愛的這個人。”莫息喃喃自語。
    哲落把析沐抱在懷裏，析沐一開心，期待著十年之久的話。
    “析沐，我一直把你當作。。當作。最疼愛的妹妹。。”
    析沐立刻推開了他。
    她的心似乎被人摔碎了，忍受不了，又一次的咬著嘴唇，眼淚打著圈，絲絲的心痛，哭著說：“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每次給我希望的同時，又給我帶來絕望！”最後的“絕望”是撕喊的。
    哲落暗淡的眼睛，便選擇了沉默。
    而詹晨，司菍，有一些寂寞。
    “司菍。。我。。其實。。”詹晨開始語無倫次，她不希望看見她和析沐一樣傷心。
    “我知道了。。嗬。你這個傻瓜，我隻說如果，我們隻是朋友。。隻是朋友而已。”司菍忍著痛把話說完。
    結果，司菍眼裏打圈的淚水還是流下來了。
    莫息向他們走他們。
    司菍和析沐十分有默契靠在莫息的左右肩上。
    痛痛的。酸酸的。好累
    校內隻剩下他們。她們的哭聲成為最優美的音樂。樹葉的飄零上演這部悲劇的結尾。
    莫息安靜地思考。
    “哥哥。。。如果可以，希望你可以重新認識一下司菍。”
    “言哲落。。。如果可以，希望你可以重新思慮一下析沐。”
    她的話，讓人摸不著頭腦。
    “莫息，司菍，你們今天晚上陪我好嗎？”不由分說，把她們拉近等待已久的轎車裏。
    司機還想說什麼，卻被命令“開車！”，他無奈看著車外的二個人。
    一個微笑能替代所有。
    在井家。
    析沐紅著眼回家。
    理事長，言爸爸，言媽媽疑惑呆在那裏。
    “走吧。”析沐無精打采說著。
    莫息遲疑一下，示意後麵的人。
    詹晨和哲落左腳踏入家門，言媽媽問：“析沐怎麼了？”又看看一旁的詹晨，微笑點著頭。
    “他是我的朋友，詹晨。”哲落頓了頓，“析沐。。她。。我其實。。。”
    “她沒事情，心情不好。”莫息站在樓上回答。
    她緩緩地下樓。
    “理事長，析沐的心情不好。”她又一次解釋。
    哲落投來了感激的目光。他的內心估計很不好受，他的妹妹被自己傷害了。
    理事長笑著說：“恩，析沐請你多照顧一些。小孩子的脾氣。在家了裏，就叫我井爺爺。”好慈祥，好溫柔。想起來了，小時侯一些模糊的記憶。可是畫麵不齊全。
    言爸爸，言媽媽自然不什麼了。
    析沐的房間內。
    “我知道這個暗戀是苦澀的，被人拒絕後，更是難過。。。”析沐說著，慢慢地抽泣。
    司菍黯淡的目光。或許，以後，想念變成了懷念了，心痛變成了心碎。
    這時候，莫息打開門進來。
    “吃飯吧！”
    析沐搖搖頭。吃不下。心裏已經堵住了。
    莫息在一旁說著一個故事。
    “二個男女喜歡互相喜歡上了，可是男生卻。。。。”說著這樣的一個故事，亞際和莫息的故事。可她像是訴說別人的事情。
    析沐一會兒張大嘴，一會兒睜大眼睛。
    司菍又加了一句：“這是她的故事。我們的，不及她的十分之一。”
    析沐呆住了。。。。
    冷漠隻是她的保護色。其實她也有溫柔。
    在這個夜裏，析沐，司菍，莫息各懷心事告別這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