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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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天文失笑,看向那警察道:“占小爺便宜?”
“大侄子怎麼不叫叔叔了?”警察譏笑道。
“哈。”天文大笑,“當然叫啊,警察……”他猛地暴起,雙手握拳朝著那個警察的側臉就砸了過去,嘴裏叫道:“叔叔!”
“啊!”那個警察慘叫一聲,血登時就從眼角流下來了。
警車內的人誰都沒想到天文看起來是個纖弱少年,會突然暴起傷人。
吱嘎一聲,警車停了下來,車門打開,警察拽住天文的衣服就往地上拖。
還有警察喊道:“你這是襲警!”
天文回頭一腳踹開拖著他的兩個警察,笑道:“想給我安幾個罪名就安幾個,大不了我拖你們幾個當墊背!”
他雙手雖然被手銬束縛著,可是身手卻絲毫沒被限製,幾個警察完全不能靠近天文。
之前被砸傷的那個警察狼狽的捂著頭從另一側車門下車了,幾個警察在小鎮附近的馬路上拿天文一點辦法都沒有。
其中一個警察拿出槍來,卻沒有鳴槍,隻是對準天文威脅道:“你這是拒捕加襲警!再不束手就擒我就開槍了!”
天文嗤笑道:“嚇唬誰啊,知道你們也不想把事情鬧大,我動手這可不怨我,誰讓他剛才占我便宜來著,安安靜靜的給小爺送到地方不是就沒有這麼多事了?”
幾個警察圍上去,將天文推到警車上,被砸的那個警察撥開眾人,來到天文麵前舉拳就要打。
天文一腳給對方踹出兩米遠,這警察頓時就躺在地上捂著肚子起不來了。
“看吧,這不怪我。”天文頗為可惡的笑道:“你們有兩個選擇,一個是乖乖把我送到地方,第二個就是和我比試一下身手,當然,你們可以選擇開槍,但是……恐怕不太好收場吧?”
領頭的警察氣憤的磨了磨牙,讓另一個警察帶著受傷的警察去醫院,然後對天文道:“要是再鬧事,就把你就地槍斃,收拾爛攤子我們認了!”
天文不屑的哼笑一聲,上車坐好。
警車鳴笛行駛在路上,後座的一個警察打著電話,彙報天文太過囂張,並且身手極好,他們不是對手,恐有逃脫的機會。
天文側耳去聽,卻聽不清對麵說了什麼,隻聽到警察說道:“好的,知道了,我們會辦好的。”
掛了電話後,那個警察對天文道:“盧先生讓我告訴你一句話,隻要他想,他可以隨時取了你的性命。”
天文沉默幾秒,然後回頭,“你在和我說話?”
警察對上天文的視線,有些緊張的向後縮了一下,然後道:“對,盧先生可不是你能惹得起的,想要你死,不過是他一句話的事。”
“是嗎?看來昨天我私闖的別墅是他的啊?既然是一句話的事,我怎麼還活著呢?”天文問道。
頓了頓,他又道:“或者是,到了地方就死了?”
警察們沉默了。
當路過昨夜那個別墅的時候,天文趴著車窗看,“不停車嗎?不是要把我帶到這裏來嗎?誒?”
接下來,無論他說什麼,問什麼,這些警察都認定沉默是金,不再開口和他多說一句話。
到了地方,天文被帶了下來,這裏是一處拘留所。
拘留所是個好地方,一般都是打架鬥毆被暫時看管起來的,最長也不過十五天就給放了,但是若真有私仇,這十五天之後能不能活著出來就不一定了。
當天文被帶進班房裏的時候,帶著他的警察對他說,“這次給你一個教訓,記住誰能惹,誰是你惹不起的,讓你死不過一句話的事,隻是這幾天盧先生吃素,你命大而已。”
還不等天文說話,這個警察就將他推進班房裏,鎖上門,高聲道:“來新人了!”然後轉身離開。
天文看著班房內的十多個高頭大馬的男人們,他們臉上惡心的笑容和眼中的戲耍的惡意讓他們看起來麵目可憎。
看著一個身上的紋身都能當衣服的男人,天文笑問,“大哥,這麼多紋身不疼啊?”
那個男人慢悠悠的走上前,舔著唇笑道:“當然疼,但是沒你疼。”
話畢,他舉拳就要打,卻沒有天文速度快,天文一腳踢在男人的子孫根上,對方頓時就跪了。
“啊,抱歉,本來想踹肚子,你太高了……”天文訕笑一聲。
“操,你他媽耍……”
男人的話還沒說完,天文一腳踩在男人的背上,按住男人的腦袋往地下一撞,砰的一聲,男人就沒動靜了。
整個班房的人都傻了,他們隻是小偷小摸靠恐嚇威脅混口飯吃的混混而已,從來沒見過下手如此狠毒的人,這是要往死裏打啊!
