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24 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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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我的名,可好?!”他順著我的頭發,下顎頂著我的頭。
我不說話,我不想叫他的名,因為,有個譚香兒存在,有她叫著他的名……也許是私心作祟吧!我不要有人和我分享他的人,包括他的名。
靜了好久,馬車裏彌漫著靜寂,“就叫一次,叫一次……”他緊緊的抱住我,語氣裏有些乞求,“何必呢?”我歎息道,“那你為何又要來到我的生命裏呢?等我發現你已經在我心裏印上烙印時,你卻又要離開,你怎麼可以這麼輕鬆的就走?!”
“可是你已經有心愛的人了,一個人的心裏,隻能裝一個人,而這個人,隻能是你一輩子,最珍愛的人!”你已經找到了,雖然我不願承認,但是,當你和她在一起時,臉上不自覺流露出的寵溺和笑容,由不得我半分質疑!
其實,你還是很愛她的吧?
在不久的將來,你就會忘記我,隻會記得,有一個女子喜歡著你,而這個女子卻不會再回到這裏……
他不說話了,他沒有反駁我,這意味著譚香兒才是他最珍愛的人!她將成為他的妻,為他孕育子嗣。
我眨掉眼裏的不適,“你要好好的對她,知道嗎?”我悶在他的胸口,聲音有些哽咽,“不要,讓我靜靜的躺一會兒,一會兒就好!”他要看我,我卻趴在他的胸口,不願起來,我要記住我笑的樣子,我高興的樣子,不要讓他留有不好的回憶!
他的胸口沾了我一大半的眼淚,“對不起!”我吸了吸鼻子,有些愧疚的看著他胸口,“沒關係,隻要你舒坦就好!”他不在意的看著濕了一大片的衣服,“五天,讓我陪著你,好嗎?”他吻去我的淚。
“好,我……就讓我們留有彼此最好的回憶吧!”我的眼淚又一次流了下來,而且越來越多,一發不可收拾。
他擦眼淚的速度都不及我流淚的速度,最後他捧起我的臉,向我的唇狠狠的吻了下去,“唔!不,唔……”我開口像要阻止他,卻被他的舌乘虛而入,他靈巧的舌不斷挑弄著我的舌,我不知所措,到處躲閃,他卻不肯放棄,執意要我迎合他。
感覺空氣都要被他給吸盡了,我張開嘴想要呼吸,卻被他更肆無忌憚的吮吸,頭昏眼花的我,快要被他的熱情所融化,要不是他摟著我的腰,我想,此時,我應該已經倒在他的懷裏了吧!
良久之後,直到他也氣喘籲籲才停止了這個讓人臉紅心跳的吻,我將發燙的臉埋在他的胸前,嬌喘連連,“你真美好!”他吻著我的發,我更加不敢抬頭看他。
我開始後悔這個十日之約,經過十天後,我還能了無牽掛的跟江俊走嗎?眼前的這個男人,就像一支豔麗而危險的罌粟,讓人深陷其中卻又甘願墮落。
“我們,在十天裏,不要再這樣了!”我抬起頭,望向他,這會讓我有罪惡感,讓我覺得自己是個壞女人,我已經決定要和江俊走了,怎麼可以和左雲天接吻呢?我唾棄自己,我什麼時候變成了朝三暮四的女人?
“怎樣?這樣?”他又低下頭,襲向我的唇,我轉過頭,避開他的唇,他吻到了我的臉頰,他啄吻著來到我的耳根,我渾身一顫,“放開我,別這樣!”我推著他的臉,捂著他的嘴,不讓他靠近我,當我和他保持一定距離後,我的手仍然在他的嘴上,他那炯炯有神的眼睛帶著笑意,拉下我的手。
“雪兒,到……你在幹什麼?”江俊掀起車簾時,看到的就是這樣的情景,臉上原本帶著笑意的臉瞬間陰雲密布,恨不得衝上來砍掉左雲天拉著我的那隻手。
我趕緊掙脫左雲天的手,可是他的手卻不願放開我,還一臉向江俊示威,緊張的氛圍再一次籠罩了我們,“快下車吧!”江俊說完,頭也不回的率先下了車。
我甩開左雲天的手,“你滿意了吧?!”衝出了馬車,“江俊!”我見他快步的走向王府,好似生氣了,我急忙跳下馬車,由於太急促重心不穩,身體直直的往前衝去,我閉上眼睛,心想,也許我的鼻子要塌了吧!
“小心!”
我撲在一個溫暖的懷抱裏,“江俊。”我抬起頭,看見他一臉的驚魂未定,“你是怎麼回事?為什麼總是讓人放心不下!”他責備的說道,語氣裏還有著些許的無奈!
