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殺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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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的日子,我開始不斷殺人,因為,泯天少爺需要這些人死去。
老實說,我很害怕,自己變得如此冷靜,如此殘酷的鎮靜,當我看著這些人死去的時候。
泯天少爺要我親自去殺的人都是武林一等一的高手。我有時會想不明白,為什麼我可以殺死這些人?為什麼我體內的力量可以用來殺人?但是,泯天少爺他隻是笑著,然後告訴我,別想太多。
別想太多,這是泯天少爺對我所有疑惑的回答。一句話,封閉了我的口——讓我無法再去任性固執得尋求答案。
我記得,兩年前,我第一次看見十幾個麵目凶狠的人跪在帶著麵具的他的麵前,稱呼他為主子,我也問過少爺,這些人是誰?這些有著那麼濃重殺氣的人都是誰?
少爺隻是說,別想太多。
但是,我沒辦法不去想。我知道這些人和我一樣,在泯天的命令下,也殺了很多人。他們每個人滿臉戾氣,他們每個人都是身懷絕技之人,但是,他們看著泯天少爺的目光充滿敬畏。
回過頭,我站在窗前,看著月光下一片寧靜的幽池,我的心裏一片忐忑。
泯天少爺,我開始有些害怕他了。
武林一時間又開始人心惶惶。
東城派的掌門一家一夜之間被滅門,少林方丈暴斃於密室之中,天下第一刀也被發現死在自家的地下室。。。
一夜之間,都是一夜之間,這些武林高手都喪命了。沒有任何預兆,唯一的聯係就是每個屍身旁都會有這一朵藍蓮印記。
血腥籠罩了整個武林,人們都開始盛傳,邪教重返武林了。
武林盟主金重豪派出自己的三子金紹華去追查這件事情,而他的二兒子金泯天被留在府中,明令不要插手武林之事。
金紹華先從天下第一刀的血案開始查起,去了江南。
金泯天則留在金府中。他知道,父親絕對不想給機會讓自己證明自己。他轉身回了自己那個僻靜的院落,他什麼話也不多說。反正,金老狐狸你也神氣不了幾天了。
轉身進房間的時候,突然聽見一個聲音喚住自己,柔軟的聲音。是自己的母親,那個軟弱的女人,金泯天沒有回頭,早在幾年前,他就不再和母親說話了——那個軟弱的女人,她的生命隻為一個根本不在乎自己的男人而存在著。
他的眼中,這樣的人不配是自己的母親。
毫不猶豫走進房間,沒有理會身後那個試圖想要和自己親近的女人。
我聽說少爺最近被金家老爺留在金府。
金家老爺一向不喜歡少爺,雖然我不知道緣由。但是這麼多年來,我從來都沒有看見金家老爺進過少爺和夫人的院落一次,少爺的院落也很少有仆人,隻有兩個年邁的老仆。
我常常在想,為什麼,明明是父子,卻如此冷淡?
但是我從不敢向少爺談及這件事情。這是少爺的傷痛以及禁忌,我一直都知道。
重新回到金府,是我去了離府兩個月以後。少爺派信來說,有事情要商量,要我回金府。所以,時隔兩個月,我又回到了這個我生活了六年的金府。但是六年來,我一直都不是真正屬於這個地方的。就連回來,我也隻是偷偷進來,不讓任何人知道我的存在。
有時候,我會覺得自己很悲哀。
站在少爺的房外,我的心裏一片暗淡。
金泯天將零帶到了一個洞穴,那個他們初次見麵的有著一個深潭的洞穴。
零很不能理解他的意圖,但是她什麼也沒說,也沒問。隻是看著少爺將手按在一個形狀普通的岩石上,然後,看見那個洞穴的牆壁上開了一道門。
跟著少爺走了進去,零感到一陣寒氣逼人。
這——竟是一個冰牢。
少爺沒有說話,隻是在前麵走著,零心裏忐忑得跟著。
最後,少爺停了下來,站在一個牢門前,零往裏麵看去。隻見一個似乎被廢了武功的人躺在地上,一雙眼睛恨恨得瞪著自己和少爺。
零不明所以,正想開口詢問,就聽見那個人惡狠狠的罵道:“金泯天!你竟然對自己的弟弟做這種事!”
這才發現,那人竟是據說已經去了江南的金家三少爺金紹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