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傾世鳳凰 第十一章 陰謀的開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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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麼時候來的。看到儇蔓即將消失的身影隱於一旁的淩寒玄從一旁走了出來。
聽到那熟悉的聲音儇蔓移轉過頭當目光接觸到淩寒玄的瞬間,眼中釋放出欣喜的光彩,她還能見到他,他一如往日那般遙立在風中一襲白衣渾然天成,這是天意嗎?儇蔓心中暗自想著。
在本以為她再也見不到他的那刻他卻又出現她眼前,那麼近,她甚至可以清楚聽到林玄悶熱的呼吸聲,原來喜歡上一個人竟可以讓儇蔓觀察著他如此細致,此時的淩寒玄也同樣細細盯著儇蔓,眼前的儇蔓一如他第一次見到美麗隻是她精致的臉龐被一沉無形的憂傷所籠罩,儇蔓似乎比與淩寒玄第一次時更加清瘦,顴骨也微微突出了點,然而儇蔓一直凝視淩寒玄的眼神卻時明亮清晰的,這說明了什麼,她是真的愛上他?這不是他之前精心期盼已久的嗎?但為何他卻一點也不開心,看著儇蔓單薄瘦弱的身形,莫名的淩寒玄心上象劃過一道口子,竟會這樣的痛楚難受仿佛不能呼吸,有多久他沒有這樣的感覺了,他竟然還會有這種感覺。
不,怎麼可能……
淩寒玄心中克製著那樣的感覺,可是好似傷口崩裂的疼痛襲卷著內心恐慌的他,為什麼為什麼,這種疼痛會在這刻再一次折磨著他。
伴著這種久違難忘的疼痛淩寒玄不由痛苦回想起了小時的過往:母親,他可憐的母親,他溫柔和藹的母親,當他九五至尊的父王飲酒尋歡的時候,他的母親就這麼走了走的無聲無息,她在還沒有見上她一生中她日夜思念的男子就這麼冰冷躺落在同樣冰冷的床榻上,無論那時的他怎麼哭鬧,還是聲音嘶喊啞了他的母親就是不長開她沉睡緊閉的雙眸,瘦小卻懂事的淩寒玄在這一刻突然明白過來,一直疼愛他的母親再也醒不了了,他永久失去了愛他的母親,那時心上的疼痛不斷侵蝕著弱小恐懼的他,這樣的痛楚延續了一年,淩寒玄用一年逼著自己忘記過去,逼著自己冷血,從那刻他的血便是冷的,無情便是他的武器,軟弱就是他的護身符。
他淩寒玄沒有絲豪爭鬥之心隻想風輕雲淡了此一生,但這樣一個小小的願望也不能滿足他嗎?哥哥的譏諷欺淩父親的無視,不聞不問他都可以忍受下來,受了多少閑氣他也不哭喊一聲,但母親最後那股絕望悲傷的眼眸,他知道他無法再忍讓下去,怒火熊熊在內心燃燒著也遮蔽了他仇恨的眼睛,從此野心權利是他一生最大的追求,隻有權位才能使他安心,他才不會似棄嬰孤單飄蕩在海上。
他是不是要憐憫一下自己防備著本不屬於他的算計與陰謀。
看到這樣的儇蔓再想起他的母親,那股疼痛越加明晰起來,她們的身影不停交錯盤旋在淩寒玄腦海,這種感覺讓他一陣迷茫他討厭這樣的感覺。
一滴清明的淚滴從淩寒玄眼中滑落,看著緊捂著額心的淩寒玄儇蔓有些心疼起來,他究竟怎麼了?
林玄……你怎麼了。儇蔓焦慮的問道。
淩寒玄抬起眼看著儇蔓,她再關心他,但他呢?卻一直算計著她?瞬間他有些後悔自己欺騙著她,或許剛開始他就是錯的,儇蔓,他不該一心設計著她,她是那麼的善良,他欺騙著她的感情究竟這麼做的是對還是錯?淩寒玄捫心自問著,就在淩寒玄動微微動搖的時候,母後絕望的容顏,他被欺淩的情形一下子襲來……
不,他不能心軟,權利才是他最需要得到的,也隻有擁有權利你才再不用受人欺淩。
是的,一直以來權利才能陪伴他走到最後最久,淩寒玄再次抬眼的時候他掩去了那些幹擾他的情緒,他還是他,無情,冷血,隻為權利而活的淩寒玄。
我沒事。淩寒玄淡淡的說著盡量不動聲色的移開儇蔓身邊。
淩寒玄的這個突然的舉動讓儇蔓覺得有些微愣,儇蔓無法不讓自己陷於猜測之中:他是在拒絕她對他的關心還是在拒絕她這個人。不,他一定認為與禮不合才有這陌生的舉動……他幷不討厭著她。儇蔓心裏再為淩寒玄辯解著。
一定是這樣……
儇蔓知道若今天再不對淩寒玄說出心裏真實的想法,隻怕她一生再也沒有機會了,也許見上一麵也是難事……
我三天後就要出嫁了。儇蔓盯著淩寒玄漆黑幽暗的眼眸輕聲說道,這句話出口時她發覺她的臉已逐漸變得紅透起來,她已經看清了自己的心她就必須得到一個答案。
我三天後就要出嫁了……這句話中包含的意思明眼人再清楚不過。
儇蔓是大家閨秀,有些話實在無法說出口畢竟她有她的矜持,要知道儇蔓在說出這樣的話她需要多麼大的勇氣,無法親口對林玄說她喜歡她這樣的話。
林玄應該會明白話中她所要表達的含義吧,他應該會知道她的心思吧……現在儇蔓所要等待的是淩寒玄的回答……
是嗎?淩寒玄淡淡的應了一聲。
是嗎?儇蔓重複著淩寒玄的這句話,一聲:是嗎?把儇蔓許久建立起的的勇氣和期盼全都磨滅了,他是這樣的不在意,不在意她嫁給別人,原來隻有她在自作多情而已,原來她真的很傻很傻……傻到以為隻要自己喜歡他他同樣也會喜歡上自己。
是嗎好比一座巨強牆把儇蔓隔絕在外,看來林玄一直都把她當做了一個陌生人……她太高估了自己……在林玄心裏她什麼也不是或許連朋友也算不上……
我明白了……儇蔓強製著眼淚溢出眼眶,她不允許自己在她所愛的人麵前流淚這樣隻會讓她的自尊更加難堪。。可在愛麵前她連自尊也賠上了也無法得到他的愛……
即使這樣淩寒玄也能看清儇蔓漸漸發紅的眼眶,他傷害了她?一個真心實意愛她的女子,可他還能怎麼說,告訴儇蔓其實要娶她的人就是他,這樣的話他無論如何也不能說也無法當著儇蔓的麵說出口。
在那股撕裂般疼痛下他發現儇蔓的身影在一點一點侵蝕著他的心,他害怕這樣的感覺,他相信逃避是最好的解決方法,權利才是他欲望的極點不是嗎?他自我安慰著,是的,他追求權利,權利帶給他滿足,他不需要愛情,因為他自始自終都是孤單一人,他習慣了孤獨……他已無力再愛上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