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手撫摩著光滑的大腿，沾染著欲望的氣息一直深入，已經邪惡地勾起了內褲的邊緣。遲歡掙紮不得，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尖叫就要脫口而出，這時門外卻響起突兀的敲門聲。
    “誰？！”淩允紅著眼睛，不悅地喝道。好戲被生生打斷，隻能強壓製下奔騰著的欲望，強而有力的手依然限製著遲歡的行動。
    “大人。”是小羽的聲音：“布蘭特首領要見您。”
    “沒空！”淩允幹脆地開口。
    “可是大人……”小羽有些遲疑：“布蘭特首領說了，他有很重要的事要跟您說……”
    “Shit！”淩允低咒了一聲，那雙由於濃烈的欲望而變成幽邃墨綠的眼睛放肆地掃視了遲歡全身一眼，咬了咬牙，終於鬆開了捉住遲歡的手，站了起來。
    “歡兒，”他伸出手拍了拍遲歡表情已經有些呆滯的臉蛋，又低低笑了聲：“今天放過你。”
    遲歡掃開他的手，慌忙地拉扯床上的被單遮住自己衣衫不整的身體。她狠狠地瞪著淩允，那張細瓷一樣的臉由於惱怒而變得格外生動美麗。
    看在淩允眼裏，那雙詭魅的眼睛，不禁又迷蒙起來。
    淩允體內，翻滾著一種強烈的衝動，就是像猛獸一樣撲上去，痛快地撕裂她身上的衣服，惡狠狠地占有她，粉碎她眼睛那片晶瑩。
    不過該死的，他還有正事要辦。
    “歡兒，等我回來。”聲音低沉得像在引誘。淩允伸出手，想再感覺她臉蛋的美好觸感，遲歡卻驚惶地避開了。他也不怒，挑了下嘴角，打開門走出去。
    看著淩允走出病房，遲歡壓抑許久的氣息終於忍不住爆發出來。她劇烈地喘息著，神經一鬆弛下來，就連四肢都是虛軟的，一想到剛才那一幕她就不禁全身發抖。
    為什麼會這樣子？！為什麼偏偏是她？！
    這樣像噩夢一樣的生活什麼時候才有終止的一天？
    還是說，她一旦踏入這個世界，就再也逃不出去了……
    季臣，還有季臣……他會來救她嗎？
    深深透了口氣，她無力地用手捂住了臉。眼淚像潰了堤的潮水一樣，無法控製地湧了出來，由於惶恐，由於茫然，還有隱藏得那麼淺薄的脆弱。
    ***
    鏡子裏的那張臉上的表情異常冷魅，唇邊是一絲嘲諷的冷笑。
    剛才的一些劇烈動作，使得腹部縫合不久的傷口又裂開了，厚厚的紗布上已經有一片血紅之色。
    “大人。”小羽看著他的傷口，有些顧慮：“要不要叫醫生重新包紮一下？”
    淩允輕描淡寫地回答：“不用了。”接過小羽遞過來的襯衣。
    小羽退到他身後，一眼就睹見了淩允背後數道猙獰的傷疤，看顏色是年代已久，縱橫了整個結實的背部。即使這是疤痕，卻仍然觸目驚心。
    相對這些深及內髒，威脅性命的傷，腹部中的那一槍對淩允來說，隻是小意思。
    默默看著的小羽知道自己主人這些傷疤是怎麼來的。這是主人的一個禁忌，隻有從小跟在主人身邊的他才知道。
    他也知道，主人這麼多年來忍辱負重，養精蓄銳，直到迅速躍上黑暗世界的頂端，成為一股來勢洶洶而強悍的力量，就是為了等待那一天。
    有些東西，當年那些人是怎麼給予的，主人就要要血淋淋地，加倍地還給他們。
    “那天晚上的情況如何？”淩允一顆一顆扣著襯衣上的紐扣，眼睛精光一閃，開口問道。
    小羽答道：“一共有五個，我殺了四個，還有一個受傷的逃了。”
    “很好。”淩允對小羽的狙擊手段從不懷疑。這時他已將襯衣穿好，小羽將西裝外套恭敬地遞給他。將西裝外套搭在手臂上，理了理襯衣領子，他轉過身，說：“我們走吧。”
    “大人……”小羽跟在他後麵，欲言又止。
    淩允偏頭看向小羽，那眼神已經告訴小羽明確的答案，他冷笑了一下，綠眸裏的神采突然變得血腥無比。
    “知道貓捉老鼠的過程嗎？”他直視前方，聲音裏有冷冷的戾氣：“本來是貓想多逗逗老鼠，才給它苟延殘喘的機會。但是老鼠得寸進尺跑來撓貓的尾巴，現在惹火了貓，就要被生吞活剝，連根骨頭都不剩！”
    誰敢以為他是好惹的，就要有心理準備承受惹怒他的下場。
    身體裏的複仇欲望開始沸騰，開始叫囂，它們已經不耐煩了，就等著釋放的一刻。
    那一刻的到來，不會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