男人昏倒在地上,天文檢查了一下,沒有大問題。
“抱歉抱歉,我以為他會反抗,誰想到一下子就按下去了。”天文吊兒郎當的笑著,嘴上說著抱歉,臉上卻一副挑釁的神情。
這些人麵麵相覷,不敢再輕視天文,也不敢再找天文的麻煩,一個個站在床鋪邊上像鵪鶉一樣不敢動。
見此,天文哼笑一聲,轉而道:“我早上起的太早了,還沒洗臉呢,你們這衛生間在哪兒?”
其中一個男人小心的指了指旁邊。
天文走了進去,衛生間的衛生條件不好,水龍頭上麵一層汙垢,還好大小便的位置是蹲坑而不是馬桶,否則他都要犯愁該怎麼解決個人衛生問題了。
這裏沒有洗澡的設備,也不知道拘留所裏有沒有澡堂。
他伸手要去開水龍頭,打算洗洗臉漱漱口。
旁邊走進來的一個人緊忙遞過來一瓶礦泉水。
見天文看他,他有些緊張道:“那水不幹淨,你要是刷牙就用這個水。”
天文笑笑,擰開礦泉水漱漱口,問道:“大哥你叫什麼?”
那人更加緊張了,“叫,叫什麼大哥啊,叫我金子就行了,可當不起您一聲大哥……”
“怎麼當不起啊,我才十六歲,你多大?”天文低頭開始洗臉。
“二十八了。”金子緊張道。
天文扯過衛生紙擦臉,道:“我十六,你二十八,我當然得叫你大哥,我叫天文。”
“天,天文你好,其實我們也不想找您麻煩,但是管教吩咐過,說要給您一個教訓。”他怕天文生氣,緊忙道:“當然我們是不敢再教訓您,我就是想說,其實我們並不想找您麻煩。”
“恩,我明白。”
天文走出衛生間,就見那些人將之前被天文打昏的人安置在床鋪上。
一群人圍在一起,看祖宗一樣小心翼翼的看著他。
天文失笑,這些人如果不找他麻煩,他也不會去刻意欺辱。
他道:“他沒事,一會兒就能醒了,其實我不想和你們動手,結仇不如結善,但是沒辦法,誰讓他打我呢,我也不好站在那裏乖乖挨打吧。”
“是是。”眾人不敢有絲毫怨言。
“吩咐你們教訓我的人如果問起來,你們照實說就行,接下來的時間,我希望可以和你們和平共處,畢竟我第一次來這種地方,還挺害怕的。”天文一臉無辜的說道。
眾人幹笑著點頭,雖然沒人相信天文會害怕,但是暴力碾壓,他們不敢不服。
“哪張床是我的?”天文問道。
金子緊忙上前道:“這張,他們都給您收拾好了,哪裏不滿意我們再幫您收拾。”
“挺好的。”天文掀了掀床單,確定沒問題後他開始坐在床上走神。
這時昏倒的那位醒了過來,眾人忙上前詢問,也沒人再敢靠近天文。
天文此時有些焦躁,警察抓他的時候家裏沒人,那個男人是買早餐去了還是散步去了?亦或是走了?不管如何,萬一對方回到凡人館,見大門四敞,又找不到他,該有多著急。
可是他暫時是出不去了,如果不解決掉這個麻煩,恐怕那個男人會被他連累。
可是……他感覺有些奇怪,盧先生為什麼不殺了他?
從那別墅看到的祭壇來看,這個盧先生並不是善類,死一個人對他來說,也許真的隻是一句話的事。
難道真如那個警察所說,這個叫盧先生的人這幾天吃素嗎?
那為什麼不過幾天再抓他?等盧先生要吃葷了,可以殺人了再抓住他,殺了他?
“金子。”
“哎,怎麼了?”金子緊忙來到天文麵前,生怕這個小祖宗一個不如意就打人。
“你知道盧先生嗎?”他問道。
雖然天文屬於正式的黑幫成員,但是那完全是靠著他武力值和人緣好晉升上去的,對於道上的消息他是一點不知情。
金子聞言,震驚的連緊張都忘了,急問道:“您問他幹什麼?”
“我好像惹到他了……”天文道。
金子登時倒抽一口氣,臉上的表情都可以貼大字報了,上麵寫著‘你死定了’四個大字。
天文向那些偷聽的人看去,隻見那些人看屋頂、看地麵、看床架,就是不看他。
“他那麼可怕?”天文疑惑。