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席間懲黑道 第七章 席間懲黑道 第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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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軍接完樸璿的電話後犯了嘀咕:堂堂的男子漢怎能讓女子請客?“找個理由委婉辭了吧?隔兩天我請她們。”石軍蹙著眉很是為難地對伍平說道。
伍平看著石軍的神態始想發笑:“人們所說的死要麵子活受罪就是你這樣的人,弄得赴一次宴似是要上斷頭台樣的。我知道,要上斷頭台你也是不怕的,你就是把可憐的自尊看得太重。人家兩位姑娘後麵等著排隊請她們的人多著呢,稀罕等你請!誰先請誰,我認為不是什麼麵子問題,難道你吃了人家姑娘的先請就威風掃地、人格全無了?我怎麼攤了你這麼個楞頭青搭擋!再說,你想委婉辭了,好,樸氏姐妹會怎麼想?你石軍在無端的情況下遭人拒絕會有那麼大度嗎?保證你會一輩子不理人家!”
“好了,好了,我的婆婆嘴,我一句話就惹來了你這許多屁話!你迫不及待,你有目的!”石軍抿嘴迷眼詐道。
“哪個臭小子有目的!你不去,反而是有著不可告人的潛在心思。英國的亨特有句名言:愛情如同憂鬱症,它能把瑣事放大。人家坦然交友,你卻戚戚計較,有鬼!哪象大丈夫。我告訴你,與人交往尤其是與女同誌交往不是摔跤,而是舞蹈。你謙虛點,學著點!”伍平揚揚眉,一付教師爺的模樣。
“得瑟!臭美!為了妹子、不要麵子的小子!別搖唇鼓舌了。你大概這兩天都沒睡好吧?我陪你去!”石軍一臉詭笑。
“得了好又買乖!我說不定還是‘大燈泡’呢。還楞著幹啥?燙便服吧。”伍平踮腳摟著石軍的背肩。
“哦,還理個發,儀表是要的。”石軍忽然慎重起來。
周末是小城星羅棋布的酒店、飯館興旺的時刻。樸娟和樸璿提前一個小時就來到了諾雅方舟魚城,隻見熙熙攘攘的大廳裏邊都是人,已是座無虛席。樸璿問總台的服務員:“還有座嗎?我隻要個四人座就可以了。”
“您們好!對不起,包廂、大廳現在都訂出去了,沒有座位了。若是您們能等的話,我給您們發了號牌,有些客人用餐不會太長。”服務員禮貌地應道。
“那不行。您還是幫我們問問,看看有沒有預訂的又臨時退訂的位子。”樸璿仍不甘心。
服務員兩眼望著樸璿苦笑。
“x市人對魚品情有獨鍾,我說了上午就要將位子訂好,你非說‘有錢還吃不上飯?’能吃上嗎?你還是給石隊長打個電話,換一家吧?”樸娟說道。
樸璿正在躊躇,有一個長著滿臉橫肉的高個胖男子挨了過來,他身後還緊跟著個光頭小夥,光頭小夥的手中拎著兩部手機,看樣子是胖子的貼身‘劃子’。這胖男子一身休閑名牌,頭發向後梳得賊亮,頸脖上掛著一串鋼筆粗的白金項鏈,約有三十來歲。“兩個美妞,你們找座位?幹脆跟我們一起共進晚餐算了。喝完了酒,我再請你們去跳舞‘ok‘,這麼好的條子,這麼好的嗓音,這麼靚的容貌,收著藏著,莫荒廢了。來,請請請!”胖男子厚著臉皮,兩眼冒出淫光,唐突相邀。
樸璿用不屑一顧的眼光橫了一下胖男子,揶揄而諷然地說道:“就憑你!臉上的七個洞都沒排整齊,想請我們喝花酒?好,你出多少錢?”樸娟拉了拉樸璿的群擺:“別惹事。”樸璿嗔目厭棄地說:“是這個男人有病!”
胖男子被嗆得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窘在當場。後麵的光頭小夥凶狠地喝了一聲:“你怎麼跟我們老大說話的?”喝完正欲上前,被胖男子攔住。
這胖男子正是屈家畈的屈大毛,他今天帶著一些蝦兵蟹將在諾雅方舟渡周末,訂了個大包廂。屈大毛有個習慣:到哪裏他都要四處瞄瞄,看有沒有上眼的美妞,若是有的話,他就要軟硬兼施,死纏賴打,最後想辦法用金錢弄上床。進門時,屈大毛正好看到樸氏姐妹,不由得止住了腳步:太美了!於是便猴急地上前搭腔,沒有想到竟然被樸璿羞辱了一番。屈大毛心忖:好!辣妹!有個性!小綿羊我玩膩了,沒有意思,現在要玩就玩烈性的,一定別有情趣。想到這裏,屈大毛趕忙堆下笑臉,躬身卑謙地對樸璿說道:“妹子,我剛才冒昧失言了,對不起,請原諒!我是誠心想結識妹子,沒有惡意。咯,這是我的名片,我叫屈大毛,是搞公司的,望常聯係!要不這樣,我訂的大包廂有三桌,兩大一小,我就將小的勻給你們,單我來買,怎樣?”