“你厭倦我了嗎?因為我總是讓你放不下心,總是讓你為我操心,我卻總是讓你傷心,我是不是應該讓你重新選擇?!”我從一開始就錯了嗎?
我不該為了左雲天而害了江俊,我是不是應該離開他們兩個?
一個是我前世的戀人,卻遭受了詛咒;另一個是愛著我的人,但總是因為我而傷心;我是不是從一開始就不該認識他們?或者,上一世的悲劇已經演變成我、左雲天和江俊三個人的悲劇?
“你別說傻話!再讓我選擇的話,我還是要你!隻要你一人!”
“嗚嗚嗚,江俊,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我是個壞女人!”不要對我這麼好,我會更加愧疚的,你罵我啊!這樣我還會好受些!
“就算你十惡不赦,我也要你!”
“江俊,江俊……”我不停的叫著他的名字。
“你們還要抱多久?”左雲天微慍的聲音打破了我和江俊的對話。
我轉過頭,看見左雲天正陰鬱的看著我,“對不起!”我對他說,他一言不發的走過我和江俊的身邊。
“江俊,對不起!”我對著他說。
他順了順我的頭發,拉起我的手,往王府裏走去,“你去收拾一下東西,還是搬出去吧!”
“搬出去?”我看向他,他是不放心左雲天嗎?在經過馬車裏的一幕後,江俊已經根本不想讓左雲天和我相處一天了吧!
“還是搬去四合院吧!王姨還留著你們的房間!”
“可是……”我為難的說道,“怎麼?你還放不下他?”
“你,還在生氣嗎?”我小心翼翼的問,生怕他還為剛才的事而生氣。
他不說話了,一種名叫沉默的氛圍在我們倆之間蔓延開來,我真想不到我和江俊兩個人也會有這種時候。
“就五天,就讓我在這裏住五天,好不好?”真的隻是五天就好了,江俊,答應我,好不好?!
他不再看著我,放開我的手,轉身離開。
當他放開我時,我覺得好冷,他離開我了嗎?他不再信任我了嗎?
在郊外,當他知道我要和回天成國,他那高興的樣子,讓人離不開眼,但是這一刻,我就像一隻手把他從天堂推向地獄,我好殘忍,是不是?
雖然現在陽光照耀著他,可是他那寂落的背影,孤獨的身姿,讓我覺得好冰冷……
臉上濕濕的,我又哭了!
今天為什麼流了這麼多的眼淚?而且,為什麼都是為了江俊和左雲天呢?今天的淚水抵得上我一整年的淚水了吧?!
直到江俊的身影走出了我的視線,我像被瞬間抽光了所有的氣力,我跌坐在地上,無助的哭了起來。
對不起,江俊!
對不起,左雲天!
我開始有些後悔來到古代,後悔當初許得那個願,為什麼我要許這麼愚蠢的願望呢?到頭來弄得自己狼狽不堪,一直認為自己是個堅強的女孩兒,但是真的當我遇上麻煩時,我發現,我卻什麼都處理不好,反而把事情弄得更加糟糕,把原本無辜的江俊硬是拉入我和左雲天、譚香兒之間來,成為了我逃避的接口,成為了這場悲劇的無故犧牲者!
我該離開他們的,不該再為他們帶來困擾,我出現隻是悲劇的開始,並不是悲劇的結束,更加不能改變這個結局,如果我和左雲天在一起,我注定活不過十八歲,那麼,在我離開後,他就會活在痛苦中,我怎麼能這麼自私呢?
如果我和江俊在一起,無疑的,他心中也自然明白,在我的心裏已經有了左雲天的位子,和我在一起時,也會痛苦,無論是誰和我在一起都會痛苦,我不想原本三個人的痛苦演變成四個人的痛苦……
“你怎麼能這麼不愛惜自己?!”我被扯了起來,“你這又是幹什麼?!”
“江俊?!”我抬起頭,有些驚訝他的回返,“對不起,我不知道會這樣,不知道會這樣,對不起……”我語無倫次的說著,隻是想讓他原諒我,我隻是想再和左雲天相處五天,但我,並不想傷害你啊!
“五天,你隻能在這裏呆五天!”他看著我的眼睛,妥協了!
“謝謝你,江俊!”我撲進他的懷裏。
謝謝你,真的很謝謝你,如果下一世讓我早些遇見你,我一定要彌補這一世對你的愧疚,我要用一輩子的愛來補償你,讓你每天過得快樂,每天都要笑容燦爛,這是我這一世對你的承諾,下輩子,我一定陪在你的身邊,用我一生的愛……
“我答應你,五天後,我就是你的藍雪,藍雪,會一直都在你,江俊的身邊!”這一世沒辦法用愛來陪你,對不起!
他隻是抱住我,一直抱著,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