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行行出狀元 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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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境像煙霧一樣飄散開來,撒落滿地。
漸漸飄散的霧裏,一個穿著白衣的小女孩蹦蹦跳跳的向遠處的冰藍色身影跑去。輕柔的白衫跟隨在小女孩的身後翩翩起舞。
“小寒,你看到翎哥哥了嗎?”白衣女孩一邊跑一邊嚷著。
看到白衣女孩跑過來,穿著冰藍色長衫的小女孩那張猶如萬年冰山般的臉露出了淡淡的微笑:“沒有。”
“哦。”白衣女孩失望的應了一聲。
“小諾,你找我哥做什麼呢?”
聽到穿著冰藍色長衫的小女孩說話,白衣女孩的眼睛立刻亮了起來“翎哥哥說他這次來帶了你們那的糖,如果我在晚飯前找到他,他就請我吃糖。”
“哦,小諾不是最擅長找人了麼?”穿著冰藍色長衫的小女孩淺笑著看著一臉興奮的白衣女孩。
“可是他說不能使用法術!”白衣女孩的眼睛瞬間暗淡了下來。
“諾兒,吃飯了。”正在這個時候,一位身著淺紅色華裝的年輕婦人走了過來。“長公主也在啊!你父王在找你們呢,雍王正在找依寒公主和墨翎太子去正廳見他呢。”
穿著冰藍色長衫的小女孩衝了華裝婦人微微一伏,行過一禮後說道:“見過貴妃娘娘。依寒知道了。”
“小寒,這裏又沒有外人。”白衣女孩皺了皺眉。
穿著冰藍色長衫的小女孩沒有說話,隻是淺笑了一下。
白衣女孩轉過身,對身後的華裝婦人說道:“娘,能不能等等再吃晚飯那,諾兒還沒找到翎哥哥呢。翎哥說在晚飯前找到他,他就請諾兒吃糖!”
“喂,你要睡到什麼時候……”誰在叫我?頭好痛。
“小淩,你不要吵了拉!”是誰在說話,我眼皮好重!
突然,耳邊響起一聲雷鳴般的吼叫聲“喂!”
我猛的睜開眼睛,瞪了一眼旁邊的小淩,無力的舉起手揉著被他震得發麻的耳朵,吼道:“死小子,叫那麼大聲做什麼,你要死啊!”
真是不吼不知道,一吼嚇一跳。我嗓子怎麼這麼難聽,跟公鴨子似的。
我清了清嗓子說道:“有水沒。”
在小漣的攙扶下,我吃力的坐起來,接過小淩遞過來的水,咕嚕咕嚕的猛喝起來。
“小姐,你慢點。”小漣一臉關切的看著我把水喝了下去。
“這裏是哪裏?”我把水遞給小漣問到。
“帳篷裏。”小淩沒好氣的說道:“你一個人回去做什麼了,弄成這樣子回來。”
“我又沒問你,你接什麼話。”我回去做了什麼?小昕應該去查了吧!我沒有回答他,隻是不急不慢的問到“小昕呢?等她回來你就知道了!”
我窩進被子裏開始思考今天發生的一切。
在天快黑的時候,小昕回來了:“我們得快點離開這裏,走越遠越好。”
“怎麼了,被通緝了麼?”我仍舊窩在被子裏,悶悶的說道。
“恩,涉嫌謀殺朝廷命官!”小昕難得的顰了顰眉,向我投來詢問的目光。
“怎麼變成涉嫌謀殺朝廷命官了!”我無奈的探了口氣:“算了,還是一邊走一邊說吧!”
我在小漣的攙扶下從帳篷裏走了出來,就看見前麵正在指揮大家收拾東西的小潯。
小潯看到我走出來,跑到我麵前說道:“小姐,看你傷得不輕,我弄了輛牛車過來!”
“哦,知道了。”我衝微微一笑“謝謝你。”
“羽諾姐姐,小垣也有幫忙哦!”小垣不知道從哪裏冒了出來,笑嘻嘻的站在我麵前“他們說我太吵了不讓我進帳篷。我說我保證不吵,他們還是不讓我進去!”
我疲憊的笑笑,說道:“是麼。”
小漣把我扶到車上,自己也爬了上來。
小潯和小淩坐在前麵駕車,小昕和小垣也坐到了車上。一隊二十多個人跟著牛車緩緩前進。
我坐在車上開始講述今天發生的一切:“我回家後發現家裏大門沒開也沒鎖,後來進去後看到倒在地上的家奴,不知道怎麼的就暈了過去,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在大牢裏了。剛一醒我就被傳到了公堂上,縣令不由分說的就要我畫押,連我所犯何罪都不告訴我。”
看到我詢問的目光,小昕說道:“是虞家的滅門慘案。”
果然是滅門麼?雖然之前就想到了,但是得到確實後心裏還是很難過,好不容易壓下去的心痛鋪天蓋地的漫卷而來,淚水漸漸溢滿了眼眶!
我吸了吸鼻子問到:“一個都沒逃掉麼?”
“隻有一個。”
有一個,有一個!難掩的喜悅湧上心頭,我激動的問到:“是誰?二哥麼?”
小昕看著我,眼睛也不眨一下的說道:“你。”
我呆呆的看著她,真是哭笑不得!
我無奈的探口氣,問到:“哎,那我是什麼時候涉嫌謀殺朝廷命官的?”
“就在你跑了之後。”小昕皺著眉,一臉嚴肅的說道:“你跑了之後有人把縣令殺了。”
“是麼!”我出神的望著遠方地平線上搖搖欲墜的夕陽,真是殘陽如血啊,映紅了半麵的天空:“不知道是喜是憂。也許幕後還有主使的吧!”
“恩,也許吧!”小昕也隨著我的目光看向前方的夕陽,淡淡的說道:“以後打算怎麼辦?”
“怎麼辦?”我沒有轉過頭,仍舊看著一點點沉如地平線的夕陽:“還能怎麼辦呢?看著辦唄。仇就先記著吧,有道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等著吧,不管幕後是誰最好不要被我找到!”
“冤冤相報何時了啊!”我把頭靠在小漣的肩上說道:“好累,我睡會兒。”
我剛閉上眼,小淩那冷冰冰的聲音就飄了過來:“你豬啊,睡了一天了才起來又睡。”
我憤懣的睜開眼,衝他嚷到:“要你管,死小子,你幹嘛沒事老潑我冷水啊!”
“你怎麼跑出來的?”他完全無視我的憤怒,不冷不熱的問到。
“要……”我要字才剛嚷出口,他又聲音悶悶的補充到“還受這麼重的傷。”
他這話一出,我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喂,臭小子,你這算是在關心我麼!”
“隨便你怎麼想。”
“哼。”我別過戀去不看他,不知怎麼的,初春半夜的冷風吹來,臉上涼涼的。
“羽諾姐姐你怎麼哭了。”坐在小昕旁邊一直一言不發的小垣開口了。
我用背手擦了擦臉說道:“眼裏進沙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