“謝謝!單就不要你多操心了,否則我吃不下。”樸璿麵無表情,淡淡答應。
“喂!石隊長嗎?你們到了哪裏?我們在二樓0288包廂,軍人怎麼這樣拖拉!”樸璿在包廂門口打著電話。
“哦,到了,‘打的’耽擱了些時間,在門口。”石軍的話音透著謝意。
“這裏的生意真跑火啊!人頭攢動,杯盞交錯。”石軍進了包廂朝兩個大桌的客人望了一眼,大刺刺地在樸璿姐妹的中間一方坐下。
“隊長不請自坐,指導員你也請坐!你們倆穿著便服少了一些殺氣,更顯年輕、和藹許多。”樸璿張羅著氣氛。
“本來我們就年輕嘛,性情本善。”石軍說完,看見伍平相反有些拘謹了,隨之叫道:“喂,秀才,大方點。”
“我,我怎麼不大方了?找厘頭,表現欲!”伍平進門後直視著樸娟,本來就不知怎麼了?心如搗鹿。被石軍這麼一點更是手足無措,沉毅的兵臉上還泛出一絲紅。
“二位首長,要喝什麼酒?今天休息,喝點酒沒事。”樸璿左右看著石軍和伍平。
“我是名不符實啊。人人都說當兵的會喝酒,可我是個煙槍酒撣子,量有限。指導員能喝點,看他吧。”
“誰說我會喝了?搞慣了‘一言堂’!盛情難卻,就喝點啤酒吧。”伍平朝樸璿說道。
“好,服務員,點菜!”樸璿打了個響指。
“請問,您需要什麼酒菜?”服務員笑容滿麵。
“剁椒雄魚頭;甲魚燒海帶;魚泡黃花鍋仔;鯰魚兩吃;再來個香菇菜心。好了,不夠再點。”樸璿熟練地點著菜,又說:“這幾道菜這裏做得不錯,來的人大多是衝著剁椒雄魚頭和甲魚燒海帶而來的。”
“謝謝!破費。”伍平應謝道。
“還需要什麼酒水嗎?我們這兒的‘一滴泉’啤酒是大明星胡高作的廣告。”服務員頷首推薦說道。
“你這樣說我還真不喝它呢!有袁隆平作的廣告酒嗎?有戰士作的廣告酒嗎?若有,盡管上來,我就信科學家,就信戰士!明星懂什麼?他自己喝嗎?胡高,胡搞!似是什麼都懂,這個世界就見明星們塵土飛揚,何德何能!”石軍突然忿然起來。
樸璿和樸娟欣賞地看著石軍。樸娟頗有苟同:“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各自的價值取向不同。他們是搞錢,不負責任;你們是保家衛國,責任齊天。道不同,不相為謀。我對廣告也是這樣看的,行家才能看出道,各類物品隻有各類專家才能最有發言權、說服力,可是他們又偏偏不做,偏偏把自己的陣地讓給外行的所謂名人,而偏偏人們又熱衷於去盲目崇拜、輕信,隻要是臉熟的露麵,這個物品一定是趨之若騖,名人效應,沒有辦法,人們在購買物品時並不會去思忖這個名人與這個商品之間到底有多少落差?這就是一種社會的愚昧和悲哀!我喜歡看書寫字,文化讀書界的怪事也多,現在的人不知怎麼了?讀者群,正史、現實、集營養的書籍是很少有人去問津了,卻埋頭一些鬼怪、玄幻、穿越、架空等胡謅的作品;作者群,蜂擁般地追逐‘奶媽文學’,一本〈三國〉就被今天的人攪得天翻地覆、支離破碎,他們喝得可是羅貫中的乳汁,說透了,是人們的懶墮促成了這種土壤。我願意在書中汲取思想、學識,而不是刺激和熱鬧,沒人看花,花仍然綻放!”
“高論!精到!好一段‘酒書論’透看人生!不愧才女!我等武夫受益非淺。”伍平吟調連聲讚評。
“佩服!佩服!宏論!”從不佩服人的石軍豎起了拇指。
“當然!我姐是墨花。”樸璿傲然仰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